第157章 神秘的男獄警
帝都女子監獄,蔣淑怡掰著手指數著,想著很快就可以出去了,日子才沒那麼難熬。
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獄警都忙得很,沒什麼閑暇過來巡視,她趁機偷懶躲在沒那麼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悄悄打開電視。
她恨不得二十四個小時都貼在電視屏幕前,時時刻刻掌握外面的消息,最好是有個手機可以上網,這樣資訊就更加及時了。
雖然那麼消息全都是讓她氣得吃不下飯的,但是起碼讓她知道現在喬不語在幹什麼,當然事情也不總是糟糕得讓她吐血。
起碼今天就有一個讓她樂得不行的新聞,裴奕瀾那個渣男終於現世報了,被花盆砸得住院縫了十幾針。
蔣淑怡反覆品味著娛樂新聞里腦震蕩和毀容這兩個詞,笑得忘乎所以。
「8357,在這裡幹什麼?」
蔣淑怡一個激靈,她憤恨地轉頭掃了一眼過來抓人的女獄警,嘴上不情不願道歉。
她在這裡久了,終於學會了表面圓滑一點,只是她的表情總是控制得不到位,通常都沒什麼效果,只會讓女獄警更加罵罵咧咧。
「你是什麼眼神?犯錯還不知道該?今天廁所里搞得烏煙瘴氣的也是你在搗鼓什麼爛東西吧?一天天的花樣真多!」
蔣淑怡撇了撇嘴,抵死不承認是自己在那裡研究火摺子,亂七八糟的教程還她根本就弄不成,平白還要挨這個老妖婆的罵!
女獄警一邊數落著這個屢教不改的囚犯,一邊領著人走。
蔣淑怡就在後面用唇語咒她。
現在是勞動改造時間,蔣淑怡被抓到偷懶就要罰多幾個小時,換言之,她今天的休息時間就少了很多。
等她踩完縫紉機出來,又咒罵了一堆。
坐在大操場的角落裡,陽光完全照不進蔣淑怡心裡的陰暗,她腦子裡有很多惡毒的詭計,只是實施不出來,只能在腦子裡演練來過過癮。
「蔣淑怡。」
蔣淑怡怔了怔,好久都沒聽人教過名字了,在這裡她只是8357,或者一些賤人諷刺地喊她蔣小姐,她聽著,竟然有點想哭,眨了眨眼才回頭看誰叫她。
一個獄警裝扮的男人站在她後面,帽子壓得很低,幾乎完全看不清楚對方的臉。
但是蔣淑怡敢肯定她沒有見過這個男獄警,對方不管是從身材比例還是站姿氣質來說,都是一流的,要是有這樣的獄警她肯定印象深刻。
她狐疑地眨巴著眼,不懂對方叫她做什麼?
難不成是爸爸媽媽終於找到了可靠的人脈來這裡接濟她了嗎?
蔣家破產到了現在都沒有任何翻身的痕迹,沒人願意幫助他們,都是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沒準他們又遇上貴人了也說不定。
光是一分鐘內,蔣淑怡的思緒就百轉千回,她站起來,沒有先說話,而是等對方先說明來意。
「想出去嗎?」
蔣淑怡又是一陣,腦子轟轟,因為這個男獄警的一句話,她不可避免地生出別樣的心思。
可是,她還有半年左右就可以出去了。
但是,半年等同於還要蹲在這座監獄了一倍的時間。
一句話就讓蔣淑怡心裡大亂,她警惕地望著這個男獄警,不動聲色,她在等這個男人接下來要說什麼。
「想還是不想,你只有一次機會。」那人又開口,不催促,雲淡風輕的語氣,好像在討論天氣一樣。
他的聲音很好聽。
縱然心裡亂七八糟,蔣淑怡居然還有心情想這個。
彷彿是被蠱惑住了,蔣淑怡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這是一個很誘人的問題,她想不被吸引住都難。
要她在這個鬼地方待半年還是出去天高海闊,當然是後者啊!
只要不被抓住就行了。
之前是她沒有準備才會被動,現在不會了,只要她能出去,她就有辦法可以藏好!
操場的另一邊,嬴絮煙正要找蔣淑怡,她的案子剛結案,才被分配到了這裡,知道和喬不語有過節的蔣淑怡也在,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想認識一下這個女人。
終於讓她鎖定了目標,然而蔣淑怡旁邊還有個男獄警,不方便她行事,於是她才沒有立馬過去。
和蔣淑怡不同,嬴家到底還是帝都五大家,她就算被捨棄了,家族也沒有完全不管她,通過相熟的人,經常能搞到她想要的東西,還有幾個跟班,雖然過得生活和從前是天淵之別!
然而嬴絮煙抽著煙等著,等來等去只等到蔣淑怡跟著那個男獄警走了。
他們是要去開小灶嗎?
可是她聽說蔣淑怡在這兒混得很差,和獄警們的關係不好,和囚犯的關係就更差了,沒人接濟。
這個男獄警又是什麼來頭?
「你,跟過去看看。」
嬴絮煙隨便指了一個跟班,那跟班女生平時跟著蹭了很多好處,自然不會推託,馬上就想辦法偷偷跟過去。
馬上就是晚飯的時間,嬴絮煙的飯有從外面帶進來的烤肉燒雞,就這樣她還嫌棄,草草扒了幾口飯就放下了,權當減肥。
她經常能從關係戶的獄警里拿到手機偷偷玩一會兒,知道裴奕瀾被砸到住院,她樂得把飯菜都吃光了。
這個狗男人,借著他立人設,然後又原形畢露露出他狗的一面,低調宣布和她解除婚約,解就解吧,反正她也只是利用他。
等到晚上睡覺,她派出去的跟班才回來,她正要罵人,就見這女的恍恍惚惚的樣子,感覺很不對勁。
「你怎麼了?看到什麼了?」嬴絮煙直覺不對勁。
女生搖了搖頭,她狠狠甩著腦袋,還是感覺混混沌沌的,也沒有理會嬴絮煙,渾渾噩噩爬上床去睡了。
嬴絮煙咒罵了幾句,心裡也覺得蹊蹺,她借著去廁所的時間,偷偷溜到蔣淑怡所在的牢房,人不在,問了其他人,也沒人知道蔣淑怡在哪裡。
這時也有獄警來了,她趕緊躲起來,獄警也在找蔣淑怡,罵罵咧咧的,大抵的意思是覺得蔣淑怡又偷偷溜了。
嬴絮煙心裡疑惑但也沒有多想,直到第二天,蔣淑怡逃獄的消息鋪天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