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為什麼要目中有你?
在師妹面前丟了臉,霍九嬰對既望那個老變態更是恨得牙痒痒,又不能馬上給對方點顏色瞧瞧,只好遷怒在塑料貓身上,解了術法,把失去生氣恢復成一般玩偶的貓塞進抽屜里。
「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進去裡面思過吧。」
喬不語見狀,狡黠的語氣:「小霍霍,想不想吃太歲肉啊?」
死要面子的霍九嬰睜眼說瞎話道:「用不著,山人自有妙計。」
他怎麼能讓師妹知道自己之前太過肆意揮霍靈力,導致現在拮据得很呢?
既望每次都賣他一些低級東西,要價還離譜,又不收錢,感覺自己已經被耍得團團轉了!
「哦。」喬不語拖長了語氣,「那算了,省了我一筆。」
男人就是愛要這種無聊的面子。
結束掉和霍九嬰的通話,她就聽到下面似乎有吵鬧聲,從窗戶探頭往下看,是四哥回來了,不知道為什麼和二哥吵了起來。
喬不語的天平一秒就傾斜到四哥那裡,畢竟這個所謂的二哥沒事找茬的本領挺大的。
她都已經回來這麼久了,四哥才脫身嗎?
喬不語有那麼一瞬間的愧疚,當然只是一瞬間。
按照慣例,事兒媽大哥肯定很快就來了。
她開心地倚在窗前看戲,果不其然喬祈軒聞風而來。
誰說只有三個女人一台戲,三個男人明明也是一台戲。
吵著吵著,喬亦槿最先發現了妹妹在上面,還啃著瓜子,標準的吃瓜路人模式,頓時更氣了,因為他,其他兩個人也馬上注意到了喬不語。
喬祈軒覺得這兩兄弟沒有一點當兄長該有的樣子,當不到妹妹的好榜樣,也更氣了。
喬鏡靈覺得都是這兩貨害得妹妹要對自己印象不好了。
誰都沒有注意到的過道里,喬楚祺默默回來,也不打招呼,徑直走進主建築。
當然這個誰不包括喬不語,她眼眸亮了亮,閃身去堵人。
喬楚祺慢悠悠上樓梯,沉重的大背包好像比平時還要讓他吃力,步伐都抬得不太穩,搖搖晃晃的。
「今天這麼早就唱完回來了?」
頭頂忽地傳來清甜的聲音,他聽出了對方語氣的探究和玩味,疑惑的眼神抬起時已經夾雜了一絲不悅。
「你知道了?」喬楚祺還是語氣淡淡,半點都沒有被識破的慌張。
喬不語饒有興緻下著樓梯,手有一搭沒一搭跳躍在扶手上,笑道:「世界級畫家晚上到地下酒吧當駐唱歌手,這癖好確實不好讓人知道。」
完全判若兩人的氣質,怪不得她一開始完全沒有想到一起。
酒吧駐唱的少年就像一個叛逆肆意又癲狂的搖滾樂愛好者,還畫了個親媽都認不出來的妝容,能將兩個人聯繫在一起才怪。
要不是她覺得兩個人背影相像得離譜,她也不會聯想在一起。
喬楚祺顰緊了眉頭,有些不悅:「不關你的事。」
「確實不關我的事,我也沒打算管,不過看在媽媽的份上提醒你一句,那裡龍蛇混雜,想要護身符可以來找我哦。」
喬楚祺沒有回答,也不再看喬不語,繼續默默上樓,喬不語目送他上去,沖他的背影喊:「男孩子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不要有事再哭著鼻子找我哦。」
她忽然覺得自己有既望那奸商的既視感,雷得一陣哆嗦。
要不是看在爸爸媽媽的份上,她才懶得提醒這傢伙。
剛好白天巷子里有一股邪氣,他就在附近,還受了傷的樣子,喬不語難免會聯繫到一起,而這個三哥完全就是個普通人,還是那種沒有慧根,連修士的門檻都摸不到的那種,四兄弟墊底的。
其他三個還有點慧根,如果有高人點化或者自己入門都有機會當修士,只有他完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放到遠古時期修仙時代,就是靈丹妙藥成鈍喂都不行的資質。
最好別是個出場沒多久炮灰掉的男配,不然媽媽會傷心。
喬楚祺上了二樓,拐角處往下看,喬不語已經邁著輕快的步伐走掉,看樣子是到了外面看熱鬧去了。
他抿了抿嘴,轉身回到自己的小天地,大背包隨意一放,他就地坐下,疲憊的感覺鋪天蓋地襲來。
喬楚祺脫掉外套,腹部的淤青更明顯了,大片大片的,他自己去拖了救急藥箱出來簡單處理,不算嫻熟。
護身符……
她哪有什麼護身符?
喬楚祺想起之前嬴絮煙的事,又顰緊了眉頭。
或許真的有呢。
*
喬亦槿實在受不了現在的家,越來越待不下去了。
他斜了一眼跑下來看樂子的喬不語,臉色更加難看了。
喬不語:「我上次就建議過了,雖然你不在場,但是找個隔音的房間吵架真的很有必要,特別是你們這些大嗓門的男人。」
喬亦槿忍不住道:「你不是看得挺樂呵?」
話一出口,他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這麼說不正中看戲人的下懷?
這臭丫頭!
「樂呵是真的樂呵,吵也是真的吵,看一次開心,看多了估計就膩味了。」喬不語很真誠地說。
喬亦槿吐血,真想伸手掐死這個得瑟的傢伙!
他見喬不語忽然斂起玩笑的神色,一臉探究看著自己,思緒又忍不住跟著起伏。
她為什麼這樣看過來?
是他有什麼不對勁嗎?
喬亦槿不由自主想起了她一眼就看出了嬴絮煙的事,他已經基本認同了她的判斷,明明沒有任何科學依據,因為嬴絮煙的反應嗎?還是因為加上喬楚祺的肯定?
他不得不承認,他被她看慌了。
難不成他有什麼自己都不知道的隱藏疾病?
就這幾秒鐘的時間,喬亦槿心裡已經百轉千回。
他還以為喬不語會說點什麼,假裝高深莫測或者揶揄,總之他還等著她的點評,然而她一句話都不說,轉身就走了。
……
喬亦槿心裡的小人在咆哮。
「你什麼意思,目無尊長。」
喬不語頭也不回地聳肩:「你都不當自己是尊長,我為什麼要目中有你?」
臭丫頭!
喬亦槿后槽牙狠狠磨了磨。
吊起來了的胃口不上不下真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