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蓬萊坊老闆
難不成邁巴赫里的人也會術法？
喬不語又用力嗅了嗅。
靈氣實在是太薄弱了，不像是會術法的人，除非是一個可以遮掩自己氣息又故意放點出來混淆視聽的厲害傢伙。
喬不語咬牙開啟靈識，靈力嚴重不足導致她的靈識可視範圍不大，不過想看清楚邁巴赫在哪裡是絕對夠的。
然而不管她怎麼轉換視角，就是看不見邁巴赫，一直讓車子懸浮也消耗她為數不多的靈力。
喬不語沒辦法，只好讓車子緩緩降落到地面，她收起靈識，四周圍的景象已經截然不同，這裡根本不是什麼賽道，而是一段普通的路，邁巴赫依舊不在，連那股微弱的靈氣都消失不見了。
幻境？
如果剛才的真是幻境，她還真是大意了，以為這個時代沒什麼高級的術士。
有點意思。
本來飛升失敗突然回到這個世界而興緻缺缺的喬不語，忽然找到了不錯的樂子。
小邁巴赫，下次記得還來玩啊。
喬不語試著運氣，現在的她充分體會到靈力快要乾枯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可真是新鮮又無奈的感覺。
得臨時改道去蓬萊坊了。
查了一下，帝都叫蓬萊坊的有三間，其中兩間是有其他後綴的應該不是她要找的。
喬不語點開她要找的來看，是一間經營桌游的店，離這裡不算太遠，她開著導航，一個小時左右就到了，從帝都比較繁華的商業街進去。
她留意才發現真的滿大街都是四哥的廣告代言，營業的四哥和平時換了個人似的，高貴矜持的白馬王子，和本人差得有點遠。
這個人設真不怕翻車啊，不過有臉有家世，就算氣質不同也不會翻車到哪裡去吧？
喬不語繼續跟著導航，在一條小巷子附近停下，先把車停好再過去，旺中帶靜的寬巷，沿路稀稀落落有幾間小鋪子，因為是暑假，倒也有不少客人。
巷子的盡頭，一間老舊房子改造的兩層樓商鋪，脫漆的招牌歪歪斜斜寫著「蓬萊坊」，哥特式的裝飾看起來中二滿滿，門口掛著營業中的牌子。
喬不語推門進去，小小的屋子擠滿年輕男女，琳琅滿目都是各種桌游和精美的小飾品，她環視了一圈，看著和普通的精品店沒什麼區別，並沒有她要找的上善若水。
收銀台裝修得和山洞似的，坐在哪裡的小姑娘顧著玩手機，看店一點都不認真。
小霍說老闆是個變態，所以百分之九十是個男的，況且這人畜無害的小姑娘一點都不像是個變態，所以一定不是老闆。
喬不語推測。
她走過去，曲指敲了下檯面，小姑娘的視線才從手機轉到她身上：「需要點什麼嗎小姐，桌游都是最新款，頁游手游代刷代練價格可議，神級賬號白菜價。」
「我想找你們老闆。」
「我們老闆在睡覺，有什麼事嗎？」
「我是姓霍的先生介紹來的。」
小姑娘一聽，視線又重新開始打量喬不語，後者能從前者眼裡看見一絲警惕。
這個時候，收銀台的後面響了幾聲細小的敲擊聲，似乎是什麼暗號，小姑娘起身對喬不語說：「跟我來吧。」
她把一塊自助結賬的牌子掛出來，就領著喬不語從小門進去。
裡面別有洞天，和外面不同，是一間古色古香的鋪子，淡淡的檀香味縈繞，稀稀疏疏擺放著各個朝代的古董，喬不語大致掃了一下，傳國玉璽、赤霄劍、聖人履……
哪一樣拿出去都要瘋一群學者和瓜路。
這老闆會不會太厲害了些？
只是，似乎聞不到有靈氣。
檀木桌後面，窩在太師椅里的人穿著那種遊戲里的誇張黑色祭師袍，巫師帽擋住了眼睛和小半張臉，中不中洋不洋的。
她知道一般隱世的高人多少有點怪癖，就是像這樣裝得有點過的看得人拳頭都硬了，特別是掛在臉上的笑多少有點陰濕，怪不得小霍說這人是個變態，正常人誰會這樣？
「貴客降臨，失禮失禮。」老闆雙手交疊支撐著下巴，歪著頭保持詭異的笑，他揮揮手示意看店小姑娘可以出去了。
聲音像是老舊唱機壞掉卡碟，沙啞得人起雞皮疙瘩。
要不是喬不語見了檀木桌上擺著的上善若水，早受不了跑了。
她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挑明：「我要買你的上善若水，開個條件。」
「一來就要我的小可愛啊。」老闆奇長的五指撫摸著透明膠瓶里歪歪斜斜的植物，蒼白的手掌像骷髏似的瘦骨嶙峋，他低笑了幾聲，「小霍霍有沒有告訴過你，這個小可愛是不賣的？」
喬不語無所謂地點頭，她下巴抬了抬，示意老闆看向他左手邊的玉葫蘆：「他有沒有告訴你這玉葫蘆是我的，偷我東西我還沒跟你計較呢。」
這是她飛升的大師兄送的生日禮物，南海玉葫蘆，葫蘆底還刻著她名字，不知道這個奇怪的老闆從哪裡搜刮回來的，包括那些失傳於世的珍貴古董。
他身上沒有半絲靈氣，應該是隱藏起來了，能隱藏靈氣的都是不可小覷的人，看來她還是有點小看這個時代了。
「哦哦，你就是喬姑娘啊。」老闆恍然大悟似的用力點頭，他拿起玉葫蘆扔過去，「物歸原主，不要打我小可愛的主意了。」
喬不語單手接住玉葫蘆放到包包里，望著老闆一副無所謂的耍賴樣子，同樣耍賴道：「那不行，我的玉葫蘆都被你佔了這麼久便宜了，你的小可愛得歸我賠罪。」
「這樣啊。」老闆半張臉頓時垮了，非常誇張又戲精地發出啜泣聲，雙手撫摸著上善若水惋惜道：「數十載的相依為命，萬萬沒想到分離來得如此突然。」
他說著攥住上善若水揪起來，和嘴裡的柔情蜜意相反，手上的動作可以說是毫不留情，非常粗魯。
戲精學院畢業的吧？
喬不語默默看著表演欲旺盛的老闆唱獨角戲，黛玉葬花一樣矯情磨蹭了一會兒，就把這株珍貴植物遞到她手裡。
白賺了一株仙草還拿回了玉葫蘆，她這趟真是滿載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