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原材室內
宮中發生的事情咱們暫且不提,先看看飛瑤這邊。
飛瑤和小白球一人一獸都儘力的在恢復自己的實力。經過幾個時辰不懈的努力,勉強也恢復了七八成。因著要去那個隱蔽的原材室,就必須要經過他們面前的通道,那些人來來回回地走了許多躺,所以他倆只能一直轉昏迷,而且要表現得毫無清醒的徵兆。
每當有人從原材室出來,就會拖著許許多多的人抑或是魔獸一起出來。飛瑤雖然沒法睜眼看,神識也不敢外放,但是她能夠很清晰地聽到那些人凄慘的呼喊,極其的不願意。
但是在這裡沒有人會憐憫他們,那些人只會毫不留情地制止他們。扇巴掌還是小事,有的直接上腳踹,用鞭子反覆地抽打,直至打到他們聽話為止,不再大喊大鬧。
每次他們經過,飛瑤都要強忍住暴起打他們一頓的心情。好在,經過那麼好幾次,飛瑤終於是大概估計出了他們來回一次的時間——大概是一個時辰。
所以說,他們只有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有機會溜進那個所謂的原材室去查看一番。
這廂,那些人才出去。飛瑤就如同貓咪一般輕輕地爬了起來,沒有發生一點聲音。小白球也同時抬頭看了看她,主寵兩個都表示可以行動了。
那些人仗著對他們魔葯的自信,沒有對飛瑤進行捆綁,連個結界都沒有給他們下,甚至連欄杆上的鎖也依舊是非常原始的那種。飛瑤一把抓過小白球,捏著它的小爪子,讓它鋒利的指甲在那鎖頭上一劃。
鎖立刻打開了,鎖頭也應聲而落。就在差點砸到地上的時候,飛瑤一把抓住了,還好沒有發出聲音驚動外間的人。
飛瑤調動神力,在牢籠外面下了一個幻術,假裝自己和小白球還躺在裡頭以迷惑外間的人,為自己增加一些安全係數。
飛瑤抱著小白球來到那面牆前面站定,按著記憶中的順序以及位置,一一拍打那特定的幾塊磚,於是一道暗門沒有意外的出現在她面前。與此同時,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也隨之飄了出來。
飛瑤皺了皺小巧的鼻子,屏著呼吸往裡面走去。怪不得那些人要帶著照明物一起進來,因為這個密室裡面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異常的黑暗,飛瑤頓時什麼都看不見了。
只有隨著不斷深入,越是陰冷潮濕混雜著腥臭難聞的氣味更是強烈,甚至在那些氣味中還隱隱有著一種異香,兩種味道混合,簡直讓人頭暈目眩。
飛瑤不得不捏緊了鼻子,張嘴呼吸,生怕哪怕一絲氣味再進入她的鼻腔。她想如果再聞到一點,可能就會吐出來了。
慢慢地走了幾步,飛瑤的眼睛終於適應了一點黑暗,但是也只能看清楚一個影影綽綽的影子,視物根本不行。她在黑暗中視力完全比不上她家小白球的,只見小白球那一雙碧綠色的眼珠子現在正在咕嚕咕嚕到處轉著。
因為害怕原材室里依舊安排了守衛,所以飛瑤也不敢大張旗鼓的查看。她只能施了一個小小法術,在指尖點起了一簇暗光,那小小豆大的光亮只能夠照方寸之地。飛瑤三步以上的距離以外基本看不清楚了。
即使是這樣,也讓她看清楚了原材室里到底是什麼樣的了!
裡面並沒有什麼守衛,可能是沒有人能在這樣的環境中呆下去吧。
這是一個空曠的山洞一般的地方,看樣子是天然形成的。只見裡面擺著一排又一排的籠子,直直地一直排到洞穴的深處,完全看不見的地方。籠子都十分的狹小以及低矮,裡面的人只能蜷縮在裡面,無法站立,甚至無法坐直身子。躺下也只能蜷曲著身體,連轉身都困難。
飛瑤低頭看了看最近的一個籠子,只見那個籠子是空的,也許是剛剛被拖出去的人就是從這個籠子里出去的吧。
飛瑤看到了籠子外邊還沒有乾涸的血液,呈一種暗紅色但是又帶著墨綠色的可怕液體狀。
而製作那個籠子的材料和關自己的完全不同,那個材料是難得的製作武器及防具的,一點點都難以尋到,照價更是高昂。可是沒有想到在這裡卻用來了做籠子,還是這許許多多,數都數不清的籠子。
那個材料即使是小白球鋒利的爪子,也只能在上面劃出一條細細的痕迹。
飛瑤仔細看了看,發現每個籠子上都帶著鎖,鎖上還浮現這一層淡淡的白光,那是防護陣法。如果不是用特定的鑰匙開鎖,那定然會遭到陣法的攻擊,更甚的是如果這個防護陣法會直接和布陣的人信息相通的話,那必然會被發現的。
看來是必須要找到相應的鑰匙才能打開了。
所以關鍵還是要找到運送原材的那兩個人。
飛瑤大概估算了自己進來的時間,想來還有半個多時辰的時間,那兩個運送原材的人才會再次返回。
她想著這段時間可不能讓浪費了,於是向著深處繼續打探。洞穴中密密麻麻的籠子,有的裝著人,有的看起來是魔獸一般,更多的是空著的籠子。
洞穴里的地面上,飛瑤走進去都覺得黏糊糊的,她拒絕低頭查看,其實不用看都知道那是些什麼,但是沒看見就還是好受一些的。那些關在籠子里的人,在飛瑤走近的時候,都反應較為遲鈍。
只有等她走到近前,他們才恍惚地抬頭看向來人,均是絕望的眼神,極其麻木,好像和他們都沒有什麼關係一樣,可是飛瑤可以感覺到即使是這樣的狀態,那些人的身體都瑟瑟發抖。
有些甚至本能地向後避開來人,可是籠子就這麼大,他們能躲到哪裡去?
每個人被關在籠子里的人都衣衫襤褸,蒙頭垢面的。
飛瑤蹲下身子,在一個籠子面前細細打量起來。
那是一位女子,和其他獸人一樣,在飛瑤蹲下來的時候,向後挪了一些,然而和其他人不同的是,她不僅是向後撤,而且把身體打橫,彷彿在她身後隱藏了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