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善良的女人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以張姐的條件早應該嫁出去才是,肯定是張姐你的眼光太高了,不然早嫁出去了。」胡澈微微的笑著,說道。
「眼光高?額呸,你在村裡見過哪個二十八歲的女人還挑來挑去的,在等兩年還不成了黃臉婆了。」張明月沒好氣啐了一口,臉色也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胡澈一邊啃著雞爪子,一邊聽張明月說她至今為止嫁不出去的原因。
「這是欺男霸女啊。」胡澈將手裡的酒杯直接蹲在四方桌上,張明月的解釋讓他既感到意外,又覺得憤怒,村書記的寶貝閨女也會被人威脅,這不是笑話嗎?當然,聽到後邊的話他也就釋然了,原來是天山鎮鎮長齊廣才的兒子齊飛看上了張明月,這也是張明月迄今為止嫁不出去的一個原因。
原來是這樣……
官大一級壓死人,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啊,恐怕來這麼多年來相親的人知道這層關係也是望而卻步吧。
現在提倡婚姻自由,而且鎮長的兒子看上了張明月,也早該把他娶進門才是,胡澈一時有些想不通。
「那個王八蛋五年前傷人入獄,就這樣讓我足足等了五年……」張明月一時激動,狠狠的啐了一句。
胡澈長長出了一口氣,這事也確實難辦,村書記張軍在他看來已經是很大的官,現在又扯到了鎮長齊廣才,即便他有心想幫張明月一把,也是力不從心啊。
「張姐,這酒也喝了雞也吃了,我點回去了。」胡澈說道。
「行,姐去送你。」張明月起身,盤子碗什麼的也沒收拾,跟著胡澈兩人就出了院子。
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張明月說起話來也是沒了遮攔,女人二十一朵花,到了三十半個豆腐渣之類的話。
從以前的不理解,到現在轉為同情,張明月確實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確切的說應該是可憐的女孩,畢竟到現在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張姐,你喜不喜歡那個鎮長的兒子?」胡澈嘆了口氣問道。
「喜歡?我和他就見過一次,怎麼可能喜歡他。」張明月憤憤的說道,「要不是你大伯考慮平安村的生計和項目,我也不必到今天啊……」
這些胡澈都明白,張軍在村裡是一把手,這些年他當書記,平安村的變化還是很大的,各種項目也不斷引進,村民的生活水平也在逐步提高,就連他也給分了三畝稻田。
「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繼續等下去嗎?」胡澈問道。
「不等又能怎麼樣呢,不過,這兩天齊飛好像就放出來了,這事也能做個了斷了。」張明月苦笑著說道。
「張姐,就送到這裡吧,我那屋子太髒了。」快要到家裡的小屋時,胡澈停住了腳步。
「沒事,姐不嫌臟,也好上你那兒歇一會。」張明月微微一笑,說道。
胡澈有些無奈,但又不好不讓張明月進去,只是自己那屋子實在是太破了,張明月住慣了好房子,到他那裡還不是和進了豬圈沒什麼區別。
推開屋門,屋子裡就放著一張破木床,還有點生活必需品。
「張姐,我這屋子破,你就將就著坐一會吧。」胡澈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我覺得你這裡挺好的。」張明月在胡澈的小屋裡四處張望了一下,心裡也不是滋味,胡澈本就是無父無母,生活起居都沒人照顧,想必這些年胡澈的日子一定過得很苦。
「小澈,你一個人過的一定很苦吧。」張明月輕嘆。
「苦是苦了點,但我覺得挺開心的,姐,你把這葯吃了,一會酒勁就沒了。」胡澈把自己的衣服什麼的都整理好,放在一邊的大水盆里,隨後拿了一顆藥丸遞給張明月。
確實如胡澈所說,生活上確實苦了點,但每天跟蘇雪在一起也就感覺不到苦了,即便是苦也是苦中帶著甜,那滋味也只有他自己才能體會的到。
「小澈,衣服我給你洗吧,一個大男孩子家家的,怎麼能自己洗衣服,姐幫你洗。」張明月說著,起身蹲在大水盆前就開始洗起了衣服。
此時,胡澈的臉都綠了,洗衣服倒是沒什麼,可是他的內褲也在水盆里,而且還是穿了很久的那種,甚至還有些男性的荷爾蒙。
「張姐,還是我自己來吧……。」胡澈也蹲了下來。
「和姐還客氣什麼,你去忙你的,一會就洗好了。」張明月嗔怪的看著胡澈。
無奈下,胡澈也不好在糾纏,反正張明月也不是小丫頭什麼事都不懂,畢竟他也二十歲,也是成年了,有些生理上的行為也是正常的不是。
坐在床頭,看著張明月洗衣服,勾人的倩影實在是太吸引人了,上衣根本遮不住她的細腰,在落日餘暉下更是顯得迷人。
憑藉女人的直覺,張明月能感覺到有一雙灼灼目光正看著她,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
衣服洗完后張明月回頭,見胡澈正看著她愣愣出神,沒好氣瞪了胡澈一眼,「小澈,看什麼呢?」
「姐,你真好。」胡澈幾乎是脫口而出。
「哼,油嘴滑舌的,就知道說好聽的。」頓了一下,張明月嬌媚的笑了笑,「再說兩句好聽的來聽聽。」
胡澈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姐,你真善良。」
「咯咯……」張明月發出銀鈴般的小聲,又有一些媚色,瞪了胡澈一眼,「這話沒少和蘇妹子說吧?」
兩人只是看似開玩笑,卻又半真半假。
「小澈,以後有臟衣服就送到我那去,天黑了,我點走了。」張明月把手擦乾了,準備回去。
一聽張明月要走,胡澈心裡空蕩蕩的,他吞吞吐吐的地道:「張姐,在坐一會吧。」
張明月白了胡澈一眼,「你一個男人,我一個女人,深更半夜的坐什麼坐啊,要是被人看到,還不說我偷漢子啊。」
胡澈點頭,張明月說的也確實在理,「姐,我送你。」
張明月答應,兩個人出了屋子。
「就到這裡吧,那邊有人家了。」走了一會,張明月停下來說道。
「行,明天見。」
目送張明月離開,胡澈覺得心裡空落落的,轉身向自己的小屋子走了回去。 ——
一個晚上,胡澈不斷翻看著本草經里的精要,關於大病和小病的治療方法,還有各種藥材融合後有什麼藥效。
村裡的大公雞早早就開始打鳴了。
胡澈也早早的起床,拎著一個纖維袋子向後山跑去。
為了採藥,胡澈幾乎將整個後山轉了個遍,從前山到後山,在從後山到前山,只要是本草經上有記載的東西,他幾乎都采了回去。
總之,胡澈的醫術每天都有不同程度的增長,而且身體強度也在不斷提高著。
在後山奔波了一天,胡澈看著擺放滿地的藥材,心裡還是很滿意的,有付出就會有回報的嘛。
燒了一盆一鍋熱水,將有些酸痛的腳放進去,舒服的「嗯」了一聲。
擦擦擦……
正準備把本草經拿出來看一些藥物配料時,院外傳來腳步聲。
等胡澈準備起來時,來人已經進屋。
「牛大爺,你咋來了,我這屋亂,您這邊坐。」胡澈說道。
「胡澈娃子,你整這一堆破草藥幹啥子?現在收草藥的販子可是黑的很啊。」牛大爺說道。
「我是想自己弄點葯,不賣給草藥販子,牛大爺,你過來有事?」胡澈笑著問道。
「你這娃子還真是有心氣,比以前強多了。「牛大爺笑著說道:」我從村部過來,路過你這裡,順便來看看,你娃子忙吧,老頭子我這身子骨也經不起折騰,回去睡熱炕頭了。」牛大爺說罷,轉身離開。
本草經里的記載可謂是博大精深,在山上採回來的山藥全都有記載。
挑了幾種藥材,將其切碎后,放在手心中搓揉,三百年的內力足以將這些切碎的藥材化成粉末,甚至化成汁液。
一顆顆拇指大小的藥丸擺在桌子上,這些藥丸基本都是治療村裡比較常見病症的。
次日,當大公雞再次將胡澈叫醒。
用冰涼的水沖了沖臉,這是本草經上講述的,用涼水洗臉要比溫水好得多,可以刺激臉部神經,女人用了臉上還不會長痘子。
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拳頭掄的虎虎生風,二十分鐘后,汗水已經把條背心浸透了,身體里的力量也像是被抽空了一樣,當然,對於胡澈來說這是好事,能用新的力量去補充,這樣一來,他的實力也在的進步著。
彎彎的山路,胡澈向平安鎮趕去,煉製藥丸需要一些必備的工具,葯缸,葯錘,雖然用內力也可以做到,但畢竟效率有限。
走在村裡的沙石路上,路旁的樹上掛滿了露水滴滴嗒嗒的掉在地上,路邊的蘆葦草散著泥土的芬芳,村裡的空氣清新極了。
得到無機子的真傳后,胡澈對空氣感受程度敏感的多,甚至他能感覺到空氣中的成分,這就是三百年功力的強大之處,當然,現在他還不能將功力全部吃透。
「我要努力修鍊,三百年的功力……嘿嘿……」胡澈無恥的笑著,現在他用的這些功力只是全部功力的一點皮毛而已,即便如此,打一些地痞流氓還是很輕鬆的,劉天霸就是最好的例子。
蜿蜒的小路上,胡澈哼著小調,暢想著更美好的明天,有錢,有房,又有車,還有很多美女老婆,小日子很滋潤的。
胡澈剛出村子三四里,一輛黑色豐田皇冠迎面開了過來,不禁愣了一下,這麼好的車一定是大城市來的。
平安村最好的車也不過是張軍開的桑塔納而已,這豐田皇冠可要比桑塔納高上幾個檔次呢。
「有錢人,來平安村走親戚的?」胡澈不禁有些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