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切的開始
三月多的天已經很暖了,這個冬天總算熬過去了…「玉蘭」心裡想著好久沒出門咧今天帶閨女出去走走估計丫頭早就憋壞咧。
夢夢,穿上了不?把襖穿上,就是暖和了也不行在感冒了!夢夢是這小丫頭的小名,只因「玉蘭」懷她的時候愛做夢就取了一個單名夢,叫「張夢」至於夢夢的爸爸嘛…在「玉蘭」生完夢夢沒多久就在縣城裡和別人同夥犯罪偷車被抓起來了,判了好幾年,在這期間「玉蘭」一直在生病,以至於這來回跑的手續和七七八八的也都是村長代辦的,說起這些「玉蘭」一直都很感激村長。
媽!我穿好咧,走吧!眼前這個小丫頭別看才五歲多,在村子里出了名的聰明,梳著兩個朝天辮皮膚白白嫩嫩的村裡小孩都喜歡找她玩。
這也是讓村裡娘們納悶的地方,按這大山溝的天氣風吹日晒的,其他人都是黑黢黢的,唯獨她們母女倆的皮膚像剝了殼的雞蛋真是讓人鬱悶…
好,走…你在前邊…「玉蘭」會心一笑滿眼的關愛!
這母女倆一前一後出了屋門,「玉蘭」順手把門拉過來掩上從左邊窗檯拿了根比筷子短的木棍從門栓孔里串了過去,因為在村裡只要不是出遠門向來不用鐵鎖鎖門。弄好之後轉身看見正等著她的夢夢,哈哈一笑說:好了!然後又抬頭看了看天,太陽很大,萬里無雲,又很暖和,很舒服…真好!…進去好幾年了,再過兩年他爸就快放出來了吧!「玉蘭」嘆氣輕聲的說…
這幾年因為路程實在是遠,外加「玉蘭」身子不好,村長體恤他們母女倆所以每每出去開會都是他去探望夢夢爸爸的。
「玉蘭」拉起夢夢的小手說不出的滋味。剛出了木欄做的大門,這古靈精怪的夢夢就說:大門不關嗎?「玉蘭」拉著夢夢的手徑直的往前走,邊走邊說咱們這土瓦房和這土牆沒人惦記,哈哈走吧!村頭前邊大溝里的杏花都開了,一會兒到了夢夢給媽媽折一枝好不好!夢夢扭頭望向媽媽應了聲…好。
自生了夢夢到現在夢夢幾乎沒有哭鬧過,跟同齡的孩子相比總覺得不同,這讓「玉蘭」對她更多了一些關愛…
像土溝村這種地方向來耕地就少,所以村民農閑時都會開墾一些田地畢竟多點總比沒有強,只不過像這種地只能種些抗旱的農作物蔬菜之類的澆水也要自己擔水澆。
這不李嬸王嬸子這兩位就在刨地嗎!一邊刨地一邊閑聊,也不知道說什麼呢!說的兩個嘴角都是唾沫子聊的還挺上勁…李嬸一邊說:對對對一邊直起腰來好歇一會,剛抬頭就看見一個小妮子飛快的跑過來了。
呦呦呦這是誰啊?這不是夢夢嗎!李嬸玩笑著說。
王嬸聽完也抬起頭看,也笑著說:夢夢來了,哎呦跟著媽媽一塊出來了,去哪玩啊?
夢夢聽完趕緊說大大好,我和媽媽去前邊杏子林玩那邊杏樹開花了。兩位嬸子一邊答應一邊誇讚夢夢身上的棉襖好看說她就是活脫脫的瓷娃娃…
這時「玉蘭」也走過來了,兩位嬸子刨地呢!「玉蘭」微笑著說。
兩位嬸子也應聲說是。李嬸接著說:「玉蘭」啊天氣暖和了沒事就出來多走動走動晒晒太陽啊!這身子也好點了不?王嬸應聲同問…
好多了,「玉蘭」用她溫柔的口氣回復。
那就好,馬上地里活就忙了你別急,也別累著自個兒,到時候啊我們去幫忙啊!王嬸也應聲答覆。
也多虧了這幾年嬸子們幫襯著我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辦咧。王嬸聽完「玉蘭」的話趕緊打斷,說:這有什麼呀!咱們不講究這個啊!到時候也叫上其她幾個跟以前一樣去幫忙熱熱鬧鬧的多好啊。好咧我看這妮子等不及咧趕緊陪著這妮子去玩吧!「玉蘭」濕著眼眶說:嬸子那我們先走了,累了就歇會別累著!兩位嬸子聽完應聲答覆著:好好好,快去吧!
說完夢夢就拉著媽媽就往前邊走了,扭頭還向兩位大大再見。「玉蘭」用手拽了拽衣領不知道怎麼了忽然感覺有些冷了,嘆了口氣說:怎麼辦啊!自己身上這件打補丁的棉襖也是媽媽做的,自己也補過幾次了也多虧了這件棉襖給了我……
媽!我始終沒能逃掉!說完眼淚瘋狂的湧出,又怕夢夢看見趕緊拿右手擦拭,心裡還要勸解自己別哭,別哭。夢夢一邊拉著媽媽的手另一邊拿著從地上採的野花不停的聞著,沒有注意到這一切。
看著「玉蘭」她們走遠了,王嬸招呼了一下李嬸說:我說我看著「玉蘭」不對勁啊?前段時間臉色白的厲害只是沒血色,怎麼現在不光白了,怎麼臉色還有點發紫發黑了呢,這黑眼圈也重咧。
李嬸也應聲說:是啊,這可怎麼辦啊。你說她們家這遺傳咋就斷不了咧…我記得去年崔大嘴說「玉蘭」都不能動會兒咧,要不是鄭桂芝
去「玉蘭」家送東西還不知怎麼回事呢,村長趕緊找拖拉機拉著她到縣裡去咧,檢查了半天也沒檢查個什麼出來,就說有點夢魘讓她放鬆心態別生氣開心點。
王嬸接過話茬說:這事村裡人都知道啊!關鍵是沒檢查出毛病來啊!夢魘,你說你做過噩夢不,妖魔鬼怪什麼的嚇人不?
李嬸應聲回復:做過呀,說實話心裡邊也挺害怕啊。
誰沒做過噩夢,關鍵是你能嚇成那樣嗎?那得做的夢多嚇人?所以說她這還是遺傳。李嬸聽完王嬸說的也應聲說:是,應該就是遺傳的。不過我也覺得奇怪要是遺傳也沒檢查出什麼毛病啊。
哎呀!你忘了她老娘咧,也是這毛病好像!我聽我媽媽的媽媽的媽媽哎呀,反正很多代都有這毛病…說是祖上撞邪了被詛咒咧。李嬸聽完趕緊把王嬸拉過來一起坐在地邊,說:你離她家近你給我好好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