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賺錢有道
張蕙蘭只是第一個病例，舒展根據張蕙蘭的醫學報告數據對藥劑又做了一番調整，隨之就接受了第二個病人。
第二個病人表面看起來很普通，是個肥胖症患者。
該患者名叫王家寶，年齡二十六歲，十八歲以前體重還算正常，十八歲后體重突然開始暴漲，只八年時間，就從原本的一百斤長到了三百六十多斤。
王家寶使用過多種減肥方法，無論是藥物、手術、還是運動，都見效不大，短期內減重一到二十斤，但很快就會反彈，而且是劇烈反彈。
因為過度肥胖，王家寶得了重度抑鬱，有三次自殺經歷，但好笑又可悲的是，他因為太胖，脂肪太多，割脈時竟然沒有割到位，反而因為切開手腕太疼，發出聲音被家人發現。後來他又試過跳樓自殺，卻因為無法翻越欄杆，被掛在欄杆上，險而又險地被人發現后救回。
王家寶見自己兩次自殺都成了笑話，他開始下狠心絕食，但絕食的痛苦讓他只維持了三天就忍不住了，而他家人也不會允許他絕食，砸開門把食物放到他面前，王家寶看到食物就撲了過去，自己斷了絕食路。
之後王家寶就開始自暴自棄，他成天窩在家裡，靠寫網路小說維生，賺點稿費基本都用來吃喝，過著活一天就是一天的超頹廢日子。
這次王家寶能拿到第二個實驗者名額，還要多虧了他的表舅高明橘。
高明橘是量子物理學家，目前在探索部主要負責空間門研究，當他聽說舒展的基因修復藥劑治療好一名石人症患者后，又聽說該基因修復藥劑並不只專門針對某個缺陷基因，而是廣譜型，立刻就找到舒展，跟他提到了王家寶。
舒展看了王家寶的體檢報告和基因檢測單，對這個病例也很感興趣，就同意讓王家寶過來一趟。
王家寶曾做過簡單的基因篩查，篩查結果告訴他，他肥胖的大部分原因很可能與他的基因有關，而基因肥胖是最難減的肥胖症。
舒展看到王家寶以後，並沒有立刻對他進行治療，而是先對他做了一次更加詳細的體檢，其中自然也包括基因篩查。
等拿到報告，舒展才讓王家寶進入治療室，拿出一支基因修復藥劑。
「你的肥胖症跟你的基因有一定關係，但也和你後期的放縱和暴飲暴食有關。我可以幫你修復基因，但肥胖基因並不代表壞基因，甚至在生物學界，肥胖基因對於很多生物來說都是一種優質基因，可以保證生物在食物缺少的情況下能最大可能地吸收營養並降低新陳代謝，所以能否改變你的肥胖基因還要看結果。」
王家寶喏喏地說：「如果不能呢？」
舒展淡笑，「如果不能，那就嘗試靶向治療，只針對你的肥胖基因進行調整，不過新藥劑需要時間研發，而且這次免費，下次就不能免費了，一次基因治療的全部費用預估在上百萬左右，肥胖症不屬於醫療保險範圍，所以你想進行二次治療，就得準備至少百多萬。」
王家寶呆住，「那我還是祈禱這次治療能有效果吧。」
他就是個撲街網路寫手，賺的錢也就勉強夠生活的。
這次治療圍觀的人更多，高明橘也在現場。
舒展給王家寶注射了基因修復藥劑，藥劑可以口服，但注射款見效更快。
王家寶的表現遠遠不如張蕙蘭，這個缺乏運動更不能忍痛的青年慘叫得像殺豬一樣，渾身肥肉顫抖不停。
舒展很是無語：「有這麼疼嗎？我已經改良過了，藥性緩和了三分之一，見效雖然慢一點，但痛苦度也會降低。」
李運聳肩，「大概各人耐受度不一樣吧。張蕙蘭畢竟常年接受實驗治療，忍痛力應該會更強一點。」
幸好基因修復藥劑對於王家寶的致肥胖基因也有修復作用。而且根據檢查結果，該基因自動調整為隱形基因，也就是說只要王家寶以後不暴飲暴食，哪怕不怎麼運動，也不會導致過度肥胖。
但基因調整了，他的肥肉還是存在。王家寶的肥肉不像是張蕙蘭身上的多餘和異變骨骼，張的基因被修復后，她身上的變化被認為是不合理的，自然就會被調整，但王的肥肉卻不屬於基因認為是不合理的部分，不，他的基因還是幫他調整了一些，比如內臟脂肪。
王家寶從治療床上起來，上面的床單全都濕透，還很油。
治療結束，王家寶不用稱體重，大家都能看出他至少瘦了一圈。
上了體重秤，他的體重從三百六十多降到了三百左右，一下就減重六十多斤。
舒展看王家寶治療后還能保持清醒，確定了藥劑調整后還是一定程度減輕了疼痛感。
王家寶看自己瘦了那麼多，高興得不得了，但還有三百斤需要他一點點去減，不過比起以前怎麼都減不下去，這次他有信心多了。
高明橘看到外甥不再那麼死氣沉沉，很是欣慰，跟舒展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要麼你乾脆再研究一個專門減肥的藥劑好了，現在肥胖症患者那麼多，還有那麼多求瘦的人，如果你能研製出不傷身體的強效減肥藥，不但能造福大眾，更能賺得盆滿缽滿。」
舒展原本想要拒絕，但他看到王家寶那滿是渴望和期盼的眼神，忽然就想挑戰試試看了。
他不是看王家寶可憐想要幫助他，而是他想到一點，能不能把脂肪當做能量轉化到身體中，從而提高患者的身體素質，比如增強皮膚強度、骨骼強度或者是身體整體堅韌性等。
舒展覺得這是一個很有趣的方向，光研究減肥藥有什麼意思呢？能讓脂肪轉為有效能那才是他舒大國寶的本事。
為此，舒展就開口詢問王家寶願不願意留下做後續治療，很坦白地告訴他要讓他做小白鼠。
王大胖子抱著胸，很膽怯地問：「那我要不要準備一百萬？」
舒展擺擺手，「既然是實驗體，自然不需要。」
王家寶立刻大聲道：「我願意！我願意留下當小白鼠！您隨便折騰！」
王家寶真的是胖怕了，過度肥胖容易造成多種病症，身體抵抗力也會下降許多，他幾乎三天兩頭生病，雖然說現在基因調整了，但他還是害怕以後會再胖起來，而且他還有三百斤體重，王家寶又很清楚自己是個意志力不堅強的人，他怕自己回去后又會放縱自己，那還不如留在這裡，說不定一段時間后他就能從潛力股變成牛股。
至於實驗的危險性，他可是自殺三次的人，還在乎實驗死嗎？
王家寶留下后，舒展又接受了數名基因病病人。
實驗結果表明，他的基因修復藥劑對絕大多數基因病都有顯著的治療效果。說是絕大多數，還是因為他無法在短期內對所有類型的基因病患者都進行實驗治療的緣故。
實驗結果這麼好，不用舒展提，尉遲部長就過來了，積極地希望舒展能把基因修復藥劑推出去。
舒展看到尉遲部長親自過來，給他倒了杯茶，推過去，笑道：「基因修復藥劑因為藥材和製藥手法的緣故，暫時還無法做到大批量生產，而且初期價格會非常高昂。我有個想法，您想聽一聽嗎？」
尉遲部長立刻道：「當然，請說。」
「其實基因修復藥劑的效果不單單隻諸位看到的那些。」舒展加重語氣道：「基因修復藥劑，它不但能修復受損和病變的基因，也能一定程度讓老化的基因重新恢復活力，雖然恢復度不是特彆強，主要還是看各人年齡和體質，但多少也有恢復青春的效果。而且基因被修復后，一些常見病和老年病也會隨之消失，直到修復后的基因再次因時間而老化。」
尉遲部長正要去端起茶杯，聽到這裡，吃驚地都忘了要喝茶，「你說的是真的？」
舒展：「我是在藥劑上說假話的人嗎？」
舒大國寶自然不可能在藥劑效果上忽悠人，尉遲部長不好意思說錯話，說了抱歉后，又連忙問道：「有相關實驗結果嗎？是否會有其他副作用？」
舒展拿出一張報告單遞給尉遲部長：「這是我們實驗室目前接受的所有實驗者的實驗結果，根據切實數據，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觀察到任何副作用，如果治療過程中的疼痛不算的話。」
尉遲部長並沒有去看報告單，他相信舒展，也相信這位是能帶來奇迹的人，他只是太驚訝基因修復藥劑的藥效。
「至於相關實驗結果，您是指找一些年歲較大的人來服用基因修復藥劑？」舒展道。
尉遲點頭，「我記得你前面接受的病患年齡都不算大。」
「是的，這也是我打算進行的第二步，就是對年歲較大的人進行基因修復治療。」舒展一頓，「部長大人，您想試試這個藥劑的效果嗎？我曾經說過，我會儘力研究出治療癌症的藥劑。基因修復藥劑不是專門針對癌症的藥劑，但也有一定作用，因為該藥劑有個非常強大的作用，那就是在起效過程中，會把對人體有傷害和錯誤的部分強行排除和調整，癌細胞也屬於其中之一。」
尉遲半晌沒說話，他不是在遲疑，而是太震驚。
舒展還以為他在害怕，又說道：「就算基因修復藥劑不能百分百治療您的胃癌，它至少可以讓您的基因重新恢復活力，提高您自身的免疫力，這在今後的癌症治療中，對您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尉遲抬起手，「舒教授你不用說了，我肯定願意接受治療，也願意簽署治療的法律文件，我只想問一點，你剛才說你有個想法，是什麼想法？」
舒展哂然一笑，「我正準備跟您說。因為基因藥劑昂貴，想要讓華夏所有老百姓都進行基因修復，在目前來說還不太可能，至少要等我找到降低成本、擴大生產的方法。但無論我要做什麼，都需要大量的金錢，而這些錢哪裡來？」
「你是想申請國家科研經費，這個完全沒有問題，我……」尉遲部長當即表態道。
舒展擺了擺手，「不，國家科研經費也很有限，我希望的是從全世界有錢人身上去賺這筆研究費用。」
尉遲有點明白，「能詳細說說嗎？」
舒展就說出了他的打算，「基因修復藥劑要推出，但我希望在推出時要注重說明藥劑原材料的稀少性和製作困難度，而這也是事實。但普通收入的病患要怎麼才能用得起基因修復藥劑？我考慮了很久，打算把基因修復藥劑按照藥效分成兩種，一種為普通藥效，也就是只能定向修復缺損和病變基因，這點我經過試驗已經確信可以做到，不過這種治療需要通過醫生來做靶向引導。還有一種為強效藥劑，它不但能修復病變基因，更有我剛才所說的讓人恢復青春的效果，而且這種藥劑哪怕是沒有患病的人也可以使用。」
尉遲部長恍然大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大幅度提高第二種藥劑的價格，只賣給有錢人，把從這些人身上賺到的錢貼補到第一種藥劑上，從而讓普通經濟收入的患者也能用得起第一種藥劑，對不對？」
舒展微笑：「對，這就是我的想法。」
尉遲部長感嘆道：「不愧是我們的國寶，我代替所有沒錢的病患感謝你。」
舒展莞爾，真心實意地隨口說道：「藥劑師不就是想要解除病患痛苦嗎？如果我做出來的藥物不能給真正的病患使用，那我研究藥劑還有什麼意義？」
尉遲部長正色道：「不行，這事不能全壓在你頭上，這世上有錢人雖然多，但比起龐大的普通病患數量還是太少。別的國家我無法保證，至少我們華夏老百姓要用基因修復藥劑，國家也會做部分貼補，這點請你不要推辭，總不能讓你個人負擔整個國家的病患費用。我等會兒回去就向上面申請。」
舒展笑，「那就多謝了，我會盡量把藥劑價格壓下來。另外，我還打算研究更進一步的基因藥劑，比如基因強化，那就需要更多研究費用。」
「基因強化？」睿智如尉遲部長一聽這四個字就明白它代表了什麼意思，一雙眼睛變得晶亮。
「你需要多少研究費用？預計要耗費多長時間？有沒有眉頭了？」尉遲部長迫不及待地問。
舒展搖搖手，說道：「因為研究的不確定性，我不需要任何人和組織提供我研究費用，但一旦我研究出來，每一支基因強化藥劑的價格都只會高於強效基因修復藥劑。如果誰想要，直接跟我購買就可以。」
尉遲立刻就明白了舒展的意思，舒教授這是不想任何人和組織有理由染指他的研究結果，「行，只要價格不誇張，你有多少強化藥劑，我們探索部先預定了。不過我也有個私人請求，那就是基因強化藥劑一旦真的研究出來，希望你短時間不要提供給華夏以外的人。」
「這個沒有問題，我原本也是這個打算。」
「那就這麼說定了。」尉遲部長不認為基因強化藥劑會那麼快出來，但他還是打算把這件事上報，畢竟只基因修復藥劑的藥效就足夠震驚全世界！
次日，舒展實驗室分別在推特和微博都發了一個小小的公告，公告內容很簡單，但引起的效果卻如山崩海裂，差點就掀翻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