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藥劑影響擴散
舒展打開門送出阿爾馬克,就見花鐵兒正在和陳冕說話。
尉遲鷹飛也來了,看到他出來,難得地拉出一絲笑容對他點了點頭。
陳冕覺得好尷尬,他們其實就是送阿爾馬克過來的人,只是他們前面並沒有進來,等他們進來就看到花鐵兒貼著診室門,聚精會神地看著什麼,如果不知道那門上面有個洞,大家還以為他在貼門面壁呢。
然而就在十秒鐘前,花鐵兒一個箭步跨到他身邊,突然就用華夏語對他讚美起今天的天氣。
然後舒展就和阿爾馬克出來了。
眾地球人:……戳破呢還是戳破呢?
阿爾馬克走的時候還想和舒展擁抱一下,但花鐵兒在邊上虎視眈眈,舒展對阿爾馬克微笑了下,做了個請的手勢,阿爾馬克也就順勢告辭,並表示以後保持聯絡,他跟舒展要了私人的聯繫方式。
一眾陪同人員也都呼啦啦離開,這次陪同人員分兩批,一批是外交部的人,一批是探索部的人,外交部的人絲毫不知道花鐵兒和蒼狼的身份,還開玩笑說他是醋缸。
探索部的人滿頭冷汗,就怕花鐵兒暴起,這位看著就不像是好相與的主兒。
結果花鐵兒知道醋缸的意思后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一副我醋我有理的自豪樣子。
接下來阿爾馬克的保護任務就和陳冕他們無關了,外交部將全部接手。
陳冕過來跟舒展開玩笑:「你這裡以後可要熱鬧了。」
「又有病人過來?」
「是啊,下午就到。另外,部里說你人既然在這裡,就讓我們安保部到你這裡上班,你不介意吧?放心,不會打擾到你,就是在周邊戒備、以你家為中心,並且不穿制服。」陳冕笑嘻嘻地說道。
舒展沒拒絕,他能理解部里的擔心和想法,既然他們覺得這樣才能安心,那就讓他們這麼做吧。
舒展回去診室,花鐵兒跟進來,兩手往他肩膀上自然一搭,輕輕捏了捏,狗腿地道:「累不累,我幫你捏捏。」
舒展好笑,「才看一個病人能有多累?你學習得怎麼樣?我感覺你的華夏語掌握得很不錯啊。」
花鐵兒驕傲道:「沒有什麼能難住我,只有我想不想學。」
對於這點,舒展倒是相信的,這位八王子的性格有點一言難盡,但也確實是一名天才。
「除了華夏語,你還想學什麼?需要我給你找老師嗎?」
花鐵兒眼睛亮閃閃,「你們這裡老師好找嗎?他們願意對陌生人教授知識嗎?」
舒展笑:「我們這裡的老師和你們那裡不同,講究有教無類、講究桃李遍天下,只要你想學,他們就會教,頂多教一些學費。」
舒展還跟花鐵兒介紹了一下學校制度和沒有門檻的各種社會培訓課。
花鐵兒聽完,就特別想要去學校參觀,但他並不打算到學校上課,他問舒展能不能給他找一些專業的老師,從基礎教他,回答他一些問題。
「這都沒問題,我可以幫你聯繫。」舒展詢問他想學哪些科目后,跟尉遲鷹飛說了,讓他安排這件事。
這都是小事,華夏的心胸還是很廣大的,並不介意這位來自異星的客人學習地球的知識。而且他們要教也是教基礎,高精尖的知識完全不涉及。
況且高層還存著釣魚的心思,先撒一點魚餌,讓外星客人對地球的知識越來越感興趣后,他們也好在後面提出交易的事——想要更多知識,可以啊,那你們打算拿什麼來交換呢?
下午又有病人上門,這位直接就是絕症患者,對方患了肝癌,非常痛苦,肝已經切了一半,但癌細胞還是擴散了。
這位病人並沒有抱太大希望,但他的妻子不肯放棄他,硬是把他拖到了華夏,並且跟舒展承諾,只要舒展能延長她丈夫的生命並且讓他不那麼痛苦,多活一年,他們就給舒展五百萬,以後每增加一個月,他們都會額外再每月支付十萬。
但這個增加的時間不能只躺在床上,是指要能接近健康人一樣的生活。
做妻子的說話很硬,但看得出來是性格本就如此,她應該是已經盡量讓自己「低聲下氣」地懇求舒展。
尉遲部長也暗中給舒展遞消息,讓他盡量治療這對夫婦,說這對夫婦在A國有相當大的影響力,病患本身就是議員,只是因為身體緣故,不得不退居二線,但他以及他家族的影響力還在。
舒展再次推出了補元藥劑,不過這次他只賣了一支,讓這對議員夫婦在試用后,有需要的話再聯繫他。
夫婦倆拿著那支拇指大的小玻璃瓶子,將信將疑地走了。
舒展猜測他們可能會拿著藥劑先去做檢查。
送走那對議員夫婦沒多久,舒展接到了那位王老闆的電話。
「哎呀,舒教授,您就是我的恩人啊!」王老闆張口就誇張地喊。
舒展:「藥劑對你有用?」
「有用有用太有用了!」王老闆簡直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他對藥劑的滔滔讚美之意,他誇獎了半天,等聽出舒展有掛電話的意思,才趕忙說道:「那個藥劑是不是能管一年的效果?並且事後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舒展反問:「你覺得有什麼藥物能讓你健康一年,一年後才表現出副作用?」
王老闆哈哈大笑,全放心了,「舒教授的藥劑我是絕對相信不懷疑的。這不是有很多人聽說我……咳,我加了一個群,那個群里都是有類似痛苦的老闆,我不小心跟他們炫耀了一下,現在他們都盯著我,想知道您的聯繫方式,您看您這邊?」
舒展自然不可能像江湖郎中一樣把藥物發給王老闆,讓他去賣,他只要收錢及製藥就好。舒展給出了他們實驗室的一個銷售微信。這是李運剛申請的,就是考慮到這種情況。
雖然拿到了製劑許可證,但李運還是打算按照實驗室之前對藥物試驗者的程序經營這個微信號,也算是儘可能的在法律層面保護舒展。
其實不光是王老闆以及他的朋友要走這個程序,就是親自跑到舒展這裡求醫求葯的人,他們在拿葯前也要在一堆法律文件上簽名,不簽,你再有錢也不賣給你。
次日,舒展抽出時間帶著花鐵兒和蒼狼去參觀學校,從幼兒園開始,把紫金市內比較有名有特色的學校都走了一遍。這次參觀自然也由探索部事先跟校方聯繫好了,並且婉拒了一切歡迎儀式,只說有外國友人對國內的學校很感興趣,想要取取經,就悄悄地去、悄悄地看就好。
參觀日程維持了三天,第三天他們前往本市的工農大學,沒有去舒展所在的紫金大學。
雖然花鐵兒很想去看看舒展工作和生活的地方,但他聽到舒展的安排后並沒有鬧著要去紫金大學,因為舒展威脅他說如果他這時跑去紫金大學他的實驗室,很可能會被那裡守株待兔的眾多科研工作者們抓住,把他這樣那樣,就算是有蒼狼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他。
花鐵兒笑嘻嘻地做出害怕的樣子,「你們這裡的科研工作者這麼可怕?」
「想想大巫塔的某些大巫。」忙裡偷閒的舒展抱著杯子趴在陽台欄杆上看小鎮夕陽,「不是所有人都可怕,但總有些人只想著自己的名利或者想要滿足自己的研究**,當然他們會用大義的名頭,他們這些人最擅長的就是先斬後奏,他們認為只要能拿出成果,上面就不會拿他們怎麼樣。」
花鐵兒不知道聯想到天柱星的什麼事,臉色變暗了一些,像個孩子一樣的抱怨:「是啊,有些人壞得很。」
舒展轉過身,抬手摸了摸同樣趴在欄杆上的花鐵兒戴帽子的腦袋。
花鐵兒轉頭,一雙眼睛水靈靈黑黝黝,讓舒展想到了小鹿斑比的眼神。
舒展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語調都溫柔了許多:「帽子戴得難受嗎?其實在家裡,你可以摘下帽子,反正這屋裡的人都知道你來自哪裡。」
花鐵兒為舒展難得的溫柔,心情雀躍無比,笑容都變得傻乎乎的,「不難受,我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摘。」
「平時也可以,出去的時候記得戴上就好。」這樣的花鐵兒真的讓人討厭不起來。
花鐵兒看到這樣的舒展,再也忍不住了,嗷一聲叫,撲過去一把抱住了他。抱就抱了,他還非要親親蹭蹭。
被塗了一臉口水的舒展:「……大黑,上!」
大黑早就按捺不住,從舒展腦袋裡冒出來,汪的一聲就沖著花鐵兒的大腿咬過去。
「砰!」
正在花園裡戒備的尉遲鷹飛等人唰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反應極快的幾名士兵已經沖向那邊。
花鐵兒從花圃里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從帽子上把壓斷的枝條摘下,對尉遲鷹飛等人揮揮手,「嗨,大家好~」
尉遲鷹飛抬頭,就看到二樓陽台那裡舒展正趴在欄杆上抱著大大的杯子在笑,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花鐵兒抬頭,露出大大的笑臉,他還順手從花圃里揪了一朵正在盛開的菊花,高高舉起,對舒展晃了晃。
舒展:「……」
花園裡不知是哪位士兵沒有忍住,發出了噗的一聲悶笑。
尉遲鷹飛也翹了翹嘴角,對了,他剛才聽到了狗叫聲,卻沒有看到狗的影子。
事後,他還問了其他隊員,其他隊員也說聽到了,而且聲音像是就從二樓傳來,但同樣誰也沒看到狗的身影。
尉遲鷹飛把這件事放在了心裡,但並沒有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