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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我被欺負了

  藥劑不能現在就傳開,但有件事,舒展通過瘋兔大師之口告知了協會,瘋兔大師又讓協會把這件事通知給了姜城高層。

  當天,姜城內就開始了全城大掃除,對於臟污、積水、垃圾堆之類的地方重點處理,同時藥劑師協會公開了黑炎族怪病得病的原因和傳染源。

  聽說小小的蚊蟲竟然就是讓人得上怪病的傳播途徑,姜城內所有人都開始了轟轟烈烈的滅蚊行動,而滅蚊蟲、毒蟲等藥劑也大大火了一把,都賣得脫銷。

  黑炎族的人也果然過來找舒展了,來的是族長炎火身邊的大將炎奔,炎奔沒能見到舒展本人,他轉頭就去找藥劑協會的會長。

  副會長千禾接待了他,聽聞他的來意,這才知道那個剛晉級為高級學徒的天殘舒展竟然又搞出了一件大事。

  「你說他弄出了能治療你族怪病的藥劑?」千禾吃驚得杯子都掉桌上了。

  「是的,當天我親眼看到,他用一套三瓶藥劑治好了我族一名快死的病人。」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前天。瘋兔大師也跟著一起去了,我們先以為瘋兔大師想出了辦法,可瘋兔大師卻說是那個天……叫舒展的藥劑學徒製作出的藥劑。」炎奔忍住對天殘的鄙視,盡量禮貌地說道。

  千禾聽說瘋兔大師也一起去了,又想到現在協會裡已經傳開的關於瘋兔大師遵守承諾,收了舒展為徒的事,於是這位副會長大人就忍不住多想了一些。

  他推測會不會是瘋兔大師早就看上舒展,想要收他為徒,可因為舒展一來年齡比較大,二來又是個天殘,那麼為了給徒弟增加份量,他不能在考試上作弊,就只能在其他方面出力了,比如說把自己研究出來的藥劑放到舒展頭上,說是他弄出來的。嘛,也許舒展在其中也出了力,比如給出了什麼好的靈感之類。

  但總體,那藥劑應該還是中級大師瘋兔的心血。

  千禾不好一個人決定這件事,就讓炎奔等人稍等,他立即就去找了會長鎮萊。

  正好鴻保也在,三人就據此事好好商討了一番。

  千禾說出自己的推測后,鎮萊會長當即就搖頭道:「瘋兔大師就算要給舒展加份量,也不會用這件事來加。」

  千禾不想顯得自己太愚蠢,但還是問道:「為何?」

  鎮萊笑道:「那是你對瘋兔這人還不太了解,我來姜城之前就接觸過他,這人也許護犢子,但他在藥劑學方面也異常固執和死板,這種固執和死板不是說他頭腦不靈活,而是指他認死理,他認為懂就懂,不懂就是不懂,不管是誰都不應該在藥劑學上弄虛作假。這也是多少大人物找他,他到現在都挺住沒有收徒的原因,因為他說他太忙,沒時間慢慢調教弟子,所以要收徒就收一個天才,一般的他看不上。這樣的瘋兔,絕不會為了給弟子增加份量,就把自己的成就放到弟子頭上。」

  千禾再次吃驚,「這麼說那一套藥劑真的就是舒展研製出來?」

  鎮萊看了眼鴻保,「很有可能。」

  鴻保意會,說出自己這段時間對舒展的觀察:「首先,這個人很聰明,他的聰明不止在學藥劑上,還有平時的待人處事。我注意過他接觸過的人,對他不好的,他接觸一次就不會再理會那人。但他覺得有一定幫助並值得相交的,他就會維持聯繫,比如董紅、秦解等人。

  之前協會幾乎是懲罰性質的把處理廢料的任務派給他,要是別人要麼滿腹抱怨,要麼就發出抗議,很多人都以為他會像第一天來協會時一樣,直接跟晏斯藥劑師翻臉,或怒退協會。結果他卻出人意料地接受了這個任務,聽說還做得很高興。」

  「是嗎,我怎麼聽說他做那個任務受不了,找了個借口跑了,跑了半個月才回來。」千禾道。

  鴻保也不能確定這點,「但不管如何,他沒有在明面上跟任何人抱怨,而且他一回來就申請中級和高級學徒考試,很多人都在猜測他請假的那半個月並不是回家,而是和某位大師暗中學習去了。」

  而這位大師是誰,那猜測就多了。有人猜就是瘋兔大師,也有人猜是舒展以前的老師,總之說什麼的都有。

  鴻保繼續述說他對舒展的觀察:「其次,舒展的家世應該還不錯,並且他家人還願意大力支援他,從他回來后,立刻就有一支配備高級符紋武器的商隊來找他,也能說明他那段時間真的回了家,並用學徒資格證明了自己有讓家族培養的價值。」

  「花舒家?」千禾皺眉,「從來沒聽過這麼一個大家族。」

  鎮萊會長突然開口:「我們的王后在沒有嫁給我國國王之前,閨名據說叫做花冷兒。而舒展有個普通人弟弟,有人聽到舒展叫他花鐵兒。」

  千禾和鴻保心驚,千禾小心翼翼地問:「難道說這個花舒家和王后家族有關?」

  「這我就不敢肯定了。王后並不是鎮海國人,她從遙遠的東海另一邊的超級部落嫁過來,從沒聽說她的家族有在我國發展,但誰也不敢保證她沒有暗中建立一個家族。」鎮萊像是不知道自己扔出了一個多大的炸彈。

  千禾和鴻保互看,千禾呢喃道:「如果舒展和那個花鐵兒真的和王后家族有關,那麼關於他謎一般的身世和能力就都有了解釋。」

  鴻保捏了捏鼻樑,他每次覺得自己已經高估舒展,可很快對方就會用事實甩他一臉,告訴他,他還是低估了。

  千禾看向鴻保,「你看出了舒展的交際能力和家世,還有什麼?」

  鴻保自嘲地一笑,「我只是看出了他想表現給別人看的部分,剩下的一點那自然就是他的藥劑天賦,能讓瘋兔大師盯上,還讓瘋兔大師不惜打破自己原先的習慣,把人先籠絡到身邊,就能證明舒展在藥劑方面的天賦確實很高。而他一個月內連升三級,如今還搞出了治療怪病的藥劑,又無不說明瘋兔大師的眼光沒有錯。」

  千禾總結:「這麼說,這次他和黑炎族的交易,我們協會不但不易插手,最好還要保護他?」

  鴻保慎重地道:「撇開他天殘的外表不提,我覺得他完全有這個價值。」

  「會長您看呢?」千禾又看向鎮萊。

  鎮萊冷不丁地又冒出一句:「其實想要知道舒展和王后家族有沒有關係,只要再等幾天,等王**團過來給八王子撐腰和擦屁股時,就能多少看出一些。」

  千禾明白了,「那在這之前,我們就盡量護著這位天殘高級藥劑學徒吧。」

  藥劑協會並不是慈善機構,如果沒有對舒展家世的猜測,和他身後站著的瘋兔大師,他弄出這麼一套能治療怪病的新藥劑,協會肯定會插上一腳,不說拿走全部利益,也會至少分走一半,這也算是協會庇護你的代價。否則協會幹嘛要吃力不討好地幫助你?

  但現在,千禾回去自己的副會長室,一臉親切和關懷地對滿臉焦急的炎奔說道:「我已經查明了,協會確實有這麼一位天殘外形的藥劑學徒,他的名字也確實就叫舒展,不過他不是初級學徒,而是高級。」

  炎奔並不關心那天殘是哪個級別的學徒,他只逼問千禾:「當初你們協會說會幫助我們想辦法,現在你們協會的學徒弄出了藥劑,卻轉頭就不再理會我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鎮海國或者姜城威脅了你們藥劑協會,不讓你們把藥劑送給我們暴風國人?我以為藥劑協會和大巫塔一樣,都是沒有國界之分。」

  「首先沒有送這個字,所有藥劑都是藥劑師和學徒們的心血,我們藥劑師協會從來不會把藥劑師的心血白送出去,這是規矩,任何一個藥劑師分會都不能違反。」

  千禾先聲明了「送葯」那是不可能的,然後他又避開了炎奔提出的尖銳矛盾,只和氣地笑道:「再者,我們協會並不是國家,對協會成員雖有約束的能力,但並不能管控人家,如果舒展真的研製出解決你族怪病的藥劑,我建議你去找他本人,或者去找他的老師中級藥劑大師瘋兔大人,畢竟比起我這個副會長的說話,他應該會更願意聽他老師的建議。」

  炎奔生氣,他要是想直接找瘋兔大師和舒展談,又何必浪費時間跑來找他這個副會長?他不就是想要協會出面,利用黑炎族現在的特殊情況,用大義的名頭,逼迫協會讓舒展以低價給他們供葯,如果能白送那自然更好。

  「這麼說你們協會是不打算管這件事了?」炎奔拉下臉道。

  更有那性子焦躁的黑炎族人直接就罵道:「你們這些卑劣的鎮海國人!你們有辦法卻不救我們,你們是不是想要我們黑炎族人全都病死,如果我們就這麼死了,我們暴風國絕不會……」

  「住口!」炎奔怒喝。

  千禾冷下臉:「如果你們黑炎族人對我們姜城藥劑師協會有意見,那就去找你們暴風國的藥劑師協會好了,我記得距離你們黑炎族最近的分會就在黑風城。」

  炎奔握緊雙拳,「不,我們對你們沒有任何意見,我們黑炎族衷心感謝姜城藥劑師分會對我族的幫助,我族必將記住諸位的恩情。」

  他們早就去找過黑風城的藥劑師協會,可那裡的藥劑師都是只認能量幣的混蛋,你送的禮物不夠或讓對方不滿意,你連一個真正的藥劑師都見不到,更別說有中級大師能主動到你部族內查看情況。

  如果不是這樣,他們也不會求到和自己敵對的國家的藥劑師協會。

  千禾臉色緩和了一些,他不認為今天能被派來的黑炎族人真的性子就這麼躁,那人敢說那些類似威脅的話,恐怕也都是黑炎族事先就商量好的,而那些話雖然難聽,但對於他們這種好面子的人來說,還真有些壓力。

  「我可以幫你們聯繫,但具體如何,還要你們自己跟舒展談。」千禾擺明了協會不會插手舒展研製的新藥劑之事,且當即就讓人去找舒展,還特特叮囑傳話人讓他們把黑炎族要拜訪他的事說清楚。

  炎奔等人從千禾副會長的態度中看出協會對那個天殘不但重視還帶了很強的保護意味,這讓炎奔等人對舒展的輕視感一下就降低了不少。

  至少他們現在不會傻到以為他們給姜城藥劑師協會施壓,舒展就會被該協會逼迫拿出藥劑來。

  可去請舒展的人並沒有能帶來舒展,他跟千禾回稟道:「我沒見到舒展,倒是看到了瘋兔大師,瘋兔大師很不耐煩也很生氣,他說舒展正在改進那套藥劑,連他布置的功課都丟下了,讓來找舒展的人去找他的弟弟花鐵兒,說藥劑販賣的事都由舒展這個兄弟負責。」

  炎奔等人聽說舒展在改進藥劑,心裡都鬆了口氣,他們就怕這裡的藥劑師真的甩手不管黑炎族。

  雖然族裡希望低價甚至不花能量幣的得到藥劑,但大家也都知道這種事不可能,藥劑師都是一幫不見角兔不放龍鷹的主,很多藥劑師更是只有見到足額的能量幣,才有可能出來見你一面。

  「舒展的這個兄弟在哪裡?」炎奔站了起來。從協會這邊討不了便宜,那就把全部精力放在拿下這個天殘兄弟身上吧!

  為此,當天晚上,花鐵兒見到了特地帶著黑炎族美女過來的炎奔等人。

  舒展沒去管花鐵兒跟黑炎族怎麼談判,他現在忙得要死,瘋兔大師說改進藥劑的事並不是借口,他把藥劑配方給了瘋兔,老頭當天就給出了改善意見。

  這個意見是來自地球的舒展容易忽略的地方,就是他對這個世界的特有物質和能量的運用。

  這麼說吧,舒展現在能照本宣科並能在一定範圍內自我研究和自創新葯,但就像一個孩子剛學會騎自行車,總有那麼一些磕磕絆絆和不熟練。

  而瘋兔大師則已經到了可以隨意表演車技的程度,他對本土藥材和藥劑搭配以及能量應用等操作自如,熟悉度和自由操控度都是目前的舒展趕不上的。

  舒展一邊瘋狂吸收瘋兔大師態度隨意塞給他的各種知識,一邊在老頭的冷嘲熱諷中改進那一套除瘧藥劑,同時還要忙著處理藥材以增加對藥材藥性、成分、能量等的熟練掌握。

  按照瘋兔大師的說法,什麼時候舒展拿到任一種藥劑,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該怎麼處理能達到最好,並實際操作成功,那時舒展才可以說已經具備了成為真正藥劑師的資格。

  舒展敢用自己未來的婚姻發誓,地球的藥劑師絕沒有哪一個要像他這樣,在晉級正式藥劑師前要熟記上萬種藥材,還要能精確處理它們!

  舒展曾跟大師隱晦地表達出:「藥劑師只要配備好助手,其實可以不用把時間花在處理藥材上,您不覺得這樣有點浪費時間嗎?」

  就這麼一句試探的話,引來了瘋兔大師的暴怒和臭罵。

  「如果你身邊沒有助手呢?如果哪天只有你一個人,但又急需要藥劑怎麼辦?是!普通藥劑師確實不需要熟記和掌握那麼多藥材,他們可以請助手、請學徒處理藥材,他們只要研究配方並製作出藥劑就可以。但這種藥劑師,一輩子都別想真的攀登到高級藥劑師之列!你,舒展,是我瘋兔看中的弟子,而只要是我的弟子,就必須按照我說的去做,如果你自覺做不到,你今天就離開,我不需要一個到處都有的庸才來當我的弟子!」

  舒展:「謝謝誇獎。」

  老頭用力瞪他:「我沒在誇獎你,我是說……你這個臭小子!」老頭被氣笑了,「我提出的,肯定是你能做到的。相信我,我不會害你。一個藥劑師只有了解藥材的本質,了解到物質本身,知道如何自由搭配,一直到形成對藥劑的敏感性,你才能真正地踏入藥劑師之門。其他那些,只能算藥劑工,而不是藥劑師。明白?」

  舒展只是想要偷懶一下,他當然明白徹底研究藥材的好處,被瘋兔大師那期盼的老眼一看,他什麼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了。算了,累就累點吧,他也不是沒有得到好處。

  深夜,花鐵兒終於擺脫了那群黑炎族人回來。

  他一回來就跑進舒展房間,一腳踹開沖他咬過來的大黑,撲住舒展,大哭道:「舒舒啊,我被人欺負了!那些黑炎族人好討厭,他們竟然帶了一個女人想要迷惑我誘惑我,可我的心都在你身上,我心智堅定,堅持不肯讓那個女人碰到我,可她一直往我身上貼,我為了保住自己的貞操……那女人想要強迫我,我忍無可忍就把她給扔出去了。可那個嫑臉的女人,她竟然在外面嚎啕大哭,說我們鎮海國人欺負他們暴風國人。」

  花鐵兒抱著舒展嗚哇嗚哇,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還掀開衣服給舒展看他哪裡被「糟蹋」了。

  困得要死的舒展:「……」

  眼看花鐵兒一副要把褲子脫下來的勢頭,舒展終於開口:「你敢脫,我就讓你做太監。」

  花鐵兒停住,好奇地問:「什麼是太監?」

  舒展:「就是永遠不舉的男人。」

  花鐵兒嚇得汗毛倒豎,用驚懼的目光看著舒展,「舒舒,可是我不可能一輩子不脫褲子啊。」

  舒展冷笑:「別給我裝,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你平時開一些亂七八糟的玩笑也就算了,但有些玩笑可就開過頭了。」

  花鐵兒無力,身體耷拉在舒展身上,咕噥道:「我沒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什麼真心話?不說同不同,你一個十九歲的少年,會真的想要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在一起?」舒展把人推開。

  花鐵兒順勢歪倒在床上,一隻腳搭在地上,一隻腳放在床上,側頭看著舒展,眼裡都是代表了某種意味的火焰,八王子殿下說:「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舒展:「滾回你房間睡覺,下次來找我就談正事,無正事不準來騷擾我!」

  花鐵兒更加迷醉,「舒舒,你好有氣勢。你想不想要小鞭子?我可以做一條送給你,但你不能太用勁,好吧,如果你真的要用勁也不是不可以……」

  「閉嘴!」舒展頭大,他根本無法理解這個年紀的小孩,只能喊他滾蛋。

  花鐵兒不肯滾,被大黑撲上來咬。

  花鐵兒氣得吼:「我遲早一天殺了你!」

  大黑:「汪!汪汪汪!」我遲早一天吃了你這個混蛋外星人!

  舒展困得受不了,也不去管一人一狗相愛相殺,倒回枕頭上,翻身就睡了。

  花鐵兒和大黑看舒展睡著,都捨不得發出聲音吵到他,一人一狗用目光互殺了好一會兒,大黑蹲坐在床頭,就是不讓花鐵兒上來。

  花鐵兒敗退,決定明天就讓人去弄一隻母的漂亮的多毛獸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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