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失蹤

  「混蛋！混蛋！不準退！都給我回去頂住！~~」鐵狼從城牆下歇斯底里地吼道，然而根本就沒有人聽他的。 

  封住城門的鐵閘被升了起來，與此同時千餘名秦軍橫刀勇士分左右殺向瓮城的城頭。 

  鐵狼連忙調遣人手抵擋，然而因為還沒有肅清從瓮城攻上城牆的橫刀勇士，結果弄得高句麗將士大亂。 

  雙方將士在瓮城城牆上展開混戰，只片刻工夫，心驚膽戰的高句麗軍便被擊潰了，隨後秦軍佔領瓮城城門。鐵狼雖然心有不甘，奈何大勢已去，只得率領殘存的千餘名手下向城中逃去。 

  隨著瓮城城門打開，恆仁終於被秦軍給攻破了。 

  以五千輕騎兵為先導，三萬秦軍從城門蜂擁而入。與此同時，整個西城牆的高句麗軍防禦也在秦軍摧枯拉朽般的猛攻面前完全崩潰了。 

  在得知西城門已經被突破后，在南、北兩面負責佯攻的秦軍立刻停止佯攻，監視這兩面敵軍的動向。 

  五千秦軍鐵騎風捲入城，在距離城門口僅五十步的主街道上與重新集結的近一萬高句麗步卒相遇。五千秦軍鐵騎猛發一聲喊，馬不停蹄地狠狠地撞了上去，在一陣驚心動魄的廝殺過後，五千鐵騎一鼓作氣將其擊潰，隨即踏著敵人的血肉掩殺過去，直殺得敵軍如同鬼哭狼嚎狼奔豕突。 

  與此同時，秦軍大部隊正陸陸續續開進城中。 

  五千鐵騎在打散這一萬高句麗軍后，繼續向縱深殺去，又擊破幾股較小的高句麗軍后，在城中一片較開闊的廣場上驟然遭遇一陣猛烈的箭雨，沖在最前面的鐵騎紛紛馬失前蹄，不過整個秦軍鐵騎的衝鋒勢頭並未下減。在秦軍鐵騎的對面只見數以萬計的高句麗軍已經列成了嚴密的陣線，塔盾手在前，長居后，最後的是高句麗軍的弓弩手，領頭大將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丟掉河灘陣地的金愷耀。 

  秦軍鐵騎冒著敵人的箭雨繼續向前衝鋒。其實，在目前情況下，秦軍鐵騎的這麼正面衝過去是非常不理智的，這裡地形不利於騎兵衝殺，而且敵軍步卒已經排好了嚴密的步兵陣線，然而已經殺紅了眼的秦軍鐵騎的根本就不顧任何情況了。 

  秦軍鐵騎在付出相當代價后，衝到地軍陣線前。這時，只見高句麗軍的長上前來與塔盾手組成一道攻守兼備的塔盾長槍陣線。 

  秦軍鐵騎呼嘯著猛地撞了上去，登時只聽見嘭嘭嘭的撞擊聲接連不斷地響起，不少高句麗將士被巨大的衝擊力給撞飛了出去，原本堅固異常的陣線竟然顯得搖搖欲墜了；高句麗軍的長拚命地朝就近的秦軍鐵騎刺殺過去，失去衝擊力的秦軍鐵騎不斷被刺落下馬。 

  雙方擁擠著拚命廝殺，吼叫聲、慘叫聲合著兵器的碰撞聲，鮮血在刀光的映襯下不斷揮灑到半空中。 

  交戰了大約半刻鐘功夫，秦軍鐵騎的已經付出了相當的代價。冷靜下來的秦軍軍官當即命令麾下暫退。數千秦軍鐵騎轉瞬間便消失在這一片空地之上，來無影去無蹤，進退自如，不愧是第一軍團的精銳輕騎兵。 

  看見剛才還兇猛攻擊的秦軍鐵騎竟然退了下去，所有高句麗將士都不禁有些難以置信，愣了片刻，猛地爆發出激動的歡呼聲。 

  不過這歡呼並沒能持續多久，在秦軍輕騎兵退下去後半刻鐘，數以萬計的秦軍精銳步卒便出現在所有高句麗軍將士的眼前。如牆而進，氣勢如山。高句麗將士都不禁暗暗心驚。 

  秦軍步兵在高句麗軍陣線前五十步停下，這時隨著金愷耀一聲令下，一蓬箭雨呼嘯著朝秦軍步兵陣線飛來。 

  「防禦！」隨著張任一聲令下，秦軍塔盾手及刀盾手以一個整齊劃一的動作在整個陣線的上方和前方撐起屏障。隨即叮叮咚咚雨打芭蕉葉般的聲音急促地大響起來，偶有秦軍士兵被漏的箭矢射倒，不過這對大軍陣線沒有絲毫影響。 

  待這一波箭雨過後，張任當即下令「強弩手狙射，連弩手掩護，陣線推進！」 

  隨即只見早已蓄勢待發的強弩手一齊向敵軍陣後方的弓弩手發出一波箭雨，登時只見正準備再一次發射的高句麗軍弓弩手倒下一大片，僥倖逃過一劫心慌意亂的高句麗弓弩手胡亂地朝秦軍方向發箭，箭矢稀稀拉拉地落在秦軍中，並沒有造成多少損害。發射完的強弩手立刻蹲下開始引弦上箭，與此同時，其身後的第二排強弩手立即朝對面又發出一波箭雨，隨後也蹲下引弦上箭，第三排強弩手隨即站了起來，而此時，第一排強弩手已經準備完畢了。這便是西方火槍時代經典的三段射，不過這種射擊方式並不是西方人首先使用，而是我們的祖先春秋時代的秦國首先發明的，秦軍目前的這種射擊方式與其說是效仿西方的火槍時代，倒不如說是找回了已經被我們丟掉的經典戰法。三排強弩輪流不間斷地發射，強勁的箭雨不斷地在高句麗軍中收割著生命。 

  就在秦軍強弩手射擊的同時，秦軍的步兵陣線在緩緩向前推進著，連弩手跟隨著前進，並不時地以連弩對敵軍進行殺傷，連弩雖然威力不大，但密集的打擊力度卻極有威懾力。 

  秦軍步兵陣線前進到敵軍陣前咫尺之處。雙方將士都能夠面對面地看見對方臉上汗毛了。高句麗將士顯得非常緊張，人人都緊繃著神經。 

  張任猛喝道：「推！！」 

  最前面的塔盾手當即以塔盾為掩護猛地撞在對方的陣線上，整個高句麗陣線猛地晃了一晃。 

  隨後的秦軍刀盾手也衝撞上去，與塔盾手相互配合以整體力量推擠著對方。高句麗陣線被推得節節後退，不甘心失敗的他們拚命抵擋著那推山蹈海般的巨力。 

  就在雙方相持的時候，秦軍的強弩手、連弩手突然停止了射擊，幾乎與此同時，數千橫刀勇士迅速到雙方僵持的陣線邊，隨即分成兩排，前面的一排背對陣線半蹲下去，同時雙手疊在一起搭在呈弓步的膝蓋上，隨即另一派橫刀勇士猛地踏上第一排橫刀勇士的雙掌上，幾乎同時第一排的橫刀勇士大喝一聲用全力將同袍上舉。 

  只見數以千計的橫刀勇士如同鷂子般翻越雙方僵持的陣線，落到高句麗陣中。高句麗將士不禁大驚失色。 

  橫刀勇士當即分成兩股，一部分轉身朝與己方僵持的高句麗塔盾手、長殺去，另一部分則朝高句麗的中軍殺去。 

  塔盾手、長慌忙回身迎戰，卻又遭到正面的秦軍刀盾手、橫刀勇士的迅猛撲殺。轉眼間，高句麗將士已經被斬翻了一大片，剩餘的則狼奔豕突地倉皇奔逃。 

  秦軍一鼓作氣擊破金愷耀的防線。金愷耀不得不率領殘餘且戰且退，向治所方向退去。 

  秦軍步卒突然停止追殺，散開到兩旁。隨即之前暫退下去的數千輕騎兵又呼嘯著殺了回來。 

  如同狂風般席捲而過，高句麗將士在無情的鐵蹄刀光下人仰馬翻，痛苦地哀嚎著。 

  金愷耀率領數百殘餘退入治所，與此同時，其它方向敗退下來的近萬高句麗殘軍也退入了治所。人人面色驚惶，士氣顯然早已經泄了。 

  數萬秦軍步騎隨即將治所團團包圍。此時，城中其他地方的戰鬥基本上已經結束，只有些零星的小規模的戰鬥，一隊隊高句麗的俘虜在秦軍士兵的押送下垂頭喪氣地朝一個方向匯聚著。 

  陳楚在眾鐵衛的護衛下來到治所，在陳楚身邊的除了典韋外還有張蕊、文鴛、孫仁三位嬌妻，一身的戎裝，嬌顏森寒，真有一股別樣的迷人魅力。 

  「陛下，治所中只有一萬左右的敵軍！李木青等顯然早已經撤走！」張任前來稟報道。 

  陳楚點頭道：「在城破伊始，只怕李木青便率領大部分人馬朝東面退去！不過我已經派奉先率領一萬輕騎追擊去了，希望奉先能夠有所斬獲吧！」 

  「陛下，可否發起強攻？」張任請示道。 

  陳楚望了一眼人聲鼎沸的治所，不屑地一笑，下令道：「殺進去，一鼓作氣解決戰鬥！」 

  張任應諾一聲，立刻下達了攻擊命令。五千秦軍當即從正門攻入，另外六千秦軍則分別推倒南面、北面的圍牆攻入治所。 

  接下來的戰鬥沒有絲毫懸念。在張任於亂軍中斬下高句麗大將金愷耀后，萬餘如同喪家之犬的高句麗殘軍紛紛放棄了抵抗。 

  至此，恆仁大戰算是結束了。此戰中，高句麗軍加上在河岸被殲滅的兩萬，共計損失兵力八萬之眾，其中被斬殺五萬餘人，大將金愷耀等死在亂軍之中，不過李木青卻在城破之際率領主力逃掉了，這註定接下來必將發生更加慘烈的丸都大戰；對於秦軍來說，雖然此戰戰果輝煌，不過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第一軍團前後共損失了一萬五千人，其中陣亡者便有一萬左右。 

  陳楚在眾鐵衛的簇擁下走進治所，張蕊、孫仁、文鴛三位戎裝女將則緊隨在側。治所內雖然顯得很凌亂的樣子，不過並沒有多少血跡和屍體，可見剛剛的那一戰並不激烈；一隊隊的俘虜在秦軍士兵的看押下向治所外走去，臉色灰白，就如同發瘟的瘟雞一般。 

  陳楚在議事廳的主位上坐下，張蕊、孫仁、文鴛三位嬌妻分別按刀立在陳楚左右，此時的的議事廳只有他們四人，本來應該在陳楚身邊的鐵壁衛大將典韋被陳楚派到城外去協調各軍的動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