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入局
話說寧國府，尤氏得知賈珍父子又要在府中擺宴。心中不快，又不得發作，只能眼不見心不煩，稱病養在屋內。
而秦可卿最近一直受賈珍騷擾，心煩意亂，清瘦幾許。又恐自己不從賈珍會拿秦家作籌碼逼迫自己。心內又傷心，又害怕，自曉得她一個女兒家，躲得過初一，躲不過一世。
而自己唯一的依靠丈夫，更是不堪軟弱性子，對她不顧不問。說來可笑可悲，成年一年多，竟然還是處子之身。越想就越病重不漸好，除了身邊兩個貼身丫鬟談心，偌大寧國府無一人可信。
縱是唯一稱的上閨中姐妹的王熙鳳偶爾來探望她，也無甚作用。這些公公要霸佔兒媳婦的渾話，出出來，還不如死了清白。
而賈珍賈蓉，用習射為由，邀請了京城富貴子弟。用賭局來勞銀子，一箭三雕。快到夜幕降臨之時，賈蓉已經先一步，把府里丫鬟婆子打發去了屋內。
又領著府里幾個白凈小廝一一讓賈珍打量。
賈蓉也從外邊尋了一些老師傅教導好的旦角兒小生，和一堆十幾歲的小童。皆是一身薄薄白衫子，臉面個個粉撲撲，白里透著胭脂紅。
旦角花銷大，請一二個撐場面足夠。其他全是清一色小童，依樣畫葫蘆。這些小童也通曉貴族之間的習風，這種場合陪笑一次，能得不少賞銀。
所以這群小童，個個面上帶著喜，讓賈珍賈蓉，賈薔三人看的面面相笑，很是滿意。
這些年齡不超過十八的就是**。
賈珍伸手往其中府內一個小廝面上，輕摸兩三不禁笑道：「你是我府里的人？往常不怎麼熟，打扮了倒是有模有樣。」
那小廝臉上一笑，彎著身子道：「回老爺，小的叫壽兒…」
「壽兒？」賈珍喃喃道。
「老爺，這小子是惜春姑姑身邊丫鬟入畫的哥哥。」賈蓉笑著解釋。
」天香樓下箭道內準備好了沒？「賈珍正說著，賈薔已經快一步笑道：「老爺，準備妥當了，立了六個靶。酒水也買了回來，今兒還射活物？」
「倒不必了，取些果子來，不過是小遣，後邊這些小童才是高樂。」
尤氏方起身在窗邊偷看。府中皆是十四五歲**。其中有些甚至在邊兒，隱秘處開始「貼燒餅」。其餘一些以備奉酒的，都打扮的粉妝玉琢。還有幾個小童跟著穿紅掛綠的小旦生，在學一些嫵媚動作。
直看的尤氏，心裡亂糟糟，讓丫鬟畢了窗戶蓋頭大睡。
到了晚上戌時正點，榮國府這邊大多數婦人回了各屋歇息。三春及黛玉，在屋中閑聊一會，也紛紛散場。寶玉意猶未盡，在黛玉惱怒時，不得不好妹妹哄著，灰溜溜回了。
因為黛玉有小任務，至晴雯去和黛玉說了幫忙寫畫本之事，黛玉就蠢蠢欲動。除了渴望知道畫本接下來內容，也願意幫賈玉琅的忙。只是等了一些日子，也沒見人來，心內怨著氣，賈玉琅又把她給忘了。
「不用等我了，你和茜雪自個兒先歇去。」
賈玉琅落下一句，已經抬腳開始往寧國府走動。
而此時，寧國府內，那些世家子弟也陸續到場。皆有幾人陪著賈珍現在屋內摸骨牌，由賈蓉和賈薔先陪著這群公子在天香樓邊吃喝，射箭作賭。
這些公子屋裡都是世襲子弟，家中不缺嚼用。又皆是一些十七八年輕子弟，正是鬥雞走狗，問柳評花的一干遊俠紈袴。整日不是你家做客，就是我家擺席，對於來寧國府作樂，也不是第一次。
便自笑著就來，圍在一起吃吃喝喝。
賈蓉興頭了，便摟著一個**吃酒，又命將酒去敬其他公子哥。賈薔一面摟著**，一面往其他公子哥嘴上遞就杯。幾個大興起的公子，喝的大醉，也不避諱拉著兩三**就在一處樹后解褲子。
眾人面面相覷，笑而不語。那叫壽兒的小廝，剛被一個公子哥玩的盡興，忙穿了褲子手裡拿著沉甸甸白花花的銀子，臉上笑個不停。一面捂著後邊兒，一面把銀子擱在懷裡，想著回一趟藏好了，再來撈點。
正晃頭晃腦走著，正面撞了個人影，銀子滾落在地。忙揀了在懷裡，唬的跪地磕頭：「小的撞了爺，小的該死。」
「嗯？著急幹什麼？」
壽兒抬頭一瞧，見這少年生的高挑結實，才武面美，一身青藍箭袖大袍，忙掌了自己幾個嘴巴子說：「小…小二爺…小的內急一時慌了，求爺開罪。」
賈玉琅倒不會為難一個小廝，頓了一眼因問：「你是寧國府里？」
「回爺，小的叫壽兒，乃是入畫的哥哥…」
「哦，去吧！」賈玉琅揮手，頭也不抬去了天香樓。嗯？入畫的哥哥，好生熟悉…查抄大觀園時，惜春丫鬟那個哥哥？
等進入天香樓，賈玉琅才知道這荒唐畫面比原著里還淫、度。簡直是公共場所，多人運動。還TM全是男的，不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來。等薛家來京，怕是還要多一個薛蟠加入。
「蓉哥兒！」
只是喊了一聲，賈蓉打了一個激靈，抬眼看去，竟忘了賈玉琅這個小惡魔要來。那些公子哥，一邊快活，一邊朝賈玉琅打量，皆是笑道：「蓉兄弟，薔兄弟，沒想到你們賈家，還有這樣標誌的哥兒。」
賈蓉一聽忙尷尬笑道：「使不得，這位可開不得玩笑，是西邊老太太的寶貝兒，賈玉琅。」
「哦，原道是他，我也曾見過寶玉，沒想他這弟弟，比他還白凈絕美…快快讓他來一同吃酒。」
賈蓉也不知道這個賈玉琅到底愛胭脂水粉的姑娘，還是喜愛白面小廝。素聞他不近女色，也不曾聽聞好男色，一味痴迷武道，正好把他領去箭場玩耍。
心內想著，賈蓉已經掛滿笑容迎了上去，斜著賈玉琅的胳膊往裡走，笑道：「小二叔，來了快快裡面請，父親在樓上模骨牌。我素知叔叔愛武，那邊設了箭場，也讓我等看看叔叔的箭術。」
「哦？正好手痒痒，先玩幾把，在同你們吃酒，光射箭可是單調了些。」
賈蓉笑道：「可不，那邊還有幾個公子，在作賭呢，一箭十兩銀子。叔叔可有銀子？」
「侄兒可聽過，空手套白狼？」賈玉琅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