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真相顯現
第五十二章真相顯現
「松喬，你在哪裡？」葛虎的聲音顯然很著急。
「她不在，她去廁所了。」小蓮快速地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賈明明不滿地看了小蓮一眼，扔下了松喬的手機，從茶几上拿上自己的手機。
「不要再解開她」賈明明對小蓮下了命令，把松喬的手機關機了。
賈明明剛出門，松喬就對小蓮說：「小蓮，你別再讓賈明明利用了。你知道嗎？賈明明殺人了。你跟他在一起，是犯罪！」
「不可能，明明這個人性格很棉善，不可能！」小蓮堅定地說。
「你這個傻瓜，沒有賈明明給張曉軍發那些個照片和視頻，張曉軍就不可能抱著必死的心去撞車，現在還躺著醫院裡昏迷不醒，你也許就和曉軍過上了富足的生活。賈明明是什麼人，你還是不清楚嗎？他攛掇你到各個地方鬧事，拍那些胡說八道的視頻，你能認為他是好心？你這個蠢女人，你怎麼到現在還傻著，賈明明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傻到了這種地步？你這個蠢女人！」松喬沖著小蓮吼著。
小蓮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什麼。
「賈明明真的殺人了，曉軍的爸爸那天的車禍就是賈明明乾的，這是真的，不信，一會兒他回來，你直接問他，張愛國是不是你殺的？」
小蓮抬頭看看松喬：「明明真的不可能殺人，你說他對我那麼好，他怎麼可能殺人。」
松喬大吼：「蠢貨，他對你好？他對你好，就不可能陷害你，就不可能把你置於這種尷尬的地步，就不可能讓你成了共犯，就不可能害你，你這個沒腦子的蠢女人。」
松喬看著小蓮冥頑不化的蠢樣子，突然明白了什麼：「小蓮，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和賈明明已經……已經在一起了？」
小蓮木然地點點頭。
「那五萬塊是不是給了賈明明了？」松喬盯著小蓮。
「沒有，那五萬塊給了我媽，唉！多少年都沒來往了，聽說我嫁了曉軍，手頭有了錢，就成天來美容院找我，躲都躲不過。又一次坐著美容院的門口，哭著罵我，說我不孝順，看著自己的媽都快餓死了，也不管她。看熱鬧的人都罵我，我沒辦法，就給了她五萬塊，讓她以後不要再來了。」小蓮說著眼淚就盈滿了眼眶。
「唉！可憐的小蓮啊！」松喬哀嘆一聲，「小蓮啊！你啊！如果你一開始就自己好好辛苦地工作，攢錢，過日子，就不會到了這種地步。你說你何苦呢！」
松喬的眼淚不由地流了下來：「小蓮啊！你趕緊懸崖勒馬吧！現在還來得及，不然，就來不及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說，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起碼我還能有個賈明明不是？明明說了，曉軍死了，所有的財產就是我的，曉軍醒了，如果我和曉軍離婚，我也能分到一半財產。」
松喬含著眼淚大笑，笑得小蓮不知所措。
「你笑什麼？你不理解吧！曉軍這個人，我始終是沒有喜歡過他，我跟他，真的也是看上他的錢了，是啊！曉軍對我真的不錯。但是……你知道嗎？我以為跟上曉軍，有了錢，生活就會幸福，其實不是那麼一回兒事，我的心裡還是想著明明，你說我該怎麼辦？」
松喬的臉上顯出悲憫的神色，她痛苦地低下頭，眼淚順著臉頰流著……
「咣」，門被賈明明踢開了，賈明明帶著一袋子食物飲料回來了。
「明明，我問你個事，曉軍爸爸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有關啊！怎麼啦？」賈明明擰開了一瓶可樂，「咕咚咕咚」地一氣喝了半瓶。
「你瘋了，你真是殺了曉軍爸爸？」
「小蓮，你忘了他怎麼抽你的嗎？你忘了你的臉上和胳膊上的那些血道子嗎？我不殺死他，你跟曉軍能領結婚嗎？你能有寶馬、美容院和二十萬彩禮嗎？」
「賈明明，你真是個混蛋！」小蓮急紅了臉，「你怎麼干出這樣沒人性的事情？」
「小蓮，我沒人性？張曉軍家的人有人性嗎？你忘了他那兩個姐姐是怎麼收拾你的？你忘了，你的這個家成了個什麼球樣子啦？你還說我沒人性。」賈明明又把剩下的半瓶可樂灌到了嘴裡。
「那你也不該殺人？」
「他自找的，活該！」賈明明往沙發上一靠，眼睛都不看小蓮。
「賈明明，我還以為你就是給曉軍發發照片，發發視頻的事情，沒想到，你竟然敢殺人？」小蓮指著賈明明怒吼。
「李愛蓮，我跟你明說，這個女人，」賈明明一指松喬，「她知道我殺人的事情，這個女人我也要殺的，你呀！你和我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
「賈明明，你……」小蓮拿起自己的包，就往門口走。
賈明明一把把小蓮拉回到沙發上，按她坐下：「小蓮，你現在想跑，晚了！」
小蓮捂住臉大哭起來，賈明明跪倒小蓮面前，抱著小蓮：「小蓮，不哭了。小蓮，我不對，我不惹你生氣了。小蓮！小蓮！」
賈明明緊緊地抱著小蓮，柔聲哄著小蓮，小蓮漸漸安靜下來。
「明明，我們現在怎麼辦？」小蓮還是滿臉淚痕。
「小蓮，我們走吧！我現在已經攢下二十多萬了，我們到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我美髮，你美容，咱們好好掙錢，買房子，買車，結婚，咱們好好過日子。小蓮，我會對你好，一輩子對你好。你知道的，我從小就喜歡你的。」
小蓮沒說話，臉上毫無表情：「明明，說說容易，眼前你可是殺了人啦！」
「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對，還有這個女人知道，我只要處理了這個女人，就沒有任何問題了，咱們還可以浪跡天涯，咱們……」
小蓮大吼著：「聽著，賈明明，你要是敢殺這個女人，我就和你完！」
「好了，我答應你，不殺她了。」
賈明明轉向松喬：「你都聽到了，我們要走了。你把錢都給我，我就不殺你。」
松喬滿臉悲戚地看著賈明明，眼裡的淚水不停地流下來：「密碼是123123，微信和銀行卡的密碼一樣，你想怎麼轉，就怎麼轉吧！」
賈明明摁開了松喬的手機，拿著松喬的手機，掃了自己手機上的二維碼收款碼，把松喬手機上的一萬多塊錢都轉給自己，又把松喬的唯一一張銀行卡揣在自己口袋裡。
他看松喬哭得涕淚滂沱，悲戚不已，就惡狠狠地看著松喬：「心疼了吧！讓你管閑事，讓你多事。今天看在小蓮的面子上我便宜你了。」
「孩子，」松喬的都哽咽得快說不出話來了，「你的媽媽看到你今天這個樣子，肯定心疼死了。」
賈明明愣住了，他湊近松喬的臉：「你，你知道個屁？」
「我就是一個媽媽，如果我的女兒，就是你們中的一個，我寧肯撞死不活了，我也不願意看到你們這個樣子，孩子，你們……太讓人心疼了。我現在都心疼得不行了，就不用說你們的媽媽了。」
「她不會，她也看不到她的兒子現在是這副德行，小蓮那個媽，呵！就不用說了，還不如我的那個媽呢！起碼現在還不來摳搜我。您呢！就放心吧！一人一個命，誰讓我們倆命不好呢！」
「孩子，你們這個樣子是你們自己造成的，不要怨命不好。明明，你去自首吧！自首還可能得到寬恕，如果繼續下去，你就萬劫不復了。孩子，去自首吧！」松喬哭著苦苦相求。
「自首？你覺得我還能回去嗎？我還是原來的賈明明嗎？你別天真了。」賈明明把松喬身上的繩子綁得更緊些。
「小蓮，你們趕緊自首吧！不要繼續錯下去了，小蓮，真的不能再錯了，你們還年輕，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不能這麼再任性了。」
小蓮囁嚅著，看看松喬，看看賈明明，神色慌張。
賈明明把茶几上的抹布塞到松喬嘴裡：「你還是少說話吧！你的話太多了。」
松喬沖著小蓮搖頭，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小蓮掉過了頭去。
賈明明從床單上扯了兩條，把松喬的腳分別綁在椅子的兩個腿上。然後，從床上拿出枕頭，提起枕頭的一邊，往外倒枕芯。
松喬使勁地動起來，但身子、腿腳和椅子緊緊地綁在一起，動不了分毫。她叫著小蓮，小蓮不看她，她又使勁地喊，小蓮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接著，賈明明把枕套套在了松喬的頭上。
他把松喬的手機關了機，扔在了床上。
他拉起小蓮：「走吧！」
小蓮最後看了松喬一眼，被賈明明拽著離開了。
門被鎖上了。
周圍一切都靜了下來，偶爾，松喬能聽見從窗戶縫裡擠進來的隱隱約約人聲，還有汽車微弱的鳴笛聲。
這個位於這棟樓最西邊單元的最西邊的房子，對門也沒有人住。這個房子，它就像一座孤島一樣被隔絕了。
松喬試著動了動，還是動彈不了，再喊喊，也是模糊的聲音，傳不出去。
松喬停止了掙扎，她腦子在快速地轉動：如果葛虎收到了她的微信，雖然只是一個字母，但憑著葛虎的聰明和軍人經歷，他一定能猜到什麼意思，再說，葛虎打過電話來，是小蓮接的電話。昨天，她和葛虎就約好晚上見面，葛虎應該判斷出來，松喬的電話很不正常，也能推斷出松喬出了意外。
松喬告訴自己，不要無謂地費力氣了，她要保存體力，等待救援，葛虎一定會來救她的。
松喬在心裡默念著：「虎哥，你說你要保護我，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我。」
松喬不知道時間，也看不到外面，但隱約感覺到已經深夜了，疲憊和睡意向她襲來，她漸漸垂下了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和人聲……
門在「咚咚」的重擊之下，「哐」的一聲倒下，一個驚喜的聲音：「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