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又生事變
第四十二章又生事變
松喬六點半左右醒了,現在她晚上睡覺前已經不上鬧鐘了,但是還是很早就醒了。
她洗漱完,吃完早飯,計劃著今天該乾的事情。第一,笑笑和嬌嬌快回來了,她準備把她們兩個住的房間好好擦抹一下,被罩床單什麼的,雖然不臟,也洗一洗。第二,抽空看一下張曉軍,對了,羅姐那裡也該給錢了。
松喬先從微信給羅姐轉去2000塊錢,這個不能忘。她寫了一段感謝羅姐的話,給羅姐發了一個擁抱的表情。
接著,她就開始給笑笑和嬌嬌洗床單被罩,剛剛洗完晾好,看看錶,剛剛九點。
走,去醫院。
到了病房,曉軍的大姐坐在病床前織毛衣,見松喬進來,笑了一下,拿過一個凳子讓松喬坐下。
「曉芳,你看曉軍乾乾淨淨,身上也沒味道,還是你和曉鳳伺候得好。」松喬由衷地說
「咳!怎麼說,也是自家的親兄弟,我媽那個樣子也指望不上,不靠姐姐靠誰?還指望那個小蓮?哼!人家護士說了,那個小蓮,來了就是看手機,要不就是睡覺,從來也沒有給我們曉軍擦擦身子呀擦擦臉什麼的,唉!你說,就領了個證,一天日子也沒在一起過過,怎麼可能有感情呢?還是老夫老妻,處得時間長了,就是個感冒也著急。哼!那個小蓮,我們曉軍從小就待見人家,每天追在人家屁股後面。人家小蓮還是待見那個賈明明。要不是曉軍現在有了錢,又是買車,又是盤美容店,那個小蓮肯跟我們曉軍?見鬼吧!那個掃帚星,眼裡就能看見錢。哪天也讓她撞死!我這個心裡頭就快氣死了。」
曉鳳氣得把一根針都脫了一半線,松喬趕忙接過來,幫她把脫了線的地方全都穿起來,遞給曉芳。
「曉芳,不生氣,啊!不生氣。咱們好好給曉軍治病,曉軍醒了,一切就好了。」松喬輕輕拍拍曉芳的背。
「趙老師,我媽拿了十萬,我和曉鳳拿了兩萬,先給曉軍交了,保險賠償已經到賬了。這樣的話,還可以支撐一段時間,只是可憐了我們曉軍了。」曉芳抹起了眼淚。
「謝謝了,曉芳。」松喬第一次聽曉芳叫她「趙老師」已經驚喜了,又聽說曉軍媽媽和曉芳交了費,心裡真的是非常開心。
「咳!說謝謝的應該是我們。我們家的曉鳳脾氣不好,腦子也簡單,」曉芳說到這裡,看了松喬一眼,臉有些紅,「我一個女人家,腦子也簡單,聽了別人的鬼話,就跟著起鬨了。可是,我們雖然是農村人,也能分出個好人壞人來。趙老師,你是個好人,我們也知道,說到底,就是不想掏錢,想起鬨著讓你多掏錢。」
松喬拍拍曉芳:「沒事,沒事。」
「我和曉鳳心裡覺得我爸我媽對我們不公平,心裡也有氣。人要是心裡有氣,做事情就混了。曉鳳也和我說了,你不計較她發視頻的事情,我們倆就說好了,以後不要難為人家趙老師了。人家也沒做錯什麼,憑什麼呀!趙老師,你也別怨曉鳳,她呀!還不肯給你道個歉,其實,她心裡早就後悔了。」
「沒事,我和曉鳳說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咱們不說了。目前,最主要的是給曉軍治病。」
「趙老師,我們原來的時候,家裡雖然不是很富裕,手頭不是有多少錢。但是,一家人和和樂樂的,日子過得也是很紅火。可是,你說這有了錢,還是有了大錢,怎麼煩心的事情還多了呢?你說,曉軍要是沒有錢,娶上一個本本分分的姑娘,實實在在地過日子,是不是也不會躺著這裡受罪呢?你說家裡要是沒有那麼多錢,我們兩姐妹也不會恨我爸我媽偏心,我們姐弟們不是也和原來一樣親親熱熱的嗎?」
「曉芳,不是錢的事兒。是……」松喬也不知道該怎麼給曉芳說,這怎麼能怨錢呢?錢有什麼錯?錯在人心,錯在人性。松喬只能輕輕地「唉」了一聲。
「是,不是錢的錯,是錢把人變得貪心了,你說是不是,趙老師?」
「曉芳,你說的太對了,說得太對了。」松喬給曉芳豎了個大拇指。
曉芳不好意思了,她快速地織著毛衣,突然抬起頭:「趙老師,你說,曉軍要是一直醒不過來,小蓮會怎麼樣?」
「這個也不好說,曉芳,小蓮和曉軍是領了結婚證的,法律上他們是合法夫妻,按道理來說,小蓮應該負擔曉軍的醫藥費,她還是不肯掏嗎?」
「那個狐狸精,跟她說,她就說,我沒錢,人家也不說不掏,就是說沒錢,你說我們有啥辦法?」
「曉芳,按說美容院利潤是可以的,不能多拿,拿個一萬兩萬的,三萬五萬的還是可以的。她要是堅持不拿錢,這在法律上好像是屬於遺棄罪的,我覺得你們姐倆應該去找個律師問一問,心裡也好有個數,再說,你們也應該往最壞的地方去想,如果小蓮一直不肯拿一分錢,你們怎麼辦?」
「她要是一直不掏錢,我們打死她也要讓她掏錢,不然我們曉軍就太虧了。手裡拿著車,拿著美容院,還敢不掏錢?」
松喬笑了:「曉芳,打就不對了,那可是犯法呢!你們問問律師,應該通過法律途徑解決,這樣才保險。再就是,你們有沒有擔心,擔心那個小蓮會……」
松喬看著曉芳,不知道該不該跟她說這個,這也是松喬心裡擔心的事情。這幾次和小蓮、賈明明的接觸,松喬倒是不太擔心小蓮,松喬擔心的是賈明明,那個賈明明心機重,腦子活,可不能小瞧了他。那個眼珠一轉,不知道會出來什麼鬼主意。
「擔心什麼?趙老師,你就明說吧!我可想不出來。」曉芳顯然著急了。
「曉芳,我也是一種推測,我怕小蓮她會……她會轉移財產。」松喬最終還是說了,不管怎麼樣,防患於未然嘛!
「是啊!她手上的車三十多萬,美容院也是八十多萬,也是一百多萬呢!要是那個狐狸精賣了,給你跑了,那可毀了。」
松喬心裡笑了一下,這個曉芳有意思。
「曉芳,她可不敢跑,她也跑不了。比如說,她把美容院轉移到別人的名下,說美容院虧了,破產了,到時候,恐怕你也沒什麼辦法,如果打官司,那可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
曉芳把毛衣往病床上一放,拿出手機:「來,我趕緊和曉鳳商量一下,這可是大事。」
松喬摁住曉芳的手:「曉芳,我們只是想到最壞的結果了,但也許不至於,你們倆還是和小蓮好好協商一下。大家還是盡量不要走到那一步,有事好商量,好好商量再說。曉芳,我先走了,你也注意點身體。」
回了家,已經快十一點了。松喬坐在沙發上,想想無事,看看書吧!她剛剛翻開那本《圖解易經》,電話響了,是爸爸。
「喬兒,你現在在哪裡?」爸爸的聲音有點著急。
「爸爸,我在租住的房子里呀!有什麼事嗎?您二老身體好嗎?」
「好,好,我和你媽媽,身體很好。你等著,爸爸媽媽去看你。」
「好的!我等你們。」
松喬心裡一陣高興,再一想,不對呀!爸爸的聲音明顯著急,和平時不一樣,如果是二老身體沒有問題,那就是我離婚的事情被二老知道了?那可壞了,我離婚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我沒說,文麗肯定也不會主動去說,笑笑嗎?松喬已經囑咐笑笑了,再說,笑笑在省城,應該也沒有機會說,那到底二老怎麼知道的呢?松喬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算了,不想了,等爸爸媽媽來了再說,見機行事,對,見機行事!
打定了主意,松喬反而安心了。她從冰箱里找出一小袋龍井茶,然後,燒了一壺開水,等爸爸媽媽進門泡茶。
松喬心裡還有些激動,高考結束笑笑去省城學習后,松喬就去過爸爸媽媽那裡兩次,也是匆匆的。她推說雖然高三高考完了,可是學校還沒有放假,每天還得上班,簽到,還要培訓什麼的。松喬這個時候,真的不能見她的爸爸媽媽。她怕見到爸爸關愛的神情她就要流淚,她怕她見到媽媽寵溺的表情,她就要抱住媽媽痛哭,她怕聽到爸爸叫自己「喬兒」,怕媽媽拉著自己的手問好好吃飯了沒有。更怕自己的表情管理不到位,露出了馬腳,讓爸爸媽媽傷心。松喬知道,爸爸媽媽為了維持她的這個婚姻,付出了極大的努力,不論是物質上還是精神上已經盡了全力。現在,他們也老了,到了該她這個唯一的女兒膝前承歡、開顏盡孝的時候,她卻……
松喬不由地嘆氣,她覺得對不起自己的爸爸媽媽,對不起爸爸媽媽為自己的付出。但是,這難道是松喬自己願意的嗎?世事難料,誰也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誰想呢?誰願呢?
不管這些了,爸爸媽媽來了,一定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的事情,能瞞多久就瞞多久。
松喬估計時間差不多了,就下樓去迎接爸爸媽媽。
剛到樓下,一輛計程車就開到了單元門口,爸爸媽媽從計程車上下來了。
「爸爸,媽媽。」松喬攙住爸爸媽媽,在後面扶著他們往樓上走去。
爸爸的頭髮已經全白了,雖然衣裝整潔,風度猶在,但上樓的腳步明顯遲緩吃力了。媽媽的膝蓋早就不行了,上下樓都疼,爸爸媽媽早就說要買個電梯房,一直也沒有買,錢不湊手。松喬看著媽媽,頭髮幾乎全白但仍然一絲不亂,人還是那麼優雅漂亮,但就是上樓還得扶著點樓梯。松喬扶住媽媽,承擔著媽媽大部分的體重,一直扶著媽媽上了三樓。
「還好,虧是三樓,上來了。」媽媽高興地笑了。
松喬安頓兩個老人在沙發上坐下,拿起茶壺準備泡茶。
「喬兒,你放下,你過來,我和媽媽跟你說點事。」爸爸語氣平靜地說,但松喬還是看出爸爸眉頭微皺,有些煩惱焦急。
松喬忐忑地坐在爸爸和媽媽中間,媽媽照例握住了松喬的手,放在自己手掌里摩挲著。
「喬兒,爸爸跟你說個事,你可不能著急生氣,啊!」爸爸扶住了松喬的肩膀,看著松喬的眼睛,滿是關切。
松喬笑著點點頭。
爸爸咳了一聲:「喬兒,今天,你段叔叔,就是現在教育局的紀檢書記,悄悄給我打電話。說有人給他寫了兩封信,一封信上說,這次評特級教師,你們學校領導不公平,有輿論導向的作用,在評特級之前,特意渲染中陽市第一次模擬考試的成績,特別是把你所帶的班的成績作為例子,在全校大會上通報,造成全校投票的時候,票數上對你有傾向,這是不公平的。」
松喬「切」了一聲:「另一封呢?」
「喬兒,另一封可是實名舉報,」爸爸停頓了一下,不知該說不該說,看松喬的神色還很鎮定,就接著說,「這封實名舉報信,說你在評特級教師的時候,有拉票行為,還有證據。」
「這個人是誰?他有什麼證據?」松喬一下子就氣憤了,「這簡直是胡說八道!」
爸爸趕忙握握松喬的手:「喬兒,不生氣。段叔叔說,第一封信無所謂,一看就是無稽之談。但第二封信,段叔叔不能說是誰寫的,也不能說具體證據是什麼。他的意思,就是讓你好好想想,你有沒有這種行為,如果有的話,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媽媽也摟住松喬:「喬兒啊!咱可不能生氣。這個特級教師當不當吧!無所謂,啊!可不要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啊!」
松喬點點頭:「嗯!我就和我的幾個徒弟說過我的事兒,我絕對沒有和別的人說過我的事情。對了,和文麗也說過這個事情。」
「喬兒,你好好想想,你寫過什麼東西沒有?你打過電話沒有?發過信息沒有?發過微信沒有?這些都可能留下證據的。」
「爸爸,我和我徒弟說的時候,是我們正好在一起教研活動,徒弟們問起我這個事情,我就隨口說了一句,是的,到時候你們也給我投一票。其他的人,再沒有了。我的那幾個徒弟絕對不可能錄個音、錄個像什麼的,他們也不是那種人呢!也沒什麼必要,對不對?」
「那就好,那就好。」爸爸舒了一口氣,「如果你這裡不可能留什麼證據,那麼,其他的證據我們也就只能由著他去了,咱們也沒有什麼辦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松喬心裡很不忿,這個特級教師惹來了多少麻煩,那個賈明明什麼的,也是沖著特級教師去的,好嘛!有人吃飽撐的,現在又寫上舉報信了,還真是下功夫。
媽媽看松喬沉默了,怕松喬想不開:「喬兒,這個世界,只有身體健康,家庭幸福才是最重要的,特級教師是個好事情,有則好,沒有了,也沒有什麼。媽媽一輩子當老師,也沒當上個特級教師,你……」
松喬聽媽媽說道「家庭幸福」時,鼻子已經酸了,眼淚已經到眼眶邊了,她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叫了聲「媽媽」就撲在媽媽懷裡哭了起來。
松喬身體顫抖著,大聲地哭著,哭著媽媽的眼淚也下來了。媽媽只是緊緊地抱著心愛的女兒:「喬兒啊!我的喬兒啊!」
爸爸也輕輕拍著松喬的背,安慰著女兒。
爸爸媽媽都清楚,松喬自從做了教師,風風雨雨,辛辛苦苦,日日夜夜,不知付出了多少艱辛,下了多少功夫,整整二十年才評了一個特級教師,而且還只是市裡通過,到省里還得過五關斬六將,考試,講課,答辯,層層選拔,才能通過。想想這又是何苦呢?
爸爸扶起了松喬:「喬兒,算了,咱們退出吧!咱不受這個罪了,也不受這個煎熬了。」
松喬那裡是哭這個特級教師呢!她在哭自己的婚姻的慘敗,她在哭自己最需要和爸爸媽媽傾述的時候,卻不能和自己的父母講真話,她在哭兩個白髮蒼蒼的老人,還要為自己操心。她卻如此的不爭氣,二十年,整整二十年,一個女人最美好的年華,卻葬送在那個該死的婚姻里了。這個時候,她孤立無援,還攤上張曉軍這樣一件不願粘上還甩不掉的破事……
松喬哭了一頓,心情紓解了不少。媽媽說的一句話讓她心情又好了許多。
媽媽說:「喬兒,不當就不當,你以後只要把咱們的笑笑培養出來就行了。不當這個特級,咱也少不了什麼。」
一提笑笑,松喬心情好了許多,對呀!這個慘敗的婚姻,也不是一無是處,我不是還有一個笑笑嘛!
松喬捋了捋頭髮,平靜地說:「爸爸,媽媽,你們看這樣好不好?我也不去說什麼,我也不問什麼。我就等著上面處理吧!如果上面調查清楚了,我沒有拉票作弊,當然我也要繼續去評,去省里如果評不上,那就是我造化不夠,如果評上了,那也是我的真本事。如果證明我作弊了,取消我的資格,我也不說什麼了。我就瀟洒地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爸爸媽媽看松喬如此說,就知道松喬心情已經平復了,他們的喬兒一直是個堅強的喬兒,一直是個陽光的喬兒。
媽媽開心地又抱了抱松喬:「啊哦!媽媽就知道我的喬兒,一定是個堅強的孩子。」
爸爸也摟了摟松喬:「好,喬兒,就這樣,喬兒真棒!」
松喬摁下爸爸豎起的大拇指:「爸爸,你也不看我是誰的女兒啊!」
松喬一手摟住媽媽,一手摟住爸爸:「我是兩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爸爸和媽媽的愛情結晶,我趙松喬能差勁嗎?」
媽媽不好意思了,打了松喬一下:「這孩子,又沒大沒小了。」
爸爸也笑了,他看了一下屋子:「哎!喬兒,你們高三不是沒什麼事嗎?你還住著這裡做什麼,房子到期了吧!」
「爸爸,我今天恰好在這兒整理教案,房子八月才到期呢!閑著幹什麼?不住白不住,是不是?」
「調皮?」爸爸點了一下松喬。
「對了,喬兒,等笑笑回來,周末到家裡吃飯吧!一定讓德保也來,我已經好久沒有見他了。」媽媽說。
「行!媽媽,蔣德保他今年扶貧,也不知道回來回不來,我一定帶笑笑去。這樣吧!爸爸媽媽今天中午在我這裡吃飯,昨天文麗還給了我不少好吃的呢!我給爸爸媽媽做頓好吃的,看我的廚藝長進沒有。」
「你回家給你婆婆做飯吧!爸爸媽媽回家吃。」
「我已經安頓好我婆婆了。媽媽,不能走,不能走。」松喬抱住媽媽,和媽媽撒著嬌。
「好吧!好吧!你這個孩子。」媽媽沒招了。
松喬打開電視:「爸爸,媽媽,你們看電視,我馬上就好。」
松喬在廚房做著飯,心裡想著,這兩個善良的老人,還惦記著蔣德保,還記掛這婆婆。婆婆?唉!松喬想起了婆婆,想起婆婆也自己相處的一切,經過多年的磨合,自己已經和婆婆相處得很融洽了。
松喬想起他和蔣德保離婚以後,最後一次去家裡拿東西,正好蔣德保的二姐和三姐也在,松喬在書房裡拿自己的東西,婆婆坐在沙發上不說話,德保的二姐和三姐倚在門的兩頭,看松喬收拾東西。突然,德保的三姐拿出手機給松喬錄視頻,嘴裡還說著:「你可要注意了,你可千萬不能拿走德保的東西,我這裡可是錄像了,有了證據了,回來我們給德保看。」
三姐邊說邊錄,二個姐姐還嘻嘻地笑著,婆婆上前就奪過了三姐的手機,仍在了沙發上,嘴裡罵了一句:「丟人敗興的東西,真是頭髮長見識短,你給我規規矩矩地坐那兒。」
說著,婆婆扯住她的兩個姑娘扯到到了沙發上。
臨走的時候,婆婆似乎有話說,張張嘴,又說不出來,松喬跟婆婆說了句:「媽,您自己多保重。鑰匙放在這裡啦!」
松喬不知道,松喬走了以後,婆婆進了卧室,關上了自己的門,好長時間都沒有出來。
松喬想起婆婆那句「頭髮長見識短」就有點想笑,這個婆婆,唉!真是的。本來想著還和婆婆好好相處呢!好容易兩個人已經很和睦了,但是……唉!有什麼辦法呢!這個時候,松喬想起了她婆婆的一些事情,她想的都是婆婆一些有趣有意思的事情。
不一會兒,松喬的四個菜就端上桌了:「親愛的爸爸媽媽,吃飯嘍!看您的大廚女兒給你們做什麼好吃的啦!請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