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弒佛

  童話世界里啊，往往很美好，但是華麗的外表下往往藏著極其醜惡的怪物，不是嗎？

  我看著「釋迦牟尼」，他那若有若無的嘴臉的那一抹淺笑，顯得著實詭異！

  我環視了一周，發現這裡冷清而不凄冷，華貴但不糜爛，但是這裡吧，卻透著腐化氣息環繞，而且我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我討厭這種感覺，就像那種被別人玩弄於手掌中，我皺了皺眉，扭頭看向師傅，師傅淺淺溫柔目光回望了我，停了片刻，似有驚鴻柔曼撫慰著我，我的心中流淌一股暖流，使讓我在污垢下，留有一塊純凈之地，原來，師傅知道我不願在污穢下待著呢！

  我心裡不再飄忽不定，冷靜下來，開始往四周走去！

  發現那些佛像吧，雖姿態萬千，但是眼神都似有偏向主佛那裡，口中彷彿都在大聲呼喊著什麼，再者說，那個主佛這是面露慈憐，眼神低垂，彷彿就很正常，但是正常是不存在的，金碧輝煌的佛寺里空無一人，但是永遠都是那麼潔凈，按照正常思維，是不可能的，而且那主佛像下供台上最下面一層有新鮮的水果第二層有牛、羊、豕，這好像是三牲啊，這在古代可是用作帝王的太牢啊，往上看，最頂層是.……，我去，好像人的心啊！只見那黃色盆子上盛著好幾個形似拳頭的黑紅色肉團，心中咯噔一下，野心堂而皇之擺在明面上，可見其可怕！我想著趕緊讓師傅看看，一轉頭髮現大殿上空無一人，我大喊著，呼喊著師傅，可是只有回聲在迴響，我跑出大殿想把山靈喚過來，可是發現天空已經變黑了，天上無星，只有一輪紅月懸挂，原本在院中的山靈也不見了，他們都不見了，我在院中驚慌失措和.……，孤獨，又是我一個人了，可是我討厭這種感覺，所以我要打破它！我環視周圍，我好像這是陷入某種結界，但凡結界必有破綻！

  我在院中看向大殿，那裡已是瑩火長亭了，彷彿是那麼神聖！可惜！假的終究是假的！我知道那個大殿中必有驚喜，但會很危險，，可是不如虎穴焉得虎子，還有我還是很期待的呢！我走到台階，感覺那個符咒在發黑煙，無視，繼續，跨過大殿的門檻，發現大殿有混濁氣息環繞，完全進來，大門被關上，我一步一步走到主佛面前，看著那個祭品，又抬頭看著那張慈祥的佛臉，不由諷刺的笑了，笑聲越來越大，大殿儘是回聲，終於，有一個沙啞低沉的冷笑傳來，猶如陰冷的古井發出的蒼老不屑！我想：終於出來了！但以後我們無言，誰都不想打破這洪壁，殿內詭異氣氛凸起，好久，終於！

  「呵，小丫頭，你很有膽啊，可惜，你不該啊！」

  那個人帶著陰冷震怒，彷彿自己權威受到了威脅，但中間夾雜著淺淺讚賞。

  「彼此彼此，你作為對手，也不錯！」

  「哈哈，敢讓老夫讓你對手，你是頭一人！」

  「那我是不是感到很榮幸呢」

  「但是，說實話呀，對手呀，我還是擔得起的！」

  那人發出猶如蒼老的笑聲傳來，恐怖，不似真實，倒像是從無盡地獄中傳來的惡鬼的魅惑，令人噁心。

  我譏諷一笑，眼中無物，但眼底深處儘是怒火和噁心，繼續無視著。

  「前輩，你佛園挺美的，真是不錯的修養之地呀」

  「食物也很豐富呀，您這享受的是堪比帝王的待遇」

  說起，就拿起頂層的人心，「您看，這心還有彈性呢，就不知嘗起來是何種滋味，你看，說的我都想要嘗嘗呢！」

  我笑著對主佛聞了聞人心，手鬆動，心臟直接掉落在地上，慢慢從奉台上撕拽了那供奉燈火的黃布，輕輕的擦了手，隨意丟在蠟火上，火熄滅了，四周只有那人越來越重的壓迫感，我微笑看著其他的佛像呻吟，依然說著：

  「您看，您整天藏在漆黑的佛像里，不難受嗎，不憋屈嗎，唉，想著一代英雄淪落至此」，真是可憐可悲啊！如果是我啊，我都以死祭之了，哈哈哈」

  伴隨著越來越重的呼吸聲，它說話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歪了歪頭，天真無邪的笑著：

  「前輩，我是我自己啊，你這問的好奇怪呀，您這是不是腦子睡傻了」

  那人憤怒的氣息向我襲來，回應的只有其他佛像的呻吟聲

  「師傅說了，這人有病得治，我想了，同樣對妖吧，您好像不是妖吧，那是什麼呢，讓我想想，嗯～，那就叫人妖吧，這名字您喜歡嗎？」

  「你別那麼猖狂！」

  說著大殿上的諸佛活了，向我襲來，我微微一笑，在他們的腿見跑來跑去，看著他們直衝硬撞，開心的大笑起來，跑向主佛像，一躍而起，坐在主佛像的頭上，那些佛像在奔向我，到快接近我的時候停下了，看著他們黃金的軀體七落八散，盡顯凌亂不堪，卻絲毫顯示不出美來，我輕輕拍拍那主佛的頭，「真不懂事呀，怎麼辦，我現在想把你的頭給擰下來！」

  說完，就輕輕跳下來，微笑看著它。

  「別急，小心您的頭破哦！」

  說完，一聲巨響，佛像的頭破了，露出了一個大洞，「看吧，我說的沒錯吧！」

  接著，那人聲音響起：

  「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擾我清修」

  「大叔～清修不適合您，您適合下地獄！」

  「我要殺了你！」

  接著大殿中黑氣蔓延，有一個黑霧人從佛像後面出來，便向我發出黑霧，我不再懶散，手中發出一團紅火，兩團在空中碰撞，平和，我狠狠的說：

  「想讓我死的人，大有人在，但你不配！」

  說完，紅火向他襲來，我們激戰在幾個回合，中間好像有什麼藍光在打在他的後背上，我略有沉思，看著他黑霧越來越薄，他虛弱聚在佛像下，我慢慢走到他的面前。

  「世人皆知，榮華富貴皆是一場夢，為何那麼多人要沉淪呢」

  「看著那些金燦燦的黃金，可是在你臨死那一刻，怎麼沒有救你啊！」

  看著它痛苦的呻吟，嘆了一句：「自作自受！」

  想要轉身離開，突然他問起我：

  「那為何人沒有永生，妖和其他的都可以！」

  「不！妖也沒有！」

  「凡事都有代價的！空中樓閣一向是童話！」

  看著結界越來越薄，我走向大門，在門口停了停，向後面說：

  「你不走嗎？」

  一小會兒，一個俊美的少年走了出來，我扭頭，看了一眼，看見他一臉小心翼翼，不由得想到幼時的自己，愣了愣，片刻后，「剛剛那個人是你吧，不管什麼原因，還是謝謝你。」

  「等從這出來，你趕快走吧！」

  少年驚慌的抬頭，急迫的說：

  「姐姐，你不記得我了，那天晚上我們見過的呀！」

  我什麼也沒想起，想著應該是她吧，我就沒說什麼了，接著結符印掌，破開了門，看著院外的一切，依然是那樣，我走到紅柱旁邊，看著正在外泄的黑氣，「呵！主人都死了，區區餘孽還在掙扎！，不自量力！」

  我看著緊緊跟在我身後的那個少年，尤其是拉著我的衣服角，我一拽，不動，抬眼看著他，冷言：「鬆開！」

  看著他無動於衷，可憐巴巴望著我，我咬牙切齒說：

  「不丟下你，行了吧」

  這才送開衣角，向後望了一眼：「退後！」

  他乖乖照做了，我這才專心看著那個符咒！

  「喲！不錯哦，還是個上古的呢」

  停頓，「可是，雖是上古的呢，但是我很不爽，你們好像直系赤的呢，他的人我一向毫不留情！還有你們竟然幫那樣的人，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屬啊！」

  看著符咒由驕傲變成瑟瑟發抖，還有他們想怒而不敢言，笑了。

  只是一揮手，他們從柱子上脫落下來，結界也就破了，恢復了正常，看來符咒是控制啊。只是紅月還沒消失，我一低頭，看見咒符一臉迷茫，我打斷他們的迷茫說：

  「我們看的出你們不是自願的，我就大發慈悲的放了你們吧，但是如果你們還作惡，我會讓你們死的比此時更美呢，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我在你們身上下了禁制，我能感覺出來的哦」

  看著那群符咒害怕的點頭，有得還想磕頭，我趕緊制止

  難得嚴肅的說：

  「你們作為上古符咒，該留的骨氣得是有的！」

  看著他們那點頭樣，不想在看了，趕緊催促他們，說：「你們走吧！」

  他們告別後化作黑煙，飄向了遠方！我一扭頭，看見少年凝視著我，眼中帶著某種思念，我咳咳掩面，說：

  「你該離開這了」

  又看了他穿著，說：

  「你是山中精靈吧，塵世不適合你，回去吧！」

  說完感覺有點恍惚，我知道她回來了，這不，紅月也消失了！

  我隱隱看見了她，就對她說：「那個少年你不要聖女心哈，他可不簡單，不是你能玩的過的！」

  「不是說好了，記憶可以選擇性的共享，但決定權自己決斷嘛」

  「我不想理你，真沒腦子，愚蠢的人！但是我的話你應該聽一下，對你沒壞處！」

  「我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請不要說髒話，哼！」

  「走了，你快追師傅吧，記住，不要露餡！」

  「知道，都合作了這麼多年了呀！」

  之後我陷入沉睡，我是從那次森林屠殺蘇醒的，我知道了我的境況不容樂觀，我和血月打成了共識，就這樣我們平安度過好幾年，只是，這次我感覺了有點危險，就是某種危險在靠近我，就如這次我回來都沒有任何前兆，一切如黑夜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