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咱能不能有點出息?
最終夏瑄還是選擇去交趾,畢竟與鄭和交談得知,他們前幾次還未到達過天方(阿拉伯),更別說崑崙州(非洲)了,泰西(歐洲)更是遙不可及,美洲他們還未聽聞過,這次他們就是要去天方和崑崙州探索航線,這航海啊根本不可能一蹴而就。沿途補給尤為重要,若是不提前探索沿途各地的風土民情,海域種種,那就是找死。
七月底幼軍衛所拔營前往交趾,練兵半年也該看看成效了,徐忠、塞哈智、瓦氏自然隨行,薛祿就留在了京城,畢竟他沒有官職,也沒有得到命令。綠衣也身著戎裝一同前往,還是瓦氏夫人幫的忙,瓦氏夫人的家丁里就有一個百戶,全是女子,綠衣被編入瓦氏夫人的家丁里,反正這狼兵不入軍籍,也沒什麼後續麻煩,夏瑄也就賴在了狼兵的隊伍里。
這家丁也是明朝的一大特色,各級軍官往往傾斜大部糧餉去建立自己的家丁,這些人身強力壯,武藝高強,半公半私的家丁制讓明軍有了一小部能戰善戰的士兵但也弱化了其他普通士卒。
一路行軍,邊走邊練陣型,夏瑄還想起了後世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編成了這個時代第一首軍歌,讓軍士們一路傳唱,潛移默化里影響他們。多招了一個吹嗩吶的讓他和軍鼓按照我記憶里的旋律編出了配樂,雖然沒有樂譜,可這時候哪需要樂譜,你哼一段,他們就知道該怎麼吹打。
隨行的還有十幾個醫師,本來這一個衛所5600人最多給配三個醫生的,但前年張輔軍中就爆發過瘴疾,也就是瘧疾,這次多帶了些人以防不測。就是可惜太孫不在,雖然夏瑄是太孫伴讀,而且是經歷,徐忠、塞哈智、瓦氏也都待自己不錯,可畢竟他們都比夏瑄官大好幾級,人微言輕啊。這一路上夏瑄召集了各個百戶的試百戶也就是副官,仿照後世的指導員、蘇聯政委之類的,每日教給他們各種鼓勵士氣的話,讓他們平日里說與軍士聽。
現在這些軍士都對太孫敬重不已,很簡單,每月的糧餉不管是發給軍士的還是發回家的沒人敢剋扣一毫一厘,所以平日操練再艱苦,也少有人抱怨,這個年代的這些人,不怕為國捐軀,只怕為國捐軀后家人蒙難。
十一月初幼軍終於在順州與英國公張輔會師,開會時,夏瑄因為是太孫身邊人得以旁聽,這張輔在去年八月就大破陳季擴的水軍,殺敵俘敵上萬。如今陳軍盡數在愛子江東岸紮寨,還有數百的象軍,不是大象上有數百軍士,而是單單大象就數百頭。哨探估計陳軍有三萬餘人,好在全是步兵,騎兵只有數百,而且裝備簡陋,還不如內地的山賊。
十一月十三,張輔大起三軍前往愛子江與陳軍決戰,徐忠畢竟是個侯爵面子大,帶著幼軍作為前鋒,先行十五里試探敵情。
夏瑄畢竟是個文官,沒有家丁,沒人疼沒人愛,那些將士都沒想到,只有瓦氏夫人讓夏瑄與她隨行,還將家丁里抽出一個總旗(50人)貼身保護夏瑄的安全。
冬日本就白天短,幼軍衛所又是前鋒先行出發,疾行了三十餘里天才剛剛亮,中午時分遇到了陳軍的十餘人哨探,專司哨探的騎軍出馬應敵,那陳軍哨探也真是讓人醉了,夏瑄是看過漢王騎射八十步外射中靶子的,那陳軍哨探射出的箭矢怕是連30步都不到,短小無力。
幼軍哨探一炷香的時間就跟射兔子一樣將那些人都射落馬下,然後那些軍士就興奮的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下馬把陳軍首級砍了,然後把頭髮打成結系在韁繩、馬鞍等處,甚至有個還沒出息的把首級抱在懷裡,後來感覺不對勁乾脆系在自己腰部鎧甲的鎖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