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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章:一見鍾情

  今天是十五,趙清音難得出來採買。

  趙青楠女扮男裝,在好多事情上都多有不便,有趙清音在,能替她免去不少麻煩。

  貼身的東西都是趙清音自己做的,趙青楠昨夜回來時一身的血,趙清音有心替她洗衣服,誰知道那綉線被她一洗就洗破了,現在晾在後院里,等晾乾了再給她縫起來。

  卻發現自己笸籮里的綉線有幾種快要用完,打算上街再買一點,誰知道剛從小巷子里轉出來,就聽見疾馳的馬蹄聲和路人的驚叫聲。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一聲怒喝:「躲開!」

  旋即就被一條結實的胳膊摟住,控制不住地往地上一倒,翻滾了好幾圈,險些撞倒了別人家的攤子。

  那馬也在跑出去幾十米后被醒過神來的副將追上,直接勒停在了大街上。

  趙清音驚魂未定,正驚訝於突然的奔馬,然後抬頭,正巧看見一張俊朗的臉,劍眉星目,瞳色清澈,正皺著眉頭看自己。

  再一看二人當下的姿勢,當即就紅了臉,只能匆忙把人推開,連想買的線都沒買,轉身匆匆就走了。

  蕭振宜懵了一下,轉身匆匆去看馬,坐在馬背上勒停焦躁的馬兒時,才想起來剛才好像是唐突了一位姑娘。

  蕭振宜捏捏馬韁繩,下意識地回想起剛才手底柔軟的觸感,還有她驚慌失措的小鹿一樣的眼神。

  只覺得心頭咯噔一聲,似是有什麼異樣。

  一見鍾情這種事,蕭振宜從來都是不信的。

  在玩弄權術的人眼裡,兒女私情是家國大業的羈絆,一將功成萬骨枯,為了大業犧牲幾個無關緊要的人幾乎不值得一提,尤其是像趙青楠這種會給他和蕭君宜帶來無數麻煩的女人。

  但是剛才懷裡的,受驚的女孩子,給了他另一種認知。

  像是被羽毛輕輕撓了一下心頭,原本只有事業的心悄悄敞開了一道門縫,放進去了一頭受驚的,眼神清澈的,柔軟的小鹿。

  搖搖頭甩開這些心思,他現在是沒有心思想這些的,滿腦子都是受傷的蕭君宜,以至於馬已經到了刺史府門口他才察覺自己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而另外一邊,趙青楠端坐在陰暗的大牢之中審法善。

  也算不上是審,只是在牢里見了他一面,主要目的是要讓他交出解藥。

  誰知道這花和尚就是個油鹽不進的。

  帶著鐐銬往那裡盤腿一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吃准了他不交解藥,趙青楠就拿他沒招。

  然而他把趙青楠想的太好了,趙青楠自認不是什麼好人,尤其是在法善罪無可恕還傷害了蕭君宜的情況下。

  法善一開始語氣極其蠻橫:「姓趙的,終於想起我來了?你那姘頭還活著嗎?」

  趙青楠先聽說了蕭振宜對自己起了殺意的事情正在鬧心,又想起來這個花和尚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現在害得蕭君宜生死未知,心中惱火,冷著臉上去就先讓沈良抽了這狗東西一巴掌才問:「解藥呢?」

  沈良抽他的勁道一點都不小,一巴掌差點把他打趴下,法善把頭轉正,趙青楠才看見他嘴角被打出來的血,一雙眼怨毒無比,釘子一樣。

  趙青楠又問:「解藥在哪?」

  法善咧開嘴一笑,奇醜無比,帶著蔑視螻蟻的眼神:「我,不,知,道。」

  沈良馬上就急了:「你下的毒你怎麼會不知道!交出解藥我家大人可能還讓你活著的時候少受點累,你現在這麼刺激他,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就讓他弄死我好了。」法善無所謂:「反正我這一輩子活得夠本,但是那小白臉不一樣吧?」

  法善在地上挪了挪,調整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我記得那小白臉是什麼人來著?哦,廬州刺史的親弟弟是吧,家裡邊有個在宮裡當皇貴妃的姐姐,我聽說這位好像還是個嫡子?這麼年輕就陪著我去死了,我不虧啊。」

  「但是趙大人你就不一樣了吧?趙大人年輕有為,你說要是這蕭家嫡子因為救你送了命,你說蕭家人會把你怎麼樣?剝皮?抽筋?滿門抄斬?」法善笑得十分陰毒,「趙青雲,你識相一點,把我放了,你那小情人還有一線生機,否則,你們兩個就陪著我一起下地獄去吧。」

  趙青楠聽他在這裡大放厥詞,好不容易等到了他再沒什麼可以叫囂的了,發布了最後通牒:「最後問你一遍,解藥,交不交?」

  「不交。」

  趙青楠聞言拍手:「好,很好,非常棒,骨頭很硬。」

  說完了就帶著沈良出了牢房。

  留下法善一個人在原地不知所措,不知道趙青楠要幹什麼。

  但是很快他就沒有辦法不知所措了。

  趙青楠前腳剛出牢門,法善的牢房後腳就進來了幾個衙差,有的搬著架子有的搬著刑具,還有一個人手上捧了個小罐子,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

  法善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警惕道:「你們幹什麼?」

  趙青楠歪歪頭:「這都看不出來嗎住持大人,刑具都擺上了,當然是上刑了。」

  法善琵琶骨被穿,使不出功夫來,見衙差圍了上來,捆手的捆手捆腳的捆腳,一下子就慌了不少:「趙青雲,濫用私刑是犯法的。」

  這次輪到趙青楠無所謂了,沖著法善聳聳肩:「我哪裡濫用了,這不是招待招待你?是你自己選的,可怨不著我。」

  說完了沖著衙差擺了個手勢:「開始吧。」

  衙差聽命上前,在法善身後別了個十字交叉的刑架,豎著的那根剛及腰,正好夠法善坐下時戳在地上。那根橫木背後有兩個環,也被從牆上伸出來的鎖鏈捆住。

  地上的茅草被踢到了一邊,法善就坐在地上,被捆得結結實實地。

  趙青楠笑著問了句:「最後再問你一遍,解藥在哪?」

  法善頭鐵地回了句:「你永遠也別想知道。」

  趙青楠點頭:「希望你能一直說出這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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