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商量
三人一邊趕路邊說著早上打拳和剛剛報名發生的事。
趙寶珠：「小楠，阿茂，你們上課的時間跟我的都是一樣的，記得來叫我。」
「行。」江成茂點頭
趙寶珠：「小楠，剛剛告示牌上寫的你可記住了，回家記得跟舅舅說。讓他去找村長說下，這可是現成賣人情的事，可別忘記了」
徐有楠無奈：「行行行，記住了，小管家婆。」
「阿茂，他的話我咋就有些不相信呢，你記得監督他。」實在是江有楠不靠譜的印象太深，趙寶珠總覺得不踏實，又拜託更靠譜的江成茂。
江成茂：「好。」
趙寶珠無語，沒想到江成茂的少語症還是沒變，看來是上次的好消息，實在讓人太激動了，才說了那麼多話。
「哎呀，咱們別說這些了，我們聊打拳吧，梅教官今天打拳真好看，你們說我以後學會了這些動作，打出來會不會也這麼好看。」
徐有楠可不耐煩交流這些瑣事，人家喜歡的是快意江湖，以前跟著爹和大哥下山送獵物的時候，就總喜歡開溜去聽說書人講故事。
「梅教官可是上過戰場的，人家這是力與美的結合，你以為練幾個動作就能好看了，你怕是在想屁吃。阿茂，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趙寶珠三言兩語打破徐有楠的異想天開，還嫌打擊不夠拉上了不愛出聲的江成茂。
「對，練出來的也是花架子。」江成茂毫不心虛站趙寶珠，反正有梅教練的話做支持。
這話一出，有人氣有人笑的。
徐有楠不服氣，對著趙寶珠反駁道：「少瞧不起人，從今兒開始，我出門就用跑的，你就瞧好吧，我肯定練的比你快比你好。」轉頭又對江成茂道：「成茂哥，待會回家咱們就用跑的怎麼樣，晚上我找你去，咱們對打試試。」
趙寶珠翻了個白眼，這小子居然學會拉一個打一個了。
「好。」江成茂對此毫無異議
路程就在兩人打打鬧鬧，一人拉偏架中縮短，兩個大男人在將趙寶珠送到家門口就告辭分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回家正巧碰見自家爹在整理剛和大哥上山採集的藥材，大哥的人影卻是沒見到，例常關心了下去處，得到趙父給出的出診看病的結果后就不再多管。
將用完的資料原樣放回到，安置妥當後方出了門。
出了門，拿上把小矮凳，往藥材堆旁邊一放，就幫著一起整理起藥材來。
手上忙活著，嘴上也不閑著，說起了縣城報名處的所見所聞。
順便將開課時間告知了父親：「爹，我報名的記賬按原來的計劃上課。不過大哥大嫂他們的課程因為報名的多是25歲偏上的人，這馬上就要秋收了，考慮到都是家中主要勞動力，所以把時間改到12月份才上課，到時候看時間安排可能下午也會要上課。」
「行，既然報名了就好好學，別擔心家裡，大不了這段時間緊著點過。也是碰到好時節，不出學費就能學東西，這在以前可是不敢想。」趙父想起以前那擔驚受怕的日子，心生感慨。
「爹，我怎麼聽說以前不是也有過救濟會啥的嗎？」趙寶珠說。
「嗨，那就是富商們自發組織的，劃撥一筆錢用完了就用完了，可沒有政府組織的規模大。再說了你沒花錢就得了人家的好處，總得用旁的還，這政府組織的正道多了。」
「這裡面就沒好人嗎？」
「都說商場如戰場，在商場做個好人難著呢，這種人難碰。」
「那不是說還有很多愛國商人么？」趙寶珠小小的眼睛里大大的疑問。
「愛過商人本就難做，錢都捐到前線了，哪還有餘力辦什麼免費教學喲。就算有咱們也不敢出去啊，太亂了。」
「哦，原來這麼多說法呀。」轉念一想也是，私人行為么就算辦好事也能力有限，最終只能惠及一小部分人。
老話說的不錯，姜還是老的辣，趙父這知微見著的樣子，形象瞬間高大了起來。
既然大道理都懂，那跟林村長說事，交給自家爹去操勞就更順理成章了：「那爹，現在政府那邊還在報名，是不是要去跟村長說一下啊，也讓村裡人自己做個決定。」
「是得說說，省得以後落個埋怨。」眼見著天空上的太陽快到正午時分了，估摸著村長他們下地也快回來了。
趙父也不管是不是趕著人飯點，說到就去做，對著趙寶珠叮囑道：「這草藥也快整理完了，你收個尾，對了，之前炮製好的藥材還沒歸攏，你也先干著。我先去你村長叔家一趟。」
「知道了，爹。」趙寶珠從小就跟在趙父後面，這些可難不倒她。說起來看病這門手藝雜七雜八的她知道的可不比自家大哥少。
交代完雜事，溜溜達達的就往正中間村長家走去。他們家的地理位置好，就住在村裡主路差不多中間的位置，從村外進來和從村裡出來的距離都差不多。
村長姓林名大壯，是本村的二大姓之一，另一家就是陶家，這兩家的人基本上跟村裡誰家都能扯上親戚，趙家二兒媳叫村長大堂伯，這關係很親近了。
除了這層親戚關係，還因為趙父的大夫身份，跟誰家關係都還算可以，是以走到村長家趙父也沒多客氣，見著人便直接問：「孩子她大伯娘，做飯呢，她大伯呢？」
「在家呢，這兩天說是腰痛沒下地，」
「腰痛咋沒過來找我呢？」
「老 毛病了，上次在你家拿的葯還有就給抹上了，現在已經好多了。」
「那行，我進去看看他，嫂子你忙著，不用管我，我坐會就走。」林村長家趙父來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也不用人帶自己就熟門熟路的進屋找人去了。
「喲，還躺在床上那，前幾天誰吹牛自己是個好漢來著，合著是躺倒的好漢唄。該，還偷摸喝酒不。」趙父逮著人就開始打趣。
誰讓人不聽醫囑來著，痛風還喝酒簡直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