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鋼琴曲
「不過你雙眸間隱隱紫氣縈繞，凡遇到麻煩事都有高人相助。」
歐陽寧淡然地視線從王峰臉上移開，一本正經看不出半點做作之意。
「是嗎，借你吉言。」王峰笑道，江湖術士說話大都一個套路，無非是察言觀色，紅光滿面之人必是喜事臨門，愁雲慘淡的自然是遇到煩心事，王峰自然不把他的話當真。
王峰隨意一張望，就看到不少年輕的女人都在偷偷看歐陽寧，魅力可想而知，不一會兒就來一位成熟的女子前來搭訕，歐陽寧都是禮貌相待。
大約一個小時后，足有五個不同年齡段的女孩或者說是女人前來搭訕，一個路過的小蘿莉都甜甜地喊聲大哥哥好，而王峰直接被當做空氣無視。
而林清這才姍姍來遲，女孩子出門還真是麻煩，一看林清就專門細心地畫了淡淡的妝，精心挑選地短裙良好地顯露身材，既不暴露也不小家子氣，原本這餐桌因為歐陽寧吸引整個餐廳女人的目光，林清的到來把剩下一半男人的目光也吸引過來了。
林清對歐陽寧露出淺淺地熊愛榮，而後坐在王峰旁邊，翹起二郎腿接過菜單，翻閱幾頁后似乎並不滿意，一臉笑意地將菜單遞給王峰，「你餓了吧，點菜吧。」
小伎倆終於來了！王峰皺著眉接過菜單，好傢夥！一個字都不認識，法文？
「怎麼了？你不會不認識字吧。」林清在一旁關心的問道，聲音有些大吸引不少異樣的目光，關心的語氣在眾多目光中頓時變了味。
原來是想看笑話，王峰輕嘆一口氣，這次算是栽倒林清手裡了，又將菜單推給歐陽寧，「你來點吧。」
「人家請吃飯，怎麼會好意思點菜呢，你不識字就直說。」林清笑吟吟地看著王峰，那勝利地笑容似乎早就忘記被王峰打屁股的事情。
「還是林清來吧，其實法文我認識的也不多。」
歐陽寧轉手又將菜單還給林清，這句話一說，王峰不由再次改善對歐陽寧的看法，很顯然歐陽寧認識法文，不然也不會請林清在這裡吃飯，他這樣說無非是不想王峰尷尬。
林清瞪了一眼歐陽寧，很不滿他的做法，賭氣地隨手指點幾下，服務員在一旁快速寫下，林清不忘補充一句，「來瓶82年的拉菲。」
然後瞥了一眼王峰，林清冷笑道：「你是不是想說過期的紅酒有什麼好喝的，因為你不是上流社會的人士自然不會懂，我不會怪你的。」
王峰笑笑，「我怎麼會嫌棄82年的紅酒呢，這82年的東西都是好東西呀，尤其是82年的女人更是吸引男人的目光。」
噗！
服務員雖然是法國人，在燕京待了多年自然聽得懂華夏語，不由笑出來。
「不準笑！」
林清自然聽出來王峰的言外之意，此刻餐廳她最吸引人眼球，王峰在嘲笑她老！
就餐過程中氣氛極為怪異，林清賭氣一樣總是想辦法擠兌王峰，而歐陽寧則是像是王峰的朋友，想方設法地幫助王峰擺脫困境。
「不吃了！」林清一甩.刀叉，狠狠地瞪了一眼王峰，這傢伙竟然用筷子夾牛排，你當是街邊的烤肉啊！餐廳里怪異的目光讓林清本來不在乎變得也十分在乎。
林清地目光瞟向鋼琴師，優雅地鋼琴師正演奏著肖邦的曲子，林清從小喜歡音樂自然精通樂律。
「很早就聽伯父提起，你擅長不少樂器。」歐陽寧放下刀叉，拿起餐巾優雅地擦拭嘴角，「如果不嫌棄的話，我想為你演奏一曲。」
「你也喜歡鋼琴？」林清雙眼頓時來了異樣的色彩。
「略懂皮毛。」依舊是謙虛的回答，歐陽寧走到鋼琴師耳邊輕語幾句，鋼琴師立刻開心地站起身讓到一邊。
原本就吸引女人目光的歐陽寧突然走到鋼琴旁，頓時引來數聲歡呼，歐陽寧對著她們微微一笑，端坐在椅子上，十指靈巧地放在黑白鍵上，優雅的樂聲出現。
「人長得那麼帥，鋼琴還彈得這麼好……」
「是啊，坐她對面的女孩真是幸運。」
「就是就是，兩人真是郎才女貌，可惜旁邊還有個電燈泡。」
「他兩旁邊還有人？」
「……」
一曲演奏完畢，王峰沒聽出來好不好聽，只聽到餐廳一陣議論紛紛的聲音，林清原本不太待見歐陽寧的目光也發生微微的變化。
掌聲這時響起，歐陽寧微微一笑鞠躬說聲：「獻醜了，謝謝大家。」
林清讚許地點點頭，而後目光又瞥向王峰變得嫌棄起來，「土包子，知道這是什麼曲子么。」
王峰大咬一口牛排，愣了愣後點頭，艱難地咽下牛排后說道：「知道，我們農村不少人家的電話鈴聲就是這個。」
「滾！這是貝多芬的致愛麗絲，不是電話鈴聲！」
「哦哦。」王峰恍然大悟般點點頭。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鋼琴曲都不懂得欣賞，這個世界上鋼琴的聲音才配稱得上天籟，華夏山野鄉村的人怎麼能聽到。」
王峰皺著眉，臉色沉了下來，隨手擦了一下嘴角，「我能說崇洋媚外么。」
「你什麼意思！」林清頓時炸毛。
「我可以忍受你嘲笑我，就當是女孩家耍小脾氣，但是我厭惡崇洋媚外之人。」王峰臉色褪去年輕的稚嫩，變得無比沉重，「鋼琴曲也許真的不錯，你喜歡我也不排斥，但是你說華夏鄉村人的壞話，就讓我十分不爽！」
「難道不對么！華夏的樂器本身找不到比鋼琴演奏出來更好聽的。」
林清地聲音越來越大，並不是她心底里瞧不起華夏音樂，而是憋屈在心裡的怒火找不到地方發泄。
「陽春白雪，歌舞霓裳，銅鼓古箏……華夏太多東西遠遠勝過西方，鋼琴也比不上，只是你沒聽過而已。」
王峰搖頭，目光輕蔑地看了林清一眼。
「好！只要你能用華夏的樂器演奏出比鋼琴彈出來更好聽的曲子，讓我幹什麼都行，需要什麼樂器我馬上讓人買！」
「買？不需要那麼麻煩。」
兩人的爭吵聲引來無數的目光，餐廳的經理還以為是吵架，正等在一旁，準備一看到摔盤子就衝上來勸架。
王峰在眾多嘲笑地目光中慢慢走向櫃檯，隨手摘下櫃檯上盆景的葉子。
「那小子在幹嘛，不懂鋼琴曲就要拿盆景打人？」
「是啊，說什麼華夏的樂器比鋼琴還好，真是笑話，鋼琴是樂器中的貴族，這是小孩子都懂的事情。」
「這包子難道想去街頭找個賣藝的接個二胡拉一曲？哈哈……」
王峰淡淡看著手裡的葉子，「陽春樂曲難登大雅之堂，卻在華夏民間受到追捧，自然有它美妙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