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蜜月
第二天,天微微亮孫淵航就醒了。他用手臂支起自己的頭側著看著仍舊在睡夢中的馬舒雅。
他伸出手輕輕的摸著馬舒雅的頭發,摸著她的臉蛋,等待著她的睡醒。
他總覺得現在的這幅場景發生過,他記得他摸過她的臉,也像現在這樣。隻是他的印象中記得的是她的黑色的長發,而不是現在這種淡淡的黃色。
外麵一點一點的亮了起來,陽光也穿透了薄薄的窗紗灑了進來。房間裏慢慢的亮了起來。
馬舒雅輕輕的哼了一聲然後睡醒了。
“你醒了?”孫淵航的聲音很溫柔。
“嗯。”馬舒雅揉了揉朦鬆的眼睛。
孫淵航低下頭輕輕的在馬舒雅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代表著他對她的愛意。
“要不要起床吃早點?”孫淵航貼心的問道。
“不要。”馬舒雅撒嬌的拒絕了,往孫淵航的懷裏一鑽,臉緊緊的貼在了孫淵航的胸口。
她聽到孫淵航的心跳,一下一下的特別有力,馬舒雅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心安:“你終於屬於我了。”
“小傻蛋。”孫淵航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們今天去旅遊吧,去度蜜月好不好啊?”
馬舒雅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溫柔的孫淵航,她聽到孫淵航的聲音,心都要被溫柔化了。
她覺得自己的心就好像一湖水被孫淵航攪得天翻地覆:“好。”
“我們去哪裏呢?”邊問著馬舒雅邊抬起了頭。
“嗯……”突然一個地方出現在他的腦海裏:“日本吧。”
馬舒雅聽到孫淵航說日本心裏緊了一下:“我不想去日本阿,我們換個地方好不好?”馬舒雅撒嬌的說道,試圖改變孫淵航的想法。
“就日本吧。”孫淵航的口氣突然變的有些堅決。
“為什麽?”馬舒雅搞不懂。
“哪裏有那麽多為什麽?不就是去日本嗎?下一次我們再去其他的國家也一樣啊。”雖然這段時間孫淵航一直都很溫柔,經常會哄著她,讓著她。
但是,他現在一副堅決的樣子,語氣都已經有些變了。馬舒雅覺得自己也不好再說些什麽。
“可是我不想去。”馬舒雅試圖用女生死纏的辦法。
孫淵航不說話,抱著她的手臂也鬆開了。
“為什麽非要去?換個地方不行嗎?”馬舒雅努力的說著,試圖說服他。
可是孫淵航的眉頭已經縐了起來,他的眼神也不再溫柔:“就日本,你愛去不去。”
“那好吧。”馬舒雅勉為其難的答應,雖然她真的不想去日本。她的心裏是擔心的,她擔心他們去日本再發生些什麽變故。
她更怕在日本那麽小一個國家,如果遇到了宋茜怎麽辦。重要的是如果他的記憶在熟悉的環境刺激下恢複了怎麽辦。
馬舒雅心裏隱隱的有些不安,她給自己下定決心一定不要再發生任何的變故。
“又想什麽呢?”孫淵航輕輕的捏了下馬舒雅的臉,她的臉蛋滑滑的像是剛剝開的雞蛋一樣。
孫淵航湊上去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說道:“好了,起床吧,我們該出發了。”
“嗯。”馬舒雅的身子在床上蠕動了幾下,然後就不動了。她躺在床上在想著為什麽孫淵航會想要去日本。
她不明白,他不是已經失去記憶了嗎?怎麽還會這麽執著的想要去日本。
會是記起什麽了嗎?不應該啊。馬舒雅偷偷的睜開眼睛看著已經起身的孫淵航在一件一邊的穿著衣服。
“快點。”孫淵航已經坐了起來,他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催促著馬舒雅。
“嗯。”馬舒雅在孫淵航的督促下坐了起來。她一邊換著衣服一邊想著,無論發生什麽,她都一定不能夠失去孫淵航。她在心裏狠狠的想著,孫淵航是她的,永遠都隻能夠是她一個人的。
雖然現在馬舒雅的強烈反對最後還是沒能扭過孫淵航,但是她在心裏發誓,孫淵航隻能是她的。
她有些莫名的自信,因為他們已經結婚了,沒有什麽能夠再阻擋他們在一起了。
“快點啊,老婆。”孫淵航最近的嘴特別的甜,總是能夠把馬舒雅哄的心裏美滋滋的。
“好了好了,馬上就好。”馬舒雅加快了自己換衣服的速度。
“去日本的機票我剛才已經讓助理訂好,等我們吃過早飯就出發好嗎?”孫淵航一邊係著領導,一邊走了過來。
他摸了摸馬舒雅額頭前的劉海,輕輕彎下腰吻了她。
“嗯。”馬舒雅現在也想一個溫柔的女孩一樣,看著孫淵航的眼睛裏帶下滿滿的愛意。
“我先去洗漱。”說完孫淵航扭頭走了出去。
“淵航。”馬舒雅突然叫住了他。
“嗯?”孫淵航楞在那裏扭過頭疑惑的看著馬舒雅。
“嗯……”馬舒雅欲言又止。
“怎麽了?”孫淵航問道。
“我是想說,如果你記起來了什麽,你一定要和我說啊。”
“嗯,好。”孫淵航回答:“如果我恢複了記憶一定會和你說的啊。”
“嗯……”雖然孫淵航這樣說了,但是馬舒雅還是覺得不放心。
“好了,快起床吧,不用擔心我的。”孫淵航又揉了揉馬舒雅的臉,他以為馬舒雅是在擔心他所以才這樣的。
“一會就坐不上飛機了。”孫淵航低下頭又吻了一下馬舒雅。
馬舒雅這才起床收拾東西。
兩個人吃完早餐匆匆忙忙的趕到了機場,到機場的時間剛剛好。
飛機飛行的時候,窗外的藍天白雲看著格外的迷人。馬舒雅的心裏卻有些不安,無心人看這些。
“今天的天氣真好啊。”孫淵航眯著眼睛說道。
“嗯。”馬舒雅根本沒有心情。
“我們是去度蜜月,你問看著不開心啊?”孫淵航看出了馬舒雅的異常。
“哪有啊。”馬舒雅扯出一個笑臉,免得孫淵航看出來異樣。
“我們到了日本去哪裏玩啊?”馬舒雅扯開話題問孫淵航。
“嗯,我們先到了再說,助理已經給我們打點好了一切。”孫淵航接過空乘員遞過來的咖啡然後又轉手給了馬舒雅:“要不要喝咖啡?”
“嗯。”馬舒雅接了下來,她在心裏暗暗的告訴自己不要亂想,世界上哪裏有這麽巧的事情。日本雖然小但是也不一定這麽巧遇到宋茜的啊。而且就算遇到宋茜又能怎麽樣呢?孫淵航已經失去了記憶早已經不認識她了。
就算認出了她又能怎麽樣?孫淵航已經和她馬舒雅結婚了啊。一切都是孫淵航自己心甘情願的,他心甘情願的和自己結婚,就算他沒有失去記憶,他還是得和自己結婚啊。
馬舒雅覺得自己沒有騙他,她本來就心思是孫淵航的未婚妻,她才是最適合孫淵航的女人。
馬舒雅就這樣想了最好的結果和最壞的結果,她發現也不過如此,無論發生什麽情況她都能夠接受或者解決。
就這樣想著她的心裏就一點也不覺得怕了,她的心告訴自己,自己需要好好的度過自己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刻。
她要好好的和孫淵航度過這一段幸福的蜜月期,就這樣想著,她抬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孫淵航。孫淵航也正在看著她,一瞬間兩個人的眼神交匯著,都有些深深的愛意。
孫淵航又伸出手在馬舒雅的頭上揉了揉:“不要整天發呆啊,你老公還在一旁呢?怎麽能夠涼著我呢?”
“嗯嗯。”馬舒雅自己心裏想通之後就特別的爽快,於是什麽都不想了,準備好好的度過自己的蜜月。
兩個人下了飛機來到了訂好的酒店,孫淵航訂的是日本最好的酒店,最好的房間。馬舒雅雖然見過世麵,但是一進去還是驚呆了,她見過那麽多豪華的酒店,但是這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精致的酒店。
每一個細節都做的很好,特別的人性化,馬舒雅看著都覺得心喜:“這麽棒啊。”
“隻要夫人能夠滿意就好。”孫淵航這段世間和馬舒雅說話都特別的甜。
“滿意滿意,當然滿意。”說完後她就轉身抱住了孫淵航來親昵。
“那就好。”孫淵航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那你是準備現在就出去玩呢?還是休息一會?”孫淵航問她。
“現在吧,我不累。”馬舒雅的心裏很興奮,能夠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什麽時候都特別的有精神不會感覺到勞累。
“好好好,那走吧”孫淵航微笑著放下東西就準備出去。
“砰”的一聲響下了馬舒雅一跳。
孫淵航因為轉身太快,頭一下撞到了牆上一個凸起的用來裝飾的石頭做的獅子頭。
他吃痛的彎下了腰,馬舒雅趕忙衝了過去:“怎麽了?讓我看看。”
馬舒雅拉開孫淵航捂著額頭的傷口,看到一條長長的傷疤已經開始往外流著鮮紅的血了。
馬舒雅的心跟著糾了起來,她的聲音裏帶著慌張:“流血了,我們趕快去醫院。”
“嗯。”孫淵航因為頭疼已經變得有些虛弱,他被馬舒雅扶了起來朝著外麵走去。
走到大堂的時候叫來了幾個酒店的服務員幫忙一起把孫淵航攙扶到車上送到了醫院。
一路上馬舒雅擁抱著孫淵航,馬舒雅卻心疼又害怕的有些顫抖。倒是孫淵航一直在安慰馬舒雅:“沒關係的,一點小傷而已,不用擔心的,到了醫院止血抱紮一下就好。”
孫淵航這樣一說馬舒雅的眼淚險些掉下來:“疼嗎?再忍一會,我們馬上就能夠到醫院了。”
“不疼,不疼。”孫淵航嘴裏安微著,環著她的手抱著更緊了。
酒店的負責人也在車裏跟著一起到醫院,他一直在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的責任請您原諒。”這種話。
雖然孫淵航表示沒關係,但是馬舒雅卻依依不饒的說道:“我一定要投訴你們。”
酒店的負責人聽到這種話心裏更加的慌張了,腰彎下的更狠了。對不起說的也越來越誠懇。
馬舒雅不再理他,而孫淵航也不好再說些什麽,就任由馬舒雅說去了。
孫淵航被很快的送進了醫院,進了急診科。被日本的醫生認真的處理了傷口包紮了一遍。
孫淵航受到的是外傷,隻能夠這樣處理好傷口包紮一下後回去靜靜地養著等待傷口長好。
馬舒雅因為孫淵航受傷,對待日本人的態度變得更加的不好。因為孫淵航不僅僅受傷了,還打亂了他們度蜜月的計劃。
孫淵航從手術室中出來之後就安靜的在走廊上的座子上坐著,等待著馬舒雅繳費回來。
孫淵航閉上眼睛坐著,這一路的折騰讓他有些累了,他閉目養神想要休息一會。這時候突然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草氣息鑽進了孫淵航的鼻腔裏,孫淵航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熟悉和溫暖。
他猛的睜開了眼睛,抬起頭看到了從自己身邊走過的宋茜。一股複雜的感情從他的心頭湧出來,他覺得自己的心在躁動。
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的他站了起來:“哎。”他這樣輕輕的叫了一聲。
而這個時候聽到孫淵航的叫聲宋茜的脊背都硬了,一時間她想要逃走卻發現自己邁不動腳步了。
宋茜被對著孫淵航站著,她的黑色長發被穿堂風輕輕的吹起,撩的人心動。
孫淵航看著她的背影也覺得熟悉,他忍不住心悸:“你好,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孫淵航直接用了漢語問。
宋茜的身子已經因為緊張有些僵硬,她緩緩的轉過身,用日語回答了一句:“對不起,你可能認錯人了。”說完後她又用日本的禮儀行了一個禮。
“是嗎……不好意思啊。”孫淵航說著不好意思,但是他又忍不住說了一句:“但是我看著你就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孫淵航這話一說出來,宋茜的心跳動的更加的快了,她看著受傷了的孫淵航覺得心痛。她多想走到孫淵航的身邊抱抱他,安慰他。
“你受傷了?”宋茜的語氣裏有些藏不住的關心。
“嗯,一點小傷。”孫淵航笑著說,還伸手摸了摸他的傷口。
“別摸。”嚇得宋茜差點尖叫出來:“別摸,小心碰到傷口不好。”
“嗯。”孫淵航看著她,還是在回憶他們是不是見過:“我失去過記憶,但是我還是覺得我認識你。”
宋茜聽到孫淵航這樣的話,她的睫毛低垂:“可能是你曾經認識的那個人和我長得有些相似吧。”
“嗯,可能是。”孫淵航點了點頭,眼睛還是緊緊的盯著宋茜看,好像還是在不放棄的想。
“我還有些事情,要先走了。”宋茜不敢在這裏呆的太久,她怕在這裏呆的久了自己會忍不住內心的思念。
“嗯,路上小心。”孫淵航客氣的說道。
宋茜微笑了一下,轉身想要離開。
“宋小姐,是你嗎?”又是一聲響在宋茜的身後響起來。
是馬舒雅給孫淵航的助理回來了,而喊話的就是孫淵航的助理。
“你認錯人了。”宋茜轉身看到孫淵航的助理,他們兩個人是互相認識的,畢竟都是孫淵航身邊的人,兩個人自然會有些交集。
可是,他的身邊還站在馬舒雅,而馬舒雅正在仇視的看著她,眼神好像是想要把她給吃掉一樣。
“我怎麽會認錯人,你不就是宋茜小姐嗎?怎麽這麽長時間沒見您…………”孫淵航的助理正說著突然被馬舒雅推了一下。
他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他扭頭看到馬舒雅的眼神裏帶著不容抗拒的眼神,他本來說了一半的話又咽了下去。
“小張,你說什麽?你也認識她嗎?”孫淵航好奇的問道:“我以前認識她嗎?”
宋茜趕忙說道:“你們認錯人了。”她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腳步匆匆忙忙的,像是逃難似的。
小張看了一眼馬舒雅,馬舒雅正在惡狠狠的看著他。小張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是我認錯人了。”
“那我以前是不是認識一個和她長得有些相像的女生?”孫淵航的心裏自從看到宋茜之後就覺得特別的難受,所以他忍不住最根到底的問一切相關的事情。
“我不清楚……”小張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淵航,你頭還痛嗎?”這個時候馬舒雅插話進來,想要阻止他們再繼續說宋茜。
“嗯,已經好多了。”孫淵航回答道:“讓你擔心了。”
“沒有,隻要你沒事就好。”馬舒雅放開了剛才看到宋茜故意挽著孫淵航的手。
“我們回去休息吧。”馬舒雅說。
“嗯,走吧。”孫淵航有心事,還是在不斷的想著宋茜,想著自己腦海裏總是出現的女孩的身影,他總覺得就是宋茜,他腦海裏出現的身影就是宋茜。
孫淵航這樣邊想著邊往前走著,忘記了身邊的馬舒雅。
而這個時候的馬舒雅故意和孫淵航隔了一段距離,她小聲的和小張威脅道:“別讓我聽到你再說什麽不該說的話,免得你的工作沒了。”
小張雖然跟了孫淵航很多年,但是他相信馬舒雅這種女人什麽都能夠做的出來。他垂下了頭,做出了一副乖巧的模樣。
就因為小張差點說漏了嘴弄的馬舒雅也膽戰心驚的,她怕出什麽意外,她怕事情不在她的掌控範圍之內。
馬舒雅是這有想法有野心的女人,她也足夠的狠毒,不然怎麽會有她今天的成就。
宋茜也沒想到她今天會在醫院遇到孫淵航,她隻是因為身體有些不適,所以來醫院看病的。
經曆了剛才的那幾分鍾,她的心裏也像是剛經曆了什麽一樣翻江倒海一般的。在不經意間的遇到自己曾經喜歡的人,或許她現在還喜歡。但是沒可能得兩個人遇到總是傷心的。
宋茜的心裏覺得難過,她無數次的想要放棄,想要讓自己放棄。但是到了最後隻有她一個人傷痕累累的留下了些無用的回憶。
孫淵航已經失去了記憶,宋茜想著,那麽自己一個人還活在回憶裏又有什麽用呢?她不知道,她不願去想,不願去想以前的那麽美好的或者傷痛的回憶。
可是,她的腦子像是不受她控製一般的。
她失魂落魄的往家裏走著,往她現在的唯一的安身之所走去。
回到家中山口本已經在等她,看到宋茜走回來他臉上的笑容正想笑的更大的時候卻僵在了那裏。
他覺得今天的宋茜和平時的她不一樣,他能夠感覺到宋茜的失魂落魄。他想要問她,剛要張口宋茜說道:“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嗯。”山口本點了點頭,想要問的話又咽回到了自己的肚子裏。
“好好休息。”山口本說道。
宋茜沒有回答,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的朝著自己房間的方向走了回去。
山口本能夠猜到宋茜一定是遇到了什麽,但是他又不知道宋茜經曆了什麽又讓她這個樣子。
“來人。”山口本輕輕的喊了一聲,語氣卻十分的嚴肅。
“在。”突然一個人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恭恭敬敬的站在了山口本的麵前。
“你去查一下宋茜在醫院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山口本下發了命令。
“是。”說完以後,山口本就迅速的出發了。
後來他的手下回來,他知道了整件事情的過程。
山口本的手下把他了解到的所有事情都和山口本講了一遍,還拿到了醫院走廊的錄影帶交給了山口本。
山口本知道了宋茜和孫淵航相遇了,也知道他們之間又有了交集,他們說了一些話讓山口本很擔心。
複雜的情緒湧上了山口本的心頭,他覺得很難受。明明宋茜和孫淵航並沒有相識,但是他就是覺得不放心。
山口本懷疑宋茜和孫淵航之間有事情,因為山口本的不自信,他甚至想到了宋茜和孫淵航在進行一個大的陰謀。
山口本看著一遍一遍反複放映的錄像,他覺得宋茜和孫淵航的一眼,一笑,甚至是一句話都藏著暗語。
他覺得宋茜和孫淵航在嘲笑他和馬舒雅的愚笨,山口本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掉了一樣。
他突然不想要孫淵航是真的失憶,他開始懷疑了。他覺得這些全部都是孫淵航的陰謀。都是做給他看的。
山口本派人去查孫淵航是不是真的失憶了,可是查來查去的結果都是孫淵航真的失憶了。
山口本找不到孫淵航假裝失憶的證據,所以他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猜測。既然找不到孫淵航沒有失憶的證據證明,他也就不好說些什麽,不敢妄加猜測。
山口本自從宋茜和自己來到日本之後,雖然宋茜不再提以前的事情,雖然宋茜求著他讓他帶自己走,但是山口本還是覺得不放心,他覺得宋茜雖然都可能會離開自己。
這段時間他的心永遠的吊著,他不安,他害怕,他害怕這有些虛假的幸福消失。
或許宋茜本來就不應該屬於他,可是現在既然屬於他了,他就決定好好的守護,可是卻守護不了,因為宋茜隨時有可能消失。
山口本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他從來沒有因為一個女人這樣過。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的,卻抵不住心裏的躁動。
而這個時候已經回到房間的宋茜心裏也是十分的難受。她想要哭卻覺得沒什麽好哭的,可是她的心裏好難受,她的眼淚早就已經流幹了。
她就那樣呆呆的坐在床上,她想要忘記的時候記憶卻總是出現在她的麵前。可是,當她想要想起來的時候,卻腦袋空空的什麽都想不起來。
宋茜覺得她自己病了,覺得自己無可救藥了,她覺得自己永遠都無法拯救的了自己了。
她想到馬舒雅在孫淵航的身邊站在是那麽的般配,她看到馬舒雅挽著親密的挽著孫淵航的手,她想到孫淵航對著馬舒雅溫柔的笑。這些全部都刺痛著宋茜的心。
可是,宋茜又是矛盾的,又是糾結的,因為她早就已經決定放棄,她也早就說兩個人沒有關係。
宋茜不願再去想,她躺下,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她想著,睡著吧,睡著之後就什麽都不會想了。
她忘記了還會有夢,夢裏會更加的真實的揭開她的傷痕,讓獻血再次流出來,讓血流不止,讓她即使是在夢裏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