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被打
「好你告訴信王,只要他答應我的條件我馬上為他促成此事讓他見到皇上。」
知道事情成了的魏忠賢抿了口茶說道:「不知道吳大人開出什麼條件。」
「只要信王給我一封封我為爵的詔書,承諾事後不找我麻煩,我自然會幫他達成願望。」
「好,你的要求我會轉告的。」
「既然如此那魏公公我就先走了。」
吳越走後,信王從另一個包間走了出來,急忙向著魏忠賢問道:「廠公如何了?」
「王爺放心,他已經答應了,不過他需要王爺的一個承諾和一封保證書!」
朱由檢聽后大喜,連忙朝著魏忠賢拱手:「小王在這裡多謝廠公了,事情成了我必不負廠公。」
「唉,王爺嚴重了。」
回到府邸的吳越招來了陸文昭詢問信王的動向,根據陸文昭所說信王已經做好了完全準備,聯繫了東林黨頭目,只待見到陛下拿到傳位昭書後就會馬上登機,接著他就會和東林東演一齣戲給魏忠賢看,從而除掉他。
呵呵,還真是歹毒,人家剛幫了你反手就把人賣了。
刻薄寡恩,剛愎自用果然沒說錯你,不知道等你見到皇上的時候又是怎麼一副表情。
第二天信王的保證書和承諾書就被送到了吳越的案頭,顯然此刻的信王已經迫不及待了。
吳越也沒有食言當即讓人通知了信王陛下的召見令很快就會傳來,讓他準備下,自己則先去了皇宮中。
「陛下,又在看地圖啊!」
「是啊越看越覺得大明太小了,這麼多人在這個狹小的地盤上爭來爭去,先生你來有什麼事么?」
「哦你那弟弟想要見你一面,讓你立下傳位昭書,他想登基了。」
不聽還好,一聽朱由校就來氣。
「這畜牲自己什麼本事不知道嗎,還想來禍害大明帝國,朕決不允許,讓他來見我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說法!」
「沒問題,我這就讓人通知他。」
在家等候的朱由檢心中忐忑不已,一會大笑一會大哭,搞得跟精神失常一樣,很快就有太監過來宣旨,讓他入宮皇上召見。
信王收斂情緒,恭敬的接過旨意,看著皇宮方向,他信王朱由檢終於要邁出那一步了,成為大明那個最至高無上的人。
來到皇宮門口,信王就開始了他的表演,先把衣服弄得凌亂一些,然後原地跑了幾圈后才來到了朱由校的門口。
還沒進門就開始大哭。
「皇兄,皇兄啊你怎麼能拋下我啊。」
「皇兄你的身體一定要快些好起來,臣弟還要繼續在你的羽翼下成長啊。」
還沒看見人聲音就傳進了朱由校和吳越的耳中。
聽著信王的表演吳越有種想笑的衝動。
一旁的朱由校臉色鐵青,瑪德朕還沒死呢,你哭個球啊。
「你這個蠢貨!還不快給朕滾進來!」
一聲大喝嚇了信王一跳,連忙連滾帶爬的翻進了屋子,還沒見人就抱著一個人的腿哭了起來。
「皇兄你可不能有事,臣弟不能沒有你啊,我們可是親兄弟你不能拋下我……」
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吳越恨不得把他一腳踢開,眼淚鼻涕的全沾在了他鞋子上。
「喂!信王殿下你抱錯人了!」
信王聞言抬頭看了眼吳越,又看了一旁臉色鐵青,捏著拳頭的朱由校頓感事情不妙。
調轉身子一把抱住了朱由校的大腿,朱由校早就忍他很久了,揮手就是一頓胖揍,把信王打得哭爹喊娘,你還別說坐木工的人常年運動搬東西,力氣還是可以的。
「啪啪啪」
「啪啪啪」
擊打感很是有節奏。
打累了的朱由校終於停下了手,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信王張嘴就罵。
「你這個蠢貨!廢物!天下第一傻冒!」
「剛愎自用是吧!」
「刻薄寡恩是吧!」
罵著罵著又覺得不解氣,又是上去踢了兩腳。
看著腫成豬頭的信王,吳越不由為他默哀,今天本來應該是他的高光時刻,結果卻變成了豬頭。
動過手又罵累了的朱由校氣撒了一大半,坐回龍椅喝了一大口茶。
「死了沒!沒死給我站起來!」
信王聞言只得抬起他那張豬頭臉,扶著旁邊的椅子站了起來,要是還裝死估計等會又是一頓打,他可吃不消了。
「荒需,為撒得莫」
「說得什麼,連話都不會說了嗎?」
信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和大門牙一臉的無辜。
「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你這個蠢貨回到你的府邸閉門思過,不許踏出一步,從此做個富貴閑人,好好回家反省,下去吧!」
此時的信王估計是懵的,高高興興的來,還沒開始就挨了一頓毒打,關鍵是事情都沒搞明白還被禁足在了府邸,想死的心都有了。
魏忠賢的消息很是靈通,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嚇得他一身冷汗。
糟了糟了陛下肯定知道了,不然為何會打信王,那是他最寵愛的弟弟啊,急忙連滾帶爬的衝進了朱由校的書房。
此時朱由校正和吳越談著地圖上的各種資源和風土人情,看見魏忠賢爬了進來,臉色又暗了下去。
「魏公公,九千歲好大的威風啊!現在連朕都不放在眼裡了,是不是想做萬歲了!」
魏忠賢聽見這句話心中巨寒,連忙磕頭求饒,真的挺實在的,磕在地上梆梆響,連吳越都覺得疼。
「你這老狗!少在這裡跟我演戲,你有什麼罪狀如實招來,如有半句不實你就準備下後事吧!」
「是陛下,這些年我收受賄賂貪污了不少錢財總計有5000萬兩之多,打壓異己剷除了不少東林黨人,還有我和信王合謀想讓陛下傳位於他。」
「還有呢?」
「陛下沒了,真的沒了!」
吳越心中冷笑,這魏忠賢先是拋出巨額財產,然後又說打壓東林黨最後說與信王合謀當真老奸巨猾,貪污財產是朱由校默許的為的就是讓他斂財好給他的內褲充實資金,只是沒想到他貪污這麼多,打壓東林黨也是皇上默許的,這點朱由校心知肚明,就憑這兩點這魏忠賢還真沒做錯什麼,信王合謀連朱由校都放下了,把信王圈進了更不會拿這個說事,打得到是一手好牌,可惜啊你不知道我來了啊。
「好大的膽子!在我面前還敢撒謊!我問你張皇后的孩子是怎麼死的!說!」
魏忠賢千算萬算沒有想到朱由校會突然提起這個,心裡頓時一驚。
「陛下真的是早產夭折!」
「好啊,到現在還敢欺騙於朕!你魏忠賢聯手客式殘害我皇兒,當真我不知道!這些年在我身邊的眼線身上都放了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啊!看看這是什麼!迷魂丹你是想幹什麼!」
看到朱由校拿出的東西,知道事情被發現了,魏忠賢終於癱軟在地。太監的權利來自皇權如今兩大靠山都沒了,魏忠賢知道他的路已經走到頭了,再也沒話說了。
朱由校走過去一腳把魏忠賢踹了出去,神情冷漠的看著他。
「朕可以容忍你任何事,但是你居然敢毒害朕和皇子,回去之後把所有貪污所得上交內庫朕給你留個全屍。」
「陛下,看在老奴伺候您多年的份上還請放過我宗族,老奴自知罪孽深重還請陛下保重!」
說完魏忠賢一頭磕死在了柱子上,明朝一代權傾朝野的大太監就此畫上了句號。
看著地上的屍體,朱由校臉上不經回憶起了還是太子時,魏忠賢和他朝夕相伴的場景,不經眼眶紅了。
「讓先生見笑了。」
「陛下性情中人可以理解,現在東廠全龍無首,內庭又被魏忠賢把控多年根深蒂固,陛下還是早做打算吧。」
「不知道先生有何建議?」
「不如陛下你就撤了東廠,讓東林黨人跳出來到時候也好收拾他們!」
「也好,朕早就想收拾他們了!」
吳越看事情差不多了出了皇宮,回到了錦衣衛府邸找來陸文昭。
「陸文昭,詔獄里的人都怎麼樣了?」
「大人那幫軟骨頭早就受不了了,早早都派人拿來了銀子,現在詔獄空了,所得200萬兩銀子已送到大人府邸!」
「兄弟們辛苦了,拿出100萬兩按照職位大小全部分了,必須發到每個人手裡不準剋扣!」
「還有召集人手跟我去魏忠賢家裡抄家,記住魏忠賢家裡抄出來的的銀子一分也不能動,誰敢私下伸手別怪我不講情面。」
「明白大人!我會盯著他們的。」
很快一隊錦衣衛就集合完畢,向著魏忠賢的府邸奔去,街上的百姓看見都紛紛躲避,害怕殃及自身。
一進魏忠賢的府邸,好傢夥真的奢侈無比啊,整個府邸猶如一個園林一樣詩情畫意亭台樓閣更是多不勝數,在這寸土寸金的京城這麼大的府邸恐怕也值不少錢啊。
「你們是什麼人!敢來魏公公府邸撒野!」一個下人怒視著吳越,明顯看出這人是這群人的頭頭。
「魏公公?他已經去見閻王了,皇上有旨魏忠賢大逆不道,罪該萬死特命來我抄家,怎麼想反抗?」
此時魏府的一群下人聽了心中冷笑,誰不知道魏公公哪是當今陛下的寵臣,想當年這麼多人要彈劾廠公都被陛下擋了回去,陛下會殺廠公簡直好笑,說完使了個眼色讓身後的人去東廠通知魏忠賢的義子。
吳越看在眼裡也不阻止,放任他去喊人。
「你竟敢假傳聖旨!你等著東廠的人馬上就來,到時候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等著,不過現在你給我跪下!來人給我好好搜搜這魏公公的府邸,不能遺漏了!」
「是大人!」
一群錦衣衛當即把人都控制在了大廳內,分出幾人看守后就開始搜查起府邸。
看著大廳中被抓進來的幾個女的,MD這魏忠賢真會享受,都太監了還有8個如花似玉的老婆,真他嗎比我還強。
一群錦衣衛不多時就搬出了一箱箱的古玩字畫玉器,到最後箱子連大廳都放不下了,只能放在外面。
「大人都抄出來了,屬下算了下銀子總計3000萬兩,各種古玩字畫加起來價值1000萬兩。」
「嗯?只有這麼多?繼續給我搜!魏忠賢權傾朝野多年不可能只有這麼多,肯定有密室給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還沒說完一大堆東廠番子就出現在了府外,把一群錦衣衛團團圍住,各個手拿火槍對準了錦衣衛眾人。
「我看誰敢!」一聲大喝趙靖忠龍行虎步的走了進來。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我義父府上放肆!」
吳越一臉好笑的看著眼前的趙靖忠,傳聞魏忠賢就是被他弄死的,現在在這裝什麼一本正經呢。
「趙靖忠看看這是什麼,你想抗旨?」
看著吳越手中的金牌上面刻著一條五爪金龍,趙靖忠臉色大變。
「魏忠賢已死,你也想步他後塵?」
「屬下不敢!」
「那最好,去給我幾十輛大車來皇上要把魏忠賢這些年貪污所得全部放入內庫!」
「是!」
最大的靠山倒了,趙靖忠一個屁也不敢放只能灰溜溜的聽從吳越的吩咐,一群人看著東廠的人走了紛紛面如死灰,知道剛才吳越說得是真的,廠公真的被皇上殺了。
「大人有發現?」
「哦?帶我去看看!」
吳越隨著陸文昭來到魏忠賢的密室,這魏忠賢當真好手段,居然在自家的觀賞池地下開出了一個地下空間,裡面堆的全是黃金,瑪瑙珊瑚等各種稀罕玩意。
吳越紛紛眾人把東西全部搬上來,放在了東廠番子趕來的幾十輛大車上,一連運了幾趟才把所有東西都送進了皇宮。
朱由校聽聞后眼珠子都紅了,自從當皇帝以來國庫也就100萬兩上下,自己的內庫也就幾百萬兩,哪見過這麼多錢啊,吳越給他帶來了足足8000萬兩的銀子還不算各種稀奇珍寶。
「先生要不我們再抄幾個人的家吧!我覺得東林黨肯定也有這麼多。」
吳越看著這孩子相當無語,感情是抄家上癮了,從來沒這麼富國。
「沒問題啊陛下,反正也不是什麼好人,不過現在不行要是把他們都拿下了朝堂就運轉不起來了,而且東林黨人玩的就是人心,一旦師出無名估計他們會鋌而走險,行改天換地之舉。」
「哼!一群只顧自己私利的傢伙遲早要收拾他們!先生這些事情就拜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