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下次不準這樣。」
九燁醒來已經是晚上，一睜開眼睛，就是歐墨哪一雙含情脈脈的聽話眼。事情竟然已經發生，九燁也知道生氣改變不了什麼，一邊給他解開手，一邊說著。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但也是知道了，不準有更近一步。」
不管是歐氏、還是九氏、還是jy集團，他們兩個人都不能有這方面的負面新聞。更加不準有這樣的人存在，造成外界的污點。
歐墨自然知道，就是因為知道，他在發現自己愛上給男人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完了。可是出國五年，還是忘不掉……
本來，他以為有了陌墨，這一件事他就放下了，可愛這個東西就是和喜歡不一樣。一開始他還在為自己毀了陌墨一生過意不去。直到那天，他回去又折回來，無意聽見陌墨在秦特助房裡說的話。
他才發現，是毀的是秦特助的幸福，可是像他這樣的大家，不是那麼容易說退婚就退婚的。
「那你要寵我。」歐墨抬手掛在他的脖子上，一副撒嬌的模樣，像極了總裁的小女人。
九燁見他又要來堵自己的嘴，頭微微一側。歐墨撲空卻不罷休，在他的鎖骨上咬了一口。
「歐墨！」九燁冷聲開口，實則有些拿他沒有辦法。
「沒有下次了，你讓我任性一次，不好么？」歐墨聲音低低的，九燁不知道是腦袋那一條線沒搭上，竟然同意了。
許多年後，九燁回想起來，恨的咬牙切齒，真是年少無知，黑歷史！
見九燁破天荒同意他這個病態的要求，歐墨一時間誤以為，九燁也是對自己有喜歡的，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他就做了。
當然後面是被九淵摁著呼呼了。
所謂殺人放火，火總是要滅的。
…………
一夜糾纏，日子有恢復到正常軌跡。或許是那一晚到功勞，九燁的確對歐墨比平日縱容許多，特別是有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歐墨總是要偷偷在他臉頰來一下。
幾日後。
九燁終於處理完集團最近突發的問題，自己做在辦公室終於鬆了一口氣，卻對著辦公室對出來的辦公桌發獃。
按他性格，是不可能放些多餘又煞風景的東西在自己的辦公室，自己兩個助理都有自己的辦公室，不可能進來這裡辦公。再說兩個助理，只有一張桌也對不上！
試探過秦特助口，卻只得到。
「三年前，總裁您說要放，然後就一直沒有人用，之後太忙，就一直放著了。」
「太忙……了」九燁低喃出聲，隨即恍惚間又感覺哪裡坐了一個人，眨眼睛，又不見了。
捏了捏眉間，九燁有些懷孕是不是歐墨給他帶來心理問題，畢竟那一目實在有些難以當成沒發生過。
縱橫商場那麼多年，什麼女人沒見過，九燁死也沒想到，自己在一個男人面前破功！
一個男人，長得那麼妖媚，真的是……
「九爺～」中午時間，歐墨又來敲門。一進來就看見他的九爺在看著一個辦公桌發獃，不由低喃道：「又不用，為什麼不拿出去呢？」
「難道是留給女人的么！」
九燁沒聽見他的呢喃，見人來就收回了視線。這些天，歐墨這個點就會帶飯來和他一起吃，名義總是說談談項目的事情，這也不過騙騙外面的人。九燁不用想就真的，他想見是自己。
「你不必天天做飯送來，像什麼樣！」九燁說著起身，坐到一側的桌子邊。
歐墨一邊將保溫盒的飯菜拿出來，一邊笑吟吟開口：「怕你累著。」
九燁伸手拿看著的手顫了顫，心中又開始念大悲咒，一如既往冷著臉不去看他。
雖然如此，可還是拿了筷子給他夾了菜。歐墨吃完，這是要在這裡賴過午覺。
九燁有潔癖，休息室的床怎麼也不讓歐墨睡。歐墨也是知道這一點，也不勉強。
因為那天晚上，兩個那那之後，九燁在衛生間刷牙，刷出了侏羅紀。
要不是倒是他腦子燒得糊塗，歐墨表示，自己根本沒有機會靠近他，更不用說對他心愛的男人做出去「呼呼」的事情。
雖然聽起來難為情，可他確實第一次，雖然沒有到那樣的一步，卻也是享受的。或許那就是他活那麼多年來，最幸福的一天吧。
世間那有什麼十全十美的事情，總有一天，他也要結婚生子，現在趁他身邊還沒有女人，能黏一會是一會。
「九……」
「食不言。」九燁見他又要張嘴說話，開口阻止。
九燁的教育是李管家按照竹柒的吩咐一點點改的，十二年，已經刻在骨子裡，所以吃飯的時候，如果沒有什麼必要的事情，九燁一般不會開口。
歐墨伮了伮嘴，他過來就是想他了，等會自己還要回公司忙他自己的事情，想聊兩句都不可以。
不過這麼多年了，九燁什麼性子，歐墨可謂一清二楚。他抬著頭，痴愣愣看著這個完美到無可挑剔的男人。
長得令人痴迷就算了，還是博覽群書，百技能榜身，這樣的男人，他何德何能得此寵愛。
九燁被歐墨熾熱的視線盯得想忽視都忽視不了，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只見歐墨痴痴看著他，有些無奈，可也是吃完飯才開口。
只見，兩個人吃飽喝足，九燁在書架子上拿了本書坐到一側，待歐墨將食盒收拾好才不疾不徐開口：「什麼時候辦婚禮。」
歐墨過來坐到腳不一頓，微微踉蹌了一瞬，坐到九燁一側靠在沙發背上，仰頭看著天花板。
「看老爺子。」
「我無所謂。」
九燁翻了一頁書，眼裡沒有別的情緒：「你這樣樣子，怎麼和寒氏交代？」
「有什麼好交代的？我又不是對她不好。再說，我哪方面又不是不行，有什麼不能交代的？」歐墨不以為然，他只不過是愛九燁，心裡藏起來的人是九燁，不是陌墨，又不是不行。再說，要是不行，那麼多的風流韻事怎麼傳出來的。
九燁側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這件事是一個正常人都接受不了，更何況，是在自己身上。
只是九燁，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下意識認為自己不正常。
歐墨見九燁沒有再開口，就打算睡午覺，只是還沒有睡，九聽見手機響了一下，是信息。
「歐墨……聽說你訂婚了，我們可以見一面么？」
一時間，歐墨不記得這個陌生號碼是誰，也不去理會。
他之前和陌墨複合的時候就說過，斷了外面的鶯鶯燕燕，現在居然已經結婚，更是不要再見。
只不過，他剛剛放下，又收到一條，他看見什麼的信息，猶豫了一下，轉頭笑盈盈看著九燁：「你快點去消息吧，我有點事，先走了。」
九燁放下書，見歐墨沒有鬧自己，也是樂見，起身向房裡走去。
淵緣
歐墨到的時候，一個內里隔間已經坐了一個女人。
女人有著一張瓜子臉，身材嬌小玲瓏，眉眼間去生得幾分幹練。
歐墨看著面前這個，他這些年最後碰的一個女人，微微皺眉。
對這個女人有印象是因為就是那天，他時隔五年，再見初戀，陌墨。
最後一連串的事情間就是再那天開始的。
女人看見歐墨來，先是有一瞬的不適，最後只是微微一笑：「想吃什麼？我現在在這裡工作。」
歐墨坐下，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臉色已經保持在笑，將前面的情緒全部掩飾在面具後面：「我剛剛吃過飯，來一壺茶將可以。」
女人點點頭，出去泡了一壺新的進來，燒水間，她看著沸騰的蒸汽有些失神。曾幾何時，她也有過大小姐啊……
「蔣莉，你怎麼會在這裡工作？」歐墨也沒有真的讓她添茶倒水，水開了就自己動手，手法嫻熟，顯然是練過的。
「昂……」蔣莉眼神閃了閃，有些不自然：「為了生計。」
「我之前不是給了你一筆錢？」歐墨沒有惡意，他只是有些好奇，畢竟上次給她的支票她大手大腳，也不至於落到這個程度。
蔣莉倒是沒有覺得之前那一件讓她難堪，抿了抿嘴，語氣平靜似說一件別人的事情：「花掉了，那會家裡破產，母親重病，我沒有辦法，找了你。可錢花完了，母親也沒挺過來也去了，置辦了母親的後事，剩下的錢本來就不多，後面又被找父親要債的搶了。」
「我無路可去，最後昏迷在這家店門口，這裡的老闆救了我，並且讓我留下。」蔣莉說著，抬杯抿了一口茶，像外看了一眼，呼了一口氣：「這裡的老闆很好，平時沒事她就在一塊看看書，彈彈琴，對我也挺好。」
歐墨雖然有些同情她的遭遇，可世間的事情瞬息萬變，他不想說什麼大道理，畢竟每個人都有他們自己的過發，自己也不是聖母，沒那個本事救世間所有人。
「寒家的小姐一定很好吧？」蔣莉低著眉，掩去眼裡的悲傷：「明明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呀……」
「她是我初戀。」歐墨打斷她，他一向不喜歡節外生枝：「出國的時候，我們已經在一起一年，只是後分開來。」
話里的意思就是，雖然都是青梅竹馬，可她是我的初戀，你和她的不同就是，她是初戀，你只是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