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藍禮的野心
梅葛樓外的會議廳同樣控制在阿多手裡，瑟曦把梅葛樓的一個房間，臨時當成了會議廳。
瑟曦召集了瓦里斯，派席爾大學士。小指頭已經離開，他要回自己的財政大臣房間，核算開支。
瑟曦說道：「我們如今被包圍，傑諾斯·史林特遲遲沒有進攻紅堡，我覺得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我決定去和阿多談判。」
派席爾大學士撫摸著頸鏈。
「阿多不肯來梅葛樓。」
瑟曦說道：「那我就去王座廳。」
瓦里斯用那雙塗抹了脂粉的手，撫摸著臉頰。
「這是小指頭的主意？太后，看來小指頭打算把你，出賣給阿多。」
瑟曦昂起頭，甩了甩金髮。
「我不會讓小喬冒險，我會獨自一人前去。我承認，去王座廳是有風險，但是我有什麼辦法呢？」
「梅葛樓蘭尼斯特衛兵數量太少，最糟糕的是，我們儲備的食物和水已經不多。」
紅堡里的倉庫都在梅葛樓外面，如果圍城繼續，僵持下去，阿多的部下可以支撐一年半載，瑟曦最多只能撐十天半個月。
瑟曦說道：「勞勃死了，我擔心史坦尼斯會在龍石島加冕為王，阿多也可能加冕藍禮。」
「百姓需要一個國王，如果喬佛里不能及時控制君臨，史坦尼斯和藍禮就會偷走喬佛里的王位。」
派席爾大學士沉吟半晌。
「可是，到了王座廳，萬一艾德公爵和阿多，把你抓起來怎麼辦？阿多聲稱，是你派出刺客，刺殺了勞勃國王。」
瑟曦說道：「他們保證我的安全，艾德公爵是一個看重榮譽的人。」
瓦里斯說道：「毫無疑問，艾德公爵從來不做玷污名譽的事情，除了那個私生子。」
「太后，不要把性命押寶在艾德公爵的名譽上，我毫不懷疑，你到了王座廳，艾德公爵會召開公開審判，公正的審判，然後宣判你有罪。」
「按照艾德公爵的風格，他會聆聽你的遺言，注視著你的眼睛，然後親自執行，用寒冰砍掉你美麗的頭顱，為他的好友勞勃報仇。」
「艾德公爵堅信是你刺殺了勞勃，他不會放過你的。至於阿多，阿多的鬼主意我也猜不透，我估計他多半想俘虜你。」
瑟曦的心涼了半截。
「小指頭勸我去王座廳，難道小指頭串通了艾德和阿多？」
瓦里斯說道：「小指頭就是一個陰謀家，不過他不可能串通艾德和阿多，艾德發自內心的看不上小指頭，阿多則對小指頭懷有戒心。」
「太后，你可以讓小指頭幫你賺錢，但是，千萬別聽他的餿主意。」
梅葛樓里，落下一根箭，箭頭上綁著一封信。
藍賽爾把信交給了瑟曦，上面約瑟曦在城頭見面。
傍晚，瑟曦出現在城頭，梅葛樓沐浴在一片晚霞之中。
瑟曦身穿海綠色長袍，上面綴滿了紅寶石。
阿多站在護城河對岸，身邊是鐵手傑斯林·拜瓦特和安蓋，瑟曦俯瞰阿多，讓瑟曦獲得滿足感。
「傻子馬僮，你宣誓為勞勃效忠，居然串通艾德叛亂，包圍梅葛樓？」
阿多說道：「正是因為宣誓效忠勞勃，我才會這麼做。你刺殺了勞勃，我當然要為勞勃報仇。」
瑟曦冷笑道：「污衊！你有證據嗎？」
阿多說道：「證據就是喬佛里是野種，彌賽拉，托曼也是。你擔心你的野種秘密曝光，勞勃會殺你和你的孩子，就先發制人，害死了勞勃。」
瑟曦怒道：「污衊！傻子馬僮，你根本就意圖謀逆。喬佛里是國王了，我是太后，你敢污衊我？」
阿多說道：「喬佛里算哪門子國王？他如果光明正大，為何不敢來王座廳，舉行加冕儀式？」
瑟曦說道：「你控制著紅堡，我到了王座廳，豈不是任由你屠殺？」
阿多冷笑道：「瑟曦，你以為我要殺你？我想殺你的話，根本不用去王座廳。」
「安蓋！」
安蓋拔出一根箭，搭弓拉箭，城頭上的蘭尼斯特弓箭手一看，也開始拿出弓箭瞄準。
阿多笑道：「裝腔作勢可以，只可以，沒有一個有安蓋的射術。」
「安蓋，瞄準瑟曦右邊的衛兵，射穿他的左手。」
安蓋的箭好似流星般飛出，正中紅袍獅盔衛兵的左手，那衛兵左手被利箭刺穿，釘在了柱子上，發出陣陣慘叫。
藍賽爾，瑟曦一臉驚恐。
阿多淡然道：「瑟曦，如果你的弓箭手敢還擊，安蓋立刻可以射死你。」
安蓋用弓瞄準瑟曦，「太后，千萬別亂動，否則我手抖的話，這根箭就要刺穿你的腦袋了。」
瑟曦掩飾起恐懼，淺笑道：「你們也只會欺負女人罷了。」
阿多說道：「我現在就可以殺死你，但是我沒有這麼做，因此，你大可放心，來王座廳。」
瑟曦作色道：「去王座廳接受所謂審判？謝謝你的好心，我會等著傑諾斯·史林特的金袍子，等著詹姆和泰溫公爵的西境大軍。」
瑟曦和藍賽爾從城頭上走了下來，離開了安蓋的射程，他們才長舒一口氣。
瑟曦說道：「那個安蓋，怎麼可能射術這麼厲害？」
藍賽爾說道：「阿多更厲害，安蓋是比武大會射術亞軍，冠軍是阿多。」
瑟曦后怕道：「怪不得阿多要求在城頭談判，他隨時可能射死我。」
「如果詹姆在我身邊，我絕對不會受到這樣的脅迫。」
首相塔里，阿多，艾德公爵和藍禮，商議最後的進攻。
阿多說道：「瑟曦拒絕議和，她不肯走出梅葛樓。」
艾德公爵說道：「看來我們只好強攻梅葛樓了，衛隊里有鐵群島的鐵種，他們提議用抓撓，掛在城牆上偷襲。」
藍禮笑道：「除非蘭尼斯特的衛兵都是瞎子，梅葛樓城牆很光滑，護城河裡全是尖刺，如果摔下來只有死路一條。」
阿多說道：「如果我們不及時進攻的話，傑諾斯·史林特很有可能會進攻紅堡，外面的紅袍子人數比我們還多。」
藍禮說道：「也許我們可以把傑諾斯·史林特，收買過來。」
艾德公爵說道：「蘭尼斯特給的金子更多，聽說泰溫公爵的大軍正穿越河間地，艾德慕根本不是弒君者和泰溫的對手。北境大軍已經開始向臨冬城集結，準備去河間地參戰。」
「恐怕沒法阻攔泰溫進軍君臨，傑諾斯固然貪財，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敢背叛蘭尼斯特。」
阿多看著藍禮。
「藍禮公爵，你是成敗的關鍵，你是風暴地領主，挨著君臨，只要你從風暴地，調集五千以上的騎兵，馳援君臨，傑諾斯必然歸降，我們可以閃電處置瑟曦。」
藍禮摸了摸鬍鬚。
「喬佛里雖然是個野種，但是，畢竟還是名義上的國王，風暴地大軍如果抵達君臨，就會被視作是叛逆。」
「如果你們，擁立我為國王，我名正言順的調集大軍，相信風暴地大軍，一定可以掌控君臨。」
艾德公爵嘆息一聲。
「藍禮，我理解你對鐵王座的野心，但是按照王國律法，你的二哥史坦尼斯才是鐵王座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藍禮一臉無趣。
「那好吧，就請你們邀請史坦尼斯，調集他的封臣，來君臨馳援吧！」
史坦尼斯的龍石島距離君臨很近，甚至控制著君臨近海的大片海域，艾德公爵也的確多次向史坦尼斯寫信，但是全都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信。
只有風暴地的大軍，近在眼前，是可靠的後援，阿多明白，藍禮是成敗的關鍵。
「藍禮大人，只要你帶著大軍，控制了君臨，你要堅持當國王，我們也不可能阻攔，說到底，這是你和史坦尼斯之間的事情。」
「我和艾德公爵，想要的只是給勞勃報仇，我們要藍賽爾和瑟曦，受到懲罰。」
藍禮露出笑容。
「還是阿多通情達理，其實呢，我早就計劃好了，我打算，派一隻渡鴉前往高庭。」
阿多瞪大了眼睛。「高庭？」
藍禮點頭。
「等高庭的梅斯·提利爾公爵回信了，他帶著大軍從高庭出發，和我的風暴地大軍，合兵一處，這樣一來的話，穩操勝券。」
阿多鬱悶道：「這樣一來就耽誤了時間，對付君臨的金袍子，你根本不需要高庭的軍馬，風暴地的騎兵就夠了。」
藍禮整理了華麗的水晶色長袍，上面的貓眼石，紅寶石鐫刻的寶冠雄鹿圖案閃爍著光芒。
「我覺得河灣地大軍一到，這樣就安穩了許多。」
阿多說道：「你擔心泰溫公爵？他的大軍還在河間地，艾德慕再不濟，也能拖延西境大軍前進的腳步。」
藍禮眸子閃動。
「除了泰溫，我更擔心史坦尼斯。我在君臨加冕，我老哥會把這看做是叛逆，他會拼了老命來殺我。」
「所以我必須等河灣地大軍，還要等我的百花騎士。等洛拉斯回來了，我和他一起帶著河灣地，風暴地的騎士，在君臨加冕，史坦尼斯和泰溫，都不足為慮。」
阿多說道：「其實你完全可以，先控制了君臨，再等河灣地大軍。」
藍禮聳聳肩。
「我習慣先做好準備，再採取行動。」
藍禮離開了，艾德公爵說道：「藍禮跟史坦尼斯差太遠，他只適合宮廷交際和比武大會，優柔寡斷，浮誇虛榮。」
阿多笑了。
「怪不得人家都說，史坦尼斯是鋼鐵手套，寧折不彎，藍禮是蕾絲手套，華而不實，沒掰就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