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小惡魔的對策
小惡魔提利昂端著銀制高腳杯，抿了一口杯中的金色葡萄酒。
「派一個高山氏族部落的女文盲，去首相塔燒書，文盲居然找到了首相塔的書房，真是天才，這誰的妙計啊？」
藍賽爾鼻孔一張。
「小惡魔，這是王后吩咐的。」
提利昂露出微笑，他走到藍賽爾跟前，突然一腳，把藍賽爾踹翻在地。
藍賽爾驚慌失措，還沒反應過來，提利昂手裡的酒，已經潑到了他的臉上。
「小惡魔也是你叫的？我是你堂兄，如果不是看在凱馮叔叔的面上，我早就叫波隆宰了你。」
波隆煞有介事的撫摸著刀柄。
藍賽爾嚇得從地上爬起，用求助的眼神，看著瑟曦。
「王后.……」
瑟曦說道：「藍賽爾，你出去。」
藍賽爾用手擦了把臉，惡狠狠的瞪著提利昂，似乎在說這事沒完。
瑟曦嫌惡的看了波隆一眼。
「你也出去！」
波隆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了提利昂，瑟曦。
詹姆正在王座廳，和他的御林鐵衛弟兄一起守護勞勃國王。
提利昂從桌子上，重新盛滿一杯酒。
「老姐，你派殺手去首相塔，居然不跟我打聲招呼，我感覺被無視了。老爸讓我來這裡，就是防止你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
「你為何要派人，去燒毀梅利恩的貴族譜系呢？」
瑟曦固執的說道：「因為阿多想利用那本書，造謠生事。」
提利昂瞪著那雙大小不一的眼睛。
「造謠？造什麼謠？天真無邪的我，可是有些聽不懂啊！」
瑟曦嫌惡的說道：「你這沒腦子的侏儒，阿多和艾德公爵想利用梅利恩的貴族譜系，質疑喬佛里的血統，如此一來，他們就可以，奪走喬佛里的繼承權。」
提利昂壞笑道：「我幾乎什麼書都看，這本梅利恩的貴族家譜，我也看過幾遍，實在是乏味，講的都是些貴族通婚，生下的孩子，是什麼發色，眼睛的顏色，是健康還是夭折之類的。」
「不過呢，出於對家族的熱愛，我專門研究了蘭尼斯特的部分。」
「就比如蘭尼斯特與拜拉席恩的結合，每一次生下的孩子，都是寶冠雄鹿的黑髮，而不是蘭尼斯特的金黃。」
瑟曦的臉色愈發陰沉。
「你還專門研究過？」
提利昂又抿了一口酒，滿意的打了一個嗝。
「想想真的奇怪，你和勞勃的孩子，喬佛里，彌賽拉，托曼，沒有一點黑髮，難道是梅利恩的記錄出錯了？」
「你知道嗎？外面一直都有可怕的流言蜚語，說勞勃國王的孩子，並非親生，而是你和野男人，生下的野種。」
瑟曦裙裾婆娑，一巴掌把小惡魔手裡的酒杯，打翻在地。
「你居然敢當面羞辱我？」
小惡魔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
「實話實說，怎麼能算是羞辱？瑟曦，你不必裝聾作啞，你我都很清楚，喬佛里的爹是誰。」
「史坦尼斯和瓊恩·艾林發覺了喬佛里的身世，你們幹掉了艾林大人，嚇跑了史坦尼斯，但是如今，來了艾德公爵，還有難纏的阿多。」
「不必自欺欺人了，艾德大人把勞勃的私生子，私生女，全都留在了首相塔，手裡握有梅利恩的書籍，只要勞勃不傻，這就是鐵證如山。」
瑟曦冷然道：「只要幹掉勞勃，把喬佛里送上鐵王座，艾德和阿多的證據，就是一堆廢物。」
提利昂乾笑幾聲。
「真是完美的計劃。可是你殺了國王，該如何收場呢？史坦尼斯，藍禮才是正宗的勞勃繼承人。」
「難道史坦尼斯和藍禮，會放棄權利，跪在鐵王座前，親吻喬佛里的靴子？」
瑟曦說道：「喬佛里失去繼承權，只有死路一條，為了孩子，我只能死磕到底。」
「史坦尼斯，藍禮，阿多，艾德這些人，要麼臣服，要麼就等著砍頭，頭顱掛在城頭示眾。」
提利昂說道：「確實有父親的風範，不過，我覺得阿多和艾德，不可能束手就擒。」
「阿多抵達君臨的第一天起，就廣泛結交貴族和平民，首相塔衛隊，高手如雲，艾德公爵在阿多的指導下，越來越狡猾。」
「他們不遺餘力的滲透都城守備隊，討好金袍子的高層和普通士兵，還在君臨開辦免費食堂，邀買人心，這分明就是為最後的決戰，做足了準備。」
瑟曦不屑道：「都城守備隊司令傑諾斯·史林特，是我們的人。」
提利昂聳聳肩。
「如果他靠得住的話。如果沒有外部大軍壓境的情況下，五千金袍子能決定君臨的勝敗。」
「但是，一旦勞勃從王領，風暴地，調來一支大軍，傑諾斯大人肯定臉不紅，心不跳，直接把我們賣了。」
瑟曦有些生氣。
「你為什麼不早說？早知道傑諾斯靠不住的話，我們應該撤換掉他。」
提利昂冷笑道：「換誰呢？傑諾斯如果下台，繼任者很可能是臨河門的隊長鐵手傑斯林·拜瓦特爵士，他可是阿多的人。」
瑟曦怒視著提利昂。
「難道我們就沒有一點勝算了？」
提利昂說道：「有，前提是你別在胡來。你這樣下去非但自己要掉腦袋，我和詹姆還得陪葬。」
瑟曦生氣道：「胡來？是阿多和艾德一直挑釁，他們找勞勃的私生子，研究梅利恩的書籍，拉攏金袍子，擴充首相塔衛隊，不都是沖著鐵王座來的嗎？」
「在權力的遊戲當中，你不當贏家，就只有死路一條，你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著喬佛里的王位被奪走？」
提利昂說道：「艾德公爵早就找到了勞勃的私生子，拿到了梅利恩的貴族譜系，他一直沒有向勞勃告發，我是看不出來他對鐵王座有野心。」
瑟曦說道：「你這瞎了眼的畸形小魔猴，當然看不到史塔克的野心。他如果沒有野心，為何會出任御前首相呢？」
「至於那個阿多，野心更是爆棚。他本來是馬棚里掏糞喂馬的下賤馬僮，作為一個智障，他連馬夫都當不上。勞勃稀里糊塗封他做了騎士，他就開始處處跟蘭尼斯特作對。」
「等我宰了這個阿多，一定要把阿多的頭顱，用瀝青保存好，然後送到高庭，赫倫堡，鷹巢城，臨冬城，舊鎮，海鷗鎮，巡迴演出！」
提利昂無奈的撇撇嘴。
「只怕阿多會很愛惜他的那顆腦袋。瑟曦，你的巡迴演出計劃固然美好，可是一點也不現實。別忘了，佔據優勢的是阿多和史塔克。」
「阿多手裡有梅利恩的貴族譜系，有勞勃的私生子，這已經對我們非常不利，你還送去三個蠢豬殺手，全部被阿多抓住。」
「現在阿多手裡，人證，物證都全了，他要做的只是告訴勞勃。到目前為止，你也看到了，勞勃十分信任阿多。」
瑟曦甩了甩金髮。
「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他們。」
提利昂斜著眼睛。
「你有計劃？」
瑟曦傲然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只會跟詹姆，分享計劃。」
提利昂雙手交叉，放在腋下。
「好吧，等喬佛里，托曼，彌賽拉都死了，我會去為他們收屍。至於你，就等著讓烏鴉享用吧！」
瑟曦瞪了他一眼。
「告訴你也無妨。無論首相塔利用他們抓到的殺手，提出何等指控，我都會否認，然後，找機會做掉勞勃。」
提利昂說道：「好主意，你謀殺親夫和國王，然後被御林鐵衛處死？」
瑟曦露出迷人的微笑。
「你當我是傻瓜？我想讓勞勃死於意外，就像瓊恩·艾林一樣。」
提利昂說道：「可你已經失手了太多次了，團體比武，首相塔，哪一次暗殺成功了？你的計劃還是暫時擱置，消停點吧！」
「我覺得阿多很可能會採取行動，到時候，指望都城守備隊，並不靠譜，我要寫信給凱岩城，讓老爸帶著西境大軍，找機會向君臨靠攏。」
瑟曦皺眉。
「老爸帶著西境大軍，趕到君臨，來得及嗎？」
提利昂說道：「我們確實缺少時間。如果艾德公爵和阿多向勞勃指控，你要一口否認，然後找機會做掉那三個殺手。」
「不過勞勃的私生子，這個證據是抹不掉的，你殺死一個，還有別的，只有天上諸神，知道勞勃有多少私生子。」
「其實，你只要給勞勃生一個孩子，一個黑髮孩子，就足以擊碎所有謠言，喬佛里，托曼和彌賽拉，頭髮一個比一個金黃，真是傷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