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瑟曦醞釀陰謀
紅堡塔樓，瑟曦依靠在欄杆上，俯瞰大海。
「艾德和傻子阿多，找到了勞勃的一個私生女，他們把勞勃的私生女，藏在了首相塔，和鐵匠學徒私生子在一起。」
詹姆擺弄著純白的披風。
「你覺得艾德和阿多，會告訴酒鬼國王？」
瑟曦有些生氣。
「要不然他幹嘛處心積慮，尋找那些私生子？這幾個私生子，都是一頭黑髮，和喬佛里，托曼，彌賽拉的金髮，完全不同。」
「他們想藉此奪走喬佛里的繼承權。」
詹姆壞笑道：「反正喬佛里也不是勞勃的種，本來就沒有繼承權。」
瑟曦惡狠狠瞪了詹姆一眼。
「如果喬佛里當不了國王，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你的腦子裡，難道全是漿糊嗎？」
詹姆抽出黃金寶劍，用手指撫摸著鋒利的刀鋒，劍上鍍的一層黃金，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
「那我只有再一次當弒君者了，幹掉勞勃。」
瑟曦的翡翠綠眸里，閃動著一絲惡毒。
「在除掉勞勃之前，必須先做掉艾德和阿多，這兩個人就是勞勃的羽翼，剪除了勞勃的羽翼，殺死勞勃，將不費吹灰之力。」
「不過，首相塔衛隊十分強大，刺殺可能不太容易，因此，我決定，先毀掉阿多手裡的證據。」
詹姆看著瑟曦。
「什麼證據？」
瑟曦說道：「就是梅利恩國師的《七國主要貴族之世家譜系與歷史》，這本書年久失傳，只剩下一本了。」
「上面記錄了貴族的每一次結合，子女的發色，眼睛顏色，也就是說，每一次蘭尼斯特和拜拉席恩的結合，都有記錄。」
「這本書原本是在派席爾的手裡，派席爾這個蠢蛋，居然把書直接借給了艾德。現在艾德公爵找到了勞勃的私生子，再加上這本書，就是證據。」
「只要我們殺掉勞勃的雜種，毀掉梅利恩的那本書，阿多就沒了證據，他就沒法威脅到喬佛里的繼承權了。」
詹姆說道：「這個計劃看上去不錯，不過我覺得，還是應該找提利昂商量一下。父親把提利昂送入御前會議，不就是讓他幫助我們，對付史塔克嗎？」
瑟曦一臉嫌惡。
「我根本就不信任侏儒，小惡魔只會壞事。再說了，喬佛里的身世，是你我之間的秘密，這種事情，怎麼能跟提利昂商量呢？」
「這次，我一定要制訂完美無缺的計劃，毀掉貴族譜系，殺掉私生子，然後再對付阿多和艾德。」
「藍賽爾在跳蚤窩，通過奧斯蒙·凱特布萊克，發現了幾個危險人物，他們非常適合執行刺殺計劃。」
首相塔書房，艾德公爵雙手抱拳，放在胸前。
「芭拉，詹德利，再加上這本書，交給勞勃，證據應該夠了。」
「勞勃得知自己的孩子，都是別人的種，一定會殺了瑟曦，然後會用戰錘，殺了喬佛里，托曼和彌賽拉。孩子是無辜的。」
艾德公爵望著阿多。
「沒準我們應該，事先警告瑟曦，讓她帶著孩子逃走，逃到自由貿易城邦，石階列島，愛去哪裡去哪兒。」
阿多笑了。
「艾德公爵，你可真是聖母，這麼一來的話，你只好為珊莎和艾莉亞收屍了。警告瑟曦，等於自掘墳墓。」
「蘭尼斯特可不會對弱者仁慈，想想雷加的孩子。難道你忘了，當初泰溫的狗，魔山，亞摩利·洛奇，殺死了雷加的孩子，把屍體用裹屍布放在鐵王座前。」
「你如果對瑟曦仁慈，躺在裹屍布里的，就會是珊莎和艾莉亞。到時候，瑟曦可不會為你的孩子掉眼淚。」
一想到珊莎和艾莉亞，艾德公爵開始緊張了起來。
「無論如何，我都要保護我的女兒，看來只能全力對抗瑟曦了。只要我們把證據提供給勞勃，勞勃一定會把瑟曦，送上斷頭台。」
阿多望著艾德眼前的貴族譜系。
「我可不敢確定。艾德大人，史坦尼斯是勞勃的親弟弟，我們找到的證據，史坦尼斯早就找到了，瓊恩·艾林死後，他為何沒向勞勃告發呢？」
「很明顯，史坦尼斯對勞勃沒信心，他覺得勞勃即使看到了證據，也未必會相信，喬佛里，托曼，彌賽拉，不是他的孩子。」
艾德公爵揚起一邊眉毛。
「勞勃不會糊塗到這般境地吧？」
阿多說道：「那可難說，勞勃每天酒瓶不離手，酒精早就已經麻痹了他的神經，讓他變得煩躁，遲鈍。」
「退一萬步講，即使勞勃認可了我們的指控，認定瑟曦的孩子是沒有繼承權的雜種，瑟曦會束手就擒嗎？瑟曦肯定會對勞勃，痛下殺手。」
「我現在擔心的是，蘭尼斯特會狗急跳牆，都城守備隊司令傑諾斯·史林特是小惡魔的人，到時候，單憑首相的衛隊，我們無力對抗金袍子。」
「艾德公爵，如果你的優柔寡斷，害死了勞勃，害死了你的女兒珊莎和艾莉亞，害死了我們這些追隨你的人，維揚·普爾，胡倫，喬里，到時候你只會追悔莫及。」
艾德公爵嘆息一聲。
「你的擔憂是對的，最好的辦法是，先把艾莉亞，珊莎，送回北境，然後我們再採取行動。」
阿多說道：「如果我們能夠爭取到藍禮，勝算就大了很多，風暴地挨著君臨，藍禮的封臣能最快到達。」
「風暴地是拜拉席恩家族的領地，寶冠雄鹿在這裡統治了數百年，風暴地的領主，素來對勞勃，藍禮，忠心不二。」
「蘭尼斯特的西境大軍，距離君臨遙遠，鞭長莫及。等風暴地大軍，兵臨城下，君臨的金袍子根本來不及阻擋，君臨就控制在了我們的手裡。」
艾德公爵說道：「藍禮？藍禮是一個浮誇的人，他平易近人，在宴會和比武大會上風度翩翩，可是，面對蘭尼斯特這樣的勁敵，藍禮是可靠的盟友嗎？我很懷疑。」
「也許我們應該，把希望寄托在史坦尼斯身上，史坦尼斯返回龍石島的時候，帶走了王家艦隊的主力，喬佛里是私生子，史坦尼斯就成了第一順位的繼承人。」
「我們應該邀請史坦尼斯，返回君臨。」
阿多說道：「我們抵達君臨這麼久，史坦尼斯都沒來，你指望他這個時候來？」
跳蚤窩的斗獸場，尖牙正在和鬥牛犬搏鬥。
藍賽爾捂著鼻子，奧斯蒙·凱特布萊克站在一邊。
尖牙一拳砸死了鬥牛犬，發出鬼一樣的笑聲。
藍賽爾皺眉。
「這傢伙真的適合刺殺任務？」
奧斯蒙說道：「當然，尖牙足夠殘忍，他的舌頭也被割掉，因此，不會多說。」
藍賽爾說道：「可是，尖牙只有一個人，我至少需要三個人，才能完成任務。」
奧斯蒙指了指一旁一個沒鼻子的人。
「那是羅爾傑，當年就是他，發現了還是孤兒的尖牙，是羅爾傑把尖牙養大。他們兩個都是殘忍的代名詞，比魔山還要陰狠。」
羅爾傑正摟著一個豐腴的女人，那女人一臉雀斑，十分醜陋。
「那是羅爾傑的情婦貝蒂，來自谷地的部落，是個可怕的女屠夫。你的任務，交給羅爾傑，尖牙和貝蒂，絕對錯不了。」
藍賽爾露出笑容。
「很好，讓他們學習一下捕鼠匠的技能，過幾天用得上。」
奧斯蒙皺眉。
「捕鼠匠？要去哪裡行刺？」
藍賽爾笑道：「殺一個鐵匠學徒，一個女嬰，燒掉一本書。地點在首相塔。」
奧斯蒙心領神會。
「原來是首相塔，紅堡里的任務，價錢可不低。」
藍賽爾拿出一把金龍。
「我蘭尼斯特有的是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