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瓦里斯的陰謀
正是伊利里歐勸說韋賽里斯，把丹妮莉絲賣給了馬王，他是瓦里斯的密友，另一個陰謀家。
丹妮莉絲的三顆龍蛋，也是伊利里歐贈送的。
當初，「殘酷的」梅葛修建紅堡，修建了許多不為人知的密道，為了獨享紅堡的秘密，梅葛在紅堡完工後，宴請全部的工匠，將他們盡數殺死。
隨後，坦格利安王朝的歷代國王，都謹小慎微的使用著密道。
到了瘋王伊里斯二世時期，瘋王變得敏感多疑，不再信任身邊的人。
當年瓦里斯與伊利里歐，都是窮光蛋，他們在潘托斯盜竊，隨後瓦里斯發覺，情報遠比黃金白銀，寶石更值錢，他轉而開始竊取情報，雇傭了一支名為「小老鼠」的隊伍，就是後來威震七大王國的「小小鳥」的前身。
在潘托斯，瓦里斯竊取情報賺錢，已經名聲在外，於是，瘋王派出使者，從狹海對岸的潘托斯，把瓦里斯帶到了君臨。
瘋王對瓦里斯十分信任，把紅堡密道的秘密，全部告訴了瓦里斯。
瓦里斯的小小鳥，從七大王國各地，刺探情報，通過密道，源源不斷的傳輸到瓦里斯的耳朵里。
勞勃推翻瘋王后，瓦里斯轉而為勞勃效力，他繼續獨佔紅堡密道的秘密。
靠情報發跡的瓦里斯，如今躋身御前重臣，出任情報總管，而他的老搭檔伊利里歐，也成為潘托斯總督，躋身貴族行列。
瑟曦，小指頭和提利昂，都試圖在情報上壓制瓦里斯，然而，他們雇傭再多的探子，也沒有辦法弄清紅堡密道的秘密。
這裡是八爪蜘蛛的地盤。
當然，瓦里斯並不知道，密道里早就已經潛伏了太多阿多的召喚物。
阿多附體在老鼠身上，望著密道黑暗裡的瓦里斯和伊利里歐。
伊利里歐撫摸著手指上的寶石戒指。
「老友，史塔克和蘭尼斯特，千萬別這時候打起來。如今，丹妮莉絲和韋賽里斯，身處遙遠的維斯·多斯拉克，卓戈卡奧也根本沒打算出兵。」
「我們的多斯拉克大軍還沒準備好，這時候獅子和冰原狼打起來，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瓦里斯嘆息一聲。
「我的朋友，你真以為我是變魔術的嗎？如今，史塔克和蘭尼斯特已經劍拔弩張，我有什麼辦法？」
伊利里歐笑了笑。
「在我的心目當中，你就是無所不能的魔術師。」
瓦里斯靠在密道的牆壁上，一旁火把搖曳。
「即使是再厲害的魔術師，也沒有辦法同時把好幾個球，一直扔在半空之中。」
「提利昂加入御前會議，充任顧問之後，蘭尼斯特難對付多了，還有北境巨人阿多，這是一個勁敵。更別提還有小指頭了。」
「小指頭一直在挑撥蘭尼斯特和史塔克的衝突，他是躲在暗處的玩家。艾德公爵找到了勞勃的私生子，也拿到了梅利恩的那本書，遲早會發覺瑟曦孩子的身世。」
伊利里歐說道：「一旦艾德公爵，發現瑟曦的秘密，冰原狼豈不是會立刻發起進攻？」
瓦里斯說道：「我以前也會這麼認為，現在，我不確定。艾德公爵一直是一個看重榮譽的人，現在，有阿多在一旁知道，他似乎越來越深諳權力的遊戲。」
「你能想象嗎？艾德公爵居然在御前會議上，當著重臣的面，支持勞勃國王，刺殺丹妮莉絲的計劃，他還要親自負責刺殺行動。」
伊利里歐瞪大了眼睛。
「艾德公爵不會真的要派刺客，刺殺丹妮莉絲吧？」
瓦里斯說道：「我們只能祈禱艾德和阿多，是在虛張聲勢。你應該提醒丹妮莉絲小心一些。」
「畢竟，艾德公爵手下的索羅斯，西利歐，都是來自狹海對岸，他們對厄索斯大陸十分熟悉。」
「現在最棘手的，是勞勃。瑟曦嘗試在比武大會上刺殺他，我把情報泄露給阿多，他勸說勞勃，放棄了參加團體比武，勞勃這才躲過一劫。」
伊利里歐說道：「瑟曦會放棄刺殺勞勃的計劃嗎？」
瓦里斯搖頭。
「不會，艾德公爵遲早會發覺，瑟曦的孩子並不是國王的，為了自保，瑟曦一定會殺死勞勃，把喬佛里送上王位。」
「勞勃一死，就是獅子和冰原狼，怒吼之時。」
伊利里歐挪動腳步，像一個水舞者一般輕盈的踱來踱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可是史塔克和蘭尼斯特，此時開戰，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丹妮莉絲始終沒有說服卓戈卡奧，出兵維斯特洛。」
「如今，他們正在維斯·多斯拉克，等待多希卡林老嫗的預言，如果預言里，顯示進軍維斯特洛有利的話，沒準卓戈卡奧會立刻進軍。」
瓦里斯說道：「你得催一催丹妮莉絲，如果卓戈卡奧遲遲不肯發兵，獅子和冰原狼的混戰一結束，多斯拉克大軍想在維斯特洛攻城略地，就困難重重了。」
「阿多和小惡魔，使勁渾身解數，拉攏都城守備隊，更別提小指頭還在醞釀他的陰謀，史坦尼斯躲回了龍石島。我感覺，大戰隨時可能爆發。」
瓦里斯和伊利里歐，朝著密道的深處走去，聲音越來越小，最終消失了。
阿多的魂魄，從老鼠體內，返回了自己的身體。
一天，修夫爵士帶著艾德公爵，阿多，來到了莎塔雅的妓院。
莎塔雅穿著一身褐色長裙，皮膚色如黑檀，高貴典雅，她的脖子上，戴著一串珍珠母。
修夫爵士說道：「艾德公爵想見一見那孩子。」
不用具體說明，莎塔雅就明白是哪一個孩子。
莎塔雅說道：「大人，我還以為你們，把這孩子遺忘了呢！」
不一會兒，一個年輕的女人，帶著還在襁褓里的女嬰，走了出來。
阿多看到女人是一頭淡紅色的頭髮，勞勃的私生女卻是和父親一樣的烏黑頭髮。
種性強韌，這正是瓊恩·艾林的遺言。
艾德公爵接過孩子，撫摸著那女嬰的黑髮。
「頭髮像極了勞勃。」
年輕的女人名叫梅尼。
梅尼說道：「大人，請你告訴國王，這孩子叫芭拉。請你告訴陛下，我一直在等他，帶著女兒一起等他。」
「我不想要他的黃金白銀，我只要他的人，哪怕留我在他的宮廷里，做一個侍女也好。」
艾德莊重的點頭。
「你放心，我保證芭拉這輩子不愁吃穿。」
阿多把艾德公爵，叫到一邊。
「艾德大人，別提吃穿了，只怕我們這次造訪，會為她們母女，帶來殺身之禍。」
艾德公爵一臉震驚。
「怎麼會呢？」
阿多壓低了聲音。
「別忘了，瓊恩·艾林拜訪了這家妓院，看望了梅尼和芭拉之後，他就一命嗚呼了。」
「我懷疑這對母女身上，有讓敵人恐懼的證據。我們應該把他們接到首相塔，就像安置詹德利那樣，保護起來。」
艾德公爵同意了，叫來了莎塔雅。
「女士，我想買走梅尼。」
莎塔雅笑道：「艾德大人，你真是太有眼光了，梅尼年輕，漂亮，又會取悅男人，買她絕對不虧。」
艾德公爵臉色一沉。
「我帶梅尼回去，是讓她當侍女，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
莎塔雅尷尬的點頭。
「當侍女也不錯，梅尼很能幹的。按理來說呢，首相和阿多爵士光臨我們的妓院，不該要錢。」
「但是，當初，梅尼的老爸，把她賣給我們的時候，我可是掏了足足兩個金龍。」
阿多丟出四個金龍。
「我給你雙倍，我要帶走梅尼和她的孩子。」
梅尼為了照顧孩子，根本沒法接待客人，這孩子還時不時要莎塔雅花錢，莎塔雅早就想把梅尼母女打發走。
如今收到了錢，莎塔雅歡天喜地的把梅尼，芭拉，送出了門。
阿多和艾德公爵，抵達了首相塔，阿多安排了一間房屋，安置梅尼和芭拉。
「以後你們就住在這裡，哪裡都不允許去，你們母女吃的用的，都不會少。」
梅尼說道：「我能見到國王嗎？」
阿多說道：「暫時不能，留在首相塔，你就是安全的，出了這裡，我就不敢保證了。」
如今，阿多手裡有了勞勃的私生女芭拉，私生子詹德利。
他們一頭黑髮，瑟曦的孩子喬佛里，彌賽拉和托曼，都是一頭金髮。
在爭奪繼承權的時候，勞勃的私生子，就是有力的證據。
艾德公爵依然在埋頭，翻閱梅利恩的貴族血統書籍。
阿多說道：「艾德大人，這本書，講述了貴族之間的結合。貴族的血統，是有點意思，你看咱們的勞勃，私生子全是一頭黑髮。」
艾德公爵笑了。
「是啊，勞勃在艾林谷的第一個私生女，好像叫米婭，也是一頭黑髮。」
阿多說道：「我聽說，留在風息堡的私生子，艾德瑞克·風暴，也是一頭黑髮，跟勞勃簡直一模一樣。」
艾德公爵低頭看書。
「討論私生子，沒辦法查出瓊恩·艾林的死因，我還是接著看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