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刺殺丹妮莉絲
紅堡議事廳，提利昂與瑟曦站在窗戶前，望著遠處維桑尼亞丘陵上的貝勒大聖堂。
提利昂說道：「聽說了嗎？勞勃國王會參加今天的御前會議。」
瑟曦露出笑容。
「是么？這可真是珍珠寶貝。」
自從艾德公爵和阿多抵達君臨，勞勃國王就一直忙著打獵，酒宴，與美女玩樂，把王國的大小事務，一併推給了國王之手和御前會議處理。
其實前任首相瓊恩·艾林時期，勞勃也很少參加御前會議。
瑟曦說道：「是什麼驚動了咱們的好勞勃呢？他居然屈尊，親自參加御前會議。」
提利昂打一個響指。
「我聽瓦里斯提起，風暴降生丹妮莉絲，在狹海對岸懷孕了。勞勃一直致力於把坦格利安，趕盡殺絕，他一直派殺手，追殺丹妮莉絲和乞丐王韋賽里斯。」
「這麼多年過去了，丹妮莉絲和乞丐王沒死，丹妮莉絲還要生下一個小坦格利安，勞勃當然要氣死了。」
瑟曦的翡翠綠眸轉動。
「那太監居然肯分享情報給你？我提醒你，瓦里斯不值得信任。」
提利昂點頭。
「我當然知道，不能相信八爪蜘蛛，不過，瓦里斯掌控著七大王國甚至是狹海對岸的情報，他的小小鳥到處都是。我們需要瓦里斯。」
瑟曦輕哼一聲。
「你難道就不能訓練出效忠蘭尼斯特的小小鳥？你這蠢貨，我看阿多都比你強，我聽說他在君臨大街小巷，都安排了探子。」
提利昂說道：「阿多可能還不知道，他雇傭的人裡面，很多都是瓦里斯的人。」
「阿多試圖在八爪蜘蛛的網下面，在織就一張網出來，那怎麼可能？」
瑟曦說道：「勞勃最近越來越信任艾德公爵和阿多了，蘭尼斯特只有你這侏儒在御前會議里，你到底行不行啊？」
「如果換做詹姆，史塔克絕對不可能在御前會議，壓過咱們蘭尼斯特。」
提利昂嘻嘻笑道：「如今，我們就有一個機會，讓勞勃疏遠史塔克。」
瑟曦狐疑的望著小惡魔。
「什麼機會？」
提利昂說道：「丹妮莉絲懷孕了，勞勃肯定要派殺手刺殺，咱們的艾德公爵，是一個看重榮譽的人。為了不玷污自己的寶貝榮譽，艾德公爵一定反對。」
「艾德公爵最看重保護婦孺了，等艾德公爵和勞勃杠上，我稍微煽風點火，史塔克可能就會丟掉首相的職位。」
瑟曦恍然大悟。
「也對，艾德公爵誓死也不會玷污榮譽，估計他還真可能和勞勃吵起來。等勞勃罷免了艾德公爵，我就勸說勞勃，啟用詹姆，出任御前首相。」
首相塔書房，阿多坐在艾德公爵對面。
「艾德公爵，瓦里斯給我分享了一個情報，丹妮莉絲懷孕了。」
艾德公爵皺眉。
「這消息恐怕會刺激勞勃。馬王和丹妮莉絲有了孩子，還真可能帶著他的多斯拉克騎兵，渡海而來。」
阿多說道：「我猜想咱們的勞勃，一定會派出刺客，刺殺丹妮莉絲。」
艾德公爵一臉震驚。
「不可能，勞勃不是這種人，他怎麼可能傷害肚子里的胎兒呢？」
阿多笑了。
「艾德大人，你認識的是以前的勞勃，勞勃當年固然喜歡鋤強扶弱，丹妮莉絲的孩子，是惡龍的孽種，威脅到他的鐵王座，他肯定會派刺客刺殺。」
艾德公爵攥起拳頭，敲打在桌子上。
「這是玷污榮譽的事情！我必須阻止他，阿多，到了御前會議的時候，你和我一起阻止！」
阿多說道：「艾德大人，事關你的寶貝榮譽，你就變得激動起來，其實呢，大可不必。我一再勸說你，不要過分愛惜自己的羽毛。」
艾德公爵作色道：「這不是我愛惜羽毛，而是原則問題。我當年和勞**兵，不就是為了阻止瘋王濫殺無辜嗎？」
「如今勞勃也要殺害婦孺，我無法容忍。」
阿多說道：「你要認清楚，當年勞勃和你起兵，對抗坦格利安，他擊殺雷加，掀翻真龍鐵王座，那時候的他，意氣風發，是屠龍少年。」
「可是呢，如今咱們的勞勃，坐著『征服者』伊耿當年用鐵與血鑄就的鐵王座，屠龍少年，早就已經變成惡龍了。你與惡龍為伍，一定要小心。」
「萬一你在御前會議的時候，當著藍禮，小指頭，瓦里斯，小惡魔，派席爾等重臣的面，頂撞勞勃，勞勃為了維護國王的尊嚴，也只能罷免你的首相職位。」
艾德公爵不屑道：「他真要這麼做，我還不稀罕繼續做首相。勞勃要找幫凶，去找別人。」
阿多說道：「大人，你到底想不想保護丹妮莉絲肚子里無辜的孩子？」
艾德公爵說道：「我想保護每一個無辜的孩子。」
阿多傾身向前，壓低聲音。
「那你就按照我說的辦，咱們應該舉雙手贊成，贊成勞勃派出刺客，去刺殺丹妮莉絲。」
艾德公爵瞪大了眼睛。
「這麼一來，我們不就成為幫凶了嗎？國王之手理應給國王最忠實的諫言，否則的話，就是玩忽職守，就是同流合污。」
阿多咧嘴大笑。
「我們本來就應該對世俗功利的世界，保持足夠的警惕，又要學會與之同流合污。」
「艾德大人，聰明的做法，應該是你同意刺殺計劃，然後要求勞勃，把刺殺的計劃，交給你負責。」
「如今，丹妮莉絲遠在維斯·多斯拉克，你大可以把刺殺計劃，拖很長時間。這樣一來，刺殺永遠不會成功，不就保護了丹妮莉絲肚子里無辜的孩子？」
艾德公爵陷入沉思。
「這麼做，好嗎？」
阿多說道：「犧牲個人榮譽，來保護一個素不相識的胎兒，諸神也會為你流下感動的淚水。」
艾德公爵沉重的點頭。
「好，我同意，就按照你說的去辦。」
這一天，議事廳里，勞勃難得的出席了御前會議。
阿多說道：「勞勃國王，為什麼你今天要出席御前會議呢？」
勞勃坐在椅子上。
「因為狹海對岸，傳來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提利昂笑道：「有什麼事情，能嚇到我們英勇的勞勃國王呢？」
勞勃說道：「丹妮莉絲那個賤人懷孕了，懷了馬王的狗崽子，必須處理掉。」
艾德公爵，巴利斯坦爵士，困惑的對望一眼。
許多御前重臣，都已經收到了消息，藍禮一臉平靜，似乎事不關己。派席爾大學士靠在椅子上，無精打采。
阿多說道：「陛下，你打算怎麼處理掉？」
勞勃環顧眾人。
「當然是雇傭刺客，斬草除根。」
巴利斯坦臉色一沉。
「陛下，恕我直言，謀殺肚子里的胎兒，毫無榮譽可言。」
勞勃說道：「丹妮莉絲肯定朝馬王吹枕頭風，慫恿他帶著多斯拉克騎兵，進攻七大王國，為了保護王國免受戰爭之苦，我只好痛下殺手。」
小惡魔看了艾德公爵一眼。
「勞勃國王，謀殺孩童，連諸神也無法忍受。這麼做，豈不是玷污了我們的榮譽？」
「我想艾德公爵，是不會同意的。咱們的艾德公爵，素來最看重榮譽，是個高尚無私的人。」
小指頭，瓦里斯，派席爾，都一臉笑意的望著艾德公爵，他們都料定，艾德公爵會頂撞國王，等著看好戲。
艾德公爵說道：「個人榮譽，在王國的安寧面前，不值一提。我支持勞勃的計劃。」
小指頭，派席爾，瓦里斯臉上的笑意，迅速凝固，消失，提利昂一臉震驚，連勞勃也有些驚訝。
「艾德，我以為你會反對。事關榮譽，你總喜歡婆婆媽媽。」
艾德公爵笑了，「出任御前首相，我總要學會改變。」
小指頭擠出一抹微笑。
「艾德大人，我們在討論一件可怕的事情，謀殺孩童，無論是新舊諸神，都在凝望著我們。」
瓦里斯誇張的聳聳肩。
「這確實太可怕了。」
艾德公爵說道：「列位，我們這些冒昧為政的人，必須優先考慮王國，考慮百姓，然後才是個人的榮譽。」
「試問各位，假如丹妮莉絲和馬王的大軍，渡海而來，在谷地，北境，王領，風暴地登陸的話，會死多少無辜的孩童？多斯拉克人攻城略地，從來不留活口。」
提利昂望著阿多，知道是阿多改變了艾德的想法，他鬱悶不已。
勞勃哈哈大笑。
「艾德，你這榆木腦袋總算開竅了，我沒找錯人。」
艾德公爵說道：「我犧牲個人榮譽，全是為了陛下和王國。陛下，我請求刺殺丹妮莉絲的任務，交給我安排。」
瓦里斯說道：「狹海對岸的獵殺行動，一直由我負責。艾德公爵，無意冒犯，只怕你不了解狹海對岸的情況。而我從小在狹海對岸出生，長大，我把命根子都留在了狹海對岸。」
阿多說道：「艾德公爵當然了解，我們的首相塔衛隊里，很多來自盛夏群島，布拉佛斯，密爾的傭兵，甚至還有多斯拉克人。」
勞勃說道：「這件事情，就交給艾德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