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接近真相
當勞勃堅持把刺客送入黑牢，「嚴加看管」的時候，阿多就知道，最後倖存的刺客，也活不長了。
黑牢看似嚴密，但是環境惡劣，阿多雖然救活了這個刺客，可是他還十分虛弱。
不用動手，只要餓刺客幾頓，他的小命就可以一命嗚呼。
更別提咱們熱心的派席爾大學士。
派席爾大學士一直熱心的表示，他願意去黑牢，「照顧」這名刺客，好在勞勃沒有同意。
不過，勞勃同樣拒絕了阿多，他不同意阿多把刺客，帶去首相塔。
在首相塔，倖存的刺客可以活下來，但是，首相塔是艾德和阿多的地盤，在這裡問出指控瑟曦的口供，可信度有幾分呢？
阿多只能任由勞勃，把刺客送去了黑牢，阿多還專門叮囑他的老朋友伊林·派恩，照顧這位刺客。
作為御前執法官，伊林·派恩負責管理紅堡的地下監牢。
伊林·派恩是啞巴，這位刺客中毒后也成了啞巴，讓一個啞巴在黑牢里照看另一個啞巴，有多不靠譜，阿多心裡有數。
如今，刺客果然死在了黑牢里。
阿多來到了書房，艾德公爵一臉愁容。
「最後一個刺客死了。」
阿多點頭。
「我聽喬里說了。」
艾德公爵合上了手裡的書，依然是那本梅利恩國師的貴族家譜。
「最近，我們一直在調查瓊恩·艾林的死，一定是蘭尼斯特，雇傭了這些殺手，刺殺你。」
「如今，事情敗露，他們又派人殺死了刺客。早知道，就應該把刺客，帶回首相塔。」
阿多說道：「即使刺客在首相塔，供出了瑟曦和弒君者，瑟曦肯定會說，是我們在首相塔，嚴刑逼供。這種證詞，勞勃也不會相信。」
艾德公爵嘆息一聲。
「無論如何，刺客死了，是我們的損失。一定是瑟曦乾的，我和你去黑牢驗屍，沒準可以發現些蛛絲馬跡，有證據的話，我們就可以指控瑟曦。」
阿多笑了。
「艾德大人，刺客本來就十分虛弱，死在了黑牢，不足為奇，只要兇手不傻，怎麼可能留下證據給我們？」
「我們還是查找其他的證據。你每天查看這本梅利恩國師的貴族家譜，有沒有發現啊？」
艾德苦惱的說道：「沒有任何發現，這東西太乏味了，北境貴族，河灣地貴族，西境貴族，河灣地貴族.……乏味透頂。」
「梅利恩真是該死，沒事寫這種無聊的東西做什麼？還有瓊恩·艾林，他臨死之前，居然翻看這種東西。」
阿多說道：「修夫爵士已經康復了，他是艾林大人生前的侍從，我們從他的口中，一定可以問出一些東西來的。」
當天夜裡，阿多躺在床上，在掌心寫下了瓊恩·雪諾的名字，他進入了瓊恩的夢境。
這是綠先知傳授給阿多的夢行術。
在夢裡，阿多和瓊恩置身於黑城堡。
瓊恩看到阿多，大吃一驚。
「阿多，我終於又夢到你了。」
阿多說道：「瓊恩，你叔叔怎麼樣了？」
班揚原本打算去鬼影森林巡邏，阿多知道他這一去，必死無疑，因此佔據了班揚的魂魄，導致班揚癲癇發作，任務取消，留在了黑城堡。
瓊恩說道：「班揚叔叔已經恢復了，他還想當遊騎兵，可是，熊老擔心他的身體，讓班揚叔叔留在了黑城堡。」
「幸虧班揚叔叔沒去，因為代替他去的傑瑞米·萊克爵士，這一去再也沒回來，很多人認為，萊克和他的部下都已經葬身荒原了。」
阿多微笑道：「班揚撿回了一條命。凜冬將至，你和班揚守著長城，北境安全了許多。」
「山姆威爾·塔利怎麼樣？」
瓊恩笑道：「山姆笨死了，他懦弱，膽小怕事，如果不是我罩著他，新兵里的混蛋，早就欺負死他了。」
「艾利沙·索恩爵士，給山姆起了一個豬頭爵士的外號，他每天都派人揍山姆，是我和派普，陶德，葛蘭，一起保護了山姆，不讓其他惡棍欺負他。」
阿多說道：「你做的很好。」
瓊恩臉上爬上一絲憂愁。
「只可惜，我們的新兵訓練期快要結束了，合格的將成為正式的守夜人，山姆不可能合格，還得繼續訓練。那些新兵，依然會欺負山姆。」
阿多說道：「山姆是不適合拿劍，但是，他也有有點，比如讀書寫字，他完全可以勝任事務官，尤其是給伊蒙學士當助理。」
「你可以嘗試去說服伊蒙學士，如果伊蒙學士不同意，就去找你的叔叔。班揚出馬，伊蒙學士一定會同意。」
瓊恩眼前一亮。
「讓山姆給伊蒙學士當助理？這真是一個好主意。」
第二天，修夫爵士已經可以下床，艾德公爵和阿多，一起來看望他。
艾德公爵說道：「修夫爵士，我們想知道瓊恩·艾林臨死前的事情。」
修夫爵士歉然道：「艾德大人，當初你派喬里問我，我當時因為剛當上騎士，有點沖昏了頭，這才拒絕了喬里的詢問。」
「如今，阿多爵士救了我，你們問我什麼，我一定全部回答。」
阿多說道：「瓊恩·艾林的死，到底有沒有蹊蹺？」
修夫說道：「瓊恩·艾林大人死的的確很蹊蹺，因為，他頭一天還和史坦尼斯在一起，精神狀態甚至比小他幾十歲的史坦尼斯還好。」
艾德公爵皺眉。
「又是史坦尼斯。艾林大人和史坦尼斯，在一起做什麼？」
修夫爵士說道：「每次他們密談，不允許任何人在場，因此具體內容，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們在尋找勞勃國王的私生子。」
「艾林大人和史坦尼斯，一起找到了一個鐵匠學徒，好像叫什麼詹德利，他們在妓院里，也找到了一個私生女。」
艾德公爵說道：「艾林大人，找勞勃的私生子做什麼？」
修夫爵士說道：「那我就不清楚了。」
阿多說道：「是哪家妓院？」
修夫爵士想了想。
「就在紅堡附近，是一家高檔妓院，老闆來自是一位來自於盛夏群島的黑人女士，名字叫莎塔雅。」
艾德公爵說道：「瓊恩大人臨死前，你在跟前嗎？」
修夫爵士說道：「柯蒙學士給艾林大人治病的時候，我和艾林大人的總管，侍衛隊長，全都在現場。艾林大人臨死前，一直高呼勞勃的名字，沒人知道這是喊他的幼子，還是勞勃國王，他還一再高呼，種性強韌。」
「勞勃國王當時也在現場。可是，派席爾大學士一來，就把我們全趕走了，他說艾林大人年紀太大，經不起折騰，他要親自治療。」
阿多笑出聲來。
「結果艾林大人死的更快。」
艾德公爵朝修夫爵士擺擺手。
「修夫，你去休息吧！」
修夫離開，房間里只剩下了艾德和阿多。
艾德公爵生氣道：「毫無疑問，派席爾是蘭尼斯特的走狗，一定是瑟曦王后，指使他這麼做的。最開始，給艾林大人下毒的，也是瑟曦。」
阿多笑道：「瑟曦肯定希望艾林大人死，但是，下毒的未必是她。」
艾德公爵有些困惑。
「可是，萊莎的信里，寫明了瑟曦毒死了艾林大人。」
阿多說道：「萊莎夫人的孩子，一直病懨懨的，身患癲癇，萊莎夫人前些年多次流產，本來就敏感多疑，她的話，不能全信的。」
「我們需要找到證據。瓊恩·艾林大人臨死前，一直在尋找勞勃的私生子，我們已經找到了詹德利，如果能找到妓院里的私生女，沒準會有新的證據。」
「艾林大人臨死前，喊得種性強韌，到底是什麼意思？」阿多開始瘋狂的暗示。
艾德嘆息一聲。
「如果史坦尼斯在的話就好了，我已經給龍石島，送了好幾封信，只可惜，全都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