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章：時不我待
鍾小明旁敲側擊的回答，讓馮瓏十分滿意。兩個人能不能勾對是另一回事，你用什麼樣的視角去看她才是關鍵。
北冰洋這東西，撐死了就是解個渴、裹個涼，如今的北冰洋更是就剩下賣情懷了，可有可無的飲料而已。
茅台呢，國酒啊，紅國最好的酒無可質疑。要情懷有情懷，要香醇有香醇，品味、價格、檔次啥啥的要嘛都有，更別說還是對著愛喝酒的人了。
獨自在心裡悄默滋兒地美了一分多鐘，最後一波客人也來了。弟兄兩人還帶著個妞兒，是127號院的。
這倆也是老熟人了，哥哥朱紹仲當年還追過馮瓏，和弟弟朱紹平同父異母。女孩是朱紹仲的女朋友，叫路寶兒，出身戎馬世家，也是現役軍人。
這是最後一波人了，相互介紹認識，又寒暄了片刻，就關上大門一起往裡走。
朱紹仲在路上還悄聲問馮瓏：「怎麼，最後還是決定要嫁到五大院來了吧？」
馮瓏做了簡單的澄清后，朱紹仲並沒有像荷芷沅那樣半信半疑，而是根本就不信：「行，你說不是就不是吧，啥時候過來提前打招呼，哥們兒給你備一份大禮。」
解釋太多只能適得其反，馮瓏索性啥也不說了，願意誤會就誤會吧，說不定還能起個助攻作用呢。
朱紹平不像他哥，對馮瓏這個燕城圈內頭好大美女有什麼複雜的感情，他關注的也是豪門二代普遍喜歡的內容。
從大門進來沒走多遠，就徹底邁不開腿了。盯著停車場里山貓灰的大牛，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著了魔似的，嘴裡反覆嘀咕著一個詞：「我去，我去，我去……」
停頓了有半分多鐘，才大步朝停車場跑進去，繞著大牛轉了兩圈，嘖嘖有聲道：「一號毒藥啊，還有這幾天傳瘋了的兩廂法拉利，敢情都在你這兒呢，大明你牛逼呀！」
接著又跑到兩輛除了拳擊手發動機之外，已經沒多少拿鐵基因的摩托車前，驚嘆道：「這個是拿鐵呀，后胎得210，改得也太酷了吧，你這是跟哪兒改的？」
出現插曲，鍾小明只能停下來去跟朱紹平吹牛逼，一次性打斷他所有後續想法：「我家公司給弄的，具體情況不太清楚。好像是找了原廠設計師，聯合幾個改裝品牌一起設計的，連發動機都改了，改裝也是臨時搞的車間。」
「噢……」，朱紹平壓根兒沒想別的，點著頭拖了個長音，直接拿出終極提問：「還是你會玩兒啊。對了，你有沒有興趣參加超跑俱樂部？就你這輛大牛，去哪個俱樂部都是頂級門面。」
這種事當然是拒絕了，鍾小明還沒打算接受海量的各種二代朋友：「我一個人就能很牛逼，不想加入那些裝逼團伙。」
自己還挺在意的俱樂部，竟然被說成裝逼團伙，朱紹平覺得挺沒面子。於是換話題：「我聽老嚴說，你是在國內上學的，就沒想過出去玩玩？」
這個貨問題真多，而且還都是讓人尷尬的那種，還是得吹起牛逼來干他：「為啥要去國外，國內也有挺多一流的洋馬。」
「呃，你這一說還特么挺有道理！」面對如此自信滿滿且直擊靈魂的反問，朱紹平頓時語塞，竟然感受到了一股召喚的力量。
鍾小明拍拍他肩膀：「走吧，人都到齊了，給你們嘗嘗我的獨門烤肉。」
一行人繼續往後走去，朱紹平看著前面的馮瓏，對鍾小明更加佩服了。
他也相信這倆人關係絕對不簡單，畢竟客串女主人這種事，別說在燕城圈子，就算在全國範圍，也是聞所未聞。
那可是鼎鼎大名的瓏姐啊，燕城二代圈子裡的翹楚。但凡提起這位，不論男女，有幾個能不豎大拇哥的？
可鍾小明這廝，就是敢在馮瓏面前大搖大擺聊什麼洋馬，馮瓏就只是遠遠地剜了他一眼，再沒其他表示，甚至還能若無其事地繼續笑談。
這隻能說明一點，這個傢伙不但是超級有錢，還特么超級有手腕，能讓瓏姐這種人都變成乖妞兒。
到了後院，免不了又是對泳池和網球場天棚設計的好一頓羨慕。當然也只是羨慕羨慕，至少短時間內還是學不來的。
讓不把錢當錢的二代們都咋舌的造價是一方面，更關鍵的是佔地問題。在燕城富豪圈子裡被稱作「五大院」的這一排超級豪宅中，只有鍾小明住的77號具備條件。
77號是這五座院子中佔地面積最大的，還得為這些享受設施放棄居住面積，只建三進院子。
其他四家最少的是嚴敬家的四進院，127號朱家跟37號荷家都是五進院。17號的卓家更是蓋了頂到頭的六進院四代同住，只剩下一個細條的跨院。
不是說徹底不能弄，只不過其他家都是二十來米的泳池，搞起來有些太不倫不類，更別提同樣設計的網球場了。真要弄出來，土鱉得掉渣。
天棚升起來已經塊兩個鐘頭，裡邊溫度早就相當舒服了。得知鍾小明還備了泳衣，幾個剛認識的鄰居一合計，不如大家先玩一會兒，烤肉晚點吃也沒所謂。
游泳鍾小明就不參與了，下水去瞎玩一氣沒意思，認真玩又可能導致大家都不想再玩。乾脆自己跑去準備烤肉，讓臨時演員馮瓏幫著招呼客人。
荷芷沅這小丫頭還真讓馮瓏說對了，鍾小明剛進廚房沒一會兒，這妞兒就跟著跑進來。氣喘吁吁帶著C號的碗上下起伏：「大明哥哥，你在幹嘛呢，我來幫你吧。」
一個瓏姐姐就夠應付的了，他可不想再攤上個沅妹妹，趕緊抬手攔住：「別，這鐵簽子可尖，當心扎著你手。不想玩你可以讓他們比賽啊，你來當裁判。」
荷芷沅撇撇嘴：「還是算了吧，我就嫌他們太鬧騰了。我姐也真是的，還有寶兒姐，到人家家裡做客都不知道幫忙，只顧著玩了。我還是干點什麼吧，不然也太說不過去了。」
沒想到還是個小心機女，可也不能再攆了，鄰居之間傷了臉面不合適。鍾小明指指自己右手邊的不鏽鋼盤子：「得，那你就坐這邊吧，我串好了肉你幫著碼那幾個盤子里。」
這妞兒倒也懂事，坐下來以後並沒什麼過分的言語和動作，基本都是扯閑篇。偶爾誇鍾小明一句，也是因為他能解答出桌上每一種自己不認識的食材，例如「大明哥哥你真厲害」、「大明哥哥你懂得真多」之類。
半個多小時過去，兩人又合作著把串好的食材抬到後院。泳池裡幾個傢伙還在熱鬧著，好像是在進行小比賽。
看到鍾小明過來，已經得知他泳技高超的眾人，非要拉著他去比一下，看看他到底能游多快。
被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勸說著，馮瓏也給出了鼓勵的眼神，鍾小明不好再推脫了。那就露上一小手，讓這些鄰居見識見識，老子的優勢不僅僅只有富這一條。
最終決定，用一場比賽來直觀對比一下。客人方面一家出一個自認游泳還行的，跟鍾小明進行4×100接力VS個人400米混合泳的對抗。
幾分鐘后，換好了泳褲的鐘小明站在泳池邊，另一條泳道上是客隊中體力最好的嚴敬，他負責第一棒最費體力的蝶泳。
後面的順序是負責最仰泳這輕鬆一棒的小書獃子沈文博，因為是客人中的客人而被照顧負責第二省體力蛙泳的帥峰，最後一棒的自由泳則是由朱紹仲收尾。荷芷沅不惜打了自己「嫌他們太鬧騰」的臉，搶到了裁判工作。
小丫頭一聲「開始」，鍾小明和嚴敬唰唰跳入水中，僅憑入水姿勢就不難看出，嚴敬在專業程度上要差了不少。
過程很簡單，結果也很直觀。鍾小明蝶泳百米折回換仰泳姿勢的時候，嚴敬的蝶泳剛到四分之三出頭的位置；鍾小明完成最後的自由泳環節觸壁，朱紹仲剛剛入水游出去不到十米；等朱紹仲折返回來完成比賽，客隊四人組以6分35秒的成績，敗落於鍾小明的5分12秒。
小臉被打得紅彤彤的荷芷沅，早就忘了自己的准姐夫帥峰和鍾小明幾乎前後腳上岸，老鄰居朱紹平是抱著怎樣一種心情獨自游完了幾乎整個百米全程，他們的心裡有多艱辛苦澀。
比賽一結束，就跑過去拉著鍾小明的胳膊為他慶祝兼迂迴出擊：「大明哥哥，你真的太棒了，太厲害了！你能教我游泳嗎，就在你家這泳池？」
鍾小明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拒絕又不太合適，只好半真半假應付著：「教你是可以，不過得對時間。我最近事兒特多，很少在這兒住，半個月都不見得能有一天。」
荷芷沅想想還真是，自從得知來了新鄰居后，基本就沒見77號院亮過燈。只能遺憾地撇撇嘴，放棄了這次臨時發起的進攻，以後再想別的辦法。
而另一邊的馮瓏，卻是心裡歡喜得緊。一則是從鍾小明的態度能夠確定，這傢伙的確是不希望來一段門當戶對的戀情；二則是鍾小明比賽時候留了大力，200秒和312秒之間的差距，就是鍾小明對她的認同，也成了兩人之間的小秘密。
實際上，大家也都猜到鍾小明可能留力了，否則不可能上岸后的呼吸還能那麼均勻平順，只是對他留力的程度不清楚而已。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一個懂得給大家留面子的朋友，還是很讓人喜歡的。
接下來的活動就很簡單了，再玩個把鐘頭就開始烤肉大餐。當然也免不了再次對鍾小明的實力有所誤判，一個能在聚會當天從國外弄來大量新鮮珍禽肉品的傢伙，他所能牽動的利益網路可想而知。
這還不是能不能弄到肉的問題，關鍵是他還有渠道能弄進來，就為這麼點吃的。所以不論神通廣大，還是待客的誠意，這人都值得相交。
於是這個烤肉聚會，就被搞得不像樣了。餐桌邊上一個人沒有，大家都聚在鍾小明和馮瓏不停忙乎著的烤爐周圍，氣氛也絕非尋常十來個人聚會能達到的熱烈高度。
年輕人聚在一起，吃開喝開玩開了，時間就會過得特別快。眨巴眼的工夫，時間就快十一點半了，朱紹仲和路寶兒因為明天一早還是有事主動告辭。
有要走的，其他人也就待不住了，都表示時間不早了，大家就此散了。都是緊挨著的鄰居，今後有的是時間聚。
臨走之前還有一件事，那就是鍾小明要給幾位鄰居各拍一張人像特寫作為禮物，也算是豪門二代們前所未見的送禮新花樣。
一行人來到二進院中堂的二樓，已經布置好的臨時攝影室中。化妝什麼的就免了，一來條件不具備，二來鍾小明自己也有信心，直接開干就是。
今天他用的是剛買沒多久的徠卡M10-P，自從入手以來還是第一次拍人像使用。比專拍黑白片的M-M略有差距，但加個濾鏡應付這場面也足夠了。
今天來做客的全都是出身豪富，卻沒有一個愛好攝影的，更談不上什麼專業。所以在面對鍾小明手裡這隻號稱「史上最薄M機」的時候，都不對結局抱多少信心，只是礙於面子不好意思提出來。
嚴敬跟鍾小明已經熟悉了，倒是不在乎這個。看到大家不信任的眼神，主動給轉成了實質問題：「我說大明，人家影樓拍寫真都是用那種大傢伙，你就拿這麼個小不點能行嗎？我知道你這是徠卡機子，可徠卡也就只有貴這一個優點吧？」
知道嚴敬是專門這麼說的，鍾小明甩給他一個帶著感謝成分的白眼：「你就是個外行，瞎起什麼哄。再說了，你的理論根本不成立。貴的東西只有一個缺點就是貴，便宜的東西也只有一個優點就是便宜。不論嘛玩意兒，只要它能賣出高價，就必然有金錢之外的價值。」
說完看看一干人等無知的眼神，索性當一回科普老師好了。從器材包里掏出新買的M機專用75-1.25人像鏡頭，款款地裝在相機上，頓時讓單薄的機身顯得更加單薄了。
左手托著相機，右手指了指，道：「功能上和審美上的優點就不說了，反正你也不懂，我就單給你說說它的額外價值。現在愛好攝影的人越來越多，但是絕大多數愛好者都拍不出好照片，於是就總抱怨自己拍爛片子是機器的問題。」
說著把手裡的相機舉起來揚了揚：「但是，當他用上徠卡機，特別是功能齊全且複雜的高檔徠卡機之後，拍出來的還是爛片子。這時候，他就會從自身找問題，從而正視自己在手藝上的不足，更加專註於拍照這件事的本身，而不再和機器鬧彆扭。這就是徠卡機在原始功能之外，區別於其他相機的關鍵價值。」
接著又拿出一片濾鏡捏著晃了晃，一邊安裝一邊繼續：「你所謂的大傢伙，也就是單反相機，佳能的入門款也就三千出頭，還沒我這一片濾鏡貴呢，這裡邊完全不具備可比性，」
然後一邊調試機子，嘴裡依然不停：「你說的那種影樓里用的機器，都是看起來夠唬人，本質跟不上的入門套裝。不是我吹牛逼，你去找一百隻影樓的機子，要是有五隻機子能比我這個更高級，我把我所有相機都生吃了。影樓不用這麼好的機器，首先是成本問題，再一個就是他們沒有伺候這玩意兒的手藝。」
最後一步把感光度旋鈕放在1600上保證略顯模糊的效果，機器也調好了。鍾小明又開始指揮嚴敬：「行了，說再多你個外行也不懂。就你先來吧，坐那邊去，正好拿你試試光。」
嚴敬有些氣急敗壞了，撇著嘴坐到椅子上：「切，你丫不就是會照個相嘛，多牛逼似的，也就是老子沒學過。」
鍾小明也不客氣，一邊尋找最佳角度，一邊諷刺道：「誰說不是呢，您要學攝影啊，估計都特么畢不了業，到時候又得拿老子去吹牛逼。」
嚴敬都快被氣瘋了，眾人一陣鬨笑聲中，鍾小明也找到了最佳的角度。趁著嚴少爺正做出一個類似凝重表情的時候，拖著相機的左手快速撥了一下對焦，右手緩緩按下快門。
M10-P不愧是比膠片機快門聲還要低的高級貨，眾人鬨笑之後的餘韻中，輕柔且溫和的「咔咔」聲竟然沒人發覺，鍾小明也有機會連拍了好幾張。
停下來后，從中選出一張光線最佳的，把相機遞給嚴敬：「看看效果，丁點兒不帶吹的，咱這手藝真不比巴黎的哈考特差太多。」
嚴敬接過相機仔細端詳，荷芷沅跟朱紹平也湊過去看。他們不懂攝影，更沒聽說過哈考特是啥玩意兒，但基礎審美還是有的。
顯示頻上那張臉還真被拍得相當不錯，沉穩的表情，略顯堅毅的眼神，光線恰到好處的黑白映襯，絕對比影樓里的效果要好。
有了這個良好的開頭，大家也都確信了，鍾小明的確沒有吹牛逼，當真是有一手。再接著拍攝就主動配合起來了，讓擺什麼姿勢擺什麼姿勢，讓朝哪轉朝哪轉。
鍾小明的要求其實也不複雜，就是讓人在規定的範圍內，做他要求的慢動作。他手持相機一路跟著轉，隨時調整對焦，在找到最佳角度後跟對方聊著天做表情引導，同時抓緊連拍。
至於結果，自然是大家都非常滿意。在自己認識的同階層朋友中，能有一個攝影技術過硬的人，不僅難得，還讓人有小小的驚喜感。
在荷芷沅的帶頭下，女孩子們都特別要求拍了兩張角度和表情不同的，鍾小明也笑著應承並照做。無非就是多花三個相框和洗片子的錢，對如今的他來說不算啥。
拍照結束，也是時候告辭了。往外走的路上，荷芷沅還在不停地追問鍾小明，巴黎的哈考特是什麼。
得到答案是一家專拍黑白人像寫真的攝影工作室后，又請鍾小明給她拍一套寫真。她姐姐一個勁兒地使眼色，這妞兒都跟沒看見一樣。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這麼司馬昭的行為，哪個又能看不出來。卓家的舅甥倆不再說話，朱家弟兄眼神古怪，荷芷淓跟男友更是一臉尷尬。
嚴敬都開始懷疑，自己建議的這次鄰居間聚會，很可能一個餿主意。荷家的小丫頭攻擊性太強，鍾小明這廝也不知道是不是頂得住。
最後還是馮瓏拿出了，或者說裝出了女主人的態度。以「小女孩都愛臭美」、「年輕時光留點記憶應該支持」等等理由，勸說鍾小明應承下來。
對於荷芷沅，馮瓏完全沒有敵意，她能看出來，鍾小明是真的對這丫頭沒意思。既然這樣，何不做個大方呢。
而鍾小明對荷芷沅，也的確是沒興趣。要說這妞兒的條件還挺不錯，接近170的身高，C碗，身材和顏都能打9分，絕對是男生們睜著討好的目標。可無奈的是，她在鍾小明眼裡是帶原罪的。
約好了等院子里桑葚和櫻桃成熟的時候再來77號聚，順便給三個女孩都拍一組寫真，鄰居們就都開心告別而去了。
跟留下來的嚴敬把烤肉的戰場簡單清理一下，又聊了一會兒關於工體的事。明確表示建築和建材的問題嚴敬做主就行，自己最多對設計和未來運營提一點建議，聊完了就差不多快一點了。
嚴少爺晃著方步回了他家的97號，又閑聊著等了一會兒，馮瓏家的保姆和鍾小明叫的代駕也都過來了，兩人就在門前相互告別各自上車。
今天的聚會還算有意義，鄰居們的第一印象都不錯，應該是良好家教的表現，目前看來值得交朋友。
最重要的是，嚴敬家裡在南都的關係網挺厚實，已經答應幫著解決楊雨桐那件事。這可是解決了鍾小明一塊心病，不然他得整天在心上吊著楊雨桐父母安全的問題。
今天這月朗星稀的，天氣十分不錯。吃飽喝足了，酒至微醺，通身舒泰，正是回去認真批評教育某位犯了錯誤同學的好時候。
大晚上的車也少了，紅綠燈也挺通順，還沒過四十分鐘，就已經順利回到燕山大院。車停好了，再給幫忙的保安一張紅票當小費，抬頭看看家裡依然燈火通明。
楊雨桐肯定還沒睡呢，鍾小明加大步伐，快速走向屋門。
時不我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