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獲勝
「我想起來了，除非是自帶的毒鬥氣，否則比賽時是不準額外給武器上毒的。」
「所以我沒想過用這招騙其他人。」
言下之意，就是青鱗看上去不太聰明的亞子。
「我不會再上當了！」
青鱗不是不聰明，只是太年輕，沒有經驗。
她努力板住臉，不被對方影響。
最適合她這樣新手使用的兵器，是棍。
不需要劈刺與揮砍，只要揮舞就能發揮一定的威懾力。
這不代表想用好棍不需要技巧，只是新手容易發揮一定的威力。
以前從沒有接觸過戰鬥的青鱗，想要參加比賽最適合用這個武器上手。
「我其實是想讓她跳過這屆，下一屆參賽的。」
「但她非要陪她的主人一起去內院，沒辦法，我只能讓她學這個我也不太熟悉的兵器。」
教室們的觀眾席上，導師霍德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
就像是看手機看到搞笑圖片，但在女朋友面前只有憋笑的傻瓜。
那副表情，看的一眾教室一陣嫉妒。
「如此天賦，不應該還當一個小小的女傭，霍德導師你應該想辦法為她贖身才對。」
人群中，唯一能保持平常心的只有連撿三個便宜的若琳導師了。
但對於若琳的提議，霍德顯得很豁達。
「本人願意的話，就隨她去了。」
魯迅曾經說過，「做奴隸雖然不幸，也並不可怕，因為知道掙扎，畢竟還有掙脫的希望；若是從奴隸生活中尋出美來，讚歎、陶醉，就是萬劫不復的奴才了。」
這個世界顯然不適應這麼先進的思想，若琳，僅僅是可惜青鱗的天賦。
擂台上，青鱗並不知曉各人複雜的想法，只想與眼前的大騙子鬥智斗勇。
纖細的小手緊緊握著黑又硬的鐵棒，她因為緊張滲出的汗導致鐵棒有些抓不太緊，這可不好。
青鱗謹記著霍德的教誨，左手抓住鐵棒對準龍鳴，右手使勁在裙子上擦了擦。
龍鳴抓准了這個瞬間，一步踏下，猶如利箭爆射，手中的匕首，對準青鱗的喉嚨。
真出事也是裁判沒及時阻止的鍋，龍鳴牢記這一信條，一出手就是殺招。
猝不及防，青鱗只來得及移動鐵棒阻攔。
然而，左手並非慣用手，力氣不夠，加上手心的汗水潤滑。
再加上攻其不備，青鱗的鐵棒直接脫手飛了出去。
龍鳴也因為衝擊一個後仰，但他立刻反握住震開的匕首。同時，腳踏在地上，再次向前。
這一次，高高舉起的匕首扎向青鱗的眼窩。
而腳步不穩后踉的青鱗，哪有躲閃的餘地。
只能，移來右手，試圖用手掌來保護要害。
緊要關頭，她心中的第一個想法是:主人是個十足的顏控人渣，所以她絕對不能毀容。
她想多了，蕭靈就在現場看著，所以絕對不會讓她毀容。
匕首，兇狠地剜進細膩的嫩手中，綻開血花。
匕首的尖端刺破手背，龍鳴用上體重繼續向前迫近。
青鱗的左手撐住右手，也被刺破一半。
所幸，兩隻手的厚度超出了匕首的厚愛。
雖然手背狠狠砸中眼窩，那也不過是可以接受的重擊而已。
青鱗咬緊牙關，強忍住痛楚，一腳狠狠踢向龍鳴的跨間要害。
「庫。」
龍鳴吃痛之下，手一松，青鱗使用肌肉夾住匕首，向邊上搬開。
雖然擴大了傷口，但也成功奪走了對方的武器。
腳下，再次拉開距離一腳踢了過去。
但這一次，龍鳴拉開了距離。
青鱗沒有直接站起來，而是一個后滾翻了一圈才站直。
漂亮的裙子，完全被血與灰弄髒。
臉上，也有許多沾到的血污。
青鱗在打掃房間時，經常聞到腥臭的味道，但遠沒有這種刺鼻。
這就是，血的味道。
她咬著牙，拔出嵌在手上的匕首，用受傷較輕的左手抓住。
雖然沒學過，也依葫蘆畫瓢正握住。
青鱗注視向對手，發現，他的眼睛正瞟向側邊。
青鱗一愣，發現，那目光的終點有她落在地上的鐵棒。
鬥氣上，青鱗佔優，所以才能在力量上半斤八兩，那麼，決勝的就是鬥技與武器了。
青鱗覺得，對方的戰鬥方式像是在貧民窟內打滾的泥腿子，和她小時候很像。
恐怕，和她一樣不會什麼鬥技。
所以。
突然，龍鳴撲向鐵棒的所在地。
關注著他的青鱗也立刻行動，立刻追了過去。
借著龍鳴背對自己的瞬間，匕首，捅向龍鳴的後背。
「停！」
龍鳴的指尖摸到鐵棒的瞬間，青鱗的手腕也被裁判捉住。
匕首，停在了龍鳴背後。
「我是故意受這一擊的！只要拿到武器！」
裁判沒有理睬龍鳴的狂怒，淡定宣判了結果。
「勝者，玄階三班，青鱗！」
直到台下的羅麗控們開始歡呼，他才調過頭看向不甘地龍鳴。
「那一擊，將會刺斷你的脊椎。」
「別說繼續戰鬥，你的下半身都會受到影響。」
龍鳴頹然地癱在地上，雙手不斷地抓撓頭髮。
末了，才兩腿一伸，躺在地上。
「這是我最後一次機會，今年沒通過，我。」
青鱗沒有聽他的廢話，只是扔掉匕首，用胳肢窩夾住鐵棒，小心翼翼地捧著雙手離開舞台。
裁判也沒興趣聽他胡言亂語，拎起他的后領將他扔下了舞台。
隨後，宣布了下一場比賽。
有女孩子想要幫青鱗處理傷口，但青鱗拒絕了他們，急沖沖跑向主人比賽的擂台那一邊。
但是，蕭靈的比賽早已結束。
「青鱗。」
他就站在青鱗的背後，在她邁開腳步的瞬間就叫住了她。
「主人！」
青鱗驚喜地轉過身，雀躍的像個小孩子。
「你在看的吧，我贏啦！」
好吧，她就是個小孩子。
「表現的還不錯。」
蕭靈拉過她的手腕，手指在傷口上劃過，像是橡皮擦拭污漬，所過之處傷口立刻消失不見。
「但是，想要進入內院還遠遠不夠。」
「嗚。」
青鱗也知道，自己打個默默無聞的龍鳴都這麼廢力，更何況那些名聲赫赫的高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