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2章、不著急,慢慢走
蘇岩陪著冷遇春吃了一頓尷尬的早餐之後,就想著去找冷九楠告辭。
等冷遇春帶著蘇岩到了冷九楠的房間,看到掌門夫人已經可以起身了。
她看到蘇岩,一臉笑意道:「蘇縣伯,這次真是太感謝你了……」
蘇岩連忙道:「夫人真不用太客氣啦,都已經謝過好多次了……」
冷夫人還是堅持道:「不行不行,這種大恩,謝一千次一萬次都是不夠的……」
又寒暄了幾句之後,蘇岩說明了來意。
冷夫人連忙道:「蘇縣男,在這裡住幾天吧,掌門還沒有好好盡一下地主之誼,我們還沒有正式謝過你呢……」
蘇岩連忙道:「夫人真不必客氣了,大家都是江湖兒女,理應自在洒脫的,等你們什麼時候有時間去長安了,我好好請你們喝酒……」
冷九楠笑道:「那也好,老夫聽說蘇岩家裡有不少好酒,都是一等一的烈酒,而且還有不少新奇的瓜果蔬菜,等有時間我們一定去做客……」
見丈夫這麼說了,冷夫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吩咐冷遇春去給蘇岩準備一份厚禮。
蘇岩連忙拒絕道:「真不用啦夫人,帶著東西不好下山,也不方便騎馬回城……」
冷夫人一想也是,只得吩咐過兩天冷遇春把禮物親自送到蘇家。
冷九楠親自陪著蘇岩往外走。
等到兩個人走了幾步,冷九楠把身邊的其他人支開。
「小岩,你這次救了拙荊姓名,老夫感激不盡,以後但凡有需要我華山派的地方儘管開口,老夫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蘇岩連忙道:「好,以後有需要我一定會開口的……」
冷九楠點點頭,接著道:「昨天那個葯,真的如你跟兩位郎中說得那樣嗎?」
蘇岩笑道:「冷掌門,我用的這個葯其實就是我說得那個金雞納霜,只是這種樹大唐沒有,而那個萬里之遙的大陸也確實存在,我親自去過的……」
「哦?小岩你去過那麼遠的地方?一來一回得多長時間?」
蘇岩心裡想到,坐飛機的話,一來一回也就幾天,只是現在沒有飛機。
「非常漫長,坐船一趟就要幾個月,不過那片大陸充滿了神奇的作物,像我家現在種的玉米什麼的,都是從那片大陸取來的……」
「原來如此,原來除了我大唐,還有那樣一片神奇的大陸……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是的,大唐以外還有很多神奇的地方,很多神奇的東西,以後隨著大唐國力越來越強盛,會接觸到越來越多東西的……」
冷九楠點點頭。
兩個人又走了幾步,冷九楠又道:「那你說的黃花蒿,真的也有奇效嗎?」
蘇岩點點頭道:「是的,它的效用不比金雞納霜差,只是現在郎中們還沒有掌握怎樣從黃花蒿里提取它最有效的那一部分……」
「那你回去會傳授給兩位郎中嗎?」
「會的,不但會傳授給他們,也會傳授給所有的郎中,這種東西,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好,小岩你真是深明大義之人,如果我大唐人人都如你一般,天底下將再沒有任何邪惡了……」
蘇岩謙虛一笑。
「對了小岩,我看你也是有內力的,只是不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修鍊的?」
「三個月前……」
「哦?」
冷九楠拉起蘇岩的胳膊,緊緊握住他手腕那裡。
接著蘇岩感受到冷九楠的真氣開始源源不斷地進入自己體內。
而自己體內的真氣像是遇到了洪荒猛獸,開始儘力抵抗。
只是冷九楠的真氣太強,只過了一會兒蘇岩就抵擋不住了。
等冷九楠的真氣在自己體內運行了一圈,他鬆開了蘇岩的手腕。
「小岩,你體內真氣不算太強,但是對於一個僅僅修鍊了三個月內功的人來說,你已經屬於天才級別的了,而且你的內力精純無比,不知道是哪一位師父傳授的你內功心煩?」
蘇岩如實以告。
冷九楠長嘆一聲道:「難怪呢,原來是王越的內功心法,那你真是得到寶貝了,你只要勤加練習,三五年時間就可以到達上品……」
蘇岩點點頭。
冷九楠又問了他劍法,蘇岩也如實說了出來。
「小岩你的際遇著實令人羨慕,朱雀劍社的劍法是幾百年來公認的無上精品,配合著王越的內功心法,勤加練習的話,一定可以事半功倍的……」
蘇岩再次點點頭。
兩個人走著走著到了華山派大門。
冷九楠道:「老夫本來還想傳授你幾招,只是你既然有了這樣精妙的內功心法和劍法,老夫就不錦上添花了,不過如果你遇到任何武學問題,歡迎隨時來我華山……」
「好,我對武學還是一知半解,以後肯定少不了麻煩冷掌門……」
「小岩不必客氣……」
跟冷九楠道別之後,蘇岩在孫伯通和趙無極的陪同下開始下山。
其實剛才從裡屋走到大門口,蘇岩一直在試圖尋找易清婉的蹤跡,只是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
蘇岩長嘆一聲,只得放棄了。
等到了山腳下,來到華山派的小築,蘇岩取了馬。
孫伯通和趙無極說要陪他回長安,被蘇岩拒絕了。
來的時候著急,回城便不必匆匆忙忙了,他想慢慢地走。
二人看他如此堅決,也只得同意。
其實現在蘇岩真的想慢慢走,不想那麼快回到長安。
來到大唐之後他好像一直匆匆忙忙地,轉眼都過去四個多月了。
剩下的八個月貌似沒什麼重大事件了。
當初他跟陳道邈說,等半年之後,事情都解決了,要帶著他去江湖上見識一番。
現在他見過了六合門,見過了華山派,還有更多神奇的門派等著蘇岩去認識。
可是現在真的要離開的話,李世民大概不會放他走。
如果長安城裡不是有陳道邈,有秋香,有暖月,蘇岩真的想朝著相反的方向走,而不是再回去。
他騎著馬,順著山腳信馬由韁地慢慢走。
接著他又想起易清婉。
想到他蘇岩頓時頭疼起來。
現在看來,她昨晚的所作所為確實沒什麼目的,這才是讓蘇岩最難理解的。
如果說易清婉純粹是因為對他的愛慕才那樣做,蘇岩覺得自己未免有些自作多情了。
可是事情確實發生了,而且在那之前,她還一直都是清白之身。
他現在好奇的是她昨晚把自己催眠之後,到底都問了自己什麼問題,自己又是如何回答的。
還有就是楊侗他們去了哪裡?蕭陸延又去了哪裡?
一切都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