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夢
此時,漫天星辰,紀震燁在心裡默默祈求著,如果這世間真的有神明存在,那我真誠的祈求您,求您保佑她,讓她平安的歸來。
推開門,紀震燁走到自己床邊一下子倒了上去,蘇斯年拿著牙刷滿嘴泡沫獃獃的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幾秒后,他瞪大了眼欣喜的沖回廁所快速將嘴裡的泡沫吐乾淨后跑到紀震燁旁邊,仔細檢查一番確定他身上沒受傷才開口問
「你這幾天去哪了?你不知道,雷教官都快瘋了」他沒說的是,他自己也快瘋了,要不是雷霆下了死命令,他早就偷偷跑出去找他了,這幾天,雷霆總是站在酒店門口一臉愁容的抽著煙,不清楚狀況的人以為他是擔心這裡的局勢倒也沒多想,可只有他和蘇斯年知道,他在愁什麼。
紀震燁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聲音也不似以前那般有活力,低沉生硬「對不起,我的錯」見他這幅樣子,蘇斯年立馬就察覺到了異常,他坐到他旁邊側身看著他輕聲問道「你怎麼了?」
「蘇斯年,我是個懦夫」
杜若在院子里把洗好的衣服掛好后,噔噔蹬的踩著樓梯回到房間,肖恩坐在床上蓋著被子赤裸著上身,見她回來蒼白的臉色總算有了點笑意
「坐下喝點水休息一下,你這跑上跑下的,一不注意人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剛洗完澡,順手就給你把衣服洗好拿下去晾在院子里,明天一早應該就幹了,你穿在身上也舒服點」說完自己倒了一杯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她是真渴了,自己洗完澡幫肖恩洗衣服,晾衣服,忙活了一個小時,這才得空坐下來。
因為剛才的運動她白凈的臉上有了點紅暈,眼睛也濕漉漉的,看上去有種別樣的靈動美「別再出去了,這麼晚了」
杜若知道他的意思,點了點頭,走到沙發旁準備躺上去,肖恩看她那架勢,問「你睡沙發?」
「不然呢?您老人家睡沙發?」說罷,扯開毯子躺了上去。
肖恩看了看她的背影,隨後,收回目光盯著自己手上的繭子發獃,良久,小聲說道「我們現在應該是,朋友了吧…」朋友兩個字說出口時,他的內心多少有些糾結,不想做朋友,卻又怕連朋友都不是。
……
陷入自我矛盾的肖恩許久沒得到答覆,抬起頭望向那個躺在沙發上的人,房間很靜,靜到他都能聽到她微微打呼的聲音,這麼快就睡著了?也是,這兩天她都沒怎麼休息,還要處處照顧他,真是難為她了。
肖恩緩緩躺了下來,心裡無人知曉的思緒默默融進了這無邊的夜色里。
白茫茫的霧遮住了整個世界,紀震燁迷茫的看著周圍的一切,這是哪兒?他怎麼會在這?
「紀震燁」
這是,杜若的聲音,來不及細想發生了什麼,他趕緊朝聲音的方向的跑去,穿過大霧,他終於在一處懸崖找到了她
「杜若,你沒事了嗎?」紀震燁走到她跟前滿臉喜悅的看著她,太好了,她真的沒事,正當他想用手去觸碰她時,她卻一把打開他的手,他臉上的喜悅慢慢僵住了「杜若,你…」
「紀震燁,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的傷害我?」杜若情緒激動的大聲沖他吼道。
這是怎麼了?我什麼時候傷害過你?他用手握住杜若的肩膀神情急切的解釋道「我沒有,我從來沒傷害過…」沒等他把話說完,杜若用力甩開他,眼裡滿是憤恨的看著他「夠了,紀震燁,我恨你,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說著,慢慢向後退去,紀震燁見她離懸崖越來越近眼看就要掉下去了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趕緊上前拽住她的手臂「你先過來好不好,別再往後退了」
杜若緩緩摸上他的臉,說「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她眼裡的悲痛刺傷了紀震燁,他剛想開口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忽然,他面前的杜若詭異一笑掙脫了他的鉗制向後退了一步「就如你的願,來吧」此時的紀震燁完全搞不清楚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他看了一眼杜若的身後,萬丈深淵下是一片藍到發黑的大海,海面不斷的翻滾著似乎要將掉進來的一切生物都吞噬其中,耳邊呼嘯的狂風將兩人的衣袂吹得翻飛作響,他伸手想要拉她回來,可,不知怎的,他的手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樣,用力的推了一把原本就搖搖欲墜的杜若
「杜若,杜若…」紀震燁尖叫著坐起身,看著熟悉的房間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做惡夢了,下床走到洗手間看著鏡子里滿頭冷汗的自己,回想著剛才那個詭異的夢,他眼裡全是恐懼,紀震燁舉起雙手怔怔看著,他怎麼會推杜若呢?他明明是想救她的,怎麼會,怎麼會…
「你醒了」蘇斯年端著一個托盤推門走了進來,見到洗手間里的紀震燁笑著把托盤放到了桌上。
「洗好臉就過來吃東西」
「嗯」紀震燁打開水龍頭捧了幾捧水在臉上,快速洗漱完後走到桌旁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問「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七點左右吧,見你睡的正香就沒叫你」昨晚紀震燁說了那句話后就沒再說什麼,他猜到應該是和那天那個女人有關也沒再多問,夜裡,他醒了幾次,幾次都看到他睜著眼睛發獃,今早醒來時見他總算睡著了便小心翼翼的下樓吃早餐,順便給他也拿了一份。
蘇斯年見他只喝了半杯牛奶就沒再動了,正打算開口,窗外就響起了一陣喧囂聲,他兩聽見動靜立馬走到窗前往下看去,只見四五輛大巴車停在樓下,從車上下來了幾十名身著迷彩的戰士,他們訓練有素的快速的站好,整個過程除了腳步聲外沒有發出一絲多餘的聲響,紀震燁看著前排那張熟悉的面孔問蘇斯年
「下面那些人是來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