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媽直覺

  夜已經很深了,覺得時機已到的杜若將綁著的手伸到了紀震燁面前,紀震燁不解的看著她「怎麼了?」

  「解開繩子啊,你不解開繩子我們怎麼逃跑?」嘿,這人怎麼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我把手伸給你肯定是要你幫我解開繩子啊,難道是要和你give me five?

  紀震燁睜著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看著杜若「這個繩子打的是一種很特殊的結,我解不開。」

  嘎,嘎,嘎

  一隻烏鴉從杜若的腦門上飛過,我解不開,我解不開,我解不開…大哥,你是在報復我還是在和我開玩笑?解不開繩子我們怎麼打暈外面守夜的人?怎麼逃跑?

  見杜若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紀震燁用下巴指了指肖恩,語氣肯定的說道「我解不開,他們可以。」

  啥?他們能解開?杜若滿臉懷疑的看著一旁氣定神閑的肖恩,為什麼那麼肯定他們能解開?你那麼厲害都不行,他們,可以?

  「你怎麼知道的?」肖恩掀起眼皮欣賞的看著紀震燁,他是怎麼看出來的,自己從頭到尾就沒暴露過。

  「直覺」聽了他的回答肖恩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的確,有些時候靠自己的直覺就能確定好多事。

  肖恩謹慎的看了看外面后給了Zoe一個眼神,Zoe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裡,雖然沒有光照來源,可杜若他兩還是依稀看見了Zoe的動作,只見她將右腳伸向了肖恩,肖恩背著手在她的鞋上摸索著,忽然,一道寒光閃過,不消一會兒Zoe的手就恢復了自由,她幫肖恩解開繩子后動作輕盈的來到紀震燁身邊,剛才由於距離和角度的關係,杜若並沒看清她手上拿的是什麼,現下才看清原來是一小塊薄薄的刀片,只見她隨手一劃,綁著紀震燁的繩子就掉了下來。

  幾人恢復自由后,都小心趴在牆上觀察外面的情況,不對啊,怎麼感覺少了點什麼,奧,我就說嘛,反應過來的杜若在紀震燁耳邊小聲說道「你這個糊塗蟲,忘了小柔了,刀片給我,我去幫她解繩子」

  「下午我問過她,她不走。」

  不走?為什麼?杜若疑惑的看向林芷柔,沒想到正好對上她的視線,她淡笑著對杜若點了點頭,杜若看了看她的周圍便明白了,她是擔心這些孩子才不願意走吧,她明明柔弱得比誰都需要保護,可現在,她卻用自己瘦弱的身軀保護著這麼多孩子。

  Zoe從門縫裡看出去,發現沒人後,取下頭上的發卡插進了鎖眼裡很快「咔」的一聲門開了。杜若剛把視線收回來就看到令她咂舌的一幕,隨即,她一臉崇拜的看著Zoe小聲說道「女俠,你能用速食麵開鎖嗎?就像電視上那種一包速食麵能開一個小區的鎖。」

  「不會」Zoe一臉黑線的回答,這女人的腦迴路能正常點嗎?這種非人的問題她都能問出來?

  「不會啊,那這手騷操作能教教我嗎?」

  Zoe把她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給她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后便不再理她,專心看著外面的情況。

  杜若期待了半天就等到個眼神,那啥,她這是被拒絕了?不,比這還慘,她直接被忽視了。

  此時天上飄過一塊雲將月亮緩緩遮住,肖恩和紀震燁對視一眼后悄悄推開門同時跑了出去,靠在椅子上假寐的兩個匪徒聽到動靜剛睜開眼還沒來得及有下一步動作就被捂住嘴一個手刀打暈了。

  杜若她兩見狀立馬小心的跑了出來,紀震燁把那人的槍背在身後又將他身上那件長夾克拔了下來丟給一旁的杜若,杜若接過衣服穿在身上瞬間覺得暖暖的,外面和黑暗的屋裡不一樣,借著月光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杜若看了看四周問「現在往哪跑?河的上游還是下游?」

  紀震燁觀察了一下后說「下游」Zoe看向肖恩詢問他的意見,肖恩對她點了點頭,同意他的說法。

  不宜再耽擱,幾人趕緊順著河的下遊走去,不知過了多久,河流出現了分支,一左一右的向不同的方向流去,現在要往哪邊走?杜若和Zoe第一時間看向了自己相信的那個人

  「左邊」肖恩說完看著對面的人,等他說出和自己一樣的答案。

  「右邊」紀震燁並沒有如他想的那樣,說出了和他相反的方向,哈?這是要鬧乃樣?怎麼突然發生分歧了?杜若見他兩都堅持自己的想法,分毫不退讓,再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她為難的對著他兩開口「要不,你兩剪刀石頭布,誰贏聽誰的?」

  顯然她這個最公平的辦法沒得到兩位選手的採納,紀震燁順著河流看了看,撿起一旁的木棍試了試水的高度,再拿木棍和自己比了比,還好,水位只到自己腰部的位置,肖恩看著他的舉動知道他決心已定也不再勉強,朝左邊走去,Zoe見他離開快步跟了上去。

  紀震燁沒管離開的兩人快速的脫掉自己的衣服褲子和鞋子,杜若猜到他要幹嘛,也準備脫鞋「你不用脫,我抱你過去。」

  聽他這樣說杜若也沒再說什麼,等他脫掉衣服后幫他把衣物拿在手裡,夜幕下,柔和的月光灑在了紀震燁高大強健的身體上,他走到杜若面前將她橫抱了起來,靠在他溫熱的胸膛上,杜若心裡最後那絲害怕都消除了,此時她覺得這是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只要有他在什麼都不需要擔心。

  渡過河后,紀震燁將杜若輕輕放下,杜若把衣物一件一件遞給他,等他穿好后,他兩立馬朝前跑去,大概跑了一個小時,杜若實在撐不住了,一下子跪倒在地像瀕臨死亡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紀震燁蹲下身一邊幫她順著氣,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紀震燁,你為什麼要選擇這條路?」沒那麼喘的杜若看著身邊的人,為什麼兩條路他會毫不猶豫的選這條?

  「直覺」

  直覺?就這?她剛才還在腦海里腦補他能說出一堆選這條路的理由,讓自己這個凡人見識見識大神的腦迴路,結果,大神兩個字就把她打發了,呵,呵呵,神他媽的直覺。

  無語的杜若拽著紀震燁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吧」還沒走到兩步杜若的肚子又開始叫了,原本人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下是沒有感覺的,可現在一放鬆下來杜若身體所有的感官都恢復了,她全身軟弱無力的靠在紀震燁身上「紀震燁,你有沒有看過一本書?那上面寫的就是我們兩現在這種狀況,沒有食物沒有水,其中一個人餓極了把另一個人的手烤來吃了,到時候你忍不住會不會也把我烤來吃了?」

  扶著她走的紀震燁聽到她這番話笑了起來「為什麼不是你把我烤來吃了?」

  「你這不是說廢話嘛,就算再加十個我都不可能是你的對手,何況是現在已經餓得全身無力的我。」

  「不用十個你,就一個你都能讓我俯首稱臣。」

  你這小子,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時候說些讓我犯花痴的話?心動也是需要耗費體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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