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車
「噗,咳,咳」正在喝酒的顧澤遠聽到他的回答沒注意被嗆到了「你說什麼?」
紀震燁轉過頭看著他說「有個女人和我開房后留下了一千塊錢」
「哈哈哈哈,你說真的?哈哈哈哈,紀震燁,你也有今天」顧澤遠趴在桌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紀震燁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喝著酒,笑得差不多了,顧澤遠清了清嗓子說「那個女人是杜若吧?」紀震燁吃驚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你身邊能幹出這種事的女人我認識兩個,一個是杜若,另一個不在國內,所以,並不難猜」
「你知道嗎?當我看到那些錢時,我他媽都蒙了,杜若這個死女人,要是被我再遇到她,我一定要扒了她的皮」說完,紀震燁拿起酒惡狠狠喝了一大口,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你怎麼遇到她的?」顧澤遠好奇的問。
「可能這就是我和她的孽緣吧,在大街上碰到的。」
聽他這樣說,顧澤遠笑了起來「說不定你兩是真的有緣分,北市這麼大,就你兩偏偏遇見了。」
「你知道嗎?我昨天遇到她時,她一個人坐在街上,嘴角還有傷,當時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只是覺得有點心疼,你說,我們身邊的女孩子哪一個不是被家裡寶貝著?」想到昨天遇到她時的情景,紀震燁的聲音不經意間有了情緒。
顧澤遠見他這副模樣更加肯定了心裡的猜測,他用一種過來人的眼神看著對面的紀震燁,又是一個不自知的可憐人,當初,他就是心疼那個人才有了後面的這些事…
這時,紀震燁的電話響了起來,看著來電顯示,他興奮的接通了電話「喂,怎麼樣於天?」
「那啥,震燁,我給你說,那個女人從酒店出來後上了一輛計程車,她下車後進了一條巷子,那個巷子四通八達的,恰好裡面有兩個攝像頭壞了,所以,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往哪邊走了,你再給我兩天時間,兩天後我一定給你找到那個女人行嗎?」
「行吧,謝謝你了。」一旁的顧澤遠看到他失望的表情,問道
「你找於天幹嘛?」
「我不知道那個死女人的聯繫方式,也不知道她住哪兒,所以讓於天幫我查一下監控」紀震燁重新開了一瓶酒,拿著酒懶洋洋的躺在了躺椅上
「我有個建議你聽不聽?」顧澤遠說。
「你先說」
「你玩不過杜若,及時收手吧」
「不聽」
其實在說之前顧澤遠就知道他的回答,人啊,終究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笑著搖搖頭,顧澤遠寂寥的喝了口酒。
紀震燁轉過頭看著顧澤遠,此時他的眼神很複雜,紀震燁看不懂,他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麼,多年後,紀震燁再回憶起這個眼神時,一切都已經為時已晚。
杜若回到家已經很晚了,她躡手躡腳的進屋,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就怕吵醒秦卿
「若若,你回來了」
誰知道,她剛把東西放好,秦卿就推門出來了「媽,你還沒睡嗎?」杜若放下包,走到廁所拆頭髮卸妝,「若若,你昨晚沒回來是不是在杜家發生了什麼?」秦卿站在門外看著女兒滿眼的擔憂。
「媽,你就別自己嚇自己了,真的什麼事都沒有,你快去休息吧,我累了,明天還有航班,我去睡了。」
雖然知道秦卿是擔心自己,但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這些事壓得她喘不過氣,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應付秦卿了,隨便洗了把臉連護膚品都沒擦,杜若就鑽進房間了,見女兒滿臉疲憊,秦卿只好咽下了想說的話。
回到房間,杜若脫下制服看到鏡子里自己脖子上的一大片吻痕,她忍不住爆粗口「草,紀震燁這個禽獸把老娘的脖子當鴨脖啃了?這小子多久沒碰女人了…」想到昨晚的場景杜若老臉一紅,哎呀,睡覺睡覺,你這個大色女在胡思亂想個什麼?
「叮~」杜若睜開眼拿起鬧鐘一看我去,什麼鬼?8點了,鬧鐘調錯了嗎?晚了十分鐘才響,來不及多想,五分鐘后,杜若穿好制服,梳好頭髮拉著箱子風風火火的出門了,機組車肯定已經走了,一出小區,杜若急忙上了一輛計程車,在車上化好妝后杜若不由得鬆口氣,還好,來得及。
「師傅,麻煩你快點」在這個十字路口堵了三分鐘了,杜若著急了忍不住催促著。
在這條路上被堵的不止杜若一個人,紀震燁抬起手看了一下時間,齊昭在後視鏡里看到他有點不耐煩的表情笑著說「這個點是這樣的,一會兒過了路口就好了」
「齊昭哥你今天不用陪我爸出去嗎?」紀震燁問
齊昭一邊盯著紅燈一邊說「你爸知道你今天回部隊,自己開車去單位了,叫我送你」
「奧」
紀震燁打開窗戶無聊的四處觀望,當他看到左前方一輛計程車後座里的一張側臉時,他不淡定了,他激動的打開車門想去拉前車的車門,沒料到剛一下車,綠燈亮了,所有的車都啟動了,齊昭打開窗戶對他喊道「震燁,你在幹什麼?快上車」後面的車不斷按喇叭催促著,紀震燁見那輛計程車向左轉彎了,他對齊昭說「哥,你在前面路口等我,我馬上回來」說完便鑽進了車流里,
「滴滴」
「你不要命了」
面對突然竄出來的人,路上的車輛紛紛踩剎車避讓,齊昭看著他的背影無可奈何的啟動車輛向前開去。
「杜若」紀震燁邊跑邊喊,可是,這吵雜的馬路讓車裡的人什麼都聽不見,計程車師傅從後視鏡里看到有人在追車,對後座的杜若說道「小姑娘,後面那個人好像在追我的車,你認識嗎?」說完他見杜若沒有回答,便又說了一遍,可杜若依舊沒回答,見狀,師傅猛踩了一腳油門,瞬間將後面的人甩得遠遠的。
「杜若…」最後喊了一聲后紀震燁累了,他漸漸跟不上那輛車,停下來急促的喘息著,這時,杜若摘下耳機對師傅說道
「師傅,你剛在和我說話嗎?不好意思,我戴著耳機沒聽見,你剛說什麼?」師傅又對她說了一遍,杜若回過頭,後面除了車什麼都沒有啊?
紀震燁眼睜睜的看著那輛車從自己面前溜走眼裡滿是不甘,待呼吸平穩后,他轉身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震燁,你剛乾什麼去了?」齊昭把車停在路邊,看到紀震燁的身影連忙迎上去問到。
「沒什麼,走吧」紀震燁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齊昭見他不願多說也沒有再問,坐到駕駛室發動車子。
看著窗外疾馳而過的景象,紀震燁不禁想到,她是沒聽見,還是,裝作沒聽見…其實,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麼非要找到杜若不可,他對她除了最開始的欣賞,好奇外,還有點其他說不出道不明的情感,那她呢?紀震燁不想承認杜若一門心思的要和自己撇清關係,這對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尊來說,是很大的打擊,想到那晚她用那雙霧蒙蒙的眼睛看著自己,渴望著自己,在他身下嬌喘承歡…心裡的無名火再次燒了起來,連帶著他的眼神都變得暴戾可怕,杜若,你不想和我有瓜葛,想橋歸橋路歸路是吧?我不會讓你如願的,你等著,只要你一天還在北市,找到你只是時間問題,到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