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3章 痛徹心扉裝和睦(一)
趙慎三瘋狂的爬到鄭焰紅跟前,卻每次都觸摸不到她,徒勞的看著她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最終還是心碎的流著淚,緩緩的閉上了那雙閃爍著痛楚的雙眼。
「不!老婆!」
趙慎三一聲大叫猛地坐了起來,在黑暗裡茫然的四處尋找著鄭焰紅的蹤跡,這才意識到剛剛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可是,再次躺下之後,趙慎三開始莫名的驚悸起來,渾身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的不停抽搐著,強烈的不詳盤繞在他腦子裡。鄭焰紅滿身滿臉鮮血昏迷不醒的慘象彷彿一直在他眼前閃動,讓他有一種幾欲發狂的焦慮。
「不行,就算這死丫頭怪我打擾了她的美夢也顧不得了,我一定要問清楚才行,否則我一定會死的!」
趙慎三下了決心就打通了鄭焰紅的電話,焦灼的等待著她的回應,他多盼望妻子那帶著不滿跟睡夢的迷糊的聲音瞬間就會響起,嬌嗔的埋怨他不該大半夜發神經,那樣的話,就算挨頓臭罵也值得啊!
可惜,老天始終沒有對他開眼,那串號碼倒是能打通,但一遍遍的唱著那首甜蜜的歌曲,卻一直沒有人接聽!趙慎三的神經都快崩斷了,他發瘋般的對著手機低吼:「死丫頭,接電話呀,死丫頭,你給我好好的!」
可惜,回應他的,依舊是那一遍遍永不厭煩的歌曲。
他放棄了電話又開始發簡訊,一遍遍傾訴著他的焦慮跟思念,央求著她趕緊回復,哪怕只有一個字「安」也行,只要她動動手指,就能給他一個安心。
可惜,這個這麼簡單的要求,這麼輕而易舉的承諾,鄭焰紅都沒給他……
他咒罵著這女人的冷血跟吝嗇,卻如同困在牢籠里等待宰割的獅子般狂暴。終於,想起了二少,終於,打了過去,終於,二少回復過來了。給他的卻不是他想要的安全信息,而是不幸被他言中--鄭焰紅的確嘔血昏迷,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他瘋狂的胡亂穿好衣服,瘋狂的卷上自己的車,瘋狂的沖著省城一路狂奔。顧不得雪后深夜結冰路滑,顧不得高速封閉要走省道。一邊流淚一邊繼續不停地念誦著了悟大師讓他念的那篇經文,瘋子般往省城飛馳。
一路上,趙慎三隻要不念經就給二少打電話詢問進展,最後嘮叨到二少被他煩的臭罵他一頓之後,再不接他電話他才消停了。到達省城已經天色微明,他滿臉是淚的表情嚇壞了機場工作人員,人家幫他弄到了一張最近時間內的機票,那也是白天上午十點鐘的。這讓他幾乎要瘋狂了,瘋子般的衝出門要開車去京城,說他妻子生死未卜,他等到十點鐘一定會瘋掉,一定會死掉的!
還是機場的安保人員好心的攔住了趙慎三,告訴他雪大路滑,就算他開車也是欲速則不達。十點鐘的飛機無非十一點多就到,開車的話到天黑他也到不了。這才讓趙慎三逐漸的平靜下來,在工作人員的勸說下走進休息室歪在沙發上,卻哪裡睡得著?滿腦子都是慘白到失去生命力的鄭焰紅,時不時都會驚跳起來,覺得一分鐘都無法忍受了。
二少倒也並非絕情到極點了,罵歸罵,只要有了進展就及時跟他電話溝通。他明白了這一切果真是黎姿在搗鬼的時候,恨不得把自己一張臉都給打爛,來彌補因為他的錯誤給妻子帶來的災難。可他知道,他需要在見到妻子前不被抓進瘋人院里去。就算打,也讓妻子自己打,哪怕打死,也是他趙慎三罪有應得。
終於,他趕到了醫院,見到了妻子。看著那張跟夢裡一模一樣慘白的臉龐,痛楚刀割般讓他失控了。撲過去就想大哭,卻又引發了妻子第二次嘔血昏迷,這些變故實實在在要了他的命了!
硬著頭皮蹭進屋裡,趙慎三戰戰兢兢的盯著鄭焰紅的神色,彷彿看著他最珍貴的稀世寶玉正被一個蹣跚學步孩童捧在手裡,行走在磕磕絆絆的坎坷路面上,隨時隨地都可能因為頑童摔跤而摔得粉碎。
鄭焰紅的大眼睛睜的大大的,不需要刻意的看趙慎三,餘光里就能感受到他亦步亦趨的樣子,更能從他飽含珍重的眼神里感受到他的緊張跟對她那濃的化不開的愛。這讓她更加痛楚難耐了。明知道就算他再好,沒有了忠誠一切都化為灰燼,縱然是目前為了保全可憐的顏面暫時不發難,總有一天需要面對,那個面對可就是不啻於抽筋剝皮般的夫妻分離啊!僅僅這麼一想,胸口的鈍疼瞬間變成了尖利的銳疼。鄭焰紅知道若不趕緊壓制住,瞬間就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她趕緊閉上了雙眼,在心裡不停地告訴自己要撐住、要撐住!
趙慎三看著妻子那雙眼從一開始的漠然逐漸變幻出深情的愛,然後是切骨的恨,逐漸是刻骨銘心的痛,到了最後,就是一片死寂,終於閉上。他怎麼不知道妻子的痛苦呢?可這一切又都是他貨真價實的罪孽造成過的,怎麼不讓他恨不能扭轉時間回到上次來京的時候呢?如果能重新來過,縱然黎姿是千年妖孽下凡來引誘他,他也絕不會讓自己失去對妻子的忠誠的!
可惜,後悔葯這東西啥時候都是人的幻想而已,就如同他當初在溫泉宮,跟終於被二少揭掉了封條的流雲有了渴望已久的魚水之歡。一夜的風流固然是極盡旖旎,跟流雲也達到了身體跟情感的高度契合,可換來的是兩個深愛的女人一個車禍,一個被砸,幾乎兩個都命喪黃泉。當時他如同狂奔在熱鍋上的螞蟻,疲於奔命的贖罪、護衛、懺悔著。最終老天開眼,終於給了他難得的機會化解了兩個女人的災厄。當時他也已經發誓此生此世都不會做出同樣愚蠢的事情了,但此時他才發現,他的確不是一個情種!
哪裡敢過去懺悔?鄭焰紅閉上眼的那一剎表現出來的那種對他極度灰心的神情,讓他明白任何的話語都不會起到任何作用的。作為一個女人,作為一個妻子,鄭焰紅的好強跟不可苟且是少見的。讓他進來伺候,也僅僅是為了保全可憐的顏面。此刻過去安慰也好、解釋也好,都不明智。他也只好抑制住錐心刺骨的心疼,黯然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無助的看著臉色慘白的鄭焰紅。
安董事上午開完會,不放心又過來看望。看到趙慎三已經趕來伺候了,心才放寬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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