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看不到的刀光血影!
「嗨,您可不知道,他緩過氣來之後就又臭又硬的不聽人勸,後來我威脅他說如果他不來醫院檢查,我等下就把我媽還弄走藏起來,這才迫使他來檢查了呢!誰知道檢查完了僅僅是一過性的痙攣,醫生說沒有一點事情讓我們出院。這可了不得了,人家跟得了聖旨一樣,一大早就把我好一頓數落,說我就喜歡小題大做嘩眾取寵,他早就說沒事的,偏我弄得一家人雞飛狗跳的一夜不得安生……林叔叔,您說我爸爸是不是不識好人心啊?」
鄭焰紅原本不是這麼蝎蝎螫螫不知道上下尊卑的人,但此刻她卻把一個持寵生嬌的小女兒那種口無遮攔的驕縱做了個十足十,絲毫不怕林茂天因此覺得她修養跟涵養都不夠。
林茂天卻絲毫沒露出對這個女人的驕縱不滿的樣子,最起碼他覺得他從鄭焰紅對盧博文如此放肆的攻喧里得到了兩個信息--第一,這女人的確是十分得盧博文寵愛,跟親女兒無疑!第二,盧博文的病的確沒有傳言中那麼嚴重,否則的話即便是盧博文剛剛自己說的話可能有假,這個率性的小女人說的卻絕對是真的!
這就不能不佩服鄭焰紅過人的心計跟精湛的表演了!看的林茂天難得的大笑著誇獎鄭焰紅真是個孝順的乖女兒,還恭維盧博文這麼好福氣有嬌妻還有嬌女,然後就先告辭而去了。趙慎三送走客人之後轉回來,二話不說就把鄭焰紅摟過來「吧唧」親了一口說道:「好老婆,真高明!」
鄭焰紅有點陽光就燦爛的本性再次發揮了,她驕傲的把嘴一撇說道:「切,剛剛還神神秘秘的不告訴我幹嘛給爸爸化妝,早告訴我這老丫挺的要來,我一個人都把他對付了!」
盧博文這半天都看的笑破了肚皮,卻不得不強忍著保持住威嚴的狀態,此刻客人走了,他也終於忍不住指著鄭焰紅罵道:「你個死丫頭,當著客人的面,你瞧你把你爹說成什麼樣了?我有那麼沒出息嗎,看到你媽就兩眼發直臉色發白的?我呸,真是把你慣得沒上沒下了!」
靈煙趕緊柔柔的說道:「哎呀博文你別罵她呀,紅紅還不是為了讓那個姓林的更加相信咱們嗎?你怎麼能怪孩子呢?」
盧博文懊喪的說道:「得得得,以後有了你們倆,沒我跟小三說話的份兒了!行了行了,大姑奶奶小姑奶奶,咱們可以回家了吧?我回去洗洗澡換換衣服還得去董事處開會的。」
終於出院了,對於要回哪裡,幾個年輕人在車上還很是恥笑了一番老兩口的低智商,鄭焰紅笑不可遏的說道:「哈哈哈,我想起來都要笑死了,我老爹想著住在店裡能夠日夜聞著老媽的氣息,而我老媽卻又天天貼著玻璃痴痴的巴望能看到老爹一眼……這種煽情的場面要是拍成電視劇,哎呀呀,三啊,你說會不會讓全集團人民都為之流淚啊?說不定都能比大導演導的那所謂的大片還賣座吧?哈哈哈,到時候我肯定要演一個配角的,那可就跟著爹媽沾光了啊!賀秘,你到時候找我簽名不?哎呀,老爹,不帶這樣壓制人家話語權的!」
盧博文聽鄭焰紅越說越不像話,抬手就打了她一巴掌,對她的抗議更是不加理會。開車的趙慎三就嘆息著說道:「紅紅,明白我為什麼不說話了吧?有時候,說真話是要付出代價滴!」
終於,車上爆發出了一陣忍不住的笑聲,車到底還是去了般若堂,因為盧博文近期一直住在這裡,衣服什麼的都在這裡,既然要換換行頭,還是回這裡方便。
到了店裡,盧博文洗澡去了,鄭焰紅還是不消停,又打趣起靈煙來,一本正經的坐下來,板著小臉說道:「呃……媽,雖然您已經板上釘釘是我媽了,但是親是親,財帛分您是知道的對吧?」
靈煙看這丫頭收起了頑皮戲謔,一本正經的跟她說話,一時不知道她要說什麼,就茫然的點了點頭,鄭焰紅就接著說道:「當初您走的時候可是留下房契跟親筆書信,把這個般若堂留給我了對吧?再怎麼說,這處宅院跟生意在省城都是一筆不小的資產了,您……不會反悔收回去吧?我可已經是小老闆了呢,現在還給您,恐怕不大合適吧?」
趙慎三剛剛也被她裝神弄鬼的嚴肅弄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她到底要幹嘛,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居然「噗哧」一聲就笑場了,雖然趕緊捂住了嘴,卻還是換來了鄭焰紅要殺人般的一個眼光,嚇得趕緊縮到沙發角上,拿起一份盧博文展開的報紙擋住臉,自然是擋住了他無聲的狂笑。
但靈煙卻當真了,她趕緊討好的笑笑說道:「嗨,我以為什麼呢,紅紅,你放心,媽媽……呃,都是你們這些孩子,還沒怎麼呢就叫我媽,弄得我也……不過,我已經決定了此生此世非你父親不嫁了,你們早一天叫媽晚一天叫媽也無所謂,所以,我就臉皮厚一點開始答應了吧。孩子,別說媽媽已經把這般若堂送給了你,就算是沒送,只要你開口說想要,我也是二話不說就給你的。唉,我弄這個茶館,也是當初跟浮萍一般無根可依,不得已謀生的手段而已,現在有了你爸爸,還要這些身外之物幹什麼?你放心孩子,媽媽絕不會反悔的,這茶館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你的!」
趙慎三再也忍不住了,他「嘩啦」一聲丟下了報紙,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拿起沙發上的墊子就沖鄭焰紅丟了過去,嘴裡罵道:「哈哈哈……你這個鬼丫頭,你還要捉弄媽媽到什麼時候啊?哈哈哈……你這不是……這不是小看你老公我嗎?難道說我養不起你了嗎?要你勒索媽媽的東西?我看你到什麼時候才能消停下來!哈哈哈,媽,您怎麼那麼好騙呢?這妮子說什麼您信什麼嗎?您就看不出來她在逗您,在……在報復您害她被我爸爸懲罰嗎?哈哈哈,笑死我了!」
「趙慎三,我上輩子欠你了是怎麼的?為什麼要拆穿我?我拍死你!」
鄭焰紅被拆穿了把戲惱羞成怒,撲過去就把趙慎三按在沙發上捶打起來,兩人嬉鬧的熱鬧非凡。明白受了愚弄的靈煙也被感染了,跟著笑了起來。
盧博文從浴室出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孩子在嬉鬧,而他的妻滿臉帶著幸福的笑容,寵溺的看著孩子們,他心裡滿足的想,這才是一個男人最需要的天倫之樂啊!沒有這樣的後盾,在職場上廝殺,就算是成功了又有什麼意義?
看到盧博文出來了,趙慎三也就不鬧騰了,跟著盧博文進了裡屋,兩人在裡面好久才一起出來了,盧博文已經換好了衣服,鄭焰紅又幫他弄了弄臉,看起來很精神的樣子了,大家送他上班去了。
鄭焰紅拿出房契什麼的東西還給靈煙說道:「媽,給您的東西,物歸原主!您可別妄想著我能留下來當這個茶館的老闆娘,我做我的總經理都快忙死了呢,哪裡有功夫打理這個,還是您一邊伺候我爸爸一邊修身養性吧。你女婿說得對,他呀,養得起我,哈哈哈!」
靈煙還想堅持,看鄭焰紅堅決不要也就罷了,她明白孩子們都很忙,就趕緊說道:「既然你爸爸已經上班去了,你們倆也該忙去忙吧,別擔心你爸爸了,有我在,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真有事我再給你們打電話。」
趙慎三其實在醫院的時候就知道縣裡已經火燒眉毛般的催他了,但畢竟是盧博文的事情大,他也只能打電話遙控指揮著,一直等到現在。此刻聽靈煙這麼說,就點頭說道:「好吧,那我跟紅紅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您儘管打電話啊。最多到二十八,我們回來安置年貨,您就安心等著過團圓年吧!」
靈煙滿足的笑著,深深地看著趙慎三說道:「小三,你是個有心的好孩子,我跟你爸爸都對你的大恩大德感激不盡!」
趙慎三趕緊做出求饒的姿勢說道:「得,您老讓我多活兩年吧,別折我的壽了,我們做小輩的能為父母做點事還不是應該的?您要這樣說我可就承受不起了!我們先上班了,過年見。」
離開般若堂,趙慎三對鄭焰紅說道:「紅紅,我剛才怕爸爸分神,更加怕你發火跟市裡鬧翻,所以沒告訴你,其實今天早上一上班,市裡教育系統牽頭是一波,主管辦、總辦辦公室聯合調查組是一波,已經有這兩撥人馬到桐縣去核實調查昨天桐縣的事故問題了。更加麻煩的是,雲都晚報居然在第三版刊登了一篇以旁觀者的名義寫的稿子,雖然沒有明說我指使手下調換了重傷孩子,但卻很清楚的寫了他作為一個旁觀者,如何親眼看到一個個渾身血痕奄奄一息的孩子被送上樓,但分公司領導檢查的時候,卻都變成了乾乾淨淨僅僅有刮蹭傷的孩子,這一個個矛頭還不都指向我了?只是我想爸爸這邊事情畢竟比我的大得多,所以就索性吩咐秘書跟衛生所的同志們淡定的對待這兩起所謂的調查組,隨他們的便查去,查出什麼樣的結果算什麼樣罷了!就不信他們還能從真相上查出跟真相截然相反的『真相』來!」
鄭焰紅一聽果然就炸了,當時就要打電話給黎遠航跟郝遠方抗議,卻被趙慎三攔住了說道:「紅紅,我就怕你這火爆脾氣,這事情我問心無愧你就別參與了,否則的話又被他們做成咱們倆開夫妻店的感覺來,公也成私了!這個時段對爸爸來講也是至關重要的,你知道嗎
?剛剛李董事長跟爸爸打完電話,我一看情緒不對,趕緊私下問了喬秘,誰知道白會長他們也真是夠陰毒的,原本明天京城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求李董事長帶一個常-委過去參加,之前常-委會早就決定了是爸爸過去的,可是就因為昨天晚上爸爸病了,白老闆他們居然想利用爸爸身體不好做借口,把這個參會的指標搶過去。你沒看一大早白老闆先去找李董事長商議會議人選的問題,林大爺就親自來驗證了嗎?
幸虧爸爸沒什麼大礙,看起來氣色也沒出漏洞,否則的話,爸爸心臟有嚴重疾患的事情萬一傳出去,非但這個會議參加不成,到了明年年初集團大會的時候,會不會被……唉!所以,在爸爸去開會之前,咱們不能再給他添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