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宴會!
鄭焰紅剛剛太生氣了,真是把中午的事情忘記了,此刻趙慎三一提醒才明白這個宴會還真是不能不去,且不說吳克儉跟她的私人關係,就從工作出發,以後吳克儉做了副總監,乃是她最直接的業務夥伴,現在就留下芥蒂,日後更加是不好處理的,趙慎三這麼做還真是沒有越權。
雖然明知道自己的脾氣發的沒有道理,但是鄭焰紅卻依舊是一口氣下不去,加上又不能不聽趙慎三的去酒店,更加有一種被他左右的懊惱。她只覺得心口處一口氣堵得難受,如果不發泄出來非憋死不可,就順手拿起座位上的一個文件卷了起來,照著趙慎三的腦袋劈頭蓋臉打了起來,一邊打一邊罵道:「我讓你嘴硬!我讓你管我!我讓你勉強我!我打死你這個混蛋!打死你!打死你!」
趙慎三咬著嘴唇憋住笑意,一動也不動的開著車,任憑她一個勁的抽打著他,當感覺到她越打越輕的時候,嘴唇邊的笑意更加忍耐不住了,因為他明白,她打過了脾氣就消了,也就算是原諒了他了。
果然,鄭焰紅打了一陣子,看人家一動不動的逆來順受,自己覺得沒意思起來,就把文件又扔回座位上,雖然明白雙雙的行為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的,也在心裡已經原諒了趙慎三,卻依舊拉不下臉來跟他和好,就繼續沒好氣的問道:「你這個秘書怎麼當的?吳秘榮升,我就這樣兩個肩膀扛著一張嘴去給他送行嗎?」
趙慎三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說道:「唉……我幫您準備了一個小禮物,等下您拿給吳秘吧。」
「哼!什麼小禮物?拿的出手嗎?要知道吳克儉可是高總經理的秘書,什麼東西沒見過?禮物輕了還不如不送呢,沒的丟人!」
鄭焰紅依舊雞蛋裡挑骨頭。
趙慎三其實很受用她在他面前的無理取鬧,這讓他很有一種他心愛的小丫頭撒嬌的意味,就又幸福的嘆息一聲說道:「哎……這個小禮物是周大福的純金一帆風順擺飾,將近三十克,很符合您的身份,吳秘長會很開心的。」
鄭焰紅終於無話可講了,卻冷不丁問道:「你哪裡來的錢準備的?幹嘛替我花錢?」
趙慎三聽到鄭焰紅問他哪來的那麼多錢,就又發出一聲寵溺的嘆息,微微扭臉,神色曖昧的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拿不該拿的錢的,你只管做好你的領導,這些瑣碎小事不用你操心,我也斷然不會掏自己腰包的,我辦事你還不明白嗎?」
鄭焰紅心裡一熱,心想既然趙慎三已經準備好了,也實在沒有什麼理由再挑剔他了,而且嘔了這麼半天,她的氣也消了,也就不做聲了。
吳克儉在宴會上自然是春風滿面,雖然這次是平調,但是用膝蓋思考也能算的明白一個副總監跟一個總經理秘書相比,到底哪一個最具權威性,所以這總監級跟總監級相比,還是不啻於天壤之別的。
鄭焰紅一走進宴會廳,就發現總辦主任劉明軍以及總辦各總監室的副總監們,還有順風區總務部兩個一把手、還有幾個分公司直屬部門部門跟吳克儉關係近的總監們都已經在座了。她趕緊笑著說道:「哎呀呀,今天吳副總監榮升,我應該第一個過來幫忙照應客人的,誰知道起了個大早卻偏偏趕了個晚集,在你即將就任的總務部門口慘遭堵車,一直到現在才到,所以你可別怪我來遲喲!」
吳克儉當著好多領導,自然很分得清上下尊卑,趕緊謙遜的笑著說道:「看鄭總經理真不愧是領導呀,一開口就佔盡了先機,明明來晚了卻把責任推了個一乾二淨,我是沒權利說話啊,問問看別的領導有沒有意見?」
劉主任就說道:「那不行!無論什麼原因,只要來晚了一定要罰酒的,鄭總經理明顯是想矇混過關,咱們可不能答應了她!」
彭會平作為財政總監,再加上自持跟鄭焰紅私交很深,自然是說話分外的氣粗很多,就笑著湊熱鬧道:「是啊是啊,罰酒是一概不能免的!來來來,三杯酒一喝,遲到的罪過就算了!」
鄭焰紅在這樣的場合是十分和氣爽快的,二話不說端過酒就喝乾了,這才說道:「這樣行了吧?切!你們一群大男人,何苦為難女人?臉紅不臉紅啊?」
「哈哈哈!好像有個電視劇叫做《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今天居然被你篡改了,不過也好,女人難為女人還是為了男人,男人直接為難了你,也就省了別的女人的事了!」
彭會平說道。
接下來喝了一會兒,鄭焰紅就示意吳克儉跟她到外面說話,她意味深長的伸出手說道:「祝賀你,克儉兄!」
吳克儉趕緊雙手捂住了她的手,重重的搖了搖說道:「領導妹妹,一切盡在不言中,你哥哥心裡有數!對了,我聽高總經理今天從省里回來,好像很幸災樂禍的樣子,說什麼姓林的想撬走他,卻沒想到力氣用大了,把自己也給帶出去了!看來這一次省里要把分公司兩套班底都徹底動一動了,這樣的話,你留下來的前景也就不是很明朗了,我看你在省集團基礎也很好,難道就沒打算回省城發展嗎?」
鄭焰紅心裡「咯噔」一聲,好似什麼東西斷了一樣驟然一空,一陣好沒來由的愧疚突然間襲來,她的神色就不自然起來,吶吶的說道:「唉!無所謂的,反正我是副職,就算新來的領導不欣賞我,頂多分工的時候讓我輕鬆一點,我也懶得去省集團重新開始,聽天由命吧!」
吳克儉看她突然間變得這麼消極,很奇怪的問道:「你今天情緒不對呀?一進來我就發現你好像在強顏歡笑,那豪爽都誇張的虛假了,難道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嗎?」
鄭焰紅心想范前進如此無恥,遲早是熬不下去的,與其驟然間離婚讓大家猜疑,還不如先散布出一點不和睦的氣氛為好,就低沉的說道:「唉!丟人啊……克儉兄不是外人,我也不怕丑了,不過告訴了你你可別告訴別人啊!我們家范前進……唉!他……他昨天跟我家保姆……唉!」
「啊?嗨!不是我說你啊妹妹,你也是胡鬧,我去過你家,也見過你們那位保姆,真真是一個小美人胚子。你說你整天忙的不落屋,卻偏生弄了那麼漂亮一個保姆在家裡,也由不得前進兄偷腥了!不過這種事也很普遍,不是我幫男人說話啊,這種事對男人來說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吃了喝了也就罷了,就算是做了出格的事情,前進大哥的心還是在你身上的。你想開些,把保姆趕走也就是了,為這種事煩心不值得的!」
吳克儉一看鄭焰紅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馬上就明白過來,開口勸說道。
鄭焰紅委屈不堪的低聲說道:「是啊,如果僅僅是我發現了也就罷了,頂多按你說的把保姆趕走,然後伸伸脖子咽下去就是了,怎奈恰好昨天林主管的妹妹跟林主管的女兒去我家做客,那副醜態被客人看了個正著……你說我的臉往哪裡擱啊?看來……也只有離婚了……」
「啊?」
吳克儉這一次才真的震驚了,這一聲驚叫跟剛剛充滿了見怪不怪、敷衍的第一聲驚叫相比,無論驚詫度跟聲調都強了好多:「怎麼會被客人看到?難道前進兄居然囂張到在客廳亂……額……那個嗎?」
鄭焰紅苦笑著說道:「嘿!暗室虧心神目如電,天不藏奸啊!昨天林主管的妹妹帶著她兒子,那孩子也是個頑皮的,進門聽到廚房有動靜,以為是我兒子藏貓貓呢,猛的就把門打開了,誰知道範前進居然跟保姆在廚房那個……唉!不堪入目啊!我真不知道這張臉該往哪裡擱……當著客人我一氣之下把他們倆都趕走了,誰知道……誰知道範前進居然不要臉到跟保姆在外面都買了房子了,兩個人昨晚就一起去那裡同-居了!」
這一下可就連吳克儉都覺得范前進不可原諒了,他氣憤的說道:「哼!這個范總還真是不明智,怎麼能夠這麼無恥呢?一個小保姆,玩玩嘗嘗新鮮也就罷了,怎麼能胡鬧到還買了房子金屋藏嬌呢?他可真是分不清什麼是芝麻什麼是西瓜了,為了一個小保姆失去你簡直是糊塗透頂!既然這樣,你就不能輕易原諒他,真不行就離婚算了!」
鄭焰紅達到了鋪墊的效果,就見好就收的苦笑著說道:「呵呵,好了好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怎麼為了我家裡的醜事弄壞了氣氛呢?來來來,你榮升了我也沒有什麼稀奇的東西祝賀,這個小擺設怪吉利的,你拿去擺著玩玩吧,希望你能夠在仕途上一帆風順,步步高升。」
鄭焰紅把趙慎三給她準備的那個精緻的小盒子遞給了吳克儉,因為屋裡就人聲鼎沸,吳克儉也沒有推辭就收起來了,兩人進屋之後,又應酬了一會子,鄭焰紅心口好似一直壓著一塊大石頭一般,就悄悄跟吳克儉說她不舒服想先走。
吳克儉明白她碰到了那樣的煩心事,的確難以開心,趕緊把她送到門口,看著她跟趙慎三上了車走了他才回去。
鄭焰紅一直很低落的在後座沉默著,因為中午的宴會實在湖邊的酒店裡,所以車就沿著環湖公路行駛著。趙慎三也不知道她怎麼了,就輕聲問道:「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