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真相浮出水面
夏芯一聽,急忙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吃早飯都堵不住你的嘴,我叫你別瞎說。」
喬西墨嘴巴被封住,出不了聲,只是帶著邪笑的眸,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
彷彿在說,她這個動作的多此一舉。
夏芯扭過頭,表情不自然的燦然一笑,「呵呵,你別聽他的,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明柯放下勺子,突然一本正經的,了悟般的哦了一聲,「哦~原來,我早上碰見墨,其實不是從你房間出來的啊!」
夏芯嘴角一僵,靠,原來早就已經暴露了。該死的,還害得她在這裡極力掩飾,簡直太丟臉了。果斷的收回手,低頭吃飯,現在,保持沉默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飯後,喬西墨開車送夏芯去今天的片場,臨走時,交待了一句,「晚上我來接你!」
夏芯也沒反駁,「好!」
看著她的身影逐漸淡出他的視野,喬西墨才慢慢收回目光。把車子調轉了一個方向,開往市區的方向,最後,在一條人流不太多的街邊停下。
沒過多時,副駕駛的車門被拉開,邱爍坐進來,「墨少!」
喬西墨點頭,說,「查的怎麼樣?」
邱爍遞給他一個文件袋,「全部查到了,喬氏除了陳總和徐總兩位股東參與了當年的事情,還有其它兩位,不過,徐老和陳老的股份佔據比較多,喬明成上一次,又給他們一人加了3%的股份。」
喬西墨接過來,翻看了一下,眼眸輕闔。
大致的瀏覽一遍,遍合上,冷眸微側,沉著聲音說,「盡量去搜集一些證據,能還原當年真相的。」
邱爍眼睛抬了抬,猶豫著開口,「墨少,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喬西墨視線移向前面,看著路上行走的路人,他眼前,似乎又跳出了夏芯巧笑嫣然的小臉。
嘴角微微勾了勾,慢慢的,眼眸微斂,說,「我只是給她的人生,還一個公平而已。」
一開始,想把喬氏和星遇,都納入自己的羽翼下,是覺得,這是喬明成欠他的母親的,他應該為她做點什麼。
可現在,才發現,他的一切,竟是搶奪了夏芯的。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他的父親,這是不可磨滅的事實。他雖然不會親自的去對付他,但是凡事都應該有個最終的結局。每個人,也都該為自己所做過的錯事,承擔相應的懲罰。
一切,他都會交給夏芯來自己來選擇。
邱爍明了的點頭,「好,我知道了。」
喬西墨沒再說什麼,最後吩咐了一句,「晚上,把他們兩個人單獨帶出來。」
「是。」
順利結束了一天的拍攝,夏芯在更衣室換衣服,旁邊的試衣間里,孫琦也在。
兩個試衣間,中間僅是一塊木板相隔,突然,孫琦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你跟喬總兩個人,是怎麼認識到結婚的?」
夏芯拉拉鏈的手一頓,然後,便無戒心的回道,「娃娃親!」
「啊?哈哈,這年頭,居然還有娃娃親這一說!」
聽著她話語中的取笑意味,夏芯立馬有些不爽的眯了眯眼,迅速的穿好了衣服,倏地一把推開試衣間的門,「娃娃親怎麼了!又不犯法,還不準人定?」
話落,孫琦也隨後從試衣間出來,一身火紅色的連衣裙,**妖艷。
她隨手擺弄了幾下長發,媚態十足,「哎喲,我就隨口那麼一說,你怎麼還生氣了呢?」說著,她突然靠過來,好奇的沖她眨了眨眼睛,「哎,你們不是自由戀愛,結婚後,他對你怎麼樣。」
夏芯斜眼睨了睨她,果斷的說,「好得很,簡直就是寵我寵的天上有地下無。」
雖然,她很不喜歡跟一個不相熟的女人,來談論這種話題。但是,她也極度不想自己的生活,被別人猜忌或者質疑。
尤其,她露出一臉好奇的那個人,還是喬西墨,這就更讓她感覺很不爽了。
孫琦塗著大紅色口紅的嘴唇,詭異的彎了彎,「是嗎?他真的對你這麼好?」
夏芯揚起下巴,十分自信的回答,「當然,你沒看各種新聞和報道嗎,我們可是很相愛的呢!」
孫琦輕笑,「身在這個圈子裡,你覺得我會相信那些東西?」
一時間,夏芯有些猜不透她的意圖。
警惕的眯了眯鳳眸,聲音微沉,「你什麼意思?」
孫琦卻咯咯的笑了笑,「沒什麼啊,就只是好奇一下而已。」
倏地,她眼睛里閃過不明的笑意,靠近她,低聲問,「那他在床上是不是也很厲害,你一個晚上gao潮幾次?」
被她的話驚到,夏芯詫異的睜大眼睛。
接著,便感覺憤怒不已,「靠,這種事情,你居然也好意思問得出口。」
相對夏芯的忌憚,孫琦卻毫不在意的說道,「切,有什麼不能,大家都是女人,這種事情適當的分享一下,或許能更好的促進你們夫妻間的感情。你難道不知道,那些結了婚的女人,一天到晚都在一起談論這些,目的,就是為了比誰的老公最厲害,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夏芯嘴角抽了抽,「這種事,也有虛榮心?」
話音剛落,孫琦卻眼神古怪的在她身上打轉,似乎窺探出了什麼,說,「你們,該不會還沒shang床吧!」
一聽,夏芯臉上微微一僵,然後,便立馬反駁,「哈,怎麼可能,我們都是很正常的好嘛!」
「是嗎?」孫琦卻不相信,眼睛仔細的盯著他,試圖窺探出真相。
夏芯肯定的點頭,「當然!」說完,便直接轉身,「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
身後的孫琦,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睛里閃過詭異的光,食指,慢慢移到紅唇上,漸漸露出一個興奮的笑,「原來,他還沒碰過她,呵呵,喬西墨,我對你,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夏芯一出來,就看見前面停著那輛熟悉的車。
直接坐進去,轉頭,看著開車的人,挑了挑眉,「不錯嘛,很準時哦!」
喬西墨輕笑,「接你,不敢遲到。」
「呵呵,乖啦~」
倏地,喬西墨傾身靠過來,眼眸含笑,「我這麼盡職,給個獎勵?」
夏芯連忙往後一靠,堅定的搖了搖頭,「沒有。」
「這麼狠!」喬西墨悶悶的說了一句。
「當然,女人不狠地位不穩,你沒聽說過?」
喬西墨一笑,「我只知道,男人不強女人不降。」
話落,手指直接挑起她的下巴,快速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一陣碾壓過後,才放過她,退回至自己的座位,俊臉上掛著滿意的笑,「既然你不給,那我就只好自己爭取了。」
夏芯臉頰泛紅,鳳眸瞪著他妖孽的臉半響,然後,一言不發的扭過頭。
「不是要回家?還不走,等著警察叔叔來開罰單嗎!」
聽到回家兩個字,喬西墨唇邊的笑意,更是加深了幾分。
「現在,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然後再一起回,我們的家!」
他故意加重,我們的家,四個字。讓夏芯微微愣了愣,鳳眸閃過一抹悸動,慢慢的,把頭轉向窗外看風景,「噢!」
那一個字,沒反駁也沒答應。
但是喬西墨知道,這就是她表達出的認同的意思。
漆黑的眼眸,緩緩綻放出醉人的迷離光芒,隱隱有愉悅在浮動,好看的薄唇,更是慢慢揚起一個魅惑弧度,優雅的令人窒息。
夏芯抬手放在唇上,上面,還殘留著他的味道,濃郁的,久久不散。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漸漸的,她的嘴角翹起一個弧度,亦是彰顯著她此刻的心情。
除了c市的姑姑,家這個詞,於她的生命,已經消失了十五年。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原來,有他便可以成為一個家。
心裡,似乎有一個地方,被脹的滿滿的。
沒過多久,喬西墨帶著她來到一家很高檔的茶樓。
夏芯警惕的問,「來這麼隱蔽的地方,你該不會是在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吧!」
喬西墨微微側眸,看了看她,說,「就算有,你害怕?」
「哈哈,你覺得會有這個可能?」
服務生領著他們,穿梭過無人的走廊,最後,在一間不起眼的包廂門口停下。
喬西墨推開門,示意她,「進去吧,裡面的人,你應該會想見到,我在外面等你。」
夏芯疑惑的看了看他,漂亮的兩道眉,微微一擰,「喬西墨,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喬西墨沒說話,直接強勢的推著她進去,然後,關上了門。
夏芯嘴角抽了抽,靠,弄的這麼神秘,讓她心底突然一下子就沒了底,竟突然心生起害怕來。
可是,在走進包間的里側,看到坐在那裡的兩個人時,一下子震驚的睜大了眸。
「陳伯伯,徐伯伯?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兩人看到她,立馬站了起來,徐老訕訕的笑了下,「夏芯,你來了。」
陳老也是,顯得有些緊張,「來,來了,就過來坐吧!」
夏芯帶著疑惑坐下,剛想問他們怎麼會突然找她,哪料,他們二人,竟突然站在她對面,向她深深的鞠了一個躬,「對不起。」
這個陣仗,一下子嚇到了夏芯,她趕緊站起來。
「別別別,你們是我的長輩,怎麼能對我行這麼大的禮……」
「夏芯,你坐著,聽我們說!」
一道執著的聲音,將她止住,夏芯有些怔楞的,看著眼前年過六旬的兩位前輩,一時有些弄不清頭腦。
徐老抬起頭,半禿的頭頂,顯得有些滄桑,囁嚅著聲音,懊悔的開口,說,「我,對不起你爸爸。」
慢慢的,夏芯竟聽出了頭緒,表情沉靜了下來,紅唇輕輕抿著,坐在椅子上,等著他開口。
「十五年前,我們知道了喬明成想爭奪你爸爸公司的企圖,我們沒有制止,反而,被他拋出的利益所誘惑,最後,竟鬼迷心竅的跟他一起對抗你爸爸,然後,你爸爸他……」
夏芯不敢置信的張了張嘴,「你,說什麼?」
徐老低著頭,一張堆滿褶印的臉上,儘是做錯事的無地自容。
陳老也是自責的跟著說,「當年,你爸爸的所有一切,都是我們兩個,幫著喬明成一起,奪走的!最後,夏家的所有產業,變成了喬家……」
聽到這裡,夏芯便明白了,水潤的鳳眸,盛滿濃濃的怒火,雙手攢得緊緊的,嘴唇,都跟著氣的發抖,「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怒吼著,那種憤怒和酸楚,讓她不禁紅了眼眶,「你們知道我爸爸有多信任你們嗎,他對你們,從來都沒有過二心,可你們卻這麼對他。」
「公司不是你們一起創建起來的嗎,我爸爸雖然說是持有股份最多的那一個,可是,他給你們的錢,卻比他自己拿到的更多,這些,別人不知道,你們自己心裡還不清楚?」
兩人被她說的,頭埋的更加的低了。
「當時,我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才……」
「後來,我們真的後悔了,可是,你爸爸他已經……」
夏芯握緊了雙拳,咬緊牙關,拚命的讓自己壓抑住脾氣。
「告訴我,我爸爸,到底是怎麼死的,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心臟病!」
最後一句,她幾乎是用吼的,來發泄此刻心裡積結的悲憤。
「是,是喬明成,用你和你媽的命,來逼他,讓他,不得已,自,自己用刀片自殺的……」
『砰』的一聲,夏芯募地站起來,一把掀掉了桌上的茶具,滾燙的茶水,灑滿了她一身,澆在了她露在外面的小腿上。
夏芯全然不顧,只是憤然的怒吼,渾身發顫的質問,「那警察呢,警察當時為什麼說是心臟病發死的,他們為什麼沒有發現,為什麼沒有調查!」
兩人此時,已經自慚形遂的無地自容,「警察,被喬明成收買了!」
所有的真想,都浮出了水面。
夏芯面色一片蒼白,眼底空洞無神,一片悲涼,像是一個被人遺棄的木偶,無溫無度,不悲不喜。一雙向來神采奕奕的鳳眸,在此刻,灰暗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