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新不了情
對於得之卻不珍惜,失去就追悔莫及的這種人,上天都會懲罰。陳文霖也避免不了,依舊是被懲罰者之一。
自從陳文霖從Y國回來,一切事情都顯得沒有以往的那麽順利。本想與宋至旻一決高下的陳文霖,在一個大項目上,與宋氏公司競爭,卻被宋慧琳大敗,導致陳氏丟掉了這個項目,讓宋氏得了去。
在陳家別墅,還有自己的妹妹陳文月在家裏與蔣雯知相處不恰,蔣雯知做出的一切另陳文霖心煩的舉動。
一係類的事情都事與願違,像是有人在暗箱操作,或是命中注定一樣,總是與陳文霖作對,不曾想以往一樣一帆風順,想要什麽就就會得到什麽。
著對於陳文霖來說,就像一場劫,尤其是在關於自己與江之虞的感情上,總是不能如願以償。
以前在陳文霖自己身邊時,不懂得珍惜,每天都在折磨著江之虞,以折磨江之虞為快感,來釋放深深埋在陳文霖心裏的仇恨。還殘忍的剝奪了江之虞做母親的權利,欺騙江之虞孩子夭折,無緣這個世界。
可當江之虞真的離開陳文霖陳文霖身邊,思念的情緒卻像火一樣在陳文霖的全身蔓延開來,由內而外,每個細胞都帶著對江之虞的思念。又或是想白蟻一般,一點點侵蝕著陳文霖的身體,從心髒開始,到皮肉,至骨頭,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無一幸免。
身體折磨是表麵,還可以通過自己的意誌力控製著,減輕痛苦。而對於精神上的折磨卻是任何方法都無法阻止不了的。
無論在陳文霖小憩或是夜裏睡覺之時,都會夢到江之虞對自己恨之入骨,轉身離開,那決絕的背影。
“陳文霖,你讓我受了那麽多苦,受了我不該承受的折磨,你明明知道陳文月一事不是我所為,還要幫著陳文月說話,依然選擇不相信我。任所有人肆無忌憚的欺負我。讓我每天都想活在地獄裏一樣。不僅如此,你還害死了我的孩子。讓我每天都活在想念孩子的痛苦中。”
“小虞,你聽我解釋…。”
“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陳文霖,我馬上就要與宋至旻結婚了,他很愛我,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我不愛你了,不愛你了…。”
我不愛你了,我不愛你了,這五個字在陳文霖的腦海裏反反複複的回蕩著。
“小虞。”
陳文霖傷心欲絕的大叫著江之虞,猛地睜開眼睛,瞬間滿頭大汗,心砰砰的狂跳。看著自己尤為熟悉的天花板,臥室裏簡潔大方的裝飾,這時才陳文霖才反應過來自己原來又做了噩夢。
其實陳文霖自己已經不知道夢到過多少次這樣的畫麵了。原本這隻是夢,可夢到的畫麵在真實不過了。就像剛剛在現實生活中上演一樣。
陳文霖從這以後便無法再一次入睡。
對於這一切陳文霖內心很是壓抑,難以釋懷。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於是找了自己的知心好友季憲皓,吐訴衷腸。
“喂,我說老兄,你這是抽的哪陣風,大半夜的將我從美夢中驚醒,非要來這裏。”季憲皓到了酒吧還是睡意朦朧,一臉困意。懶散的靠在沙發上,打著哈氣,帶著抱怨的語氣問道。
“我又夢見她了,她對我說她要和宋至旻結婚了,再也不會愛我了。”陳文霖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眉頭緊皺,說話的語氣帶著傷感。
“她是誰啊?江之虞啊!”季憲皓聽陳文霖提到江之虞,便不在懶散的做著,而是一副很認真的樣子看著陳文霖,因為季憲皓知道自己的這個朋友從來沒有對於一個女人這麽失落傷感過,也知道陳文霖有多愛江之虞。
陳文霖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繼續喝著酒。
“不用這麽難過,你也說了這隻是做夢而已。”季憲皓看著一臉憂愁,借酒消愁的陳文霖,有些心疼自己這個向來高傲的好友。
“是做夢嗎,可我怎麽覺得這麽真實呢。在我去Y國找她的時候,她也說過要與宋至旻訂婚了,還邀請我去他們的訂婚宴呢。你說這該有多諷刺。”陳文霖晃著手裏的酒杯,皮笑若不笑的表情,眼睛裏沒有了往日的自信,反而變成了空洞無神。
“你別想那麽多。也許她隻是為了氣你,逢場作戲罷了。隻是你想與江之虞好好談談嗎?我知道江之虞在宋至旻秘密安排下過幾天會回國來看望她的父親,你可以借此機會找她。”季憲皓本想等有機會告訴陳文霖,隻是沒想到會在大半夜裏。
“還是算了吧。”陳文霖聽到季憲皓告訴自己關於江之虞回國的這個消息,並沒有很興奮。
季憲皓見陳文霖沒有反應,也沒有說采取行動,而是一句算了吧,讓季憲皓很是不解,這麽在乎江之虞的陳文霖竟然對於這件事竟然是無動於衷的態度。
“你這麽在乎她,怎麽還算了呢?難道你不想一探究竟,告知自己的想法嗎?”季憲皓疑惑的問道。
“我沒辦法放下當年她的父親害死我父母的事情,對於她的愛,我隻能選擇收斂。不讓自己淪陷。從現在開始。”
陳文霖內心百感交集,自己愛著江之虞,卻因為仇恨不能表白,還要克製著自己,是一種多麽煎熬難忍情感糾葛。
“你為何如此執著呢,你也知道當年的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到時候一切都晚了,你就追悔莫及了。”季憲皓見陳文霖如此放不下心中對仇恨的執念,對此很是著急。
“還沒有查清楚之前,我不會表現對江之虞的愛。”陳文霖的語氣及其的堅決。
季憲皓覺得陳文霖對於自己和江之虞都太過殘忍。
幾天以後,江之虞在梁溪的陪同下秘密的回了國,下了飛機就直接來到了自己父親的墓地看望他。
江之虞站在江爸爸的墓前,眼淚瞬間就掉落下來。
“爸,我來您了,原諒女兒現在才來看您。爸,你不用擔心我,我過的很好,現在在Y國留學,而且老師說我很有設計天賦,也許以後我就是出名的設計師了…。”
江之虞在江爸爸的墓前說了許多自己在Y國的所見所聞,自己生活的多麽如意。
隻是沒有說自己在陳文霖那裏所受的苦,避免讓在天堂上了爸爸擔心。
但不管怎樣,都難免不會想到自己在陳文霖那裏所受的折磨,江之虞內心一時很是難過,於是,她發誓一定要讓自己變強大,要讓欺負自己的人付出慘痛額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