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懷孕了?
話音落下,愣住的不止陳文霖一個人,宋至旻訝異的轉身看著江之虞,他還以為江之虞會順從的跟著陳文霖回到陳家,看來她的內心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麽軟弱。
一想到這裏,宋至旻啞然失笑,連死的勇氣都有了,她還怕什麽呢?
陳文霖聞言,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容清冷的江之虞,她瘦了很多,原本充滿神采的眸子裏此刻暗淡無光,他的心猛地一緊,自己到底對她做了什麽?居然讓她絕望到自殺?
在過來醫院的路上,他心煩意亂,報複江家是支撐他走到今日的支柱,他也做到了。他似乎現在才意識到,害死他父母的凶手隻是江風,當年江之虞跟他一樣,還隻是個孩子,她什麽也不知道。
就在陳文霖決定了要好好對待江之虞的時候,她居然敢跟自己提出離婚?陳文霖冷笑了一聲,眼神冰冷的看著江之虞。
“妄想!”
此時的江之虞已經沒什麽好顧及的了,江風已經死了,江氏集團也已經倒閉了,她一個人苟活於世,還怕什麽呢?
“隨便你,反正我不會再跟你回去了,你以為你還有什麽把柄可以威脅到我呢?你已經報仇成功了,江家已經家破人亡了,你還困著我有什麽意義呢?”江之虞目光清冷的說道。
陳文霖輕笑了一聲,抬眸看著江之虞。
“你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說完拍了拍手,病房外麵迅速走進了三個保鏢裝扮的男人,排列有序的一左一右守在病房門口。
“這位先生,你這樣恐怕不太合適。”宋至旻不悅的皺了皺眉,一下柔軟的目光瞬間變得淩厲起來,他毫不畏懼的直視著陳文霖,強大的氣場完全不輸給他。
“宋家二少爺,這是我們陳家的家務事,希望你不要插手。”陳文霖看也沒看他一眼,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宋至旻驚訝的看著陳文霖的背影,他是怎麽知道自己的?他回國的消息一直保密,而且鮮少在上流社會的聚會裏露麵,這個男人不容小覷!
陳文霖走後,江之虞神色黯然的坐在床上發呆,宋至旻看著她,江之虞身上總有一種力量,吸引著宋至旻不由自主的想要保護她。
“你怎麽打算?”宋至旻語氣輕柔的問道。
“你放心,我不會再尋死了。”江之虞輕柔的笑著,試圖讓宋至旻放心。
宋至旻點了點頭,片刻後補充道:“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
江之虞聞言一愣,隨後感激的看著他說道:“謝謝你,我……”
“不要覺得麻煩了我,畢竟是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擅自把你拉回了這個讓人討厭的世界。”宋至旻眨了眨眼,語氣調皮的說道。
江之虞聞言,忍俊不禁的輕笑出聲。
“笑了多好,你笑起來真好看。”宋至旻再次露出和煦的笑容,眸子裏的光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我沒有親人了,江家也被抄了,你能幫我找個住的地方嗎?”江之虞輕聲說道,她還是不習慣麻煩別人,隨後立刻仰起臉補充道:“我會去找工作的,房租我會還給你的。”
宋至旻看著她認真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佯裝思考的說道:“唔,那我該收你多少房租呢?”
“不要太貴好嗎?我不需要太豪華的房子。”江之虞被他的情緒感染了,心情也變得輕快了起來。
“哈哈,放心吧,我有個小助理,我讓她給你安排。”
宋至旻笑著說道,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一向柔和無波的眼眸裏多了一絲寵溺。
梁溪的辦事效率果然非常的高,很快便幫江之虞找到了房子,現在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怎麽從陳文霖保鏢的監視下,把江之虞從醫院轉移出去。
他們還沒想好對策,陳文霖倒是先出現了。
“你又來幹什麽?渣男!”
梁溪毫不客氣的看著陳文霖罵道,從前看雜誌的時候還羨慕過江之虞,能嫁給長得又帥又有錢的老公,結果沒想到他是這樣的男人。
陳文霖直接忽略擋在麵前的梁溪,走到江之虞麵前。
“回家。”陳文霖語氣強硬的說道。
江之虞別過頭,明顯不想跟他交談。
眸子裏閃過一絲不耐煩,陳文霖挑眉看了一眼身側的保鏢,接收到他眼色的保鏢上前一步將梁溪雙手反綁在身後。
江之虞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陳文霖攔腰抱起,徑直離開了病房。
“喂!!!救命啊!!有人強搶婦女啊!!救命啊!!!”
眼睜睜看著江之虞被陳文霖搶走的梁溪扯開嗓子拚命呼救,一邊心裏暗暗的咒罵她的老板宋至旻!怎麽買個午餐要買那麽久!
等到宋至旻歡呼雀躍的把午餐帶回來的時候,病房裏隻剩下悶悶不樂的坐在地上的梁溪。
“發生什麽事了?江之虞呢?”宋至旻隨手將午餐一扔,神色焦急的問道。
“被陳家的人帶走啦!”梁溪不爽的翻了個白眼,煩躁的說道。
宋至旻聞言,一身不吭的站起身,望著江之虞空蕩蕩的病床,柔和的眸子裏彌漫著肅殺。
江之虞回到陳家別墅後,第一個抗議的就是陳文月,她滿臉厭惡的看著江之虞,這個女人總是一副病怏怏需要人保護的樣子,看了她就覺得反胃。
“哥!為什麽還要把她帶回來?你不是說報仇之後就會跟她離婚嗎?”陳文月嘟著嘴抱怨道。
“大人的事情,你別管了,回房間去。”陳文霖冷聲吩咐道。
“是不是她死纏爛打非要回來的?像她這種女人我最清楚了!臭不要臉,家裏破產了現在隻能死纏著我們陳家了!”陳文月刻薄的諷刺著江之虞。
江之虞聞言,嘲諷的冷笑了一聲,聲音清冷的說道:“不好意思,到底是誰纏著誰?你問問你的好哥哥,是不是他自己纏著我,非要讓我回來?是不是他不願意跟我離婚?”
已經死過一次的江之虞不再像以前一樣,像個軟柿子似的任由陳文月對著自己搓圓按扁,如果說當初還對陳文月有一絲愧疚,那麽早在上次她汙蔑自己打她的時候煙消雲散了。
“你這個賤人,胡說什麽!”
被激怒的陳文月惱羞成怒的上前一步,抬手想扇江之虞耳光,可是卻被江之虞眼明手快的躲開了。
江之虞唇邊掛著嘲諷的笑意看著她,陳文月一時失去理智的拿起桌上的水果盤便向江之虞砸去。
“砰!”
這一次江之虞居然沒有躲,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任由水果盤砸向她的額頭,鈍痛感迅速傳來,江之虞感覺一股暖流從額頭留了下來,抬手擦去發現流血了。
“住手!”
陳文霖怒吼了一聲,皺著眉頭拉開了還想對江之虞動手的陳文月。
“哥哥!你居然為了這個女人吼我!”
陳文月難以置信的看著從來沒有對自己大聲說過話的陳文霖,她心裏對江之虞的恨意更深了,瞪了江之虞一眼,哭著跑出了別墅。
“為什麽不躲?”陳文霖凝視著江之虞問道,她額間滴下的鮮血刺痛了他的眼睛。
“算是我還給她的,無論你信不信都好,當年她被強暴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江之虞強撐這最後的意識,說完之後便感覺一陣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