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還是告訴別人了
「我忽然想到一個破敵的法子了。」劉琦笑著說道。
「真的?這真是太好了!」丹夫笑的比劉琦還高興。
「不過到底能不能成,還需要找人驗證一下某個猜測。而且即使猜測對了,也是一次豪賭。」劉琦又道。
「打仗哪有不賭的,所有打仗都是賭。」
「你說得對。」劉琦聞言失笑,又正色道:「但就算是賭,也有把握大與把握小的區別。
你與他們一塊回去吧。我這就去找人驗證一下猜測。」說完這話,他轉身大踏步向營寨大門走去。眾護衛趕忙跟上。
丹夫在原地愣了一下,走到史鼐身邊,指著地上的屍首問道:「這些屍首怎麼處置?」
「等一會兒天亮了扔城外,還能怎麼處置。這麼多屍首,都燒了等天亮的時候也燒不完!
你就別在意屍首怎麼處置了,反正自有看管俘虜的人來做,也不幹咱們的事。」史鼐轉變話題:「適才中尉與你說啥了?」
頓了頓又道:「如果是特別機密、囑咐你不讓告訴旁人的事別和我說,只說能說的。」
這時曹克食傳令眾人離開此處,返回住的營寨。他們二人答應一聲,帶領眾將士返回。
「那就沒有能和你說的了。」丹夫重新看向史鼐,先笑著說了一句,又道:「其實中尉只是和我閑聊,說這陣子太緊張,每日琢磨的事情太多、腦袋疼,和我閑聊幾句心情能舒緩一點。
不過後來不知我哪句話觸動他了,中尉說想到了破敵的法子。」
「中尉想到了破敵之法?」史鼐一時沒忍住,叫了出來。好在這時因是返回,眾將士都在說話,曹別將也不管,史鼐這一嗓子沒引來旁人在意。
「中尉這樣說的,也沒告訴我想到的法子是啥。這件事你也不要對旁人說。」劉琦又補充道。
「我一定不對旁人說。」史鼐立刻保證。今日剛剛挨了一次教訓、受了處罰的他肯定不敢立刻再犯。
「但願中尉的法子能成。」他又用好似祈求道祖保佑的語氣說道。
「不是但願,是中尉的法子一定能成!」丹夫用較重的語氣說道。
「對,對,是中尉的法子一定能成。」史鼐趕忙重複一遍。
二人又說了幾句閑話,很快回到安置的營寨。曹克食和丹夫等人走到夜間值守的將士身前,核對過口令、又用燈籠照了一下臉確定是本人後打開寨門讓他們進去。
「現下是寅時正,離著天亮還有一兩個時辰,都回去睡覺;即使睡不著的也在床上眯著,不許打擾旁人睡覺。」曹克食又叮囑一句。
「是。」眾將士小聲答應,由校尉、旅帥帶領返回自家營地。
「都不許發出聲響。」丹夫也囑咐一聲,看著所有士卒都走進帳篷、無聲無息后,才要回去再休息一會兒。史鼐和他一樣。
但他們才轉過身走出沒幾步,丹夫忽然感覺身後似乎有人在跟著他,而且這人好像是偷偷跟蹤,刻意控制腳下力道不發出聲音。
丹夫與史鼐對視一眼,發現對方也有類似的感覺。丹夫朝身後努努嘴,隨後猛地轉過身向身後揮舞兵器!史鼐也做出一樣的動作。
「是我!」
「是我!」
兩聲叫喊傳出。
「五哥,七哥,你們跟蹤我們作甚?」丹夫收回差一點兒就打在宋五身上的長矛,哭笑不得地說道。
「想和你們開個玩笑,沒想到你們反應這樣劇烈!這是在營寨裡面,怎麼可能有敵人跟蹤偷襲你們。」宋五道。
「那可沒準。」丹夫笑著說了一句,問道:「這個時候來找我,有啥事?不會只是開玩笑的吧。」
「當然不是。」曹方峰指著史鼐道:「適才返迴路上,史鼐與你說話忽然叫了一聲,正好被我瞧見,我又看到他的表情挺高興,覺得應該是你告訴他一件有點兒要緊的事情了吧,所以過來問一問。」
「我是瞧見曹方峰鬼鬼祟祟的,所以跟過來。」宋五說道。
「不能天亮后再來問么?」
「反正今夜也睡不著了,所以過來問問。」曹方峰又道:「你別以困得要死推脫,咱們過去一塊住的時候,你錯過困點同樣再睡不著了。」
「這可是機密,特別機密的事,五哥,今日咱們剛剛被處罰過,還要再犯?」丹夫又道。
「啥機密,要真是特別機密的事你就不會告訴史鼐了。快說吧。」宋五自己還沒答話,曹方峰搶著說道。宋五見狀也沒再說話。
「那我告訴你們,你們別對旁人說。」丹夫再次說出這句勸誡,隨後告訴他們自己告知史鼐的事。
「這可真是好事!」曹方峰喜上眉梢。宋五臉上也露出高興的神色。
「你們都知道了,沒別的再問了吧。」丹夫雖然不困,但也不想冬日半夜,還是下雪的時候,和旁人站著說話,很想回去躺到暖和的被窩裡。
「行了,我們先回去了,天亮后再說。」曹方峰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也不在意丹夫說話的語氣不善,笑著說了一句,轉身離開。
「丹夫、史鼐,今日的事是我做錯了。你別在意。」宋五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又走到他們身旁,輕聲說道。
「五哥指的是被處罰?這可賴不上五哥。要不是我自己多嘴去問別將,根本不至於挨罰。
而且咱們這樣的關係,這種小事哪裡值得來道歉。五哥真是,好像不把我們當兄弟似的。」丹夫又道。
「我可不是這種意思,我怎麼可能不把你們當兄弟!哎,我這會兒又做錯了。一晚上連續做錯兩件事。」宋五又用手捂臉,似乎真的很後悔地說道。
「五哥,我開玩笑的。咱們什麼樣的交情,我豈會認為五哥不把我們當兄弟。」丹夫見他似乎認真了,又趕忙解釋。
「不管你是不是開玩笑,今日都是我做錯了。我肯定彌補回來。」宋五說完這句話,不聽丹夫與史鼐又要說話,轉身離開。
「五哥這是怎麼了?今日這樣奇怪?」丹夫看向史鼐。
「我怎知道?」史鼐說了一句,忽然打個哈欠說道:「不行,我很困,得回去休息,有事天亮后再說。」說著,向自己的帳篷走過去。丹夫見狀也只能回帳,可心裡仍然記掛著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