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整一個生殖隔離
「發生什麼?」
「你倒是說啊,急死人了!」
聽著正起勁呢,火火卻是突然停頓了下來。
讓大羽不禁出聲催促道。
「我發現……」
「大針蜂的行為突然變得有些詭異了起來。」
「食量大增不說,還經常偷偷地往那小樹叢裡面塞什麼東西。」
「開始我真沒多想,只當它是不開心,在發泄情緒呢。」
「直到後面的幾天夜裡。」
「幾乎每天,我都有聽到院子里有動靜。」
「可是我一出門,就會刮一陣奇怪的風,然後困意來襲,就直接昏睡過去了。」
「偏偏早上醒來,我又在床上躺得好好的。」
「所以,我都有些分不清楚了,我這到底是在做夢,還是夜裡真的起來過了。」
「直到昨天……」
講到這,火火突然渾身一顫。
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畫面一般。
見狀,司墨跟詩雨晴兩人面面相覷,也不做催促。
火火深吸了一口氣,咽了咽口水,努力平復心情,繼續說道。
「昨天,我跟往常一樣,打開了門。」
「緊接著就是吹來了一陣風。」
「這一次,我屏住了呼吸,閉上了眼睛,假裝睡到在了地上。」
「等待了片刻。」
「我發現,有一個冰冰涼的什麼東西,纏繞到了我的身上。」
「然後拖著我,把我給送回到了床上。」
「那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
「我偷偷地睜開眼,想要看清那東西究竟長什麼樣,可是還沒有看清,我就又昏睡了過去。」
「然後今天早上起來。」
「我就看見院子里,突然多出了好幾隻獨角蟲。」
「直接把一棵樹的樹葉全部給啃光了。」
「然後我還從那小樹叢里,翻出了好幾個沒孵化的精靈蛋。」
講到這,火火突然情緒激動了起來。
「雨晴姐,司墨哥!」
「你們說,我家該不會是鬧鬼了吧?!」
「肯定是有鬼蠱惑了我的大針蜂!」
聽完了火火的描述。
大羽不禁跟著有些發怵,下意識地抱緊了懷中的走路草。
臉上寫滿了害怕,不禁輕聲呢喃道。
「該不會真的有鬼吧?!」
「這世界上,哪有鬼啊!」
「就算有,那也是幽靈屬性的精靈,說到底,還是擁有生命的精靈!」
「不過是生命的另一種存在方式!」
就在恐懼的情緒,在幾個少年的心中不斷滋生,快速蔓延的時候。
司墨直接一開口,便是打碎了他們恐懼的源頭。
「再說了!」
「鬼哪裡能讓大針蜂生寶寶啊!」
聽到司墨的話。
詩雨晴一臉認同地點了點頭。
「幽靈系的精靈,大多屬於不定型群,跟大針蜂所屬的蟲群,根本八竿子都打不著。」
「就算是被蠱惑了,也不可能給幽靈系的精靈生蛋啊!」
「所以,這八成是山上林中跑下來的蟲系精靈乾的好事。」
詩雨晴的結論,跟司墨心中所想一般無二。
只是他忍不住還是有些好奇。
「這蟲系精靈的繁衍能力,都這麼強嗎?」
「看這獨角蟲還有精靈蛋的數量。」
「一天下一個蛋,也不過如此了吧。」
聽到司墨的話。
大羽噗地笑了出來。
「司墨哥,你這說的,怎麼跟母雞下蛋似的。」
「不過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精靈蛋呢,不知道我的走路草能不能生蛋。」
確定了犯事的不是鬼,幾個少年心中恐懼的情緒,頓時消散了不少。
尤其是聽到司墨的話。
大家又是一陣莞爾,心情也跟著輕鬆了許多。
聽到大羽的話。
走路草腦袋上的三片葉子輕輕擺動,竟是羞澀的擋住了自己的臉。
人家還是個寶寶。
現在就生蛋,未免也太早了一點。
而且,人家是男孩子,要生,也得有人願意給它生啊。
然而。
詩雨晴卻是認真思考起了司墨所說的話。
「雖說蟲屬性的精靈,大多生長周期都比較短,所以繁衍能力也相對較強。」
「但也僅僅只是相對而言。」
「這短短十來天的時間。」
「大針蜂卻是生下了這麼多的精靈蛋。」
「這絕對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聞言。
司墨認真地點了點頭。
他同樣也是如此認為的。
他的目光鎖定在了大針蜂的身上。
查看起了它的情況。
各方面的數值,並沒有發現明顯的變化。
不過在藉助波導感知的時候,卻是發現,大針蜂身上的波導之力,比之十幾天前,卻是明顯減弱了許多。
波導之力,是生命體的心靈能量的體現。
與生命力存在一定的關聯。
以大針蜂目前的狀態,若是再繼續不斷的每天生一個蛋的話。
將會對它自身的生命力造成極大的損耗。
大大縮短它的生命周期。
從詩雨晴的目光之中,司墨讀取到了同樣的擔心。
這大針蜂,畢竟是火火從小養到大的精靈。
若是真的淪為了生蛋的機器。
導致最後香消玉殞。
他怕是會備受打擊。
「火火,你確定那個傢伙,每天晚上都會來嗎?」
司墨開口問道。
「我確定!」
「這十來天,我幾乎每天晚上都有起來!」
「只是每一次都抵擋不住那困意,一開門就昏睡了過去。」
「如果對方真的是蟲系精靈的話,那它一定掌握了催眠粉!」
「對!沒錯!」
「它肯定就是用催眠粉,把我給弄暈過去的。」
「好!」
聞言,司墨點了點頭。
認真地道。
「那今天晚上,咱們就來個瓮中捉鱉!」
「好好看一看,這傢伙的廬山真面目!」
司墨話音才落。
大羽便是接話道。
「沒錯!沒錯!」
「吃干抹凈就想跑!」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必須得把它給留下來,對大針蜂負責!」
聽到大羽的話。
司墨不禁搖頭失笑。
這些傢伙,還真是人小鬼大。
這都是什麼用詞。
真要把對方給留下來了,那豈不是更加便宜了那個傢伙。
他要做的是徹底驅逐那個傢伙。
或者整出一個生殖隔離。
直接斷了對方的慾念。
看見司墨臉上的表情。
大羽懷中的走路草下意識地感覺到了一陣惡寒。
有一種下半生的幸福,受到威脅的感覺。
還好還好!
這犯事的人不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