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挖溝渠設陷阱
目前當務之急不是同林天佑計較,而是盡快想出對策來應對司律政的軍隊。
司律灝在營中踱步,沒有了尉遲將軍,他現在連一同討論的人都沒有了。
這時,陳崇陽進了帳中,“王爺,您若是放心我,就讓我同您一起商量對策吧。”
司律灝沒有想到陳崇陽竟然會自告奮勇前來,畢竟,商議作戰對策不是兒戲,可是見著他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樣,司律灝竟然同意了。
陳崇陽心中很是激動,他有了這樣的機會,自然是不會怠慢的,湊上前去,仔細的看著地圖,心中忽生一計。
“王爺,不如我們假意投降,等到太子一行兵馬入了城,我們便將他們一網打盡。”陳崇陽說道。
司律灝陷入了沉思,他不是沒有考慮這樣的計策,這計策雖可行,可同樣是將他們陷入兩難的境地,若是出現絲毫差錯,且不說全軍覆沒,就連城中的百姓也會跟著一起遭殃。
“王爺,當初王妃禦敵之時,已經用上了獸夾陷阱,您看,這荊門外土壤稀疏,若是在城外設下深溝,定然是可以消減一部分的兵力。”陳崇陽繼續說道。
司律灝看著地圖,城門外的情況他是清楚的,不過,陷阱之計已經用過,如今再用可否會中計就不得而知了,雖然出發點是好的,可是,當真用這樣的陷阱來禦敵,恐怕也隻有防禦的作用。
司律灝說道:“此計雖然可行,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般也隻能將突擊在前的將士阻攔,而等到後續的將士趕來時,隻怕前麵落入深溝內的將士已經爬出來了。”
陳崇陽搖了搖頭,“王爺有所不知,這溝進去容易,出來難,我們可以加大弓箭手的陣營,這樣,必然能夠阻擋太子大軍的攻勢。而這溝內,可以用水灌之,其中的淤泥會將他們禁錮住,越發掙紮越陷的深,而溝上,以枯枝細沙掩蓋,看起來定然與平路無二。”
司律灝很是驚訝,陳崇陽竟然有這般計策,看來自己手中的人,他還是不了解。
猶豫再三,司律灝竟然打算一試,他問道:“你需要多少兵馬?”
“隻需精兵一千,明日便可將這溝渠完工。”陳崇陽說道。
司律灝十分滿意陳崇陽的表現,“陳崇陽,我依舊是要提醒你,這守城之戰並非兒戲,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如今已經不是要給司律政下馬威的時候了,而是反擊的時候。”
陳崇陽心中自然明了司律灝的意思,連忙應下。
陳崇陽覺得這是自己第一次被重用,若是此計成功,那日後自己的前程定然是一片光輝。
司律灝與司律政不同,司律灝的心中是有著黎明蒼生的,這樣的皇室貴族才是正統,而比起司律政來說,就不得人意了。
“隻是,詐降這個計策,我還要考慮考慮。”司律灝說道。
詐降若是先行通知下去,隻怕會有通風報信之人,若是不說恐軍心渙散。
“是,王爺可繼續想想,我這就去安排人同我一起去挖溝渠。”說罷,陳崇陽已經退下。
丁俊湊上前問道:“王爺,你當真要用這個計策?”
司律灝點了點頭,攥緊了拳頭,這招出其不意,可卻也是漏洞百出。
現在,他隻能希望,司律政沒有把那麽多的心思放在荊門內了。
荊門外,陳崇陽帶著眾人已經開始了掘地挖溝。
將士們言聽計從,沒有一人違抗,城內,劉穆匆匆趕了過來。
“陳校尉,你這是做什麽。”劉穆很是驚訝,他竟然動用了這麽大的動作,難道不怕司律政那邊反對。
“效仿王妃,做個陷阱罷了。”陳崇陽笑道。
劉穆皺了皺眉,敵軍那邊已經在陷阱上吃了一回虧了,怎麽還會上當。
“你這般可有深思熟慮。”劉穆很是不放心,覺得陳崇陽是在拿所有人的性命在開玩笑。
陳崇陽不怒反樂,“劉兄弟,你可別忘了,如今帶兵的是太子,司律政這個人哪裏會聽應川的,說不準就往陷阱裏跳呢?”
劉穆看著他,就好像從來都不認識他一般,許久後,正色道:“陳崇陽你我入這軍營已經很久了,你當真考慮清楚了?”
劉穆認識的那個陳崇陽做事情總是規規矩矩,從來不會做出這樣的嚐試。
“我自然是考慮清楚了,不過我知道你的本事,這裏你再來提點提點吧。”陳崇陽也不再同他開玩笑,一本正經的說道。
見狀,劉穆歎了口氣說道:“既然這般,我也就直說了,溝壑定然是困不住那些將士的,溝壑之後,加上獸夾,你也是知道的,王妃這個獸夾陷阱的威力。”
陳崇陽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若是如劉穆所說,那敵軍將會受到二次傷害也是不錯,既然如此,陳崇陽又再一次將劉穆的點子吩咐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司律灝得到了軍報,司律政今日便要一舉攻打荊門。
此時,帳外陳崇陽來報,“王爺,陷阱已經布置好了,弓箭手也已經布置到位了。”
“好,機會來了,今日司律政就要前來了,你且在城門外守住,我片刻後就到。”司律灝說道。
陳崇陽知道司律灝定然還是有些事情要做的,便不在細問,攜了劉穆,二人前往城門上堅守。
司律灝在帳中思慮片刻後,對丁俊說道:“棺材準備好了嗎?”
丁俊點了點頭,“吹喪的隊伍也準備好了,這件事情當真不同陳校尉說?”
司律灝笑道:“他自然知道怎麽做,我會藏於棺中,你快換上麻衣,將棺材置於城門處,將消息放出去,就說我已經病逝。”
丁俊心中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情願,如今到了這件事情上,也隻能隨了司律灝的心思了。
若是將他假死的消息放出去,司律政定然會放下戒心前來,這般雖然不是什麽良計,卻也是可行的。
當棺材被送至城門的時候,陳崇陽很是驚訝,明明剛剛還同司律灝說話的,怎麽這會就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