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竟然認識她?
此時的應川的營中,哪裏還有當初的陰鬱,迎來了司律政,又大獲全勝,給了司律灝當頭棒喝,如此一來,軍中已經是熱鬧非凡。
而林雪寒在監牢之中,日日聽到外麵的將士喝酒吃肉,心裏恨得牙癢癢。
“咯吱”監牢門應聲響起。
上官飛揚提了吃食進來,見林雪寒的目光看來,他下意識的就想要躲避這探究的目光。
“王妃吃飯吧。”上官飛揚輕聲道。
“你這般大搖大擺來給我送吃的,不怕司律政怪罪於你?”林雪寒冷哼一聲道。
上官飛揚用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我若是怕,哪裏還敢來。”
林雪寒聽的真切,她對這樣的上官飛揚很是看不透,為何他是司律政的人,還要管自己的死活?按理說,他此時的任務,不就是應該從自己口中問出一些有價值的信息嗎?莫不是他在打感情牌?可是想想又不對,真要這般的話,那上官飛揚完全不必袒露出自己的身份。
“快吃吧,我過一會兒來收。”他說完欲要離開,卻被林雪寒叫住。
“別走,你來同我說說話吧。”林雪寒放下了以往的傲氣,語氣中帶著些許哀求。
上官飛揚身形一顫,終究還是坐在了她身旁。
見狀,林雪寒笑道:“我一直有個疑問,荊門內那個破落院子與你有什麽淵源。”
上官飛揚盯著她半晌,歎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了斷成兩截的玉簪,那簪子前端雕著一朵含苞待放的玉蘭。
“那裏,是我曾經愛人的家。”他垂下眸來,興許是因為如今林雪寒的境遇,與當初的自己相同吧。
林雪寒挑了挑眉,“你不是藍昭國的嗎?”
上官飛揚點著頭,他是藍昭國的人不假,可他卻是被藍昭國驅逐出境的。
“不錯,可是我在這裏找了一生摯愛。”他說道。
“那她人呢?”林雪寒問道。
上官飛揚有些不願意回想當年的事情,搖了搖頭,並不願繼續說下去。
林雪寒也沒有逼問,反而靜靜的吃著飯菜。
上官飛揚陷入在往事中,無法自拔,當年自己滿身傷痕躲在荊門,奄奄一息之際,若不是她將自己帶走,隻怕自己現在早就已經入土為安了。
他覺得一切都怪自己,若不是自己一心想去都城,恐怕他們二人現在還無憂無慮的生活在荊門。
“你在宮中可有認識的妃嬪?”上官飛揚突然開口問道。
“有,何事?”林雪寒反問。
“那你可否聽說過洛盈盈這個名字。”上官飛揚終於開口問道。
從他口中聽到洛盈盈的名字,無論誰都會驚訝,林雪寒也不例外。
將口中的飯菜囫圇吞下,她不知道上官飛揚問這個做什麽。
“你不是太子的人嗎?你難道不是一直在宮中?”林雪寒問道。
上官飛揚搖了搖頭,司律政怎麽會放心將自己留在宮中,這麽多年,他也隻進過宮一次,那便是動身前來荊門的前夕。
雖然是入了宮,可是宮中守衛森嚴,又有司律政一直跟著,他哪裏有機會在宮中尋人。
“洛盈盈是司律政身邊的良娣。”林雪寒說道,眼睛不曾從他麵上挪開。
司律政果然還是將她留在了身邊,上官飛揚心中念叨,若是這般,以她的聰明才智,定然過的不錯。
“她是你的愛人?”林雪寒試探的問道。
上官飛揚聽了這話,愣愣的看著她,起身一把奪過林雪寒手中的碗筷,收拾幹淨慌忙離開。
林雪寒見他這般慌張,心中已經猜的七七八八了,也難怪洛盈盈願意幫助自己,看來不隻是有風閣的原因,還有個人原因在其中。
她躺在這個監牢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監牢外忽然安靜了下來,林雪寒知道,這定然是司律政過來了。
“景王妃可真是安逸啊,看來前日的傷口已經沒有大礙了,哎!我可是日夜擔憂啊。”司律政笑著說道。
這笑在林雪寒看來,包涵了太多的意思了,有嘲諷,有幸災樂禍,甚至還有著不堪入目的想法。
“怎麽?太子今日不用和那些將士們慶祝嗎?竟然還有時間同我這樣一個女子計較。”林雪寒沒有起身,甚至連目光都沒有給他。
司律政今日前來,本不想再為難她的,畢竟麵前的女子當初可是差一點就要嫁給他了,現在他見識了林雪寒的本事,若是她願意歸順,他自然是不會再計較那些過往。
“景王妃,好歹你我也是有過婚約的,怎麽說話可以這般刻薄。”司律政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道。
林雪寒翻了個身,身上的傷口被牽引到,眉頭微微皺起。
“你若是求我,我這就帶你出去。”司律政的聲音縈繞在她耳邊。
林雪寒就知道他沒有安什麽好心,事到如今,自己若是想出去,真的要懂得能屈能伸。
她正欲開口,上官飛揚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監牢中。
“太子殿下萬萬不可,你若是將景王妃放出來,隻怕之後會著了她的道,如今她不可能沒有一點歪心思,一旦讓她計謀得逞,隻怕會逃走啊。”上官飛揚說道。
林雪寒一愣,她不懂上官飛揚是什麽意思,剛剛還在同自己講著過去的事情,這會兒她有機會逃走,卻被他阻攔下來。
司律政沒有想到上官飛揚竟然會來,他本不想理會的,可當聽了他一席話後,又覺得言之有理。
如今,林雪寒便是自己手中最大的底牌,有了她,司律灝的行動就會處處受製,林雪寒可是十分聰明的,倘若真的讓她跑了就得不償失了。
林雪寒知道司律政猶豫了,如今這可能是她唯一一個可以出去的機會,忙說道:“太子殿下,我怎麽會逃跑呢?你是知道的,本來與您有婚約的是我,做太子妃的也是我,若不是被林雨彤捷足先登,我也不會嫁給景王來報複您啊。”
司律政聽了這話,麵上微微有了變化,隨後甩了衣擺,怒氣衝衝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