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佩劍緣由
“你的佩劍嗎?”林雪寒看著司律灝手中的佩劍,並未見過,但是早就聽聞司律灝就是用著一把玄鐵劍馳騁沙場,以一敵百擊退那些入侵者的。
自從嫁入景王府,林雪寒也納悶,這把劍她從來沒有見過司律灝佩戴過,不管是什麽時候,都沒有出過手,今日算是明白了,這劍竟然是被藏在了這山中的小寺廟內。
“你認得?”
“並不認得,眾人皆知景王有把削鐵如泥的玄鐵劍,我在王府中這些日子都沒有見過,今日第一次見你執劍,便猜測正是這把。”林雪寒原本是想湊近去看看,那被傳的有些神乎所以的劍究竟是什麽樣,卻被司律灝攔住。
“你還當真以為是我不戴?戾氣如此之重,怎麽留在王府,今日來取也是逼不得已。”司律灝有些無奈。這劍戾氣如此之重,這時候出手阻攔,他是怕誤傷著林雪寒。
劍緊緊的抓在手中,絲毫不讓林雪寒靠近,司律灝帶著她回到了房中,將那劍用布緊緊包裹起,哪怕如此,司律灝還是不放心。
“你不要這般費勁了,這劍我不會動的,我比你還寶貴我這命。”林雪寒知道他做這些都是為了自己,心裏一暖。她其實並沒有想要接近那劍的意思,隻是出於好奇,想看一看罷了。
聽了林雪寒的話,司律灝抬頭看著她,算是放下心來。
丁俊這時候忽然跑了來,見那林雪寒也在,看了司律灝一眼。
“失敗了是嗎?”司律灝問道。
丁俊歎了口氣,點點頭。
果然如此,司律灝早就已經猜到會這樣,點點頭,什麽話也沒說。
“王爺,這件事怎麽處理?”丁俊問道。
“追,殺無赦。”司律灝說這話的時候眼底一陣陰鬱,這殺氣透露的連林雪寒都感受的到。
“出了何事?”林雪寒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有些擔心。
司律灝眯著眼睛,看著不遠處的樹林說:“這太子一而再再而三與我為敵,我本不想同他計較的,可現在真的是越發的過分了。”
林雪寒就知道這事情和司律政分不開幹係,自然開始擔心起司律灝的安危。
“你莫要擔心,那司律政並不是我的對手。”司律灝看著林雪寒寬慰道。
可是司律灝心裏是知道的,按照自己的身體狀況,遲早會被這身體拖累的。
丁俊也是滿心擔憂,這佩劍回了王府,往後這司律政隻會更加的變本加厲。
“司律政這麽做,應該不止因為你是他的絆腳石吧?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林雪寒察覺出事情的不一樣,如果他真的隻是因為司律灝的權利過大,那完全可以想辦法收了他的兵權的,而不是這般一直要他的性命。
司律灝沒有想到林雪寒竟然察覺到了,歎了口氣說道:“其實都是因為這把劍,這劍是司律家曆代傳下來的。”
司律灝陷入了回憶,當年他初次上戰場的時候,皇上怕司律灝受傷,讓他帶著那劍防身,卻不曾想那場仗大勝,司律灝表現的格外英勇。原本,仗打回來這劍是要被收回的,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皇上大喜,將那劍當作獎賞賜給了司律灝。
原本這劍是曆代帝皇才可接手的,卻這樣給了司律灝,那司律政必然懷恨在心,總覺得自己的太子之位不保,連同皇後也是這樣覺得。
自那從後,不管司律灝再怎麽對他們好,換來的都是冷嘲熱諷,直至這兵權在他手中握的越來越多,得到的嘉獎更是不計其數,那司律政終於是動了殺心。
司律灝一直念在兄弟情意之上,隻是躲避,卻不曾還手。
今日這寺廟遇刺,司律灝忽然間變了心意,這些小嘍囉他一個也不會放過了,至少在他身體還能撐得住的時候,要給林雪寒一個安穩的日子,以彌補前世的遺憾。
林雪寒以前並未聽他提起過這把劍,原以為是沒有什麽關係的,沒想到竟然是有這樣的淵源。
二人正說著話,一陣陰風吹過,空氣中隱隱的殺氣讓司律灝警惕了起來。
他將林雪寒護在身後,還不等叮囑,就見到剛才落荒而逃的嘍囉們又卷土重來了。
司律灝眸中閃過陰戾,那本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劍瞬間解脫,入手時已經出鞘。
司律灝提劍上前,隻幾招,那些黑衣人已經身負重傷。
林雪寒緊緊攥著腕間的手串,心急如焚。
“阿彌陀佛,施主,這裏可是佛門重地,怎麽可見此血腥,還望住手。”那住持尋著聲音已經過來,見到這番景象,歎了口氣,隻覺得無奈。
黑衣人見對司律灝動手無果,轉身就要去抓林雪寒。林雪寒看著他們一步步的逼近自己,正欲呼救,那住持卻將她擋在身後,一抬手,幾名黑衣人已經飛出了寺院之外。
“王爺,這裏就莫要再添冤孽了,那幾人身負重傷,就看他們的造化吧。”住持勸道。
司律灝雙手合十以表歉意,自己原本並不想在這裏開殺戒的,可是無奈這幫人逼的緊,幸而住持並沒有怪罪。
林雪寒卻因這事心有餘悸,怎麽也不肯待下去了。
“王爺,不要再給住持找麻煩了,咱們回王府吧。”林雪寒拉著司律灝的袖子哀求道。
這深山之中,若是再出什麽意外,那怎麽了得。
司律灝知道林雪寒的心思,可是總不能奔波一天一口不吃就這樣回去吧,他和丁俊已經習慣了,可是林雪寒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怎麽受得了。
“寺裏的齋飯已經準備好了,還是吃兩口吧,不然你身體怎麽辦。”司律灝關心道。
“不了,回去吧,現在就回,翠雲給我帶的點心就可以墊肚子了。”林雪寒不依不撓,這裏她確實是不想待了,若是在王府,那些人哪裏還有機會對司律灝下手。
司律灝無奈,見著她這般堅持,隻好答應下來。
三人同住持告辭,抓緊時間下了山。
這一路上林雪寒都有些惶惶不安,她深知,自己不是被那寺廟中的行刺嚇到了,而是被司律灝所說的話嚇到。原來這麽多年,他一直過著這樣的生活,前有敵軍麵對,後有太子要防,著實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