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61*和小曼舉行訂婚儀式
黑色越野車顛簸了五個多小時,到達的時候差不多是午飯點。
車停在環境靜幽的鄉間,綠色草坪中只坐落著一棟白色別墅,遠遠看著就覺得豪華而又舒適。
夜雨還沒有醒來,榮世塵抱她下車,沿著鵝卵石撲成的小徑往別墅走去。
路徑兩側種植著各色的小花,小徑連接著通往別墅正面的大道,大道可能只有十米長,兩邊是相同大小的噴泉泳池,別墅整體看起來清雅大氣,他要把這個女人養在這裡,一輩子。
沒人找得到她,她只是他一個人的!
小徑未走完,就感覺到懷裡的女人動了動,猛然的抬頭撞到了他的下巴,看到他之後她立馬就像見了鬼一樣,差點從他臂彎摔下去。
「睡舒服了?」
她沒有回答,不安的看著四周,然後蹭著身子要下來,巴不得離他遠遠的。
榮世塵別她的舉動弄惱了,他就不喜歡她這種疏離他的感覺,而且一句話也不和他說。
走到大道上,站在泳池邊,夜雨再蹭的時候他就鬆了手。
「撲通」一聲,冰涼的水灌進口鼻,浸透厚實的衣物,涼意刺進了骨頭……
夜雨不會游泳,她還記得在海邊的時候,她學不會,她就說不學了,有白楚墨會游泳就會來救她……
現在的她,一個人在水裡撲騰,連一句「救命」都沒有辦法喊出來。
榮世塵如天神一樣,看著夜雨慢慢沉入水底,嘴角一直勾著,彷彿在看一場鬧劇一樣。
等到水面慢慢變得平靜,他才脫下外套,跳進水裡。
準確的找到夜雨的位置,把她撈到懷裡,捧著她的頭將空氣送到她嘴裡。
看見她慢慢睜開眼睛,又嗆了一口水,榮世塵才摟著她浮出水面,只有在這時候她才會緊緊的抱著他。
「我怕你忘記我,帶你重溫一下。」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以欺負她為樂,恐怕她那時候不走,就會死在他的手裡,本以為永遠的逃脫了,事情就好像重新輪迴了一遍一樣。
曾經她逃走,得到了顧景恆又遇上了白楚墨,如今當她失去一切再次變成一個人的時候,她又落進了榮世塵的手裡……
不知道她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害怕,身子瑟瑟發抖,不停的咳嗽。
「少爺……」走進門時,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中年男子齊聲問好。
榮世塵目不斜視往樓上走,邊走邊吩咐:「去把房間的暖氣打好。」
「是!」
榮世塵把夜雨抱進浴室,打開水龍頭的水就把夜雨沒輕沒重的扔到浴缸里。
蹲下身子問她:「自己洗還是我幫你洗?」
夜雨縮了縮身子,問他:「這是哪裡……我想回去……」
「回去?回哪去?這裡以後就是你的家了,好好適應吧。」
在她愣怔之際,榮世塵關上房門退出去。
夜雨站起身子,從浴缸里走出來,打開門就看見榮世塵站在不遠處看著她。
「怎麼?想我幫你洗?」
夜雨急忙退回去,把門反鎖上。
陌生的環境,她被帶到了那裡?自己能從這裡逃出去嗎?
為什麼到了現在,她第一個想到回來救她的人就是白楚墨?他現在肯定以為她去美國了,也許在生她的氣,也許對她的去處不以為然……
合著衣服躺進浴缸里,溫熱的水[包][裹]著她,讓她好受了很多。
她能逃一次,就能逃第二次吧,找準時機,離開這裡,榮世塵和以前一點沒變,她不敢留下來。
在她以為白楚墨把她的離開不當一回事時,那邊的白楚墨已經找她找得快發瘋了,一個人開車轉了一天,希望能在哪個陌生的街道找到夜雨。
她被定位的手機在一個乞丐手裡找到,乞丐說他是在路邊垃圾桶里撿的,還抱怨要什麼密碼,機都開不了。
白楚墨搶回手機,密碼是他設置的,裡面他發過去的信息還是未讀狀態,乞丐撿手機的垃圾桶附近也沒有監控。
唯一的線索又斷了,那段時間全城停電,監控無一起到作用了,想要排查都沒有可能。
他派了弟兄到處搜查,火車站,汽車站,飛機場……能流通到另一個地方的他都安排了人。
他所懷疑的張瑾瑜和顧景恆也派了人跟著,但是一整天兩個人都沒有可疑的舉動。
說是綁架,到現在也沒一個勒索電話打過來,他想不到還有誰會對夜雨下手。
對了!還有一個人!他的母親!
母親也曾私底下找過夜雨,而且一直不希望他們在一起,對夜雨也有很深的偏見!
怎麼早就和李玉嵐套好話,白楚墨連夜趕回潮南的時候,別墅被來都沉睡了,因為他的到來而變得不安寧。
李玉嵐聽見響動急忙下樓:「哎呀兒子,你怎麼這麼晚了還跑過來?也不事先打個電話?」
她身後跟著白國華,兩父子基本一見面都沒有好臉色。
白楚墨現在可以說是面如碳黑。
直奔主題:「安夜雨是不是被你們帶走了?」
李玉嵐為難的看了一眼白國華,白國華目不斜視走下樓,坐在沙發上,慢慢說:「沒錯……」
聽見有了夜雨的下落,白楚墨才鬆了一口氣,不過,現在他是要成為第二個顧景恆嗎?
他白楚墨沒那麼拖泥帶水,他要保的人,誰也攔不了,就算是他老子他也不會手軟。
「把她放了。」
「放了是可以,下周一,和小曼舉行訂婚儀式。」
「不可能,我說過我要娶的人是安夜雨,誰也別想左右我!」
白國華笑了笑:「那好啊,你就憑你的本事找找看,能找到就算你本事大,找不到,若是在周一之前能想明白,和小曼舉行了儀式我就放人。」
「到時候我剿了您老的窩,您可別把不孝的罪名扣到我頭上!」白楚墨說完就轉身離開。
有點線索總是好的。
他老子的地盤他還是比較清楚,立馬把所以人聚集到潮南。
離周一還有五天時間,他相信自己有能力找到這麼一個大活人,只是希望夜雨不要受太多的苦。
白楚墨離開之後,李玉嵐才說:「老爺,要是兒子真去鬧這可怎麼辦啊?」
「你放心,他明天就會來找我。」
「到時候要你放人,人不在你手裡,這可怎麼辦?」
「儀式舉行了,那個女人還在不在又有什麼區別?小曼不是說了嗎?她很快就死了,到時候阿墨死了心,就不會再糾結於這件事了。」
「我只是擔心啊,阿墨著孩子從小有主見,認定的事誰也左右不了,我怕把他逼急了,會適得其反啊。」
白國華擺擺手站起身子:「無妨,反正他現在也沒聽過我的話,我也不指望他能做個孝子。」
……
夜雨中午飯沒吃,晚飯送上去她也不肯動,中午洗完澡之後她說要離開,遭到了榮世塵的拒絕,她就趁他在書房的時候跑下去,卻發現不管哪個門都有人守著,被榮世塵逮到之後,他叫她回房,她沒有動作,他就推了她一下,撞到了側邊的大柱子,雖然沒有流血,但一整個下午夜雨的腦袋都是昏沉的。
暈得有些想吐,看見飯也沒有心情吃。
「少爺,小姐還是不肯吃飯。」
榮世塵放下腿上的筆記本,看了看管家手裡沒有送出去的飯菜,起身自己端起盤著往樓上走。
她是想絕食讓他心軟嗎?她是忘了他曾經害她兩天沒吃一粒飯嗎?
沒有敲門直接走進她的房間,大床上她側身躺著,興許是聽見了開門的動靜,扭過頭來看著他。
榮世塵端著飯菜坐到床邊,哪怕他的一舉一動看起來很溫柔,而且他整個人給人一種儒雅的感覺,但是夜雨一看見他就會戒備,在自己的世界里拉起高層警戒線。
「聽說你不吃飯?怎麼?想玩絕食?以為我會心軟放了你?我還沒用好心到那種程度,就算你餓死,我也只當你想不開自殺在這裡!沒人會知道你死了,也沒人會為你的離開而難過,所以你不想吃就不吃吧。」
夜雨只是擁著被子離他遠遠的看著他,見他把飯菜放到床頭,然後離開。
房門關上之後她才扭頭看了看飯菜,一天沒吃飯她沒有半點食慾,看到油膩膩的飯菜就反胃起來。
可能是頭太暈了,她立馬就躺下,這樣子會覺得舒服一點。
榮世塵說著惡毒的話,卻在看見她青腫的額頭后,走出門就打了電話:「周醫生,你過來一趟。」
……
當他帶著周醫生進門的時候,瞥了一眼床頭的飯菜,她果真夠倔,一口沒動!
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寧願餓著也不開口問他要一口飯吃。
他想看見她低頭,想看見她屈服於自己,看見她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瞪著他的時候,他就想教訓她,這是小時候他對她的心思。
那時候她不滿五歲,卻被他折磨得不像個人。
周醫生的碰觸把她下了一跳,立馬警惕的躲開她的手。
周醫生是個漂亮的年輕女子,看起來很溫柔,哄了兩句就讓夜雨放下了警惕。
輕輕揉著她額頭的傷口問:「只是皮外痛嗎?頭會暈嗎?」
夜雨睜著大眼睛,卻不開口。
周醫生看著女孩有些奇怪,似乎很害怕什麼,視線總是時不時的看榮世塵。
她不開口就只能自己診斷了,拿出聽診器,手還沒伸進被子女孩就躲開。
周醫生微笑和安撫她:「別害怕,我聽聽你是不是生病了,看看你那裡不舒服。」
再次伸進去,夜雨才接受了,冰冷的儀器放到自己胸腔處,連她自己都感覺心跳加快了。
周醫生皺起眉頭,放下聽診器,像是聽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有抓起她的手,把了把脈才確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