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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088*我怕你怪我

  初春的夜晚依舊寒冷,白楚墨擁著她暖和的身子。 

  他從來沒想過他的生活會插足這樣一個女人,雖然總給他添麻煩,卻也讓他冷硬的心變得柔軟。 

  以前一個人的時候,生活的中心只有做不完的工作,現在有了她才品味到什麼叫生活。 

  和她天天待一起也不覺得膩歪,現在感覺什麼都沒她重要,什麼都沒抱著她安心。 

  真的感謝老天,把她送到了她身邊,十五年的錯過,如今他要全部彌補給她。 

  「白楚墨!」寂靜的時候,懷裡的她突然叫了他的名字,白楚墨不明所以的應了一聲:「嗯?」 

  卻沒能得到她的回答,撩開被子看了看,她皺眉咂咂嘴,並沒有醒來的跡象。 

  做什麼夢了?居然會叫他的名字。 

  輕笑著把她往臂彎緊了緊,感覺她臉有些熱,只以為是裹得太嚴實,把被子掀開一點露出她的腦袋,並沒有太在意。 

  到了半夜,白楚墨就覺得自己像抱了一個火球一樣,打開床頭的燈,看見她一臉難受的樣子。 

  探了探她滾燙的額頭,確認是發燒了。 

  鐵定是因為穿那個短裙子惹得感冒,真不讓人省心! 

  哪怕是睡意正濃的凌晨深夜,白楚墨也焦心的起了床。 

  新家裡並沒有什麼感冒藥,而且還是要去醫院聽醫生權威的結論他才能放心。 

  隨手拿了見衣服把她裹住,急急忙忙開車去了醫院。 

  凌晨醫院的安靜被一個慌慌張張的男人打碎,值班的醫護人員都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急忙上前。 

  卻不料白楚墨一副要死人的慌張模樣說:「我老婆發燒了,趕緊叫你們醫生的出來!」 

  …… 

  半個小時后醫院恢復寧靜,醫生給夜雨掛好水:「只是感冒,退燒了好好休息就行了,明早你拿這個單子去一樓撿葯,每天吃兩次,飯後服用。」 

  白楚墨接過單子,看了看也看不怎麼明白指著夜雨問醫生:「那現在呢?就這樣可以了?」 

  「嗯,先生你不必擔心,這個藥水是最新的升級版,效果很好的,夜裡保證退燒。」 

  醫護都覺得一個小感冒而已,這個男人有些太小題大做了。 

  「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叫我們就可以了。」 

  白楚墨守在床邊一夜沒合眼,她不是踢被子就是亂動,中間針頭還因此歪了一次,好在她迷迷糊糊扎了這麼多次也沒說疼。 

  第二天清晨她就醒了過來,蹭的一下坐起來,看樣子恢復得不錯。 

  「這是哪裡?」 

  白楚墨瞪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有沒有不舒服?」 

  「我為什麼在醫院?我要回家。」 

  「任什麼性?被子蓋好!我下去給你拿葯。」 

  「我和你一起去。」 

  她好像很害怕一個人待著,但是這燒才剛退,由不得她折騰,白楚墨把她摁在床上,把被子掖好:「我馬上回來,你閉上眼睛數到一百就行了。」 

  她聽話的眼睛一閉:「一、二……」 

  「數慢點,乖乖待著別亂跑。」 

  * 

  樓下已經有了不少來看病的人,白楚墨還是找了點關係,走了捷徑很快把她的葯撿好了。 

  聽醫生說要飯後吃,他又轉身往醫院外面走去買點早餐。 

  他走之後,另外一男一女走到他的窗口,女子拽著男子指著遠處的身影:「哥!好像真的是阿墨!」 

  張瑾瑜其實比她還先看到,只是故意沒告訴她。 

  他不理會她,站在窗口等葯。 

  一旁交接班的兩個女工作人員就八卦:「剛剛那個男人好帥哦!」 

  「帥也不是你的,人家有老婆了。」 

  「你怎麼知道?」 

  「昨天晚上來的,抱著他老婆進來慌慌張張我們還以為幹嘛,結果只是他老婆發燒,抓著王醫生問了大半天,我別說發燒了,就連我懷孕的時候我老公都不怎麼管我,你說都是女人,怎麼就這麼大差距?」 

  「區別不是女人,是男人,這年頭這種長得帥還體貼人的老公去哪裡找?」 

  「就是啊,昨晚守一夜!我們查房好幾次都沒見他合眼,小梅還故意和他搭話,結果人家理都不理她,果然這個世界是沒有高冷男,只是他暖的人不是你!」 

  「你兩個一大早發什麼牢騷,該下班的下班該上班的上班!」 

  張以曼聽了他們的議論就更覺得那個人就是白楚墨了,而且還是和安夜雨一起來的…… 

  張以曼抓住剛剛從裡面出來準備下班的工作人員,「你剛剛說的那個病人在哪個房間?我是他的朋友。」 

  「是安小姐嗎?」 

  「對。」 

  「在六樓23床。」 

  張瑾瑜拿好葯,回頭對她說:「別去鬧事。」 

  「哥,我生病一個星期了他都不來看我一次,還不接我電話!」 

  「那你去鬧能起到作用嗎?」 

  張以曼憋嘴,上次若不是她亂來,白楚墨也不會帶著安夜雨搬出去…… 

  「哥,我錯了。」 

  「自己回病房待著,葯拿上去,我去買早餐。」 

  「謝謝哥。」 

  從小就是這樣,只有是她想要的張瑾瑜就會無條件奉上。 

  所以當知道張瑾瑜有了喜歡的女人時她很恐慌,以至於不停的搞破壞拆散他們,終於那個女人消失了…… 

  那之後張瑾瑜除了性子變得比以前更冷以外,對她還是百依百順,要問起她最喜歡的人,白楚墨第一那麼張瑾瑜就是第二了。 

  小的時候白楚墨對她也很好,但是時間不長他就被送到國外的去生活了,回來之後整個人就變了,對她愛理不理的。 

  但她卻一直心心念念等著他回來,而他身邊也一直沒有其他女人,她以為他是在等事業有成再和她談感情,沒想到這幾年他事業起來了,對她卻更厭煩了。 

  現在又突然冒出個安夜雨,不知道用了什麼伎倆,讓白楚墨對她服服帖帖的,這般差距,她這心裡沒有辦法不妒忌。 

  看著張瑾瑜離開之後,她獨自乘電梯到了六樓。 

  23床…… 

  挨著有序的房號找尋,很快找到了夜雨的病房。 

  夜雨雙手蒙著眼睛,聽見開門聲不滿地說:「我都快數到一千了你才回來!」 

  她拿開手,看見的卻是另一張面孔。 

  和張以曼的幾次碰面都是鬧劇收場,夜雨心裡對她就有了不好印象,自然而然把她歸納為壞人。 

  張以曼朝這邊走過來的同時,夜雨也警惕的從床上走起來。 

  張以曼要是對她動手,她絕對會還手。 

  和女孩子一對一她還是有信心的。 

  夜雨就是這種心裡,別人先惹她她必還手,除非勢單力薄沒辦法還手。 

  張以曼身上穿著病服,卻依舊一臉傲慢,雙手環胸走到她面前:「安夜雨,好好享受吧,用不了多久這樣的好日子就結束了,像你這種女人,男人玩膩了就沒一點價值了,別以為你的小伎倆能撐多久。」 

  見夜雨不說話,只是盯著她,張以曼走上前,伸手抓住夜雨的下巴,她還沒開口說話,夜雨就伸手大力把她推開。 

  沒料想到她會動手,張以曼一個踉蹌,明明記得身後是空的,卻撞上了什麼東西。 

  穩住身子回頭一看,連忙委屈著一張臉,梨花帶雨的看著剛剛進門被她撞上的白楚墨:「阿墨……我只是聽說小雨身體不好,剛好在同一家醫院我就過來看看,沒想到……你也看到了,我生著病她還推我,她……」 

  「出去。」不等她哭完,白楚墨就下了逐客令。 

  「阿墨……我都住院一個星期了,高燒反覆,吃飯也沒胃口,你看我都瘦了一大圈了……」 

  白楚墨越過她把買來的早餐放在床頭,然後轉身走回了,張以曼還有他要安慰一下自己,他卻毫不留情的把她推到門外,然後「砰」的一聲關上門。 

  夜雨瞅著他走過來,就為自己澄清:「是她先動手的……我才推了她。」 

  白楚墨剛剛還陰冷的臉一下子就柔和下來,看著她彆扭的樣子輕笑:「我又沒怪你。」 

  夜雨誠實的說:「我怕你怪我。」 

  「你是我老婆做什麼我都不怪你,就該這樣子,該打的時候就打,不能由著人欺負。」 

  「我才沒那麼好欺負!」 

  白楚墨一邊把早餐拿出來擺在桌子上一邊說:「嗯,我白楚墨的老婆自然不好欺負,打不贏的時候你就說白楚墨是你老公。」 

  「不要。」 

  「好了,下來吃飯。」 

  她在吃這方面還是挺厲害的,拿著勺子大口大口的,一碗瘦肉粥很快就吃完了,然後盯著對面吃香優雅的他看。 

  「怎麼?沒吃飽?」 

  她立刻點頭:「我還想吃雞肉卷……」 

  「感冒不能吃那個,隨便墊墊胃,開水也涼得差不多了,去把葯吃了。」 

  「我不吃藥。」 

  白楚墨濃眉一皺:「別小孩子氣,趕緊吃了。」 

  她卻不以為然放下勺子爬上床,慢騰騰的蓋好被子,一副本宮要就寢的樣子,躺好了才說:「我從來不吃藥。」 

  顧景恆十多年了都沒成功讓她吃過葯。 

  白楚墨起身,把葯和水遞到她面前:「快點」還沒走過去她就把腦袋藏進被窩裡。 

  「吃了就我們回家。」 

  聽見回家她就把頭冒了出來:「我現在就要回家。」 

  「好,吃完我們就回家。」 

  她二話不說又躲了進去。 

  白楚墨發現她不是耍小性子,是真的不吃,不管他怎麼哄都沒有用,他[強][硬]的把葯塞進她嘴裡,她「呸」的一聲就吐在地上,然後就吵著要回家。 

  脾氣倔得讓白楚墨氣得不輕,受不了她的吵鬧,也不忍心看她生著病還折騰,就依她回了家。 

  回家再哄還是沒用,她不吃就是不吃,夜裡高燒又反覆,她睡不著,醫院不去葯不吃,白楚墨也很無奈。 

  看著床上虛弱的她,他也跟著難受。 

  心裡突然一想,她不可能真的從來沒吃過葯,顧景恆以前是怎麼哄的? 

  猶豫著,老婆的健康面前,情敵算什麼?不就是打個電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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