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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066*白楚墨!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葯?!

  一來怕會嚇著她,二來覺得自己對她有非分之想好像會覺得更加愧對她,自己連最簡單的陪伴都沒辦法給他,又怎麼能佔有她的一切? 

  於是一忍再忍,連一點越界的舉動都不敢有。 

  夜已經深了,漆黑的卧室里,兩人相擁躺在大床中央。 

  夜雨抬起頭,如夜漆黑的眸子看著他問:「顧叔,你什麼時候才能忙完工作的事啊?」 

  「到過年就差不多了,你想去哪裡玩?我先安排。」 

  「我想和你一起去看雪,要很大的雪,可以堆雪人那種。」 

  顧景恆一口答應:「好,我帶你去。」過年無論如何都要陪著她,她的這個小願望他還是要幫她實現的。 

  第二天,空氣潮濕而寒冷,她和他一起早起,送他出了門又回到被窩裡躺著,和昨天她回電話差不多的時間,回籠覺睡得迷迷糊糊接到了白楚墨的電話。 

  如果不排斥一個人就能定義為朋友,那麼白楚墨在她心裡已經是朋友了。 

  「喂……」 

  聽見她的聲音,那頭的白楚墨就覺得心情尚好,坐在車裡看著不遠處的別墅:「還沒起床?越來越懶了。」 

  「我七點鐘就起來了……」只不過又回去睡了一會而已。 

  「是嗎?勤快一點好,我的圍巾織好了嗎?」 

  「圍巾?」夜雨清醒過來,才記起她答應過給他織一條圍巾,毛線在巴黎的時候都買好了的,只是她跟著顧景恆回來的時候把它落在白楚墨的家裡了。 

  他的聲音從電話里傳過來帶著絲絲沙啞,卻很好聽:「忘了?等你織好指不定都到夏天了。」 

  「沒忘,我還在學,開學的時候就給你。」 

  「過年前給我,然後再給我設計一套衣服,過年的時候穿的,配你送的紅圍巾。」 

  「衣服?可是我都不知道的尺碼……」 

  「我現在沒穿衣服,過來量吧。」白楚墨口頭[調][戲]。 

  電話這頭的夜雨聽了也是一陣面紅耳赤,說話都不利索:「你……你把尺碼發給我就行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過兩天我會過去找你,到時候找你量。」 

  「你要過來嗎?」 

  「嗯,乖乖等著我。」 

  和他說話,到最後總是會心如擂鼓、語無倫次…… 

  是不是自己和人交流得太少才會有這種感覺?和顧叔說話的時候完全不會有這樣奇怪的反應…… 

  在床上賴到午飯,想到要給顧叔和白楚墨織毛巾,她無聊的日子才有了點目標,飯後就收拾好自己準備出門。 

  她沒有一個人去過哪裡,以前出去買點東西都是和顧景恆一起,可是現在年底他忙得不可開交,她不能再為了買毛線而去給他添麻煩。 

  坐上自家司機的車,司機問後座的她:「小姐,去公司嗎?」 

  「不去……我想買毛絨線,你知道在哪裡能買嗎?」 

  「去超市看看吧。」 

  一個人出門好像也沒那麼恐怖,沒人認識自己,去超市買好,付了錢就回家。 

  她在心裡模擬著待會的流程,有些緊張,也沒發現後視鏡中早已成為道路上論點的幻影,一直保持著一個車的距離跟著她。 

  司機大叔在超市門前等她,她一個人走進偌大的超市,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無頭蒼蠅一樣在超市裡到處走,五層樓的超市,她也不知道毛絨線在哪個區域。 

  心裡焦慮,沒注意到身後不遠處傳來的花痴的議論聲。 

  「是明星來了嗎?那個人好帥!」 

  超市員工三兩紮堆,看著一個差不多一米九的男人,戴著墨色眼鏡,一席黑色無扣風衣,身材比例勘稱完美,都以為是時尚名模或者某個影視明星,但是他身上散發出的寒冷氣場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夜雨專心的尋著著,以前有顧叔陪著,要買什麼他都能準確的找到,她只需要屁顛屁顛跟著他,然後挑自己喜歡的東西就行。 

  看了看手扶電梯口的牌子,打算去三樓的生活用品區和四樓的服裝區看看。 

  「小姐,請問你找什麼?」剛到三樓,導購員看見她東張西望的就上前詢問。 

  突然從背後傳來的聲音還嚇了她一跳,回頭看了看原來只是好心的超市員工,就弱弱開口:「我想知道哪裡有毛絨線。」 

  導購員熱情的指路:「在四樓服裝區,上了電梯左走,在最裡面,進去就看見了。」 

  「哦,謝謝。」 

  好像和外面的人交流也挺簡單,不認識的人還會熱心的幫自己。 

  按照導購員指的路,一邊前進一邊在心裡複述著路徑,上電梯,左轉,直走…… 

  走到裡面,就看見很多毛衣專櫃,夜雨左右張望著,沒注意看前面的路,「砰」的一下撞到前面的人,她穩住身子連忙道歉:「對不起……」 

  對方是三個女生,被撞倒的那個女孩子,手裡的奶茶倒在了白色的羽絨服上,扭曲著臉,氣得發抖,嘴裡罵罵咧咧:「出門不帶眼睛啊?!我這件衣服是在法國定製的限量版,你……」 

  女子看清對方的臉,眼睛瞪大:「安夜雨?!」 

  夜雨也覺得她有點面熟,在腦海里努力搜尋著,才和記憶里的一個人影重疊…… 

  她是白楚墨的妻子,在巴黎的時候見過,那時候也是他們三個在一起,但是相見的開始和結果都不愉快…… 

  看到對方是安夜雨,張以曼就更加囂張:「你還有臉回來?那頭釣著我家阿墨,這邊又來[勾][引]婷姐的老公,真不要臉!」 

  夜雨見情況不太對,面對對自己惡語相對的人,她第一反應不是反駁,而是能避免爭吵就盡量避免,畢竟罵人她還沒那個口才。 

  看著她白色的外衣上,因為自己的不小心,而濺上了一大片茶漬,夜雨避開她剛剛那些難聽的話語,歉意的又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就欲轉身離開。 

  張以曼一個手勢,和她同行的兩個女生就上去攔住夜雨,張以曼上前一步,掀了她一把讓她正面對著自己:「這就想走?說說怎麼賠吧。」 

  被人圍著這種感覺就會讓她惴惴不安,說話就變得小心翼翼:「我拿去幫你洗瞭然后還給你。」 

  張以曼哼笑一聲:「洗了還我?你想得可真美。」 

  夜雨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就想著賠一件新的應該就行了吧? 

  想著就從背著的包包里摸出卡遞到她面前:「卡裡面還有很多錢……你重新買一件吧……」 

  她這樣的行為,看在張以曼眼裡就是拿錢侮辱自己,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罵得也口無遮攔:「你的錢還敢拿出來?[勾][引]男人,靠陪男人睡覺賺來的錢,你還敢拿來羞辱我?」說著手背一揮,將夜雨手裡的卡掃到地上。 

  夜雨也沒想到會被她這樣誤會,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張以曼,又看了看地上的卡,彎腰拾起…… 

  剛剛起身就聽見張以曼笑著說:「要不這樣吧,你我都不損失,我們扯平……」 

  夜雨還沒理解她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就掀開奶茶的蓋子,把手抬高,傾斜…… 

  看到泥色的液體淋在自己的衣服上,夜雨連忙後退了一步,背後卻抵上什麼東西,沒來得及探尋,背後就伸出一隻手,「啪」的一聲將張以曼手中的紙杯打翻在地,剩下一大半的奶茶就這樣流在了白色的地板上。 

  夜雨回頭,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墨色眼睛下的面孔有點熟悉,傳到鼻尖淡淡的古龍水香味也和他的味道一樣,只是那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夜雨的反應總是慢半拍,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對面的張以曼驚喜又覺得不可思議的語氣叫出一個名字:「阿墨……」 

  他一手攬著夜雨的肩,一手摘下墨鏡,表情陰沉得滲人,夜雨卻絲毫不怕的樣子,抬頭聲音和平時一樣輕柔,問了一句:「你怎麼在這裡?」 

  他還沒開口,張以曼就走到他身邊,完全沒了剛剛的臭臉,率先開口:「阿墨,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我正在給你挑毛衣和圍巾,正愁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款式……」 

  她說話的空檔,白楚墨伸手拿走她閨蜜手上的奶茶,沒有任何猶豫朝她身上倒去,白色的羽絨服已經在滴水了,在場的人,出來白楚墨自己,其他人都是一臉震驚。 

  張以曼看著昂貴的限量版變成這副樣子,而且還是她愛的男人故意造成的,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剛剛還溫柔詢問他喜歡什麼毛衣的口氣陡然上升好幾度:「白楚墨!」 

  白楚墨語氣囂張:「我說過別動她。」 

  張以曼就控訴的指著夜雨:「是她先潑我的!」希望白楚墨能幫著自己說話。 

  卻不料白楚墨的話差點沒把她氣死,他不咸不淡的說:「我親眼看到的場景是你在把茶倒在她身上。」 

  「白楚墨!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葯?!」 

  白楚墨不再給予回應,摟著夜雨轉身離開。 

  張以曼看著自己一身狼狽,氣得跺腳,然後不顧形象的對著兩人的人背影大罵:「喂!白楚墨你這個陳世美!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而白楚墨扯著夜雨頭也不回的離開。 

  另外兩個女孩子這才你唱我和:「那女的太不要臉了!」 

  「就是,看上去清純可人,心眼真多,長得有模有樣不走正經路,偏偏給你做小三,這年頭……」 

  「閉嘴!」張以曼胸口劇烈起伏,找不到人發泄心裡的氣憤。 

  「那……衣服還買不買?」 

  「誰還要買?那種男人誰要給他買?!」 

  每次氣頭上她都這樣說,氣一消又厚著臉皮糾纏。 

  * 

  白楚墨拎著夜雨到了超市比較偏僻轉角,把自己的呢子風衣脫下來,對她說:「外套脫了。」 

  張以曼倒的時候是從領口倒的,里裡外外濕了個透,但是面積不大,就左胸膛一塊。 

  濕衣服穿著也不舒服,夜雨就拉開拉鏈脫下大外套,這件衣服還是昨天顧叔才買給她的才穿一會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白楚墨把自己的外套給她,自己就穿著一件米色套頭毛衣,裡面露出潔白的襯衣領子和袖口,看上去儒雅帥氣。 

  夜雨卻低著頭,扯著自己身上的毛衣,像是喃喃自語:「毛衣也濕了……」 

  白楚墨瞪她一眼,卻二話不說脫下自己的毛衣丟給她:「趕緊去廁所換上。」 

  「不是……」夜雨看著他單薄的白襯衣,又把毛衣遞迴給他:「我……」 

  白楚墨卻語氣不太好的吼了她一句:「快點!」 

  看他臉色黑得駭人,躊躇著還是灰溜溜的去了廁所。 

  他的衣服都有好聞的古龍水味,帶著他的體溫,雖然過於寬大了,穿著卻很暖和舒適。 

  走出去的時候,他動作也不怎麼溫柔,抓起她的手,粗魯的幫她把袖子捲起來,說:「剛剛她們怎麼罵你的?」 

  「誒?」她只顧著慌張,也沒記著她們罵什麼了,只曉得挺難聽的。 

  他幫她理好外套抬頭輕輕打了一下她的臉說:「下次誰再罵你,你就這樣一巴掌揮過去!」 

  夜雨看他說話的樣子並不像開玩笑反而有點生氣的感覺,她有些害怕,就依順地點點頭,然後試探著問他:「那個女孩子是你未婚妻?」 

  「我說了我單身。」 

  「可是她這樣說的啊,而且她是以為我喜歡你所以才罵我的,你去給她解釋清楚。」她的語氣有些埋怨。 

  白楚墨卻無所謂:「為什麼要去解釋清楚?」 

  夜雨想了想,弱弱地問他:「你討厭她嗎……」 

  「嗯。」 

  夜雨見那個女孩子好像很喜歡他,「為什麼啊?她對你挺好的,你剛剛還那樣子。」 

  白楚墨毫不掩飾的回答:「因為喜歡你所以就討厭她。」 

  夜雨:「……」 

  這是什麼邏輯?不過被人說喜歡的時候,心裏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抽動了一下,那種怪異的感覺又出現了…… 

  跟著他走了兩步又問:「你怎麼會在這邊?」 

  「過來玩,你來這裡買什麼?」 

  「毛絨線,上次那個落你家裡了,正好,你來挑挑喜歡什麼顏色。」她完全沒有因為剛剛的小鬧劇而影響心情,拉著他往剛剛的地方走去。 

  「你不是說紅色嗎?」 

  「紅色你喜不喜歡?」 

  「你喜歡我就喜歡。」 

  夜雨挑了半天,給他選了稍微暗一點的紅色,給顧景恆選了黑色。 

  白楚墨醋意又來了:「你還給他織?不是買了一條么?這坨黑的扔回去!」 

  她卻像抱著寶貝一樣,躲開他的手:「顧叔說自己織的暖和一些,所以我要重新給他織一條漂亮一點的。」 

  說著就走到櫃檯了結賬。 

  白楚墨自覺的幫她提著袋子,牽上她的手。 

  男人強勢中透著溫柔,女人甜美素雅,兩人牽手的模樣,儼然如恩愛中的小夫妻,走在偌大的超市也能接收到源源不斷的羨慕的目光。 

  夜雨感覺到平時溫暖的大手,此刻卻冰涼涼的,看著他單薄的襯衣,紐扣還沒扣完,露了半截[鎖][骨],而且暖氣也打得不高,走到通風口還是挺冷的,看他輕輕吸了吸鼻子,她說:「我還是把衣服還給你吧……」 

  「自己穿著別廢話!」 

  「我沒事,外面有人接我。」 

  白楚墨一路跟著來的,怎麼不知道有人接她。 

  「叫你穿著就穿著,明天還給我,我打電話告訴你去哪找我。」他心裡打著小算盤,為了和她待在一起,受點風寒算什麼? 

  夜雨不知道他揣著壞心思,反而覺得感激:「我一定會把圍巾給你織得很漂亮的。」 

  「你就把線剪成一截一截扎在一起我也覺得漂亮。」 

  在超市門口分別,她拖著白楚墨長長的風衣鑽進車裡。 

  司機並沒有問什麼,只是安分的做好自己的本職。 

  回到家裡,立馬就把衣服換下來,把他的毛衣拿到鼻尖嗅了嗅,撅撅嘴嘟噥:「男人弄得比女人還香……」 

  害怕顧叔發現他的衣服,換下來就叫王阿姨拿去乾洗店,王阿姨只以為是顧景恆的衣服,也沒起疑心。 

  完了之後,夜雨就在客廳,打開吵吵鬧鬧的電視,然後研究著織圍巾的方法…… 

  花式太繁雜的她看不懂,織的最簡單的,上次給顧景恆織的坑坑窪窪的,一針松一針緊,這次一定要好好織…… 

  顧景恆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她盤著腿坐在沙發上,手勢彆扭的拿著兩根竹籤,把毛茸茸的線繞在上面。 

  看得出來她很認真,以至於顧景恆走到她身後了她都沒察覺,他貼著她的背坐下,動作自然的把她抱住,聲音中隱隱透露著他的疲憊:「這麼認真?」 

  她回過頭,欣喜一笑,獻寶一樣把一個下午才織四五排的東西放到顧景恆面前:「好不好看?」 

  顧景恆點點頭,把她手裡的針線收起來:「什麼時候去買的線?」 

  「下午。」 

  「一個人?」 

  「嗯,司機大伯載我去的。」 

  顧景恆一邊彎腰把拖鞋幫她套在腳上,一邊問:「為什麼等我帶你去?」 

  「你工作那麼忙,我一個人也沒問題了,那裡面有阿姨指路。」她愉快的神情,並沒有提及和張以曼在超市鬧的矛盾,也下意識隱瞞了遇上白楚墨的事。 

  顧景恆拍拍她的背:「去洗手吃飯了。」【三更,鼓勵在哪裡?留言在哪裡?打賞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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