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狼一樣的野蠻暴力
對於劉川來說,這是一個必須銘記在心的日子,因為這一天,江城製藥集團召開了盛大的發布會,來自國內外的媒體記者將整個發布會現場擠的水泄不通,用段南豐的話說,江城製藥集團這會是花了血本要將聲勢做的浩大。
劉川當然沒有進會場,他坐在辦公室里和段南豐一起看現場直播。
新來的秘書李媛沖了兩杯咖啡端進來,這人力資源部就是給力,公司都到現在這種狀況了,還能招到如此漂亮的美女,這李媛甚至比蔣雨涵都要漂亮。
「劉總,段部長,喝點咖啡提點神吧。」李媛一邊說一邊笑,笑容甜美極了。
發布會現場,江城製藥集團甚至請來了劉長江,副市長能夠親自出席,足以顯示出此次發布會的盛大籠罩,劉川一邊喝咖啡一邊冷笑起來:「這龍彪,面子上的事是做足了。」
江城製藥集團在發布會上宣布,由江城製藥集團獨家研製的『莫瑞松』藥物已經正式投入臨床,來自國內和國外的一萬名志願者將獲得由江城製藥集團提供的免費口服藥,『莫瑞松』是一種純中藥製劑,採用目前國際上最先進的藥物生產方式,以膠囊的形式問世,方便患者的口服,解決了中藥湯劑口感不好的問題,經過江城製藥集團的研究,『莫瑞松』具有高效的抗m病毒作用,可以說是目前世界上唯一的有效藥物……
「真夠厚臉皮的。」劉川剛喝進去的咖啡差點要噴出來。
明明就是竊取振興葯業的東西,卻可以如此膽大妄為,在江城,也只有龍彪這樣的小人能做的出來,冷笑之後,劉川在心裡自言自語:「龍彪,咱們走著瞧!」
與此同時,劉川的絕密計劃也已悄然無息地展開……
巷陌衚衕是位於江城城南老城區的一個京味衚衕,這裡早在明清的時候就是北京人的聚集地,一些從北京遷徙過來的知識分子在這裡修院築牆,所以巷陌衚衕是典型的京味衚衕,縱深的衚衕,大大小小的方形院落,院子里濃密的梧桐樹,給這片老城區增添了幾分歷史的滄桑感,而段南豐就居住在這片老城區里。
用段南豐的話說,即便兒女都已經成家立業,尤其是兒子,多次要段南豐住進現代化的臨江別墅里,但段南豐都拒絕了,自從妻子過世后,段南豐也一直沒找,一個人居住在這巷陌衚衕里,早出晚歸,將心思都花在了工作上。
段南豐開著一輛北京現代黑色轎車,他的父母是典型的北京人,段南豐也自詡是北京人,會說北京本地話,也能唱的黃梅戲,而且唱功還不錯。
段南豐將車停在路邊,然後一個人在衚衕里穿梭。
黑漆漆的世界,段南豐並沒有感到什麼異常,只是感覺秋意越來越濃,這天氣也越來越冷,看來的確是老了,一天不如一天了,抗寒能力也越來越差了。
段南豐裹緊了大衣,黑夜裡,從衚衕的另一端,忽然閃出一個神秘人來,神秘人不但是一席黑衣,而且頭戴帽子,即便是黑夜,依然戴著墨鏡。
狹窄的衚衕里,神秘人和段南豐幾乎是擦肩而過,並沒有什麼異常,但是沒走多遠,段南豐忽然感到腹部一陣劇痛,越動疼痛越劇烈,段南豐低下腦袋一看,顯然腹部受傷了,再用手一摸,滿是鮮血,段南豐一下虛脫地靠在牆上,一點點蹲了下去。
黑夜裡,那神秘的黑衣人速度非常快,一轉眼就不見人影了。
段南豐抬起腦袋,用手扶了扶鏡框,腹部,傷口處,鮮血源源不斷地流淌出來,在夜風裡,發出刺鼻的血腥味,段南豐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死了,這個時候,他什麼都沒有做。
「老伴,我……我……要去陪你了。」段南豐結結巴巴地自語著……
段南豐死了,劉川是在半夜接到的這個電話,他飛一般衝出宿舍,段南豐被120送到醫院急診部,但據說路上人就沒氣了,因為失血過多,導致失血性休克。
根據醫生初步檢驗,段南豐是中彈身亡。
此時此刻,劉川站在病床前,段南豐的屍首已被床單蓋住,劉川難以置信,內心裡,一股巨大的悲痛,不停地衝擊著心壁,以致劉川感到呼吸困難,心臟猶如被人用刀割了一般,劇烈的疼痛,縱使千萬個不相信,但劉川還是用顫抖的雙手揭開了床單。
段南豐睡的非常安詳,這個屢次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男人,劉川知道,他從來就不曾畏懼死亡,因此,公司每一次重大事件前,他總是沖在最前面。
這個像戰士一樣的老人,現在,他永遠地離開了劉川。
「南豐……南豐……」劉川呼喊了一遍又一遍,但段南豐再也沒有睜開眼睛。
空蕩蕩的病房,劉川撲騰一聲跪倒在地,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此時此刻,劉川豆大的淚水卻肆無忌憚地涌了出來……
對於振興公司來說,這是一個讓全體都悲痛欲絕的日子,所有人都知道,段南豐作為公司的元老級人物,對工作一直是盡心儘力,現在他的突然死亡,使得振興公司蒙受了巨大損失,這種損失甚至無法估量。
劉川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眼睛有些紅腫,劉川感到疲憊不堪。
秘書李媛一直在辦公室外面候著,有人要進來找劉川審批文件,李媛也是一概拒絕,如果沒有很緊急的事,現在還是不要打擾。
劉川站了起來,走到窗邊,以前,每每碰到難題的時候,劉川總會找來段南豐商討,但現在,漫漫長路,缺少一個知音和有力助手,劉川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南豐,你死的不明不白,我劉川對天發誓,一定會為你報仇!」很快,劉川握起了拳頭,幾乎每一根指骨都咯吱作響。這種巨大的仇恨瞬間充斥了劉川的全身,讓他變得熱血沸騰,悲傷之後,一個男人是必須恢復血性和瘋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