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千金易得良將難求
“張兄,你何必這麽客氣呢!”
“不然,你診斷治療的過程,我全場看在眼裏。藥理方麵,我或許不弱於你,但是其他方麵,我甘拜下風!”
“過譽了,張兄。你在方劑學,藥理方麵,確實自成一家!”
“哈哈,這點我就不謙虛了。可這畢竟是祖宗庇蔭,沒什麽值得吹噓的地方。”
張遷和唐川寒暄完之後,望向剛好繞出來,一臉尷尬不知道是該回去還是過來的陳塘。
“陳主任,方便聊聊麽?”
“哎呀,小張,哦不,張先生,我正有此意!”
陳塘再怎麽說也是官方派來協辦本次大賽的牌麵人物,而且人家級別還不低。
連他都對張遷這麽禮遇,可想而知,其他人更沒法擺架子了。
兩人低聲聊了幾句之後,陳塘那張臉都快笑出花來了。
隨後,走回到評委席後麵,便準備宣布結果。
“等等,陳主任,這一場比賽,我甘拜下風!”
光是張遷要獻出家傳的《傷寒論》增補篇,這麽一件大事,就足以讓他可以晉級下一輪。
要知道,醫聖傳下來的簡直就是國家、民族的瑰寶,就算讓張遷這個後代子孫走一回後門又如何?
何況,張遷本人實力也並不俗!
“張遷,你確定嗎?想好了不參與下一輪?”
陳塘有些尷尬,將剛剛戴上的無線話筒又摘了下去,低聲對前麵的張遷問道。
“不了,我一個山野村夫,本來就對這種拋頭露麵的事不感興趣,這次來皇都參賽,無非是想切身了解一下當今中醫界的虛實而已。”
“張兄,你了解過後的體會呢?”
“江山帶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是我孤陋寡聞了呀!”
“哈哈哈,張兄,我知道你誌不在此,不過能否多留幾天,小弟想私下和你聊聊。”
“我也正有此意!”
得到對方的肯定回答,唐川微微點了點頭。
陳塘看到麵前這兩個小子完全把自己當成了小透明,又不能表現得太過分,隻得坐了回去。
確定了張遷的想法之後,李東陽主動站了出來,宣布了結果。
“唐川晉級下一輪!”
現場的觀眾並沒有聽到評委席上那些人還有唐川、張遷都說了什麽,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張遷是笑著走出體育場的。
不過,真正讓其他觀眾去除疑心的,正是來自那20位接受唐川和張遷診斷治療的患者。
他們將前因後果聽得七七八八,再加上本身就是親曆者,更有資格講述背後的故事。
當然,這是後話。
四強出爐之後,電視台回去馬上開始剪輯精華版,因為大賽有一周的休賽期。
在此期間,張遷先被陳塘請走,一連忙活了兩天。
臨走的時候,陳塘還鄭重其事的給張遷發了一份大紅的證書,落款是國家醫藥署的一把手。
張遷沒有推辭,離開之後,馬上又被唐川請到了馮家。
一連三天,張遷都沒有從馮家出來,幾乎每天和唐川徹底暢談,交流知識和各自所學。
唐川甚至手把手教授了張遷《五行針》中的前四針。
要知道,能夠讓唐川無怨無悔教授絕活的人並不多,除了拜在他門下的徒弟徒孫們。
哪怕就是馮家那位最有天賦的公子哥,馮京生,唐川都沒吐口教他五行針。
更別說其他的本事。
張遷也投桃報李,將《傷寒論》增補篇濃縮後的上百種藥方,親手寫給了唐川。
不過,唐川沒收。
對唐川這樣的反應,張遷迷惑不解。
“唐老弟,你這是為何?正所謂,無功不受祿,你毫不藏私將世人覬覦的五行針都傳授於我,我給你寫幾副藥方又怎麽了?”
“哈哈,敢問張兄,你此次入皇都,目的為何?”
“為了造福世人,將我家傳秘寶交於國家,希望後世更多人能投身杏林,濟世傳善。”
“目的很崇高,但是事情辦妥之後呢?”
“返回伏牛山,繼續當我的山野村夫!”
“糊塗!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唐老弟,你這是氣從何來?”
“張兄,以你的造詣和修為,屈居在山野之間,能幫到幾個人?”
“這……”
“以我之見,你幹脆留下來,駐守這首善之地,為天下蒼生謀福祉,豈不快哉?”
“留在皇都行醫?”
“不錯。”
“不好吧,我在皇都一沒朋友,二沒資源,誰會請我一個鄉下來的赤腳大夫呢?”
“哈哈哈,張兄,隻要你一句話,皇都市的中醫館豈不是要踏破這裏的門檻?”
“這麽誇張?!”
“不過,我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唐老弟,你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張兄,我有一個提議,希望你慎重考慮。”
“你說。”
“我名下妙仁堂和馮家旗下福順堂即將開一家聯名中醫館,名曰福仁堂,還缺一名首席中醫師,你看……”
“老弟,你想讓我給你打工?”
“不不不,張兄,你此言差矣!隻要你肯到福仁堂坐鎮,醫館的事你可以全權做主。”
“老弟,聽你這意思,待遇很優厚!你這又是何苦呢?”
“張兄,如果我說是為了讓你張家的醫術,流傳萬世,造福蒼生呢?”
“額……你容我考慮考慮!”
“我可是誠心誠意。張兄,隻要你肯點頭,我在福仁堂占的股份分紅,你都可以盡數拿去。”
“這……老弟,你這分明是誌在必得呀!”
“當然!千金易得,良將難求!張兄你就是我眼中的關雲長、嶽鵬舉!”
“好!既然你如此有誠意,那我就試試。不過,我這人天生對錢沒什麽概念,更不懂管理,我隻負責坐診治病!”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當唐川親口給馮孝全匯報,給還在籌備中的“福仁堂”找了一位首席坐診大夫的時候,老馮傻了。
“張遷願意留下?聽說他可是醫聖後人呐!請他得花多少錢?”
“馮伯伯,這些事還需要你操心麽?要是福仁堂拿不出那麽多錢,張遷兄的工資,我個人給他開了。”
唐川說完,瀟灑離去,剩下一臉尷尬又竊喜的馮孝全。
愣了一會之後,立馬一溜兒小跑找老父親去匯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