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利益長久論
「師傅。」古拉加斯喜悅的說道，快步向莫格走來，在這種鋼鐵城市裡，眼前這個兩鬢花白的老人就是他唯一的親人了，對於他來說，久違的親人感又回來了，失而復得。
「跑哪去了，在這城中可還過的慣？」莫格慈祥的問道，笑眯眯的看著古拉加斯，婉如長輩對自己的後輩那般關切。
現在他沒有去想其它的事情，人平安無事就是最好的了，平安，比什麼都重要，千萬不能等到失去后再去後悔，世界上沒有後悔葯有的買，所有事都不可能從來，沒有時光回溯，珍惜世間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即使不好，也是一次重要的經歷。
「唔，今天有點倒霉，碰到了一個神志不清的人，非要纏著我和他打一架，我和他對戰了一場，他很厲害，比我以前見到的任何人都要厲害，險些我就回不來了，不過還好我交了一個朋友，年長我幾歲，就是他送我回來的，還幫助我解決了麻煩，他就是伊萊傑夫，對了，他還說要來拜訪你。」古拉加斯愁著臉鬱悶的說道，轉頭手指指向了後面的那個春風拂面，帶著笑容的人。
這時，伊萊傑夫適時的從他的家族隨從中間走了出來，沒錯，他帶走的一直是他信任的人，伊利他們只能算是工具，還得不到他的信賴。他和古拉加斯的師傅，也就是莫格打了個招呼。
「莫格大師，好久不見，晚輩無禮了，沒有提前告知，敬請原諒。」職業般的微笑，伊萊傑夫雙手合攏，向莫格大師抱了一個拳，表示歉意，但內心是否真的抱歉就無從而知了，畢竟，他們沒有測謊儀這一儀器，來測出他的心率是否發生了變化。
「不必介懷，說來也要感謝你送我這愚笨的弟子回來呢？來者是客，我們進來說吧。」莫格大師淡淡的看著伊萊傑夫一眼，絲毫不領情，推開門，領著他們進去。
「額，呵呵，別介意啊，大哥，我師傅人挺好的，就是這性子有點那啥，波瀾不驚。」古拉加斯打了個哈哈，略帶歉意的向伊萊傑夫解釋道，他心中也有點疑惑，難道莫格他的師傅不好怎麼好客嗎？
伊萊傑夫爽朗的一笑，「哈哈，晚輩又怎麼會對長輩心懷怨恨呢？兄弟你放心，大哥我了解。」
「安東，你們就在這裡候著，等我進去拜訪莫格前輩，記住，循規滔矩。」隨後，伊萊傑夫對著手底下的人吩咐道。
「屬下曉得。」安東點了點頭，作為一直以來跟隨著伊萊傑夫的心腹，自然知道在這種時候該做什麼。作為一個稱職的追隨者，要時時刻刻保護首領的安全。
安東按照以前的方式，對著這些人吩咐，讓他們各自駐守在著這個房子的四周，留下了六七人保護懸浮車，以及為了避免不測給伊萊傑夫留下後路。他們可以死，但伊萊傑夫絕對要活著，他們比伊利那些人更加純粹，因為他們把自己的生命都羨給了這個家族，和他的繼承人，這便是他們此生存在的意義。
因為，他們的心被一種無形的枷鎖給套住了，越掙扎，套的越緊，勒的越痛，所以，既然不能反抗，就享受吧。
隨後，伊萊傑夫便和古拉加斯進入了大門。
很快的，因為莫格的房子不算太大，走過一個走廊，轉角便到了大廳，三人坐在了客廳內柔軟沙發上，不過此時氣氛有些僵硬。
莫格在閉目養神，沒有絲毫開口作為主人的覺悟；而古拉加斯則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徒留伊萊傑夫在那干坐著冷場。
對此，古拉加斯抬頭瞅瞅頭上的大大的吊墜水晶燈，馬上，便被這個華麗的物體深深吸引了，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還沒有見過這麼精巧的工藝品呢？一顆又一顆菱形的水晶串連著，形成了一個類似圓錐形的物體，倒立著掉在閣樓上，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讓人感覺不到刺眼的不適應，還在自動的緩緩轉動著，構成了五彩的光影，甚是美麗。
非常自來熟的伊萊傑夫並不需要古拉加斯的援助，即使莫格不喜歡他，他也能主動的打開話匣子，熱絡的聊起天來。
畢竟，作為他這種大家族的子弟，從小就被當作繼承人來培養的，與人交流是少不了的。
「莫格大師，我記得上次來你的府邸還是四年前家父帶我來的呢？沒想到時間都過了這麼久，大師你的家裡的布局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化，想必大師一定是一個很念舊的人吧。」
伊萊傑夫主動的打開了話題，莫格也不好故意的冷落他，雖然對他利用自己的弟子心裡很不舒服，但勢不如人，奈何他是大家族的待定繼承人，有著掌控整個家族的可能，就算他自己不在意，也要給古拉加斯留一條路的。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
莫格慢悠悠的說道：「念舊，談不上，只是孤家寡人這麼多年了，一直也沒有什麼心思換，就想著這麼將就的湊合著過吧。」
「那是，那是，不過大師現在想必也有了古拉兄弟這個牽挂了，心中總還是要有一點念想的。」伊萊傑夫點頭微笑。
「不過，大師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古拉兄弟呀，恕晚輩說一句多嘴的話，且莫讓古拉兄弟遭受到今天這種情況啊，這次是我覺得於古拉兄弟一見投緣，就順手救了他，下次如果我沒有在場的話，那可就不好說了啊。」
伊萊傑夫擔心的說道，乍一聽，好像還真的是為古拉加斯著想呢。
莫格的閱歷是何等的豐富，一下子便聽清了伊萊傑夫的潛台詞。
「徒弟，你去樓上你的房間的靠窗的那個抽屜里把一個藍色的裝著酒水的瓶子拿下來。」
「誒，哦，好的師傅。」古拉加斯雖然好奇，但還是順從的走上了樓去。
「噠噠噠。」
「說吧，明人不說暗話，你想要什麼。」莫格平靜的說道。
對於莫格來說，伊萊傑夫還是太年輕了，為人處世一點也不老練，圓滑。如果他能夠在忍耐一會兒，說不定這件事的結局就能皆大歡喜了，可惜他還事沉不住氣，才冷落了幾分鐘，便受不住了。
古拉加斯走後，伊萊傑夫也不再掩飾了，坦露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呵呵，大師真是老江湖呢，我也不瞞你了，你知道古拉加斯他惹的什麼事，這次我幫他免去了他的牢獄之災。也就是想要從你這裡得到一點東西，畢竟，你是清楚的，冰封鹿家族從不座虧本的買賣，利益才是永恆的主題。」伊萊傑夫直言要害，一點也沒有對老者的尊重。
天下熙熙皆為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利益才是連接人際關係的唯一支點，這便是冰封鹿家族的利益至上。
「所以說，晚輩這次前來也就是想要把我們家族購買血氣液，玉露釀的份額多增加百分之二十。」
每個月產出的酒都是固定的，受到城主規矩的限制，不能增加，這也就是說，莫格要把分給別人的酒品減少，而加給克里斯家族了，因為當初都是簽訂好協議的，隨意的違約會對他的名聲有不好的影響，而且還要對受違約的人賠償巨款，但莫格還是沒有猶豫的同意了。
「可以。」
「這還沒完，我本人還要寒冰釀，持續一年份的。」伊萊傑夫估摸著持續一年使用他就可以衝擊聚神階段了。
讓他感到吃驚的是，前面的條件沒什麼，頂多讓莫格損失點錢財，名聲，可是寒冰釀，可是莫格多年專研的心血，就這麼輕易的同意給他了，雖然不是整套製作過程，可即使是這樣，一年份的寒冰釀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的。
高級的釀酒師不是很輕鬆的就可以釀造出高階酒，這需要種種因素在裡面，材料，工具，火候，釀造方法，甚至還有釀酒師的心情，畢竟，越專註，也就越容易成功，如果失敗了，損失的不僅僅是精力，還有稀有的材料，但主要是損失的精力要很久才補回來，要知道，幾天幾夜合不攏眼很累的。
假如你幾天幾夜不睡覺，持續工作，然後工作結束了，你再去補幾天幾夜的睡眠，再次起來，你審視下自己的身體狀態，一定賊爽，感覺五臟六腑都通透了的那種，然後，你就迴光返照了，所以，休息是很重要的。（拜託有時候也讓我停更一小下吧，就一小下。(⊙﹏⊙)」
「可以。」
「你說的這些我都同意了，明天就會派人送到你們家族裡，沒什麼事情，你就離開吧。」莫格淡淡的說道，閉上了眼睛看都沒有看伊萊傑夫一眼。
「既然這樣，那麼晚輩就告辭了。」伊萊傑夫微笑的說道，這個結果他是很滿意的，他本來還以為莫格會和他討價還價，可是並沒有，他並不在乎自己會因此得罪古拉加斯，得罪莫格，他只是看到了眼前豐厚的利益。咳咳，鼠目寸光。
待伊萊傑夫走後，又過了一會兒，古拉加斯才急沖沖的跑了下來，一節化作兩節的走下了樓梯。
「師傅，你說的東西好像沒有啊。」古拉加斯走到了上面的房間卻並沒有看到抽屜里又任何的東西，於是便下來詢問莫格。
「誒，師傅，伊萊傑夫怎麼走了啊。」古拉加斯看著眨眼的功夫伊萊傑夫便消失不見，好奇的問道，還以為師傅把他給趕回去了。
莫格搖搖頭示意古拉加斯不用在意，
「他家族裡有事情先回去了。」
「家族？伊萊大哥是哪一個家族的啊？他可從沒有給我說過啊。」古拉加斯好奇的問道。
莫格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突然覺得有一個這麼傻的徒弟很倒霉：「你和他很熟嗎？他什麼事都要告訴你。」咳咳，如果古拉加斯知道莫格的想法后，就要不服氣的插一句了，我這不是傻，是單純，單純！
「額，師傅，你是不是覺得伊萊傑夫這個人不好啊。」古拉加斯小心翼翼的問道，直腸的他並不清楚其中的種種道道。
「不，我沒有說伊萊傑夫不好，跟隨你自己的心，你要自己判斷。」莫格搖搖頭說道。
但古拉加斯還是感到迷惑不已，「哎。」莫格嘆了口氣，他不知道這究竟算是優點還是缺點，古拉加斯入世太淺，還很單純，整個人還沒有被世俗污染，像小孩一樣容易定性，但後果便是很容易相信別人，分不清善人與惡人，容易被人利用。
「這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世界上什麼東西最為複雜？」
「額，徒弟不知。」古拉加斯疑惑的撓了撓後腦勺。
「那你就去尋找答案吧，在你找到讓我滿意的答案之前，我是不會教你我的畢生所學的，你的心思還沒有靜下來。還有，不許告訴任何人。」莫格語氣加重強調到。
「這，師傅，我……」
「什麼都別說了，我意已決，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說完，莫格便沒有等古拉加斯的回應，轉身離開了。
他不得不這樣做，這是為了他好，耳言傳道並不能使他記憶深刻，只有親身經歷，他才會成長，這或許會很痛苦。
但，這是一個少年走向男人的必經之路，由不的他選擇，即使他不找命運，命運也會找上他，他只是把這時間提取了，讓他能夠更早的成長起來。